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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佩推断,叶昕柔这是不敢在岑家宴会动手脚,所以怂恿一些脑子有坑的人,来做她的剑。
而谢家这位继小姐,看起来不怎么聪明的样子。
“原本想送个吉祥如意,却送成了岁岁平安,看来岑爷爷的吉祥如意已经够多了,老天爷就想多送您点健康长寿呢!”
叶佩转回视线后,不但没哭丧着脸,反而笑得眼睛都眯成了缝。
主持人也反应过来,接着叶佩的话头,喜气洋洋地道:
“岁岁平安,平安到,长寿到。”
“好好好。”
岑老爷子看出这墨锭并不是叶佩故意送出,便没有怪她的意思,又听叶佩嘴巴讨巧把事情圆过去,话里的意思还处处顺耳,心情颇好。
“虽然这位叶佩小姐嘴里说的好,但贺礼没了就是没了……我看要不叶佩小姐就当场展示一下才艺,恭祝岑爷爷寿辰好了……钢琴、跳舞你随便表演一个呗,总不会连一个拿得出手的才艺也没有,对吧?”
特意破坏的东西简简单单被圆过去,谢婉玉可不想放过这么个让谢瑜霜好友丢脸的机会。
她刚才听叶昕柔说这个叫叶佩的女孩子是乡下来的,所以这会儿就站了出来,名义上让叶佩换个礼物,实际就想让叶佩出丑。
毕竟,自己都这么说了,叶佩要是在退而说自己唱歌,就等于承认自己屁都不会。
原本叶佩还只是猜测搞破坏之人,现在人家主动跳出来,她内心就十分确定了。
想让她出丑?
钢琴她确实不会,乡下没条件,古代更没条件。
跳舞她也没学,没有场合会需要一国之后亲自下场献艺,她一般都是观看的人。
不过才艺嘛,她还是学了些的。
“我观这位叶佩小姐眉眼隐带文气,我猜叶佩小姐的书法不错,要不就当场给岑爷爷献上书法作品一幅,如何?”
正当叶佩思忖表演什么才艺来反击谢婉玉时,一道清朗矜贵的声音却忽然横插进来,带着三分试探,两份期待。
叶佩一愣,转头就对上那双足以令人沉沦的烟灰色眸子。
这个人也太讨厌了,要他多什么嘴。
佩佩一个被抱错的农村长大女孩子,就算语文成绩好到离谱,眉眼带着文气,也不能说她书法好啊!
“外公,要不……”
“这位宾客居然还会看相,我确实会书法,那就请霜霜帮忙准备一下文房四宝吧。”
当谢瑜霜打算提出与叶佩一起合唱生日歌时,叶佩却先她一步把嘴里的话说了出来。
在谢瑜霜看来,一个人唱生日歌算是没才艺的话,有她作伴唱,那至少别人看在她是主人家的份上不会闲言碎语。
然而她没想到叶佩居然接话了。
顿时,谢瑜霜有些着急,现在可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
她想到叶佩也许什么时候自学过书法,但又怕叶佩的自信心来自与农村朋友的比较,一会儿在生日宴上展示给大家看,会被宾客们取笑,收到打击。
不过在她焦急之际,叶佩却回头给了她一个安抚的眼神。
谢瑜霜心道,都已经提出来了,只能硬着头皮上,大不了一会儿给外公使眼色,让外公发话,在场的人想来也会给外公面子。
于是,她收起心里的着急,吩咐下人去取文房四宝并为叶佩抬来方便书写的桌案。
叶佩执笔前,眼里有无奈闪过。
毕竟她的字是李明哲所教,临摹的字都是出自他的手,一会儿写出字来,他光看字迹就能认出她就是佩蓉皇后。
然而叶佩又知道,李明哲已经起疑。
毕竟她现在的模样虽然不及巅峰时期的颜值,五官什么的都没有变化,名字与古代时期也一模一样。
这样的巧合之下,李明哲有所怀疑,就算她今天不展示自己的书法作品,李明哲也会暗中调查她。
叶佩之前在宴会厅半个多小时都没见过李明哲,就凭他那张俊美非凡仿若天然带光的脸,就知道此前他没到场,偏偏李氏财阀的一老一少出现之后就出现了他的身影,叶佩认为李明哲应该就是宾客嘴里李家那位处境危险的太子爷。
虽然人身处危机之中,叶佩觉得如果是他的话,古代群狼环伺之际都能成为最后的赢家,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凭他的身份想要调查一下叶佩,也是轻而易举。
而只要李明哲调查,品尝一道餮宴居出品的新菜,御用菜肴的味道也会出卖她。
如此,她慌乱之下的矢口否认,就宛如涂了漆的盾牌,看似有模有样,实则不堪一击。
冷静下来又想明白之后,面对李明哲的试探,叶佩干脆就大大方方接了下来。
谢瑜霜在旁边亲自为她磨墨,叶佩看着朋友为她撑腰,心里越发平静。
就算皇帝知道她是佩蓉皇后又怎么样?
现代社会可是平等时代,他知道她骗人,也是诛不了她九族的,再说她在古代的时候也算是他的盟友,他能把她怎么样,他好意思把她怎么样吗?
等谢瑜霜的墨磨好,叶佩从容不怕地拿起岑老爷子家质地优良的狼毫大笔,沾好墨汁,在砚台边缘微微揩去多余墨,随即抬手大笔一挥。
一气呵成在准备好的精品韵江南仿古蜡染瓦当宣纸上书写下对联——“松心柏节宜晚翠,鹤发童颜盛当年。”
并横批:松鹤延年。
“好字,好字啊!”
其他人都还没说话,来参加宴会的A市书画协会会长,全国有名的当代书法大家俞宏便一边鼓掌,一边往叶佩写完的书法作品旁边凑,显然是职业病犯了,见到好的书法作品就移不开眼。
“笔走龙蛇、铁画银钩。这幅字,一般人没有十几年的书**底写不出来啊!小姑娘年纪轻轻有如此功力,天赋卓绝。再过几年,说不定连老朽的字都赶不上了,后生可畏……后生可畏!”
“佩佩,没想到你菜做得一绝,连书法都这么强,太厉害了!”
谢瑜霜在叶佩写完字后,悄悄松了一口气。
不过她平时没什么耐心,外公又宠她,并不强逼着她练毛笔字,只要求她钢笔字过关,所以虽然看到叶佩的毛笔字好看,却也说不出好看到哪种程度,只明白肯定不会丢脸。
然而谢瑜霜没想到的是,外公的好友俞爷爷居然对叶佩的字评价如此之高,还当着现场所有人的面,直言不讳夸叶佩有天赋,还夸张地说再过几年叶佩的书法造诣说不定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谢瑜霜一听,喜笑颜开。
内心升起一股与有荣焉的自豪感不说,直接拉着叶佩的手,就激动地夸赞起来。
“谢小姐的朋友才华横溢啊!”
“能得俞老先生称赞,小小年纪不可斗量。”
“看来这位叶佩小姐从小练字,怪不得人看起来眉宇间都能展现书卷气。”
“谢小姐交友眼光独到。”
来参加宴会的人,真正懂书法的不多,大多数都是附庸风雅。
此时听到俞老先生对叶佩的书法评价,一个个开始夸赞起叶佩的字,顺便夸了夸谢瑜霜。
毕竟岑老爷子最宠爱的外孙女,岑家以后的继承人,多夸夸,老爷子肯定高兴。
“不可能,你不是农村长大的穷苦女孩吗,连饭都吃不饱,哪里买得起练书法的纸墨……再说你才多大,难不成生出来就开始练字了?”
谢婉玉听到周围一大片人夸赞谢瑜霜,整个人脑海里嗡嗡嗡的,话不经大脑直接就脱口而出。
“原来这个女孩子是农村来的吗,看不出啊,她气质感觉是世家出生。”
“谢婉玉小姐估计是打听错消息了吧?”
“谢家这个继女怎么回事,岑老爷子的寿宴,她居然三番两次出来作祟。”
谢婉玉说完话后,确实有些后悔,毕竟字都已经写出来了,还是叶佩当着大家的面写的,还能作假?
但说出的话就是泼出去的水,收又收不回来。
她也只能瞪着叶佩,表示自己的质疑。
“谁说买不起纸墨就不能练字的,我小时候家里没钱,就折了河边的芦苇沾水在平地上写字,就算是现在,周末我也经常去镜湖旁的方形板砖上与许多民间书法老人一起练字,一支笔、一把扫帚、一根拖把,只要有毅力任何工具都能成为艺术的工具。”
不过叶佩还没回答,俞宏老先生就先不悦了。
他满脸的笑意忽然一收,对着提出质疑的谢婉玉就是老夫子训诫朽木的眼神一顿教育,末了还总结一句:
“莫欺少年穷。”
谢瑜霜听了,差点噗嗤笑出声。
叶佩也朝俞老先生投去感激的眼神。
李明哲自打叶佩写完字,就确定叶佩是他的佩蓉皇后,原本有些气恼叶佩说谎不认他,但听到谢婉玉说起叶佩的出生,他眼前忽然浮现起当年两人第一次邂逅的场景。
那天夜里,李明哲憋在御书房觉得有些无聊,又不确定身边那些人是其他势力派来的眼线,于是在偏殿拿了随身太监的衣服换上,就偷溜了出去。
一来是为了放松心情,二来也是想摸清整个皇宫的路线。
万一以后有人造反,他也好及时便装逃走。
路过御膳房的时候,见半夜十一点左右里面还有细微火光,他心下好奇脚步一转就凑近门口瞧了瞧。
毕竟古代人都睡得早,后妃一般*点就已经睡觉,宫女又不能私自开火。
结果就发现一个掌膳宫女竟偷偷在御膳房煮面吃独食。
大概是他靠近的时候不小心发出了什么声音,偷吃的宫女极其敏感地转过头来,于是,他就认出这宫女不是别人,而是那个在秀女选秀大比上故意落选的少女。
此时她的手背上已经没有沾染的紫红色花汁,看起来白皙滑嫩,一双干净纯粹的眼眸看到他的刹那闪现慌乱之色,然而不过一秒就镇定下来。
她用帕子擦干净自己的嘴角,然后不慌不忙压低了声音威胁他:
“我记得你前天穿的是侍卫服,大半夜却换上太监服乱晃,我劝你今晚上当做没看到,不然你的脑袋也见不到明天的太阳,我告诉你,我素描可厉害。素描你大概不知道,就是我用笔可以把你的头像描绘得极为逼真,到时候皇宫就没有你容身之处了。”
“你晚饭没吃饱?”
当时李明哲就震惊了,中国古代根本没有素描,所以这个女孩子很可能也是和他一样的穿越者。
难得他乡遇故知,李明哲内心震撼的同时又涌现出一股子难以言喻的亲切感。
于是他不动声色地与她套近乎,用几个晚上的时间摸清了她的底。
现在再一回想,那时候他顺手捞了一点儿锅子里的面吃,那味道清汤寡水根本不好吃,而她却吃得那么欢,想来从小真的是没吃过好东西的。
而他当年却并没深想这其中的关系,初期对她只是故乡情时,还多次吐槽她的厨艺,以至于后来她为了争一口气,把自己的厨艺练成了御膳房掌勺水平。
李明哲内心蔓延开点点滴滴的心疼,转而又开始自责。
叶佩她不认他,他不从自己身上找原因,却因为自己的气恼逼她在众目睽睽之下展现才艺。
这不是生生逼着叶佩远离他吗?
看来他与叶佩相处三年却还没被她认可不是没有原因的。
李明哲低下头沉思,觉得自己很有必要去虚心学习一下怎么追求女孩子,而不是自以为是。
“小女一时口快没有恶意,没有恶意,已经八点半了,我看还是继续下一位宾客的贺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