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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一手将谢家送进天牢,可不代表任何人都能对谢家落井下石。
他没开口,顾敏才的儿子就敢逼着谢嬛退婚,如今被宇文良郴扰了居然还敢撺掇着他爹去瑞王府闹事,是真觉得他沈凤年的名号不好使?
沈凤年手中“啪”的合上了书籍,冷声道,“去送顾弘一程,告诉顾敏才,他要是消停不下来,本相就帮着他让顾家闭嘴!”
“是,相爷,那瑞王府那边……”
沈凤年道:“让人盯着瑞王就行,别的事情暂时退避着,眼下京中维持着平静,等到铮儿带兵过来后再处理他们。”
那人闻言应了下来,便退到一旁。
而沈凤年突然想起沈棠溪来,抬头问道:“对了,阿棠呢?”
那人说道:“公子昨日去了天牢一趟,回来之后就将自己锁在别院里,只今日晨起时回府了一趟去小佛堂里见了夫人,陪着夫人诵了会儿经,然后就回了自己院子。”
“没用的东西。”
沈凤年听到沈棠溪依旧消沉,甚至宁肯留在京中守着谢家人,也不肯去宁阳帮宇文峥成事,他低骂了一声。
他培养了他这么多年,让他学习所有东西,甚至才学心智样样不输任何人,可他却生生将自己活成了废物,为着荆南的事情就置气至今。
沈凤年怒声道:“他爱做什么就做什么,铮儿说的对,他这个优柔寡断的性子若是去了宁阳只会坏事儿,倒不如让他留在京中。”
“只要他不坏铮儿的事情,其他的不用管他,我倒是要看看他能作出个什么妖来!”
那人见着沈凤年动怒,也知晓沈家父子向来不睦,而相爷待殿下远比大公子要亲昵的多,他也不敢多说什么,只低应了一声后,就回到了阴影里面。
整个人融入其中时,悄无声息的站在那里,就好像从未出现过。
……
京中的事情纷杂不断,有瑞王在前挡着,宇文良郴出京的事情没被任何人察觉,等他去了仙阳庄寻到了瑞王留下的人后,就直接领着人朝着定康而去。
而另外那边,走了好几日的苏阮等人,也总算到了安昌城。
一路颠簸,苏阮和祁文府伤势未愈格外难受,可两人只是忍着,谁也没有开口说半路歇息,好在或许是因为他们的“死讯”传了出去,“尸体”也被萧勉带走。
有萧勉领着他们的“尸体”大张旗鼓的朝着京城走,一路上他们都没遇到搜寻他们的人,而偶尔一两次的小麻烦,也都被越骞直接化解。
等到了安昌城外,瞧着那里守卫居然比京城还严,甚至每一个入内之人都得检查,苏阮他们也不敢贸然入内,在城外停了一整日,最后才混进了一群走商的人中,借着城外农户的遮掩入了城。
等进了安昌之后,三人就察觉到这城里和其他各处的不同。
明明看着松散至极,可越骞却一直紧绷着心神,丝毫不敢大意。
第499章 谢锦月
三人进了城后,就寻了地方暂时落脚之后。
站在临街的窗边望着楼下来去之人,越骞压低了声音说道:“这个地方看似处处松散,可实则不然,城内处处可见有人蹲点巡视,咱们方才来时还遇到了好几拨巡逻之人。”
那些人虽然穿着轻甲,可呼吸悠长,脚下轻缓,几乎都是习武之人。
祁文府身后的伤有些恶化,侧着身子时露出一截手腕来,能瞧见人消瘦了许多。
他听到越骞的话后,开口说道:“我以前来过安昌一次,虽然四处可见习武之人,可城防上面却没这般厉害,恐怕也是受了叛军和外间局势的影响。”
越骞伸手合上窗户,隔绝了楼下的视线之后,回头就看着祁文府脸色苍白的样子,“你们两伤势一直不好,再这么拖下去也不是办法,眼下到了安昌,我先去替你们请个大夫。”
“别。”
苏阮忍着腿上刺痛,声音微哑说道,“安昌和外间不同,城门处和城中守卫已经这般严,如若他们真是为了防着乱军,指不定这边之前出过什么事情。”
“眼下已经到了这里了,别节外生枝,先去寻我四姐。”
他们一路过来时就曾经打探过,谢家人入狱时朝中锁拿的只有京中本家的,如之前远在西疆为官替边境垦荒的谢家老四谢偃一家还未被锁拿入京。
谢家出事之后没多久,宇文峥就带兵造反,京中恐怕也出了变故,再加上西疆极远,哪怕快马加鞭也得大半个月时间才能走到,所以朝中也顾不得他们。
谢锦月虽没去西疆,可入了三青武院之后也一直不在京城,所以她也和谢偃一家一样,并未曾同谢家一起入狱,而苏阮他们这次过来,就是因为谢锦月在此。
苏阮说道,“你这幅装扮太过显眼,我和祁文府又曾在京中露面,三青武院之中有不少朝臣之子,我们三人都不适合前去。”她对着越骞道,
“你去在街头寻个人,帮着给我四姐带个口信过去,她听到了自会来找我们。”
越骞也知道这个时候越少冒险越是安全,而且这安昌城里的情况也的确和他想象的有些不一样,他也怕他们此行出了什么意外,所以点点头道:
“好,我这就去。”
越骞之前在荆南的那副打扮太招人眼,进入安昌之后便换上了斗笠,微微下压时再拉高衣领,几乎能将整张脸遮掉大半,他在街头转了几圈之后,才花了二两银子寻了个人去三青武院找人。
谢锦月入了三青武院之后,虽不是以院生为名,可她在军事上的天赋以及刻苦依旧得了贺泉亲眼,从最初只是将她收在身边当个随侍丫头,到了后来允她同院中之人一起进学。
谢锦月也的确不负所望,几次小考都名列前茅不说,甚至在院中比武和对阵之时,击败了其他所有学子,以女子之身位列第一,成为三青武院这么多年第一个破格录取的女子。
外间有人找来时,谢锦月刚和齐荥打了一场。
齐荥被谢锦月挑翻在地后,对面谢锦月便挽了个枪花将长枪立在身后,朝着齐荥一伸手:“你没事吧?”
齐荥抓着谢锦月的手借力站起来后,才说道:“没事。”他拍了拍衣裳,觉得刚才落地的后背生疼,不由看着谢锦月说道,“阿月,你这几日练武越发狠了。”
谢锦月松开手后,便抓着长枪紧抿着唇。
齐荥说道:“还在担心谢侯爷他们?”
谢锦月说道:“我怎能不担心?”
当初太子出事之后,谢锦月得到消息时正在参加武院大比,她当时立刻就想回京,可没想到还没等她动身,紧接着又传来谢渊谋逆被解了兵权圈禁的消息。
谢锦月想要回京,却被贺泉拦了下来,只说京中出了变故让她先暂时留在武院,果不其然没过几日,谢家上上下下所有人都被投入了天牢。
谢锦月想要救谢渊他们,可是以她一己之力这个时候回京就是送死。
她想联络在外的苏阮和祁文府,却又得知了他们死讯。
接踵而来的打击让得谢锦月心中如同浮萍难定,这段时间若不是齐荥一直跟在她身边开导,而且齐荥也能随着镇国将军府的人脉探知京中情况,知晓谢渊他们入狱之后并无性命之忧。
谢锦月恐怕早就忍耐不住了。
齐荥也知道谢锦月心情,可谢家的事情太突然,他几次传信回京想要祖父出面替谢侯爷说项,可回信却只说京中的情况有些不妙。
齐荥说道:“我知道你担心谢侯爷他们,可是你也要多注意自己身子,你这几日早也练晚也练,一副恨不得杀进京城的模样,虽说刻苦是好,可若伤了身子得不偿失。”
谢锦月握着长枪不想说话,被打入大牢的是她至亲之人,她哪能安心得下?
“锦月!”
武场之外,有人高声朝着这边叫了一声,谢锦月见来人是院中同窗,平日里与她关系也是不错之人,她收敛了心情拿着长枪朝着下面走了过去后。
“怎么了?”谢锦月问道。
“外间有人找你。”
“找我?”
谢锦月眉眼轻皱,她在安昌除了学院中结识的人外,几乎没有其他相识之人,而且眼下谢家出了事后,先前一些曾经与她交好之人也对她避之不及,谁会来找她?
谢锦月问道:“是什么人?”
那人回道:“不认识。”
谢锦月满心疑惑,将长枪拆开之后,直接放入随身的枪袋之中后,这才对着齐荥说道:“我出去看看。”
齐荥嗯了声:“我陪你一起。”
两人出了武院之后,就瞧见门外站着个中年男人,穿着粗布麻衣,看着瘦瘦高高的,而面孔却是十分陌生,谢锦月有些疑惑的走上前去之后,问道:
“请问,你找我?”
那人看了谢锦月一眼,开口道:“你是谢家四小姐?”
谢锦月微怔,她来了三青武院之后,已经许久没有人这么叫过她了。
第500章 你怎么才回来
“你是?”谢锦月疑惑。
那人说道:“谢四小姐,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你曾经跟一个人说过,他若难受了便哭一哭闹一闹,你还答应过他,要耍枪给他看?”
谢锦月神色大变,这话她只跟一个人说过,那个总是笑盈盈的,不管遇到什么事情都好像不会疼不会闹的小姑娘,可她不是死在了荆南?
谢锦月一把抓住那人肩膀:“这话是谁告诉你的?!”
那人肩膀生疼,连忙道:“你干什么,我只是帮人传话,你快放开我!”
齐荥见着那人疼的直叫,而谢锦月脸色大变的模样,他连忙伸手拉着谢锦月退开了两步,这才对着那人说道:“找你传话的人是什么人,长什么模样,是男是女?”
那人有些害怕的看了眼谢锦月后,这才揉着肩膀说道,“是个男的,长得很是高壮,只是戴着斗笠瞧不清楚模样。”
“他给了我二两银子,只说让我来三青武院找谢四小姐谢锦月,说如果谢四小姐还记得这些的话,就去城中平福酒楼里找他,他在那里等着你。”
谢锦月闻言直接转身就朝着城中疾奔而去,齐荥急声道,“锦月!”
眼见着谢锦月转眼就跑远,他连忙拿着点碎银子塞进那传话之人的手中,说了声多谢之后,就朝着谢锦月那边追了过去,等追上时连忙抓着谢锦月的手腕。
“锦月,到底出了什么事,那传话的人是谁?”
谢锦月声音发颤:“是阮阮,是她……这些话我只告诉过她一个人。”
当时苏阮告御状后险些跪废了双腿,被谢老夫人从宫中抱着回来时,她为了怕人担心还一个劲的朝着他们笑。
谢锦月当时觉得心里难受,心疼苏阮,便骂她每次总是这样,问她难受了就不能哭一哭,闹一闹。
苏阮当时侧着脸软乎乎的问她,我哭了,四姐会哄我吗?
谢锦月不会哄人,就说等她好了之后,她便耍枪给她看。
谢锦月手中微抖,而齐荥也是满脸惊愕,苏阮他们明明不是死在了荆南了吗,消息早就已经传遍了京城,而且听说荆南那边也已经找到了她和祁文府的尸首。
谢锦月和齐荥几乎疾走到了平福酒楼之后,望着人来人往的酒楼大堂,谢锦月不顾迎面上来询问的小二,只四处搜寻那熟悉的身影,直到某一瞬间,她突然抬头,就瞧见楼上窗边露出的熟悉脸庞。
阮阮……
谢锦月心中险些跳停,下一瞬她直接抬腿就朝着楼上跑去,等绕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