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尽管知道内里有许多不能直视的黑暗,但是孙静言还是决定要走下去。
所以,等到这场比赛的时候,大家感受到了孙静言身上有一点变化,似乎有一种什么东西,在破土而出了。
这场比赛,孙静言也算是险险进入前十,这次的规则是评委们独立打分,每个人都是坐在小房子里,看选手们的表现然后打分,不能讨论,全凭每个评委自己的感觉。
而且每个评委给每个选手的打分,都会亮出来。
看上去像是公平公正的样子,可是孙静言注意了一下,那些白人评委,确实是给她打分打的不高,但是黑人评委,对她的评分就要高一些,后来回头看的时候,就会发现,黑人评委和白人评委,给不同族裔的选手打分,情况是正好相反的,也就是白人评委打低分的时候,黑人评委就会打的比较高的分,而黑人评委打分低的时候,白人评委则会给分比较高。
有趣的是,获得白人评委给分比较高的,都是白人,黑人评委给分高的,都是非白人的族裔。
如果不是因为心里有那么一个感觉,孙静言也不会注意到打分和评委肤色的关系,更不会注意到这样一个规律了。
孙静言将自己的发现告诉徐述之,徐述之却只是摸了摸她的头,说:“很好,你已经学会透过表面看本质了。”
孙静言竟然觉得无言以对。
因为孙静言进入了决赛,国内竟然有人看好她夺冠了。
孙静言无奈地摇头,那是美国人的地盘,美国白人的舞台,她夺冠的机会太小了。
程颖慧就是那个盼着孙静言拿第一的人之一。
孙静言也只能无奈岔过话题而已。
程颖慧觉得很奇怪:“静言,我从没看到你这样过,你这次是真的没信心吗?”
孙静言参加了那么多比赛,以前的时候,她虽然嘴上会谦虚,但是作为朋友的程颖慧,还是能够看出孙静言信心十足的。
但是这次,好像跟以往不太一样。
孙静言压着腿,跟程颖慧说:“你去问夏言。”
于是程颖慧就跑去问夏言了。
夏言是个聪明的女孩子,而且从小因为父母不合,对于许多事情,她都比别人想的更多一些,更深一些。
程颖慧问她,她便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虽然美国宣扬民主,宣扬平等之类的,可是真的做得到吗?如果真的做得到,他们就没有高高在上的富人阶级,也没有露宿街头的穷人了。美国黑人斗争了这么多年,因为肤色而存在的歧视,依旧没有消除,那些还是他们本国人。静言作为一个外国人,想要获得冠军,实在是难上加难。”
程颖慧感觉这种事情,离自己有点远,毕竟马丁路德金也只是在书上看到,流血斗争事件,也只存在新闻里。
夏言无奈地摇头,程颖慧对于世界的认知,还比较单纯。
“你以后就会慢慢明白的,所以你不要给静言压力,好吗?”夏言拍了拍她的头说。
程颖慧讷讷地应了,不给孙静言压力这点,她倒是理解了。
夏言比较奇怪的是,孙静言已经比完了那些才艺类的表演,怎么还在压腿之类的,连看书的时候都恨不得摆个压腿或者是劈叉的姿势。
孙静言说:“已经习惯啦,只要这比赛没过去,就觉得要压腿,要训练舞蹈,要唱歌。”
虽然才训练了一年多,但是孙静言已经发生了很大的变化了,她的舞蹈功底也是业余的水平了,唱歌的音域也打开了不少,唱法也不是以前那种伤嗓子的野路子唱法了,而是有了一些专业的技巧了。
夏言也是十分佩服,说:“静言,你真是太有耐性了。”
孙静言无奈地说:“练到这程度,突然放弃,还真是有些舍不得。”
特别是她这年纪这么大了才开始练习,打开身体,练出一定的柔软度,都比小的时候练要困难多了。
不多多做基本功进行保持,也让人觉得真是浪费了自己的一番努力了。
夏言靠在墙上,看着孙静言又换了一个姿势,然后拿着书继续默记,更觉得,自己这个朋友啊,怕是永远都停不下自己的脚步了。当别人以为她这样已经很厉害的时候,她又会展示出更加厉害的一面,令人叹为观止。这种一直进步,从不满足的精神,也令夏言十分佩服和感动。
有这样的人做朋友,想要懈怠也不容易呢!
很快,夏言也拿起自己的书看了起来,俨然是一本法律方面的书。
高考孙静言不想放弃,比赛的事情,孙静言也不想放弃,这样的结果就是,她会十分辛苦。
幸好以前高一高二的时候没偷过懒,基础打得很好,现在也没有很多只是难点需要去攻克,她只要常常翻翻书,做一些题目保持感觉,参加高考就没有问题了。
十年寒窗的意义,也就在这儿了。
不过徐述之也没有问过孙静言的志愿,他说过,反正孙静言选择哪里,他都支持,就算是跨国,也是不怕的。
孙静言知道缘故,毕竟能够想徐述之这样,在她遇到任何事情的时候,不慌不忙地帮助分析问题,然后一起解决问题的人,实在是没几个,有也不一定有徐述之这么来电。
两个人相识近六年,熟悉彼此就像熟悉家人,感情已经不仅是简单的爱情,更有一些相携的默契。
这样的伴侣,不是别人可以轻易取代的,也不是任何美色金钱可以诱惑的。
当然,也有许多人像孙静言徐述之一样,说得出对方做出的任何决定,自己都支持的话来,但是像他们两个一样,把对方的事情,当成自己的事情,估计是不存在的。
孙静言也没有想到,自己上辈子做了一辈子的大龄剩女,这辈子却能够那么早就遇到对的人,真是造化弄人。当然,如果不是自己努力了,争取到了集贤中学上学,也不会遇到徐述之了。
或许也是因为错过了对的那个人,所以上辈子磋磨了大好的年华,最后还是成为了一个大龄剩女。
大半个月的时间,也是过得很快的,三月转眼就过去,到了月底的时候,才终于有了一些春天的气息,阳光似乎也终于要暖过来了一般,天气也不再那么湿漉漉的。
夏言看着枝头冒出来的点点绿意,说:“不管怎么样,春天算是来了,算是个好兆头啊!”
程颖慧也说:“是啊,不管如何,咱们的静言终于要完成最后一个比赛,能轻松许多了。”
两个最亲近的朋友,最明白孙静言在这段时间内,是如何付出的。
作者有话要说: 感觉有点丧……我都快说服自己,静言不该的第一了……
☆、赛前的混乱
这最后一场比赛; 孙静言反而放平了心态,反正是最后一关了,能走到一个什么样的地步,都是老天爷给的结果。
徐述之帮孙静言跟空姐要了一杯白水,说:“我之前忘了告诉你,进入这个比赛的决赛以后,就有机会获得很多名校的offer,如果你愿意; 选择的空间会很大。”
孙静言接过水; 问:“回复的时间要求早吗?”
徐述之摇头:“九月底开学前回复就行了。”
孙静言说:“那挺好; 我还是先参加高考吧,到底是国内还是国外,我还要斟酌一下。”
这次的比赛,确实是让孙静言见识到了许多欧美的文化风情,也深深体会到了背后的不同和不易,这个世界确实是一个西方国家主导话事权的世界; 许多规则; 都是由别人制定的。
徐述之也不逼她; 他本就是那么一说。
越努力越优秀,优秀不是为了展示; 而是为了有更多的选择和话语权。
“睡会儿吧?”徐述之问。
孙静言点头,徐述之便将带来的小羊毛毯给她盖上,飞机上的空调还是很足的。
孙静言入住酒店的时候,竟然有人认出了她; 还像是粉丝一般问了一些问题,孙静言对对方能够分辨自己的亚裔脸而有些意外,也尽量耐心地回答了对方的问题。
没想到等到下来吃饭的时候,就有记者在等着了。
首个进入到决赛的华人女孩!她对最后的这场比赛有信心吗?她有什么样的心路历程呢?她是不是带着任务参加这个比赛的呢?如果没有拿到名次,会有什么样的后果呢?
孙静言真是有些哭笑不得,有些人竟然以为她是带着政*治目的和任务来参赛的。
这大概也是西方对东方的误解吧。
应付完记者,孙静言跟着徐述之去吃饭,中途也被认出来两次,感觉进入了决赛,就像是成为了一个爆红的明星一样。
据说,在这个比赛的历史上,亚洲都很少有选手进入到决赛,孙静言确实是创造了历史了,哪怕她不能够在决赛中取得很好的成绩。
只是,这次比赛也颇为不平静,就在两个人吃完饭,回酒店的时候,突然一个人从背后冲过来,抢走了孙静言身上背着的小包包。
孙静言楞了一下,才发现自己是被抢劫了,然后飞快地追了上去。
徐述之也不迟疑,跟着追了上去。
两个人跑步的速度都不慢,孙静言的速度,甚至赶得上学校那些体育生的。可是小偷利用自己对地形的了解,甩掉了两个人。
徐述之气的狠狠地踹了路边的马路牙子一脚。
孙静言撑着双腿,摆摆手说:“没事,也就一个包包而已。”
“包包里面,没有什么重要的东西吧?”
孙静言摇头:“没有,本来放着手机的,可是刚刚拿出了手机看了下时间,直接塞在口袋里了,因此手机还在。”
包包本来就是个随身的小包,在比赛的时候,孙静言自己身上也不带什么钱的,因为她每次出门都是跟徐述之一起,身上也不需要带什么钱。很多时候还要换衣服之类的,口袋里的东西要掏来掏去,也是麻烦,所以干脆除了手机,什么都没拿。
而小包包背着,一个方面是为了配衣服,另一方面,也是为了以防有什么东西要拿,背个小包,能装点小东西,比如口香糖纸巾之类的。
徐述之看了小偷消失的方向一眼,说:“咱们回去吧,包包咱们买个新的就是。”
孙静言点头,一两千块的包包,也背了一两年了,倒是不那么心疼了。
回到宾馆,孙静言也不做其他的,只压了压腿,做了一些基本功的动作,便收拾这上床睡觉了,比赛要紧。
徐述之的杂事儿多一些,收拾好了,也是要上床睡觉的。
谁知,这一晚上,有几次敲门的情况,有时候说是客房服务,有时候说是特殊服务,有的说敲错们就走了,可是有些还十分不依不饶地敲了好几次。
徐述之已经了然,这是个什么把戏了,早上起来,看孙静言起色还不错,也略放心了一些。
“静言,咱们换个酒店怎么样?”
孙静言有些奇怪:“为什么?”
“唔……就想换个新环境,我昨晚没怎么睡好。”徐述之说。
见徐述之那么说,孙静言说:“好吧,你安排就是。”
于是,徐述之很快换了酒店,但是他换了护照给两个人定了酒店。
这些孙静言并不知情,她只是收拾好东西,跟着徐述之一起换了酒店。
新的这家酒店不如之前那家那么豪华阔气,而且位置也略微隐蔽了一些。
孙静言倒是无所谓,她知道徐述之不会害自己就是了。
孙静言又在压腿,一边压腿嘴里还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