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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锦月对齐荥是有好感的,她不想否认这一点,可她也同样不想耽误齐荥,所以对着他认真的说道:“我不想和其他女子一样,只困守在后宅那一方天地,更不想将来只围着夫君孩子打转。”
“三年时间,你若等不起,就早些寻别的女子,别在我身上耽误。”
“可你若是愿意等我,三年之后你就带人去谢家提亲,到时候我就嫁给你。”
齐荥听着谢锦月的话整个人愣住,傻傻的看着她许久之后,脸上浮现出惊喜之色来。
他心中的欣喜和激动如同浮出的水泡一般炸裂开来,让得他眼睛亮锃锃的,怔怔的看着谢锦月许久,就当谢锦月想要起身退开时一把抱住了她。
“我以为你不知道的……我以为你不知道……”
他守着谢锦月这么多年,从年少初见时被她放倒在擂台之上,他就再也没忘记过。
他喜欢这个女孩儿。
喜欢她的与众不同,喜欢她的飒爽和锐利,可是她却一直未曾开窍,就好像眼里永远都只看得到她的长枪,却看不到其他任何东西似的。
齐荥从未曾放弃,只是有些沮丧罢了,可他没想到谢锦月会给他这么大的惊喜,惊喜的他恨不得原地起跳,抱着她转上一百个圈圈。
谢锦月被抱的有些别扭,碰到伤口的地方也疼的“嘶”了一声。
齐荥心中的激动瞬间化成了慌张,连忙手忙脚乱的松开手,扶着她慌声道:“我弄疼你了?”
“没有。”谢锦月摇摇头。
齐荥见她神色如常,而肩头的伤也没有裂开,他这才放下心来,随即满是兴奋的拉着谢锦月的手,“你刚才说的是真的,没有骗我?”
谢锦月抿抿唇,“我从不说谎。”
齐荥闻言顿时咧嘴露出个大大的笑来,脸上兴奋的有些泛红,有种自己终于等到了的感觉,他正想说什么,外间就传来宇文良郴的声音,“谢四,兵已点好,什么时候启程?”
“马上就来。”
谢锦月连忙站起身来,刚才那一瞬的柔软褪去之后,脸上满是冷毅之色。
她将衣襟拉上之后,一边套着盔甲,抓着长枪朝外走,一边对着身后的齐荥说道:“我先走了,你保重,等平了叛军之后京中再见!”
齐荥快步追到帐外时,就见到谢锦月已经牵着帐前的缰绳翻身上马,和越骞一同朝着营外走去。
齐荥见状忍不住大声道:“谢锦月,你也保重,你等我三年后去谢家提亲娶你!”
谢锦月疾驰之中身子一歪,差点没落下马去。
而宇文良郴和柴驰等人都是满目诧异,看着那边连忙抓着缰绳稳住身子的谢锦月,噗哧一声笑出声来。
周围都是那些将士本都是军中之人,平日里说起浑话来从来就没有什么顾忌,这会儿瞧着主将营帐之中出来的人竟是这般大胆的求娶谢家之女,先是一怔之后,都是纷纷起哄的大笑出声。
谢锦月脸上涨的通红,扭头狠狠瞪了齐荥一眼,便朝着满是忍俊不禁的越骞恼怒道:“看什么看,还不走?!”
眼见着谢锦月逃窜似的驭马疾驰而去,宇文良郴忍不住朝着齐荥竖了个大拇指:“可以啊兄弟,有勇气,佩服佩服!”
齐荥方才本也是激动之下脱口而出,此时被周围人起哄的笑着时,白皙的脸上也是涨红,他低咳了一声,才勉强压住上涌的热气,可眼里却依旧带着难以掩饰的欢喜。
“等我和锦月成亲,请小王爷吃酒。”
宇文良郴瞧着齐荥哪怕羞臊时却依旧笑容满面,一副只等着三年之后就上门提亲娶谢四过门的样子,突然就有些酸了起来。
连齐荥都追着了谢四,谢二怎么就瞧不上他?
他不比齐荥好看?
……
宇文峥带兵疾行入京时,半点未曾停歇,哪怕谢锦月和越骞一路追着,却依旧没拦住叛军入城,京中城门大开,而沈凤年得知定康军反了之后,所有的虚伪便全数撕破。
曹雄带人围困了瑞王府和镇国将军府,其他朝廷官员府邸也皆是有人看守,不许人踏出宅门半步,整个皇宫之外禁军团团围困,而原是好不容易才见到安阳王的明宣帝,直接被困在了御正殿中。
望着周围手持利刃之人,看着站在沈凤年身旁的年轻人。
明宣帝厉声道:“沈凤年,你当真要反?”
“陛下不是早就知道了吗?”沈凤年淡声说道。
“你!”
明宣帝满眼皆是震怒之色,他这段时间虽然一直被困在宫中,也难以见到外人,可沈凤年始终待他恭敬,也未曾伤过他半点。
他们彼此之间留着那一点表象未曾撕破,让明宣帝期冀着或许沈凤年只是一时糊涂,或许他能够熬到勤王之军赶来。
第516章 宫变(一)
明宣帝心中一直存着一丝侥幸,想着或许事情不会真到无可挽回的地步,可如今沈凤年亲放叛军入城,甚至还和宇文峥一起带人围了皇宫。
最初的那点侥幸散了个干净。
明宣帝怒声道:“朕这些年可曾薄待过你。”
“朕许你高官厚禄,许你权倾朝野,对你沈家之人极尽厚待,从未对你有过半点疑心,你为何要这般对朕?!”
沈凤年看着明宣帝说道:“陛下何必这般动怒,当年您的皇位不也是臣帮着您夺来的吗?”
“若非那时铮儿还太小,若非我还不能确保自己能够完全掌握朝政,以陛下的天资,您又怎能越过当年雄才伟略的太子殿下,登上这皇位?”
“您厚赏于我,是因为您知道您这皇位是我帮您得来的。”
“如今铮儿已经成年,您自然也该将这皇位还给他,不是吗?”
“你……”明宣帝脸色铁青,“你放肆!”
沈凤年扬扬唇:“陛下息怒。铮儿是元后血脉,也是您嫡亲弟弟的孩子,和您一样同是宇文家的血脉,您若愿意传位于他,他定会好生奉养您。”
明宣帝怒声道:“你做梦!”
“元后已死多年,她当初身亡之时根本没有留下任何血脉,如今你随便寻个人便想冒充先帝血脉。朕不会认他,宇文家的祖宗基业也绝不会交到他手上。”
“朕绝不会将皇位传给他这个乱臣贼子!
沈凤年听到明宣帝提及元后之时,脸色瞬间便冷沉了下来,“既然陛下不肯,那就别怪微臣冒犯了。”
他一挥手之时,便立刻有人上前,而一直立于一旁的安阳王瞧见沈凤年动手,立刻横身上前一步,厉声道:“沈凤年,回头是岸。”
安阳王将转身躲在他身后的明宣帝挡住之后,沉声道,“你就算逼着陛下写下传位诏书,宇文峥的身份也无人应承,更没有人相信他是先帝和元后的血脉。”
沈凤年闻言嗤笑一声:“不相信?”
他突然从袖中取出一卷已经有些陈旧的黄色绢帛,直接扔到了安阳王怀中,冷声道,“那安阳王爷就好好看看,铮儿到底是不是先帝血脉!”
安阳王神色一愣,伸手打开手中绢帛,就见到上面极为熟悉的字迹。
“安阳王应当还认得先帝字迹吧?”
安阳王紧抿着唇,他一眼就认了出来,这绢帛之上的确是先帝亲笔所写,末尾还盖了玉玺和先帝的印信。
绢帛之上第一句便写着“朕知寿限在即,越发念之过去,悔当初一时意气负于宜灵,闻听当年陶家藏匿之孩儿诞子,不知肖于朕,还是更像宜灵……”
安阳王面色一震,当年元后死相凄惨,他也曾经疑心,可没想到她当真在冷宫之中产子,只事后被陶家藏匿。
所以先帝当年突然怒斥陶家,将他们满门流放,也是因为陶家不肯交出元后留下的血脉?
安阳王连忙继续朝下看去,就见到绢帛之上大多都是先帝大限将至之时,悔恨自己负了元后,或是怀念当初与元后相识之时悸动,唯在最后之时,才留下了一句。
赦免陶家罪责,若元后之子肯认祖归宗,封为宸王。
宸,帝者。
先帝虽然未曾将皇位传给元后之子,可一个宸字,就足以看出那孩子在他心中的地位。
安阳王猛的看向宇文峥,若当年元后之子被封为宸王,而眼前这宇文峥是他血脉,那他就是宸王之子,的确是宇文家的血脉,不容置疑。
“不可能!”
明宣帝也同样看到了那绢帛之上所写之物,他瞪大了眼道,“沈凤年,这定然是你伪造先帝字迹所写,先帝容不下元后和陶家,若真知晓元后留有血脉,怎会留他至此,甚至还封他亲王。”
“况且先帝当年若真留下这旨意,你怎会留到现在才拿出来?”
沈凤年抬头看着他:“我若是早早拿了出来,陛下是会留着你这侄儿一命,还是和当年薄家对待元后一般,将他算计至死赶尽杀绝?”
“朕……”
明宣帝语塞,他知道若是当年他就知道这旨意,他绝不会留下宇文峥。
沈凤年看向安阳王:“老王爷,您该知道当年先帝与元后之事,也该知道是先帝负了元后,对不起陶家。”
“若非元后救他,他早已死在了东鱼坡。”
“若非陶家助他,他也不可能那般容易得到皇位。”
“可是他呢,他逼死元后,将陶家满门流放,陶家上下百余口全数死于流放途中,无一活下来,唯独铮儿被我所救才留下一条性命。”
“您当年曾经替陶家求过情,也于流放途中打点差役,想要护陶家周全。”
“我不愿伤您,今日请您入宫也只是为了做个见证。”
安阳王张嘴想要说话,沈凤年就说道,“您别忘记了,安阳王妃和您刚出生的重孙都在府里等着您,而且当年先太子可是死于明宣帝手中,你确定您要帮他?”
安阳王脸色一变,猛的看向明宣帝。
明宣帝急声道:“不是的,朕没有,王叔你别信他……”
沈凤年见安阳王脸上阴云遍布,开口道:“我既然敢说,便是有证据的,安阳王若想看的话,我随时可以让人去给您取来,也好叫您知道,咱们这位陛下当年做了什么。”
明宣帝脸色煞白,眼神惊慌。
安阳王见状还有什么不懂的,他紧咬着牙厉喝道:“你怎敢?!”
“王叔……”
明宣帝还想要说话,沈凤年便已经让人上前,直接押着明宣帝去了一旁,片刻之后那边就传来他惨厉的叫声,而安阳王脸上神色变幻不断,既恨明宣帝骗了他多年,可却又不能眼睁睁看着他受死。
“沈凤年……”
“叔公。”
这一次开口的不是沈凤年,而是站在他身旁一直未曾出声的宇文峥。
见安阳王朝着他看过来时,宇文峥温软一笑,眉眼间的熟悉让得安阳王一怔,仿佛瞧见了当年宫中那个桃花树下明媚倾城的女子。
“算起来,我该叫您一声叔公,对吗?”宇文峥说道。
第517章 宫变(二)
安阳王看着宇文峥时,神色十分复杂。
他知晓当年先帝和元后之事,的确错在先帝。
元后于先帝有救命之恩,陶家更于先帝有辅佐之情。
可先帝逼死元后,又让陶家满门死于流放途中,眼前这人虽是宇文家血脉,可身上也流着陶家人的血,他就算是想要报仇想要夺权,替陶家和元后讨回公道也是理所应当。
可是是理智却告诉他,宇文峥行事阴狠,不择手段,他若当权未必是个好皇帝。
更何况天下易主哪里是那么容易的事情,在朝的几位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