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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蒙借着分餐,向慕容容走来,压低声音揶揄说:“你对男人还真有一套,残了废了还能勾引一个男人大献殷勤。”
慕容容冷眼看着他:“你的目的早就达到,为什么不走?为什么要跟着卓越一起逃亡?”
雷蒙把快餐塞到慕容容手里,在她耳边细语着:“你还没死,我怎么舍得走?”
“只怕你死了,我还没死。”
“是吗,我们拭目以待。”雷蒙低笑着,眼睛却冷酷得没有半分笑意。
慕容容拿着饭盒,没有半点胃口,却要逼着自己咽下去。她食不知味,思考着怎么留下线索而又不让他们察觉。
不设防的时候
草草填饱肚子后,加上慕容容,一行九人又开始逃亡的旅程。
旅途劳顿,车内人昏昏欲睡。
慕容容假寐着,觑了他们最不设防的时候,把安娜的手机悄悄藏在身上。
将近傍晚时,他们在野外停下车,如常让司机去购买饭盒。
慕容容拉着安娜,小声说:“安娜,背我去方便一下,行吗?”
安娜嫌恶地瞪着慕容容,“我不是你的保姆!”
卓然在一旁听着,望过来,“安娜,慕容小姐不方便,你就背她过去吧。”
安娜含酸带讥地说道:“卓少爷,一个妓女而已,你要不要这么上心?大把的好姑娘不要,也不嫌她脏。”
慕容容扶着树干单腿站起来,“不好意思,给你添麻烦了,我自己去便行。”
卓然走过来扶住她,看她连站都站不稳,含怒地看着安娜,“现在大家都在同一条船上,理应互相帮助,你不肯帮就算了,为什么还要出口伤人?”
坐在一旁的卓越缓缓出声说:“安娜,你带她去吧。”
“是。”卓越开了口,安娜只好忍声吞气地应着。
背着慕容容放在一处草丛里,安娜没好脸色地说:“明知道自己不方便,就少吃点少喝点,想折腾死人吗?你怎么没跟叶龄一起死了。”
慕容容低头不语,只等安娜骂骂咧咧走了,从身上拿出手机。
她拨电话给慕容暮,他的手机却关了机。
她只好去找冷擎天,接电话的,冷擎天的助理,慕容容把现在的情况和位置略略跟他说了一遍,助理应允马上派人过来,并将消息接线给当地警局。
一切弄定后,慕容容的心略略放松下来。
这时,慕容容听到背后草丛窸窸窣窣,有人向她走来,她回头,是她那部车的一个司机。
她以为司机只是路过,却不料司机站在她面前,一双不怀好意的眼睛猥琐地落在她身上。
男女关系十分随便
“有事吗?”慕容容颦眉问。
这两天风餐露宿,加上腿伤,她显得尤为虚弱,脸色也苍白得近乎透明。
她能撑到现在没有倒下,全是凭着一股意志力。
司机嘿嘿奸笑两声,“娜姐说你太烦人了,叫我过来关怀关怀你。”
慕容容眉头挑起,看到司机当着她的面要解裤子,想也知道安娜叫他来怎么侮辱她。
她不怒,反而笑开,向司机一勾手,“你蹲下来,我帮你解。”
司机眼睛明亮起来,见慕容容柔柔弱弱的,一脸病色更显得我见犹怜,早就起了色心,只是这两天卓然一直与她在一起,不敢动念头而已。
方才安娜暗示他时,他已是心猿意马,喜不自禁,见慕容容肯主动,更是心花怒放,向慕容容靠近。
这两天沉闷的路程,早让淡得跟闷和尚一般。
圣安帮里的男成员和女成员一向暗中有暧昧,对男女关系十分随便,司机只道慕容容跟其他的女成员一样,立马兴冲冲地过来。
慕容容手指捏住手链的一端,待司机靠近,迅速抽出铁丝向司机的脖子套去,用力一拉,生生将司机的喉管割断。
司机倒在草地上,鲜血从喉管跟喷泉似的直冒。
慕容容用那未受伤的腿将尸体踢往一边,正寻思着怎么跟人交代,突然看到雷蒙站在远处,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唇角挂着他一向邪邪的笑弧。
慕容容挑衅地看着他,她倒不怕他揭穿她,他本身就是来历不干净的,彼此半斤八两。
她比较担心的是,怎么找借口推托杀了司机的事。
雷蒙懒洋洋地走过来,显得那样漫不经心。
慕容容知道,这是他想要对她下毒手的时候。
慕容容暗暗苦笑,这会儿,真是雪上加霜。
别说她又病又弱,就是平常状态,没有手枪在手,都不好应付雷蒙。
雷蒙一路吃着苦头跟卓越逃亡,等的就是今天报复她的时刻。
让她尝一尝生不如死的滋味
慕容容从草丛看到卓然他们离她有几十米远,就算她呼喊,也快不过雷蒙的身手。
“雷蒙,等我杀了卓越,再任你处理。”慕容容盯着地雷蒙,慢慢地后退。
后面司机的尸体上,有一把手枪插在腰间。
她不认为雷蒙会仁慈地答应她,自保从来是她的第一选择。
“不是有了新欢吗,还要念着你的旧爱做什么。”雷蒙蹲在慕容容面前,目光有落在她手上的链子,抓住她的手。
这是她身上唯一的武器,只要取下她的武器,她就是猫爪里的老鼠,怎么也逃不开他的五指山。
慕容容知晓他的意图,连忙收手回来。
但她的力气与雷蒙有很大的区别,争夺不过他。慕容容也不管其他,张开牙,就往雷蒙的手掌咬去。
雷蒙吃痛,只得放开她。
但他心里也升起了一股怨怒,抬起腿,狠狠踩在慕容容接好不久的断腿上。
慕容容再次听到自己骨折的声音,她疼得几乎将嘴唇咬破,才没有痛呼出声。
额头冷汗涔涔而下,一张本就苍白的脸更白得透明。
雷蒙却是十分的解气,揪着慕容容的长发拽过来,低沉的声音恶劣之极:“不要在我面前装烈女,送给我我都嫌脏!”
雷蒙挥起手掌,狠狠一巴掌甩在慕容容脸上,将她甩向一边倒去。
慕容容倒在草地上,因疼痛低声呻吟着。
雷蒙上前两步,取出司机腰间的手枪,晃在慕容容面前,“又想阴我?又想当我是傻瓜?慕容容,告诉你,凡是落在我雷蒙手上的人,活着会比死更难受。今天,我们应该好好地清算我们的旧帐了!”
雷蒙眸内闪过一丝阴狠,当他九死一生从海里爬出来时,他就决定将十倍的痛苦还给她,让她尝一尝生不如死的滋味。
揪着她的长发,将她从草上拽起,手枪指在她另一条完全的腿上,阴笑着说:“你说,这一枪打下去,会发生什么事呢?”
为什么要这样残忍对你?
慕容容原本因疼痛无神的目光突然划过一道精光,双手各执一段手链,向雷蒙拿枪的手腕勒去!
原来,她方才倒在地下时,已悄悄解开她的手链,只等雷蒙的靠近,给他沉重的一击。
她的手链不但可以抽出铁丝夺人性命,还可以解开当齿刀使用。
其材料比军用匕首的材料更具有可怕的穿刺力与强大的切割力,是当年丽人阁阁主最得意的武器。
慕容容这用尽力气的一勒,只听到轻轻的一响咔嚓,雷蒙的手掌齐腕被割了下来。
雷蒙惨叫一声,手枪与断掌齐齐落在地上,血,喷涌而出。
慕容容迅速将手链套回手腕,从中抽出一段长长的、闪着冷光的铁丝。
背后,脚步声响了起来,卓然与安娜向这边赶了过来。
慕容容率先叫了起来:“安娜、卓然,明治先生把司机杀了!他还要杀我,救命——”
雷蒙脸已是雪白的一片,他抓起地上的断掌,向深林里跑去,只留下地上一串的血迹。
卓然率先跑了过来,看到慕容容发乱脸青,脸上还深深的一个巴掌印,急切地问:“发生了什么事?”
安娜看到司机死在那里,检查了一下死因,说:“是被利物勒断喉管而死的。”
“是雷蒙干的,他杀了司机,还想杀我……”
“他为什么要杀你?”安娜泛起一丝疑惑,而且还死在她要方便的地方?
慕容容说:“我怎么知道?你不会追上去问他么?”
卓然想把慕容容抱起来,他一动她的身体,慕容容就痛得直掉冷汗。“我的腿被他踩断了……”
卓然惊出一身冷汗,“他、为什么要这样残忍对你?”
“他杀了司机后,不许我报信给你们,就用这法子对我……”
安娜看到慕容容的惨状,显然是装不出来,相信了九分。“我早就觉得这个明治有问题,警方又没有通辑他,他却从圣安帮出来就一直跟着我们,一想也知道是安着心思的。”
混帐东西
“说不定他是警方的卧底,我们得赶紧离开这里。”卓然小心翼翼地抱着慕容容回到车上,叫安娜马上给慕容容处理伤腿。
卓越过来问发生了什么事,卓然把慕容容的话重复一遍给卓越。
卓越脸色一沉,“马上离开这里!”
急冲冲地,又开始了逃亡的旅程。
只是,九人,剩下了七人。
在车上,安娜拿出药箱给慕容容检查伤口,看到慕容容的腿还没好,又受到了重创。
“我看得马上送医院接腿打石膏,要不然,她这条腿得废了。”
“废了就废了。”慕容容无所谓地说,心都死了,腿就是接好了,又能有多大的用处?
卓然愤然地说:“怎么能说废了这颓丧的话,前面就是城区,我送你到最好的医院治疗!”
慕容容一愣,他何必关心她?如果他知道她一路跟着他们,是为了杀他父亲,他还会这样关心她吗?
安娜马上说:“卓少爷,你疯了,我们正在逃亡的,送她去医院被警察抓到怎么办?你父亲也不会答应的。”
卓然却是不管,叫司机马上停车!
车子靠在路边,前面卓越的车驶了好一段路,看到他们没跟上来,又折了回来。
“爸爸,你们先走,我送慕容小姐去医院一趟。”卓然跑到前面的车前,跟他父亲卓越说。
卓越打开车门,就冲他一顿骂:“混帐东西,都什么关头了,还想着女人,我没把她扔在路边已经很宽容了,你不要挑战我的耐心!”
卓然执着地说:“你要是不肯让我送她去医院,你们就先走吧,我背她去!”
“你——”卓越几乎被卓然给活活气死。
但卓然主意已决,说什么也要带慕容容到医院去接受治疗。
卓越熬不过儿子的执着,最后还是忿然地答应了。
两辆车分成两路,卓然带着慕容容到城区,而卓越则在郊外约定地点等待他们。
你会后悔的
卓越担心唯一的儿子有什么意外,派了两个司机一起陪去。
而安娜,与另一个司机就跟卓越在一起等他们。
车子向城市驶去。
卓然见慕容容一直沉默不语,问她:“是不是哪里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