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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够了没?”梁靖川捞过她,半眯着眼,舔了舔牙齿,嗓音里漫过一点不爽,“很有趣?”
“嗯?”许昭意抬起头来,蛮认真地思索了两秒,轻落落地说道,“是挺有趣,我还没见过这种。”
没见过这种相爱相杀到虐对方毫不手软的相处类型。
话刚说完,许昭意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他居然在吃醋,没好气地推了他一把,“想什么呢你?我刚刚是迷路了。”
梁靖川勾了勾唇,拢着她的腰身,低下头往她颈肩靠,莫名其妙地就开始笑。他嗓音低低的,有些哑,说不出的散漫、暧昧和轻佻。
“你有完没完啊你?”许昭意忍了忍,真有点想直接动手打人。
磨磨蹭蹭了一路,两人回到剑道馆,才终于消停。
许昭意没接触过剑道,不过动漫看太多,她其实有点好奇二天一流,双手双刀术,不过练起来不太现实,也就学了点基础招式。跟绝大多数人相比,她悟性挺高,上手也挺快。
从一本技学到连续技和拂击技,基本上陪练教多少,她能学多少,往实战中用。
“有一种人,学什么都天赋异禀,”许昭意正玩在兴头上,心情好得像只小孔雀,“小许同学这就用实力给你证明一下。”
放狠话其实是说说而已,不过梁靖川这人真的不放水,虐她毫不手软,近乎压着她欺负。
过了几局,梁靖川低笑了声,“你就用实力证明了自己的弱小吗?”
“我不跟你练了,你太欺负人了。”许昭意摘掉头盔,没好气地冷哼了声,气急败坏又恼羞成怒。
“欺负?”梁靖川扬眉,手中的剑挑她的下巴,“这才叫欺负。”
他不太走心,动作散漫,甚至有些轻佻。
许昭意“咝”了声,被迫抬起下巴,“你想干嘛啊?”
梁靖川没搭腔,手中冰冷的薄剑抵住她白皙的肌肤,沿着淡青色脉络,从下颌划向锁骨,在领口处稍稍顿住。
过格的动作轻佻又欲气,在她身上掀起细微的战栗,让人不自觉地浮想联翩,折磨得人发疯。
梁靖川这人,太要命了。
许昭意觉出暧昧来,不由得屏住呼吸,心脏跳得飞快,“梁靖川你别——”
正纠结如何脱身,梁靖川手上的薄刃轻轻一挑,拢紧了她松散的衣领。
凉意陡然从颈上挪开。
没再进一步,他只是遮领口,似乎也没别的兴致,懒懒散散地问了句,“别怎么着?”
许昭意噎住,利落地抬手翻腕,没好气地拿剑身敲了下他肩膀,“你还是人吗梁靖川,非得在戏弄我上找成就感?”
她快没脾气了,“我看你就是一场病,得治。”
“没事,不是还有你吗?”梁靖川也不生气,懒洋洋地看着她,“你是我的药,一日就能见效。”
许昭意沉默了两秒,面无表情地说,“你说话能不能别这么下三路?把脑子里的黄色废料倒倒吧。”
可能是上午在古城赶集走路太多的后遗症,许昭意练了会儿,总觉得浑身泛酸。她不太想动,甚至有点昏昏欲睡。
“累了?”梁靖川觉出她的反常来,抬手揉了揉她的长发。“我们回去休息,别在这睡。”
他用着商量的口吻,但却不由分说地,把她从休息区座椅上捞起来。
许昭意嗯了声,揉了揉眼睛。
起身时,她突然觉出一阵热意,脸色微变。她拽了梁靖川一把,尴尬得好半晌说不出话来。
坏了,我靠。
“怎么了?”梁靖川垂眼看她,有些不解。
许昭意也不敢随便挪动,在原地站了好几秒,深吸了口气,声音细弱蚊蝇,“我……我来那什么了,你得去帮我买东西。”
“嗯?”梁靖川顿了下,没反应过来。
许昭意咬了下唇,捂了捂面颊,越想越觉得难以启齿,耳朵红得不行,“就是,就是……”
“我知道了,”梁靖川轻咳一声,不动声色地挪开视线。
他抖开外套披在她腰间,牵着她往在走,“这里有单独的休息室,你等我会儿。”
俱乐部的单人休息室基本就是一个小型客厅,一间卧室和盥洗室,设施一应俱全,还算方便。房间内刚被人清理过,素瓶内的新鲜花束还挂着露水,暗香浮动。
许昭意微松了口气,偏开了脸,不好意思看他。装死了两秒钟,听到他离开,她又磕磕巴巴地说了句,“还有衣服。”
梁靖川淡淡地应了声,沉冷的嗓音里带着点不易察觉的情绪。
许昭意抬手捂住了眼睛,又忍不住露出一道小小的指缝,心脏跳得很快,总觉得特别羞耻。
在休息室等了几分钟,一通电话结束了她不想面对现实的状态。
“你要什么牌子的?”梁靖川的嗓音低沉,温温淡淡地从通话中传来。
许昭意的脸烧得慌,硬着头皮说完,慌乱地掐断了通话。
大约察觉到她难为情,买衣服时他终于没再问她。
不问的后果就是底下那件好像买错了,许昭意在卧室里拎起那一小件,眸色复杂地半天说不出话来,怎么想都觉得难以置信。
她真是惊了。
“梁靖川,”许昭意在卧室里唤了声他,欲言又止、止言又欲了好半晌,闷闷道,“那什么,就是那个衣服,是你挑的吗?”
隔着一道门,她心情有些微妙,有点摸不准他是买错了,还是喜欢她穿这种。
“我不会挑,店员拿的。”梁靖川顿了下,低了低嗓音,“怎么了?是不合适吗?”
“算了,”许昭意轻咳了声,含糊地把这个话题糊弄过去,“也没什么。”
她再次挑起那一小件,蕾丝滚边的半透明材质,布料少得可怜,腰侧绑系绳带,底下是串珠。
不用猜也知道,店员恐怕是会错了他的意。
这他妈是情趣内衣吧?
作者有话要说: P。S。
1。我看你就是一场病,得治。——莎士比亚
2。两天一流,剑术理念的一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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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非本文男女主,所以不占正文
附赠1K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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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箭矢破空的声音。
箭头直朝踏入院落的齐晟而去,贴着他脖颈,擦出一道血痕,深深扎入他身后的木板。
沈姒撂下手中的弓箭,不避不让地看他,既无愧疚又无惧意,“你让人监视我。”
齐晟缓慢地抬眸,湛黑的眼,狭长的眼型,五官清朗帅气,就是整个人阴郁,近乎病态的阴郁,和腕间那串小叶紫檀佛珠,形成极大的反差。
他抬手擦了下脖颈间的伤痕,碾过指腹的血迹,微眯了下眼,“你还挺有长进。”
“不及三哥教的好。”沈姒牵了下唇角,含讥带俏,“但凡我有您十分之一的本事,就不用在这看你脸色了。”
“沈姒,我以前就告诉过你,”齐晟抬了下手,有人将弓箭递给来,“你还是不说话比较招人疼。”
话音落下的瞬间,他搭弓、拉箭,箭矢骤然离弦。
一切发生得太突然。
在谁都没反应过来时,那只箭同样贴着她颈部擦过。
虽然他的箭术的确高超,没伤到她一丝一毫,但实在是惊悚。
“好玩吗?”齐晟看着她失色的脸,像是得了一种新意趣,眼神暗了几分,“我还以为你不怕死。”
回应他的是一杯滚烫的茶。
沈姒回过神时瞬间恼了,抄起手边的东西砸他,“齐晟你有病吧你?”
描画的瓷杯砸到他脚边,滚烫的茶水溅到他。齐晟微微蹙眉,脸色阴沉得快滴出水来了。
好一会儿,不见她说话。
他再靠近一步,就见到沈姒咬了下嘴唇,眼泪无声地往下掉。也不知道是被他吓的还是气的,她的脸色实在不好看。
我操。
齐晟顿了下,明显僵了两秒,心底很燥。他上前将她扯过来,全然没有往日的阴沉和狠戾。
“哭什么?”他微微蹙眉,拨过她的下巴,“拿我当靶子的时候,也没见你心慈手软。我受伤,你还挺委屈?”
没得到回应,齐晟摸出一个盒子,耐着性子,“我就是开个玩笑,还给你带了礼物,赏个脸,看一眼好不好?”
“起开,”沈姒抬手掩住面颊,泪水从指缝漫出来,盒子都给撂了,“你当我是什么东西?”
盒子咕噜噜在地上滚了几圈,旋钮弹开,一大块宝石掉了出来,落进草丛里。
紫翠玉。
很罕见也很独特的玩意儿,白日有绿宝石的火彩,夜里有红宝石的光泽。似乎是她上次看到,随口提了一句的那块。
齐晟伸手揽住她,沉着脸,语气却不自觉地放软了点,“我没别的意思。”
“别碰我。”沈姒挣了挣,低着声喊他滚,不过面上都是眼泪,看着没什么震慑力,“你欺负人还不讲理,你那么凶,就别跟我说话。”
齐晟气笑了,“我不讲理?”
他微眯了下眼,掐住她的脖颈,“你越过我放消息,借我的势打压周家的时候,怎么不怕我不讲理?”
沈姒迟钝了几秒突然清醒过来,心底大骇,扯了下他的手。
她在他身边待得久,知道他什么秉性,也知道他最恨被人欺骗和利用。可是有些账,她必须借这个机会清算,就算心里没底。
吃不准他是不是在兴师问罪,她始终悬着一颗心。
他却也没生气,伸手捞过她的腰身,捏着她的下巴,低头咬住她的唇,近乎病态的迷恋。
“下不为例。”
…
一个狗血的强取豪夺、先走肾后走心、追妻火葬场故事。
写着玩,下本《娇瘾》未必能写到,因为没想好从那个时间开始讲故事。所以就这么一小段,时间线大约是三哥对姒姒开始有感觉,彻底沦陷但沈姒却离开前。
沈姒大约会是个有点小心机,漂亮得勾人,怵他,却不怎么乐意讨好他,甚至会去算计他的人。至于三哥,他太坏,我刚开始没想过让他喜欢谁,因为想不出来他会因为什么收心,开文纯属没架住怂恿。对比锁骨烫烟头,阴晴不定的时刻,现在他对她有那么一点特别,一点耐心,一点新鲜感,也仅此而已。所以女朋友快被他搞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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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情书三行
室内明净而沉寂,午后的光线透过虚白的薄纱穿进来; 在地面上跃动着形状奇特的斑点。
上万块钱就买了一堆繁杂的礼盒和少得可怜的布料; 许昭意差点以“平时装得冷清寡性,但我看你就是衣冠禽兽不怀好意暗藏祸心”的架势; 对梁靖川进行理直气壮的质问。
但对比完不同款式的另外两件; 许昭意发现不该误解男朋友; 因为她可能误解了牌子定位:
这小蕾丝; 这镂空设计,和情趣仅一线之隔,过分性感。
破案了。
估计梁靖川不是故意的,但他肯定喜欢性感那一挂的。
许昭意静止了几秒; 越想越觉得逻辑合理; 也不知道中了什么邪; 忍不住疯狂地胡思乱想; 然后疯狂地脸红心跳; 捂了捂眼睛。
疯了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