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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的光突然变得晦暗,宋以墨只觉得公寓里的空气都沁着刺骨的凉意,时光好像再度跌宕着流转,回到那个淅沥沥的雨夜。
那晚,顾微微穿着一套鹅黄色的连衣裙,背了一个同颜色的巴掌大小包,又一次跟在他的身后。
他早便知晓这个“小尾巴”每个星期总会有那么几天心血来潮,不跟到他的宿舍门口不罢休。他放慢脚步慢慢走,只怕她会跟不上他的脚步。
后来,天空落下雨来,他不忍心顾微微淋湿于是回转身来,差一点表明了自己的心意。但碍于顾微微的年纪,碍于她马上要高考,于是忍住了。
而那一次错过,不知道应该称为他最庆幸是事情还是最遗憾的事情。
那天母亲来宿舍找他,第一次遇到了顾微微。
母亲看起来很喜欢顾微微,这让他很安心也很欣喜。只想着顾微微如此诚挚乖巧,怎么会有人不喜欢她呢?
可顾微微走后,母亲沉默了很久,再开口,却已然换成了另外一个人。
她说:“以墨,虽然,我不是你的亲生母亲,但你觉得我待你和郁悠如何?”
她说:“我从没跟你和郁悠提起过我跟你们聿修叔叔在做什么生意,今天我告诉你,我们做的所有生意都是以挤垮顾氏为目的的。”
她说:“顾昊天是我这辈子最恨的一个人,有朝一日,我必然要他跪在我脚边为当初的背叛与上上下下几十条林家性命忏悔。”
她说:“以墨,妈妈此生别无所求,只求能了却心中这一份恨,你能不能帮我?”
“你能不能帮我?”尽心尽力养育宋以墨二十余年的养母诚恳发问。
宋以墨只觉得眼前顿时一片黑暗,只是一个夜晚,他失去的是一个心目中接近完美的母亲,还有,理直气壮爱顾微微的资格。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困得要死,写一半就睡过去啦。
今天仍旧困得要死。。。
某饭极度怀疑大姨妈在来投奔的路上了。。。。
☆、那个答复
秦弈抬头;深情地望着走在上面的女孩,然后伸开双臂;做出迎接拥抱的姿势:“顾微微,我准备好接住你了;你愿不愿意跳下来?”
顾微微看着站下面的秦弈眨眨眼:“跳下来?”
秦弈点头;一边耳朵上的紫钻因为朦胧的月色照耀折射出温柔迷离的光芒。
顾微微二话不说;从台子上轻轻跃起;风扬起她的长发,吹拂着她信任而坚定的面容。
秦弈收紧双臂;牢牢抱住了怀里的佳人;心“咚咚咚”如擂鼓般在耳边炸开。
向来嬉笑、无拘无束的秦弈突然有点手足无措,他脸上的笑容怎么都收不住,他问:“顾微微;你真的愿意跳下来?”
这下换顾微微莫名其妙,她歪头想了想:“不是你叫我跳下来的么?”
秦弈打量着顾微微完全不在状态的神情,心中正觉不妙。
顾微微大煞风景地又问:“对了,秦弈,你之前念得那段英文是什么意思?”
秦弈俊脸顿成便秘状:“你没听懂?”
顾微微不好意思地用食指抓抓脸:“呐,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以前最烂的就是英文,工作后又整整两年不念英语,原先会的那一点点基本也还给老师啦。不过我好像听见好几个‘her’,说得谁呢?”
“……”秦弈俊脸持续成便秘状。
半晌。
“顾微微……”
“怎么了?”
“……算了,不怪你,谁让我忘了你是个笨蛋。”
“……靠!我矜持那么多年,怎么一见你就很有说脏话的冲动呢!”
*********
铃铃铃。
端庄娴静的秘书例行公事地接起电话,听到对方声音的时候明显因为吃惊而停顿了一下。
“您好,秦少,您母亲正在会议室开会,您有什么重要的事情需要我帮忙转答么?”知道秦弈是颜董事的儿子,却在当职那么多年从没接到过这个巨星电话的秘书很礼貌地开口道。
对方语气很是闲适平淡道:“现在就告诉她,就说我出车祸了。”
“这……”听起来不像出车祸了的样子啊。
“你姓什么来着?”
不想成为母子斗争牺牲品的秘书妥协了:“我这就去办公室转答。”
片刻后。
颜歆中止了会议,她面容仍算精美镇定,只是走路时匆忙慌乱的脚步泄露了她此刻内心的担忧。
颜歆皱着眉头问跟前垂着脑袋的秘书:“在哪里出的车祸?人有事没事?”
秘书战战兢兢地把电话递给她。
颜歆有些犹疑地接起来放耳边。
“嗨,颜董。”
颜歆的面色变得很不好看,她瞥了一眼秘书,秘书很是识趣地出门给老板留安静的空间。
颜歆努力压下心头的怒火:“秦弈,你知不知道我刚刚在开多重要的会议?你的任性能不能适可而止一点?!”
电话那头传来低低的笑声:“抱歉,谁让颜董事你贵人事多,我不用点非常手段,哪能立马见到你。”
颜歆抬手揉微微紧绷的太阳穴:“说,有什么事情。”
“我想跟你当面谈,‘君临’,晚上十点。”
“今晚上不行,既然你没出什么事情,我必须要回去进行我刚刚的会议。等我办完了手头上的事情再去看你。”
“……呵,颜董事,我想见你的时候永远要预约,要排在很多事情的后面,但你得了空想见我的时候,每次都是想见便见,你不觉得这对你唯一的儿子来说不太公平?”
颜歆软下了语气道:“秦弈……”
对方不听她言语,直接打断道:“我会在十点去那个地方,你可以不来,但这是我最后一次等你。”
“秦——”
“嘟嘟嘟”对方已经很干脆挂断了电话,变成了一串忙音。
*********
九点五十整。
司机将车子开到“君临”门口,待颜歆下车后再平稳地将车子开到地下车库。
颜歆对门口的接待员报了包厢的名字,随后便被穿着得体的礼仪小姐领到了“君临”的顶楼。
“君临”作为T市最高的建筑,站在顶楼,还真有一种君临天下的感觉。
颜歆将手包搁在桌子上,对着已经坐那淡定喝咖啡的少年愤愤然道:“秦弈,你居然敢威胁我?”
秦弈的漂亮的眉眼其实长得很像颜歆,只是这样的五官镌刻在颜歆脸上显得冷艳,秦弈作为男生就变得有那么点慵懒妖娆。
秦弈用那精致的瓷勺在咖啡杯里搅了两圈,也不看她道:“不敢。谁敢威胁秦司令的媳妇,颜书记的女儿,秦大富豪的老婆呢?”他挑眉看了颜歆一眼,突然像想起了什么,添了一句道,“哦,对了,还是大明星Even我的母亲呢,抱歉,我老把这个给忘了。”
颜歆又被气得面色斑驳,只差在上面做出山水画来。
秦弈也不管她面容不善,从容地从包里掏出一张协议道放到桌上,然后缓缓推到颜歆的面前。
协议上的纸张已经有点陈旧,右下角的署名上龙飞凤舞地写着“秦弈”两个大字。
秦弈喝了一口咖啡道:“当初跟你签订的协议,用十倍的价格买顾微微以前住过的那套房子。我已经加了这七年的利息在里面。虽然贵了一点,但很值得。总的来说,我还是要感激你当初能帮我拍下她的别墅。这桩生意对你我来说都很划算。”
颜歆突然觉得自己做人很失败很疲惫:“秦弈,我以为你会明白,我当初那么做是为了让你能鼓起奋斗的信念,你是我跟秦北的儿子,本该意气风发,怎么可以一直那么无所事事,毫无憧憬?”
秦弈微笑,笑容真是漂亮到让人欣羡动容,可语气内容却淡漠疏离到让人感到寒冷:“所以你跟我签了协议之后又去跟走投无路的顾微微做交易,让她永远不要联系我?”
颜歆愣了一下,冷笑:“是顾微微告诉你的?”
秦弈看着自己的母亲,凄然一笑:“哈……原来真的像我想的那样。”说完,秦弈渐渐收起了脸上的笑容,“妈,你真的让我很失望,你以前还答应我要帮我找她……我早该想到的,顾微微没有父亲母亲,没有家财万贯没有显赫家世,你凭什么帮我找她?”
“秦弈……”
“以后,你不要再管我跟顾微微的事情了,你也别再动什么手脚想把她在我身边赶走或者撬走。我,已经不是七年前的秦弈。我再不需要跟你签订协议才能保全我想保全的东西。”
“秦弈,我做这些都是为了你好,如果你不是我的儿子,我根本懒得做那么多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收起你的‘为我好’吧,如果这一切就是所谓的‘为我好’,那么,我真的很希望,我不是你的儿子。”
*********
秦弈从“君临”回来后蹑手蹑脚地进了自己病房,顾微微在他的被窝里已经睡得很深了。
昨天熬了夜班,今天一天又是受到患者恐吓,又是巧遇秦弈,一整天又惊又喜,晚上从灵湖公园回来的时候已经瞌睡不已。
秦弈本想先送顾微微回宿舍,顾微微不让,非说他是患者,要先安然送回病房,结果秦弈只是去了个洗手间的功夫,顾微微就挨在秦弈的病床上睡得昏昏沉沉了。
秦弈轻轻地躺到床的另一边,因为顾微微睡得很中间,所以秦弈就只能睡得比较边缘。
秦弈看着躺他身侧的顾微微,嘴边不自觉就勾起了弧度,他用很轻很轻的声音跟这个睡得不省人事的姑娘道:“顾微微你好霸道啊,居然跟本少爷抢床?”
顾微微睡得很安静,秦弈这微小的动静只是让睡梦中的她觉得鼻子似乎有点痒痒的,于是伸手揉了揉鼻子。
秦弈笑了,倒真入戏,自编自演起来:“哟,抢本少爷的床,态度还那么不端正,摸鼻子表示不屑?”
“晚上也是,本少爷向你表白,你居然前面重点部分没一句听进去的,太不尊重本少爷了。亏我还找了你那么久——”
秦弈看着顾微微长长的睫毛,粉嫩的面颊,语调突然发生了一些微妙的变化,他顿了一下才继续道:“顾微微,你说你是不是应该为这两件事情亲我一下以表歉意?”
“不说话,我可就当你同意了。”
秦弈象征性地等了一会儿,然后笑得像个讨到糖的孩子:“看来,你是同意了。”
梦里,顾微微梦见一只美丽鲜艳的蝴蝶落在了自己的嘴边,那蝴蝶有晶莹的翅膀,每次煽动翅膀就有散发着银色光芒的细粉洒落,那场景圣神美丽到让她屏息,以至于它一直停在唇边也不舍去驱赶。
隐约中,她似乎还听见那只蝴蝶跟她说话。
蝴蝶跟她说:“顾微微,前面的七年我没能陪你,后面的七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