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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年珩扶他倚着最近的一棵树坐下,边替他检查伤处边道:“崔四哥,怎么就你一个?其他人呢?”
“我是寻着地上的血迹到这里的,中途老虎扑了出来咬死我的马,其他人不知现在何处……嘶……”崔守元抽了口气猛然捉住沈年珩的手,显然是被沈年珩弄疼了伤处。
沈年珩见此收了手,崔守元已是满头大汗,恐怕伤的不轻:“崔四哥,你的腿恐怕是骨折了,我的马也被吓跑了,仅凭咱们两人恐怕不好回去。”
崔守元没答话,摸了下背后发现背上空无一物,才指向不远处撒了一地的羽箭:“我有一只响箭,你看看折了没有,若是没折将响箭放出去,他们应该就在不远处。”
沈年珩闻言去翻找,果然找到一只响箭,立即放了出去,不过多时,他们的人马才赶到,为首的将军看了眼地上死去的老虎,再看向负伤的崔守元,跪地道:“恭喜相爷猎得猛虎!”
其余人见了忙跟风:“恭喜相爷猎得猛虎!”
即便是受了伤坐在地上,崔守元的锐气也丝毫不减,冷笑一声道:“我受了伤你们还恭喜我?真让本相好生感动,若不是沈年珩,本相还真要靠你们这些“良将”收尸了!”
一干人等这才又道:“下官来迟,请丞相大人恕罪!”
崔守元没再多说,命一干人等回去,让他们腾出一匹马来,由沈年珩骑同一匹马回去。
一路沉默,沈年珩心里却不沉默,方才那些人恭贺崔守元,崔守元虽并未承认,但也没有否认,那他回去以后会和圣上说这老虎是谁猎的?
按照官场上的潜规则,他是不能和上面的人争功的,可这是他难得的机会……即便崔守元会顾念他的功劳,但他仍在崔守元之下,圣上仍是注意不到他,今日的一切且不是又要付之东流了……
回到了空地,崔守元先被送去治伤,圣上看到猎回来的老虎喜上眉梢,问道:“这虎是哪位爱卿猎得的?”
果不其然,进了猎场的一干人等都答是丞相猎的,几个武将的口才合起来竟比文官还能瞎掰,把崔守元夸的天上少有地上无双,沈年珩脸色已是一片灰败,这才是真正的官场,谁会用事实来赞扬他这个无名小将呢?最后的功劳还不是被他们拿去用去奉承崔守元了。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中午开始我就退烧了,现在只剩嗓子痛和闹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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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FONTcolor=#DC143C新FON
第五十九章
得瑟的北肖王吃了一大瘪;圣上自是龙心大悦,要重重赏赐崔卿;还要亲自去探望崔卿,还没等衍帝走下高台,一瘸一拐的崔守元便被手下扶了回来;眼见他也跪下行礼;圣上手一挥给他赐了位置;他却坚持跪了下来;道:“请圣上恕微臣无能,此虎乃是金吾卫中郎将沈年珩所猎,也正是他救了微臣一命;微臣才能活着回来向圣上请罪。”
事态突然峰回路转;别说不知情的衍帝吃惊了,就连沈年珩也吃惊了,他没想到崔守元会来澄清这件事情,是他低看了崔守元的人品?
衍帝清了清嗓子,亲手扶起了崔守元:“崔卿何罪之有?崔卿身先士卒,又负伤而归,朕应该赏你才是!”说罢又扫向一众人等:“哪位爱卿是崔丞相所言之人?”
沈年珩还处于震惊之中,迟疑片刻才出列,他握紧双拳,掌中已都是汗水,这是他向未知的未来迈出的第一步……
“微臣沈年珩叩见圣上。”
衍帝见他又稍稍惊讶了一下,这不是先前从末列走出来的那个小将吗?没想到还真是个深藏不露的。
“你就是沈年珩?”说着让他起身,细细打量了一番。
崔守元从旁道:“他就是沈年珩,还是刑部左仆射沈年瑜的弟弟,也是过世的骠骑大将军沈霆蛟之子。”
崔守元只是这么简单的介绍却对沈年珩至关重要,这样的介绍比只有“沈年珩”这三个字让人印象深刻得多,让在场的人都记住了原本名不见经传的沈年珩。
沈年珩不禁看了崔守元一眼,崔守元只是在衍帝一旁摆着笑脸,没有什么特殊的神色。
衍帝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上前亲切的拍了拍沈年珩的肩:“原来是沈大将军的子嗣,果然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啊!丝毫不逊于当初的沈大将军的风采!不错!不错!”
说着走到已经死去的老虎旁看了看,那老虎一只眼睛被射瞎,另一只眼睛怒目圆瞪,脸上狰狞的表情犹在,沈年珩的那把刀直接从喉咙刺穿到了外面,可见下手时老虎正向他扑去,他不仅临危不惧,反倒能使出强劲的力道将老虎的脖子刺穿,武艺和胆魄实在是不容小窥,加之身家清白,还是能臣之后,倒是可以重用。
衍帝思酌一番,继续道:“年纪轻轻,武艺却丝毫不弱,实乃栋梁之才!在金吾卫做中郎将有些屈才了,这样吧,朕封你为三品云摩将军,调到羽林军来,羽林军需要你这样的人才!”
沈年珩闻言心中狂跳不止,一时之间愣住了,圣上竟把他调进了羽林禁军,禁军乃是由圣上亲领的皇家卫军,而羽林军更是禁军之首,里面都是圣上从一些名门世家中亲自挑选的精兵良将。
崔守元见他傻愣着不动,提醒道:“还不谢恩?”
沈年珩这才醒过神来,赶忙叩拜谢恩。
衍帝并不是沈年珩想象中的那般威严,他朗朗一笑:“免礼。”
沈年珩满心雀跃,他真没想到一切比他想象中的要顺利多了,待圣上返回台上,他不禁望向崔守元,崔守元一改往日的冷脸,对他轻描淡写一笑,在下人的搀扶下也回去了,但这回若不是有崔守元,他也不可能一下子进到羽林军中……
沈年珩心里又多了几分复杂……
翌日,沈年珩思索着要不要带些东西去探望崔守元,崔守元府中却先派来了人。
来人恭敬道:“沈将军,丞相邀您到府上一叙,请。”说完一错身,崔守元连接他的马车都准备好了。
这人来的太匆忙,沈年珩想找东西带上都找不到,刚想说稍等片刻,来人似是看出了他的心思又道:“丞相说了,沈将军不用见外,人去了就可以了。”沈年珩只得拘谨的上了马车。
说不紧张都是假的,他如今和崔守元的关系算是错综复杂,他虽然救了崔守元一命,但崔守元适时在圣上面前替他说了一句,让他得以重用,确也是帮了他,可他们在段子焉那方面,却还是实打实的敌手呢……
崔守元绝对不是个低调的丞相,在京中的宅邸和低调这两个字基本搭不上边,望着偌大的门庭让沈年珩有点目瞪口呆。
老管家在门口待客,见他来了赶忙迎了上来:“沈将军请随老奴来,丞相正在花厅等候。”
沈年珩跟在老管家后面七拐八拐,不知道走了多久才到了所谓的花厅,崔守元的花厅名副其实建在花园里,园子里不知道开着什么花,花团拥簇满园的馨香,老管家把他送到厅堂门口便没再进去,让他一个人独自走了进去。
“我现在不方便迎客,你自己来坐吧。”
此时的崔守元换上了一身便服,却仍透露出他骨子里的讲究,从头到脚的东西都是配套的,就连腰间环的玉带都和衣袍上的纹饰相呼应着,看着清雅又不失华贵,总之让沈年珩看了就一个想法,这种人是活在天上的,和他是云泥之别,沈年珩心里酸溜的很。
他走过去按着规矩行了个礼:“微臣拜见丞相大人。”
崔守元这会儿神色寡淡,指了指一旁的位置,道:“别客气了,坐吧,我叫你来又不是让你来行这些虚礼的。”说罢,拿起一只空杯斟上茶水递给了沈年珩,刚坐下的沈年珩又连忙站了起来,没敢接:“我自己斟就好了……”
崔守元手一转放在了他一旁的小桌上:“给你斟了你就喝吧,你救了我一命这杯茶你受得起。”
沈年珩这才端起茶喝了下去,崔守元这才有了几分笑意,又继续道:“叫你来,是想提点你几句,羽林军不比金吾卫,毕竟是圣上的亲卫,你诸事多加小心,有什么不懂的去找钟南林钟将军,他会提点你的,明白了吗?”
崔守元一上来就讲这个,沈年珩一时半会儿没缓过神,愣了片刻才想明白崔守元是替他在羽林军里打好了招呼,还找了人提点他,一时间内心有点复杂。
“明白了……”
崔守元笑了笑抿了口茶,道:“以前就觉得你呆头呆脑的,昨个还以为你长进了,这么一看你还是和以前没什么两样。”
沈年珩亲耳听到崔守元说他呆,内心就更复杂了,想反驳又不敢,想生气人家这才帮了他,一时呆在那里不知说什么。
崔守元弹了弹身上的袍子,换了个姿势坐着,又道:“不用感谢我,你昨天救了我这算我一点心意。”
沈年珩内心:崔四哥,你哪只耳朵听到我要谢谢你了?
不过在京城也有一年了,沈年珩这点油头还是学了,道:“多谢崔四哥的提点,昨天的事崔四哥也不必挂心,您贵为丞相,而我是卫军,保护你是应该的。”
崔守元点点头,见他杯子空了示意他自己斟茶,然后慢条斯理道:“我正好有个事想让你替我办,不知道你愿不愿意……”
呵呵,狐狸尾巴露出来了吧!刚给我一点甜头就让我替你办事!京中的人就是唯利是图!
沈年珩按官场语录一贯尿性,很官场的答道:“崔四哥尽管吩咐!”
崔守元微微一笑,道:“在山里的时候,我记得焉儿一直是你代为照看吧,想必你们的关系应该不错,她应该很听你话吧?”说完,犀利的眼神打量着他,让沈年珩虎躯一震。
沈年珩一听这个立马警惕起来,搬出在官场中练出的应变能力,扯道:“是还不错,我起初一直想收她为徒,对她严苛了些,所以她还算是忌惮我的,不知崔四哥的事和段子焉有什么关系?”
崔守元对他的答案似乎还算满意,继续道:“是这样的,圣上本来命我待北肖王一事过后去接焉儿回宫,可如今我脚伤了,自然是不能亲自前去了,我思索着你和她也不陌生,让你代我接她回京应是稳妥的,你若是愿意代我前去,我明日便去禀明圣上,你去不去?”
这个消息实在具有爆炸性!圣上这么快就要接段子焉回京了!回京做什么?许给崔守元?这个他自然不能多问,问了难免会被崔守元怀疑,去接段子焉的任务落在他身上要比落在别人身上好多了,起码在子焉进京之前他还能和她相处一些时日,安排下以后的事情。
想至此,沈年珩神色淡定的答道:“既然如此,此时就交由我吧。”
崔守元点点头,片刻又继续道:“你能去自然是最好了,不过我想焉儿她恐怕不会太想回来,若是她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