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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的股份,他还真是下了大本钱!”许君延眸色沉沉,语气带着骇人的寒意。
“我管他是10%还是100%,反正我是和我老公一个阵营的。”我见他情绪变得低沉,于是想着缓和一下他的心情,故意调侃地说。
他倏地转过脸盯着我,眼眸里闪过一抹柔和,脸上的每个棱角似乎都舒展开了。
“老婆,你真好!”他语气动容,一把把我拥入怀中。
像是想把我嵌入他的胸膛一般,他把我抱的紧紧的,他轻轻抚着我的头发,我倾听着他平稳而有节奏的心跳,原本烦躁郁闷的情绪也渐渐平息了下来。
良久,我才抬起头凝视着他,“老公,你知道刚才我火气为什么那么大吗?”
“都是我的错,惹老婆不开心了!”他笑吟吟地刮了刮我的鼻子,语气里满是宠溺和疼爱,“以后无论什么事,我都会主动向老婆汇报!”
说着,他一把拉过我的手包入他的掌心,温柔地摩挲着,可是几秒钟之后,他突然把我的手举到了眼前,语气焦灼而又严肃,“你的指甲怎么回事?”
“还能怎么回事?”我轻描淡写地望着他,语气淡淡地说,“刚才周菁如在楼梯上从背后推了我一把,我差点儿摔下来。虽然牺牲了几根指甲,不过幸好平安着陆了。”
“她推你?”话音刚落,只见许君延眸心一沉,脸上骤然结霜。
我点了点头,想起刚才的危险一幕,忍不住心悸,“当时我吓坏了,我的脑子全乱了,我恨自己任性出门,恨自己按错了电梯键,恨自己不够强大。”
“我气急了,你知道平时我不从来不跟人动手的,可是一想到我可能会失去宝宝,我真的忍不住……”我的声音不自主地哽咽了几分,眼眶也一下子湿润了。
“苏若,通知所有人去会议室,马上!”让我惊讶的是,许君延竟然不等我说完就打断了我,他的声音听起来非常冷,冷得简直像冬日里冷冽的寒风。
我讶然地抬起头,只见他英俊的脸上已然汇聚了滔天的怒气,双手也攥得紧紧的,浑身散发着一种阴冷而又可怕的气息。
见我正望着他,他的神色缓和了几分,紧接着轻轻拉起我的手,语气温和地说,“老婆,我想在会议上宣布一个好消息,你也一起听一下好不好?”
“什么好消息?”我一时回不过神来。
等我站到会议室正中央,我才明白许君延说的好消息是什么。
他一手拿着可可递过的话筒,一手握着我的手,语气平静地说,“各位,我想介绍一下我太太——谢蓉!”
话音刚落,我的耳畔已经传来一片轻呼声,循声望去,是传讯部和采购部的几个小姑娘。
她们捂着嘴,难以置信地望着我。
周菁如不知道什么时候重新补了妆,此时又恢复端庄优雅状坐在前排,她恶狠狠地盯着我,眼光充满了不屑。
我故意握紧许君延的手,递给她一个讥讽的眼神。
“我们已经领证了,婚礼正在筹备中,趁此机会先告诉大家,希望大家以后继续支持我太太的工作!”许君延把我的手握得更紧,继续说着。
什么?
我诧异不已,许君延竟然在筹备婚礼,而且他还同意我继续回来工作?
我正茫然,又听他语气郑重地说,“正清的传统是关爱孕妇,希望大家对我太太也别例外!如果故意对孕妇不友好的……”
说着,他的视线猛地投向坐在前排的周菁如,语气冷若冰霜,“不论是谁,我绝不轻饶!”
“另外周副总,以后的销售会议你不必过来了,如果你想参加,直接打在线电话。”他语气沉沉地继续说道。
周菁如猛地一颤,像是难以置信一般望着许君延,然而两人对视几秒钟之后,她就作贼心虚地低下了头。
说完之后,许君延就开始主持会议,只要坐下来的时候,他都会紧握着我的手,还时不时地把水杯递到我的手中,简直是温柔体贴至极。
我想现在在其他人眼里,我和许君延的结合大概类似于传说中的爱情童话吧!
不过童话这东西,落在别人身上叫童话,落在自己身上,大多数时候也不过是煎熬而已。
想想我和许君延从开始到现在,简直是翻过了一座又一座大山,跨越了一道又一道屏障,才渐渐靠拢了“王子和公主从此幸福地生活下去”的剧情。
其实能不能幸福地生活下去,还是个未知数。
一切只不过是个开始,接下来我还有许多“小怪兽”要一一面对,许老爷子、许前和丁兰,还有未出生的孩子……
路,还长着呢!
我凝视着台上的男人,他白色衬衫的袖口微微挽起,脸上挂着沉稳自若的笑容,举手投足间俨然一副领导者的气势。他精准而又熟练地分析着各种数据,不时地对相关部门提出问题,反应灵敏而又快速。
我心里突然生出一种压迫感,暗暗告诫自己绝对不能落后,既然许君延已经同意我回来工作,我必须打起精神,继续恢复到职场状态。
会议终于结束了,在众目睽睽之下,许君延小心翼翼地把我扶到了他的办公室。
一进门,我哭笑不得地甩开他的手,“我才三个多月,又不是快生了,你能不能别那么紧张?”
“我不是紧张宝宝,”他摸了摸我的肚子,柔声道,“我是紧张宝妈。”
“还不都一样!”我嗔怪道。
随手拿起他办公桌上的一张请柬,呵呵,刘良义的认亲会——周六晚7点,远山别墅。
正文 146 体会非一般感觉
“还疼不疼?”见我小心翼翼地捏着请柬,许君延轻轻拉过我的手,怜惜地抚弄着我的手指,语气仍是余怒未消,“等会儿我带你去一家最好的美甲店,让她们给你作最好的保养和护理。”
其实刚才在会议室里宣布完我们的婚讯之后,他就说要带我去医院,可是我觉得只是断了几根指甲,指根虽然流了一点点血,但也绝对不至于去医院那么严重,于是就拒绝了。
许君延无奈,只好让可可拿来药箱,亲自帮我涂了药粉。
我捏了捏他的手,无谓地说,“早就不疼了,至于保养和护理,还是以后再说吧,我怕什么化学物质的对宝宝不好!”
顿了顿,我又问他,“刚才你说在筹备婚礼,爷爷知道吗?”
“不管他怎么想,反正我们的婚礼不会简办。”许君延深情地注视着我,语气坚定。
我淡淡地笑了笑,“婚礼不过是个形式,可有可无,我并不在意。”
老实说,一个女人,谁不梦想着一场盛大而又别致的婚礼呢?
一辈子只有一次,当然希望永生难忘;以前的我,也是那么想的。
可是和许君延经历了几番离合、几番生死之后,我反而把一切都看淡了。
现在的我,心里倒是体会到了几分洗尽铅华的感觉,再多的鲜花、再多的掌声、也抵不上两个人相守相爱的真情。
和我相爱的是这个男人,未来陪伴我走下去的也是这个男人,只要他在,我已觉得足矣。
至于婚礼,有的话算是锦上添花,没有的话,我也不会介怀。
“可我在意!”许君延轻轻抬起我的下巴,目光柔和地注视着我,“我不会委屈我的女人一丝一毫,我要给你一场梦幻中的婚礼,我要让你永生难忘。”
我惊讶地望着他,想不到他对于婚礼竟然这么执着,一时间竟然不知所措。
不过,说实话,听着他这么朴素直白的情话,我的心里还是深深的感动。
突然觉得庆幸,虽然我们某种意义上已经算是老夫老妻,甚至还有了孩子,可是他对我,还是一如既往的深情缱绻。
我在心里偷偷给自己打call,果然我的眼光还是不错的,最终还是把这么优秀的男人收入了囊中!
“既然你坚持,我也就恭敬不如从命了,不过我建议等我卸货之后再办,毕竟我马上就变水桶了,到时候只能望婚纱而叹息了!”我嘟了嘟嘴,故作郁闷地说。
他先是怔了一下,紧接着轻轻掐了掐我的腰,凑在我的耳边低低地说,“谁说是水桶,明明是水蛇,每次都把我缠的那么紧!”
一言不合就飙车!
见我怔住,他又坏笑着捏了捏我的胸前,一本正经地说,“昨天我可是问过医生了,从今天开始就可以开餐了!”
怪不得昨天检查完之后,他又回去跟医生密谈了好一会儿才出来,原来是惦记着自己的“兽谷欠”,我忍不住气急败坏地啐他,“低俗!”
他认真地点头,“是要低一点,医生也嘱咐过了。”
我:“……”
见我一副吃瘪的样子,他爽朗地笑了起来,“好了,不逗你了,我跟阿文打了电话,让他先送你回去;我还有几个电话会议,忙完就马上回去。”
虽然他刚才已经答应了让我回来工作,可是也不急于一时,尤其是今天他正忙着季度总结和销售会议,恐怕也腾不出手来安排我,所以我也不再坚持,乖乖地等阿文上来把我接了下去。
不过阿文来的时候,许君延沉着脸把他叫到隔壁的会议室里,两人谈了十多分钟才出来。
再见到我的时候,阿文一脸愧疚的样子,像是欠了我五百万似的。
上车之后,我实在忍不住问他,他犹豫了好一会儿,才别别扭扭地说许君延责备他不尽职,竟然让我一个人上楼;又嘱咐他以后我再出门,必须让他和阿静两个人同时陪着。
总之宗旨就是下一步把我当国宝保护着,绝对不许再大意,否则的话——许总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我哭笑不得,连声说要去帮他洗脱罪名,毕竟是我让阿文留在车里等我的。
结果阿文连连摇头拒绝了,说许君延说的对,作为保镖本来就是他失职,让我千万别再去为他辩解,否则他可就真的丢饭碗了。
我一听也不好再坚持,幸好接下来我可以继续回公司上班,这么一想,我每天待在一个相对密闭安全的空间里,他们也会轻松许多吧!
“阿文,我们不是回公寓吗?”望着窗外的道路,似乎并不是回公寓的方向,我禁不住怀疑。
阿文转过脸,惊讶地望了我一眼,“谢小姐,您不知道吗?许总让我把您送回世外桃源。”
几个月不回世外桃源住了,抽不冷地让阿文送我回去——许君延又在搞什么鬼?
揣着一肚子的疑问,我还是点了点头,“好,我知道了!”
回到世外桃源,阿文又说他在楼下客厅守着我,让我直接上二楼。
“也是许总的吩咐?”我困惑地问。
“是!”阿文恭恭敬敬地说。
什么情况?
不年不节的,不会是给我准备了一屋子百元大钞吧?
谈钱太俗气了,不能够,那么——亮闪闪的大钻石?
还是俗气!
登上最后一级台阶的瞬间,我怔住了。
二楼两个房间的门都是开着的,一眼望去,一个粉色调,一个蓝色调。
同款的婴儿床、婴儿椅、小桌子、小柜子、宝宝滑梯、各种小玩具……无论是粉粉的,还是蓝蓝的,让人的感觉都是萌萌的。
两个房间的家具摆设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