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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再到忍无可忍非要将事情分说清楚,反反复复都是在为晚上的“约会”做准备,当真最后怀上了视死如归的决心,可是没想白等了一个晚上,罗烈居然放了她鸽子。她坐在小房间的沙发上等了一夜,除了听见他上楼的声音外,什么都没听见。
第二天早上再见,罗烈是神清气爽,甚至于带着几分装模作样,“昨晚去哪了?怎么没等我?”
柳洁依只觉得讽刺,虽然埋头在她的牛奶里,却是没忍住哼了一声。
如此挑衅罗烈觉得诧异也觉得有趣,不知道她这是什么意思?竟是怪他爽约?感情她竟是盼着他来?那为什么每次都要别别扭扭?这古怪的丫头,伸手便在她的脸上摸了一把,“怎么?当真等我了?”
如此公然的调戏自然极其罕见,尤其是在罗烈的餐桌上发生,更是惊掉了一堆人的眼珠子,天天嘟着涂满果酱的嘴,“爸爸,不要欺负妈妈。”罗烈只觉得有趣,笑着翻报纸,随意吃了几口,办公去了。
柳洁依正郁闷着,考虑要不要把东西搬回来,他的电话便打了回来,“昨天是我不好。”这样莫名其妙地一句,柳洁依脑子里一阵地迷糊,这罗烈居然会道歉,不是吃错了什么吧?只是他是为什么道歉?还没反应过来,便听见他的声音又响起,“昨天害你空等,那……那今晚等我?”
柳洁依抓着话筒,气得怔在那里半天说不出话来,舌头都发颤了,“罗烈,你混蛋!”
罗烈笑,得意又下流,柳洁依觉得这个人怎么可以这样无耻,咣地就摔了电话。
柳洁依是真的生气,觉得疲惫,虚与委蛇得她委屈得太久,她这样难过,难道还要让罗烈那个混蛋高兴了?撕开脸吧,撕开脸吧,妥协也得有个限度,她不是他的玩具。于是罗烈兴致勃勃地回来,便是看见柳洁依又将所有的东西搬走,整整齐齐地放在她的那个小房间里,半死不活地摆一副惹人生气的脸来给他看。
五年前她便爱这样,罗烈十分讨厌她这样的做派,一般应对的方式便是晾她到她自己炸毛为止。但如今情形已不同,是他将她弄到身边天天放着,当真让她摆这么副脸天天在自己面前转,他当真能避开不成?于是伸手抓她的小下巴,“你这是在生气?”
自然是气,柳洁依皱眉,这人可恶已然是到了极点,居然问出这样的话来,受不了他这样过来就动手动脚,扭着身子便想离开远点,不然当真是无法跟他说话,推开他的手,“放开我,这是大厅……”
时间是早了点,其实他还有几个电话要打,不过倒是也可以放一放,罗烈觉得和柳洁依置气有的时候真是很无聊,但是也是有趣,于是不放手,倒是揽住了她的腰,捏了捏这两个月养出来的些许丰腴,“上楼吧。”
柳洁依气得张口结舌,却是听见脚步声传来,罗烈放开她,她立刻逃跑了,十分的没有出息,逃跑之间依稀便是听见封肃的声音,“处座,冯小姐电话。”
虽然声音压的很低,但是柳洁依依稀是听见了的,罗烈的回答,“唔,她回来了?”然后便是起身去书房接电话的声音。
冯小姐,柳洁依索性躲上楼去,更是心烦意乱,虽然罗烈年轻时候的风流韵事就不少,但是大多数女人并得不到多少他的青睐,唯独冯瑜最让柳洁依耿耿于怀。冯瑜的父亲其实是柳蕴周的上司,是国内著名的外交家,冯瑜也读过燕京女子大学,却只读了一年便去了美国留学,后来还回到燕京大学作为杰出的校友跟她们座谈过,那时柳洁依还以为罗烈只是个小学员,发现罗烈认识冯瑜当真是吃惊不已。便是那次,她反复试探追问,罗烈才承认了,他早年便是认识冯瑜,他们父辈有交情。她才知道,罗文山是罗烈,根本不是她傻乎乎地爱上的那个倔强的青年。
再后来他们开始吵架,她追到上海去,他扔下她便去赴朋友的约,她没听他的去酒店,而是偷偷跟着他去了他赴约的地方,十几个男女女坐在夜总会里喝酒狂欢,他身边坐着冯瑜,即便是那样的肆意纵情也是风姿优雅,旁人起哄,她也是一笑,端起酒杯绕过他的手臂,一个交杯喝得亲热而大方,然后在一干人的鼓掌嬉闹中和他拥抱,亲吻,一同到舞池里跳舞……哈哈,她当真是傻,在北京每日里等他的信,每日里担心给他打电话会不会惹他厌烦……无意识地抹了一下脸,快步躲进房间了。
第 18 章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至少是相当久的时间,久得柳洁依以为罗烈沉溺于和冯瑜的久别重逢,甚至是已经出门去赴冯瑜的约会的时候,敲门声却是响起了。她不应,敲门的声音就不依不饶地响起,很快便带上了不耐烦的味道,响得她烦,响得她心惊肉跳,捱不住,还是去开了门,门外罗烈的脸已经冷了,抿着嘴看着她,语气自然也没有方才的欢快,“怎么还呆在这里?”
柳洁依垂下眼睛,快的没有经过思考,“你该知道,我不会等你,早就不会了。”
罗烈眯起眼睛看她,之前的那些难道是他的幻觉?柳洁依如此生冷疏离的神态是专门给他的?她这个样子总是轻易就烧掉他的愧疚和耐心,为了她和天天他做了他能做的一切,她难道如今还在赌气?于是也冷下了声音,“柳洁依,你什么意思?”
柳洁依还没回答,却是天天从自己房间里跑出来,揉眼睛,“爸爸……”想必是刚刚敲门的声音惊醒了他,柳洁依过去牵他,罗烈却是突然发火,“张妈!把少爷弄走。”
原本陪着天天的保姆原本躲在天天的房间里的,这会赶紧出来要牵走天天,柳洁依护着不让,抱着被吓着了的天天,“你这是干什么?”
天天得了母亲的保护也胆气大了起来,“我要跟妈妈睡,我要听妈妈讲故事。”
罗烈正心烦,看见这小子黏黏糊糊的样子就更烦,指着柳洁依,“你看看你把孩子管教成什么样子?”
柳洁依早就厌烦他的霸道,如今闹起来便索性闹开,“天天什么样子?就是一个五岁孩子的样子。”
罗烈愠怒,“一天到晚粘着你,没半点出息,根本不像我的儿子。”
柳洁依抱紧天天,“不像倒好,像你一样没有一点感情,那才真是糟糕。”
天天听得似懂非懂,躲在妈妈怀里,越发黏糊得纽股糖一般,罗烈想着柳洁依的话,当真是怒向胆边生,一把拖过天天,塞到张妈怀里,“把这小子带走。奇*|*书^|^网”随即拽了柳洁依的手就往楼上拖。
上楼就摔进房间内,重重地把房门给摔上,“柳洁依,你给我说清楚,是谁不讲感情?当初为什么瞒着我天天的事情?又是谁一走了之?”
柳洁依揉着手腕别开脸,突然泛出一抹凄楚的笑意来,“你那叫什么感情?”
罗烈惊怒,“你说什么?”
柳洁依想掰开他铁钳一样的手,徒劳却是坚决,“你难道不记得你自己说过,我走的好,免得烦你?不记得你说过是你前世不修,所以遇到我这样的麻烦精?还有天天,你高兴起来和他玩,不高兴了就嫌弃他不像你的孩子,你其实说的没错,你原本根本不知道他,一天也没照顾过他,他为什么要像你?”抿了抿有些散乱的发丝,“你不过是理所当然地把我们都当成你的所有罢了。要是当真在乎我的感情,便不要像今天这样,无聊了拿我消遣。”
罗烈听明白了她的意思,缓缓地松开手,将她推开些,“你以为我是消遣你?”
柳洁依不说话,罗烈突然冷笑起来,“那你之前为什么跟我睡?”
柳洁依的脸一下子白了下来,咬紧了嘴唇,终于开口,“开始……我是怕你不让我看天天。”
罗烈一把揪过她,忍着才不至于伸手掐死她,她把他当做了什么?她把他当做了什么?原来她竟是这样委曲求全的过了这段时间,他还以为……他还以为……真是个天大的笑话。几年不见,这个柳洁依竟是变得如此的厉害。他咬牙切齿,“柳洁依,你不要后悔。”
后悔?如果能后悔,柳洁依后悔的是当年不该那样好奇地跑到军官学校去,不该傻乎乎地当真想嫁给他,如果这些可以后悔的话,之后的一切便都不算什么了。罗烈冷冰冰的言语固然让她不安,可是她的寄望不多,不过是陪着天天一起长大,只要他不赶她走,不夺走天天,那么她都能忍耐下去。她心里倒是同情罗烈,想必他这样的天之骄子一定是憋气到死,以前她不顺他的意,他可以一脚将她踢开,如今有了天天,还要顾及他堂皇的颜面,想要踢开她却也不能了吧。
罗烈自然是气闷的,算起来从柳洁依回到自己身边,到这次撕破脸,一共不过一个月的平静,期间罗烈大多数时候都在出差,仔细想起来,柳洁依的掩饰手段其实并不高明。只是自己太过轻敌了。柳洁依的性格他该是清楚的,她怎么可能屈服得这样温顺,即便是回来也应该是又哭又闹。她这样的温顺原本就该引起他的疑心,可是他竟然是妄顾了,活该自己送上门去给她羞辱。罗烈原本就不沾家,如今更是极少回去,因为上次回去,柳洁依竟然跑来回还他们的关系,说什么会谨慎言行,做好自己的本分。他想起就胸闷,他如今是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当真是现世报了。
初初将将柳洁依和天天接回身边的时候,罗烈着实是修身养性了一番,虽然应酬是少不了,但是对于原先的那些红颜知己都是规避了的,甚至于冯菁回国的消息他都不知道。现在被柳洁依狠狠泼了一盆冷水,只得出来寻找发泄。
冯菁是冯瑜的妹妹,罗烈和冯瑜在上海胡闹的时候她还小,以至于还因为被罗烈忽视所以伤心过,但是随着冯瑜嫁到了国外,她便渐渐地冷静了下来,随即接过姐姐的衣钵继续当罗烈的红颜知己。这几年,不论罗烈跟什么女人混,对她到当真不错,他跟女人睡觉随便得跟换衣服一样,却是从来不曾对她有半点的唐突,这一点便让她觉得自己是最有希望跟他相伴终身的女人。
没想出国配姐姐生产三个月回来,竟是物是人非,罗烈竟是神不知鬼不觉地和以前在欧洲交往过的一个女人奉子成婚了。她以为她听到的是玩笑是梦话,可是不止一个人告诉她,罗烈当真是结婚了的,那个女人带回一个孩子,五岁了,十分可爱。
她觉得自己被打劫了,她精心追求了一辈子的梦想被打劫了,她急切地要见证一下那个叫柳洁依的女人的属性,虽然很多人对她的身世说得绘声绘色,可是偏偏几乎没什么人见过她,依稀便是只有表哥蒋寒山在当年是见过的,嬉笑道,“她啊,诶,依我说,谁能和我家二小姐比呢,哈哈,反正你见到也就知道了。”笑得冯菁当真是十分抑郁。
见不到柳洁依,于是便只能花心思观察罗烈,她细心地观察,似乎罗烈倒是与先前没什么变化,依旧是一门心思地在公务之上,然后就是放肆地消遣,那个韩冰冰原本都打算去上海发展的,如今也又留下了,还上了一部新戏,偏叫什么《鸳梦重温》,怕不是说她自己还是说那个柳洁依呢。
她心情不好,所以便不免懒散,舅舅为了让她提提精神,便安排她去帮忙筹办迎接德国代表团的宴会和事宜来。没想军部派来的装备筹备大员竟是罗烈,德国代表团的欢迎晚宴上竟是还看到了那个传说中的柳洁依。
能吸引罗烈的女人自然是风姿不凡,盛装之下的柳洁依自然是众人瞩目的焦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