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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倒闭?什么意思?”我突然反应过来,马上追问道,”许君延是不是开始对付义诚了?他干了什么?”
”你还不知道?”何榛榛低低地骂了一句,然后语气带着一丝懊恼,”算了,反正早晚都是瞒不住你的!”
紧接着,何榛榛告诉我最近义诚的客户开始一个接一个地取消订单,程义问起原因,个个都是吞吞吐吐不肯说,最后一个老客户私下里告诉程义说是不想得罪正清的许总。
因为许多订单已经是下料生产阶段,客户取消就意味着要支付大量的违约金给生产厂家,而且还面临着以后被厂家拒绝合作的风险,所以程义最近忙着到处救火,忙的焦头烂额。
我心里明白,赔偿款涉及到大量的现金流动,在未收回货款的前提下,不断地支出现金流会极易让公司的运转陷入困境,所以倒闭不是说着玩的。
心情沮丧到极点,连日来燃起的希望和自信就像一个刚刚吹起的气球似的,被锐利的针尖扎的一点一点地瘪下去。
一丝一丝的恨意涌上心头,恨那个人不肯罢手,恨那个人苦苦相逼,恨那个人…
情绪翻滚着,恨意扩散,渐渐转化成不可遏制的愤怒,而愤怒,给我的大脑下达了最直接的指令。
挂断电话,我毫不犹豫地拿起包,直奔正清的写字楼大厦。
不等可可给我开门,我就拿出自己以前的员工卡按了门锁,然后冷着脸往里走。
众人大概见惯了我以前亲和的形象,见我现在这么气势汹汹的样子,一时间竟然没人敢过来打招呼。
办公室的门是开着的,苏若站起来,犹豫着想开口跟我说些什么,我抬手止住了他,然后径自冲进去,随手关上了门。
带了情绪,急于宣泄,手下动作难免急燥,关门的声音很大,大的甚至让我自己的耳朵都振了一下。
可是眼前的男人却头也不抬地对着电脑,像是对我的到来恍若未知。
烟灰色的衬衫勾勒出完美修长的曲线,扣子一直扣到最顶端,袖口挽的严丝合缝,唯有一双修长漂亮的手在眼前快速地跳跃着。
这双手,曾经轻而易举地抓住过我的心,最后又毫不留情地击碎了它。
我的视线别开,深吸一口气,昂首挺胸地走过去,在他对面缓缓坐下,然后伸出手对准他的笔记本电脑,狠狠地按了下去。
他抬头,神色淡淡地向我看过来,眼神平静地不起一丝波澜,显然对我的出现丝毫不觉得意外。
然而他这幅淡然自若的姿态,让我心里更是直冒火。
我盯着他,语气冰冷,”许总,耽误你一点时间,我们谈谈吧!”
他静静地凝视着我,几秒钟之后,他笑了一下,”谈什么?你和我之间,还有可谈的吗?”
语气清清淡淡,透着从未有过的疏离,不似前些日子的温柔小心,他的姿态似乎骤然转变。
我怔了一下,有些意想不到,紧接着却更觉得气恼,”你让律师拒接我的案子,你让客户取消义诚的订单,你说我找你谈什么?”
话说的近乎咬牙切齿,可是接二连三的打击让我真的再也无法保持平静。
不是不想和他心平气和地谈,倘若可以,又怎么会闹到今天这个地步?
他的视线落在我的手上,停顿了几秒,他突然抬起眼眸,坐直了身体盯着我,”也许还可以谈谈你这么急不可耐地跟我离婚是为什么?”
他的语气是平静的,没有质问、没有愤怒,似乎不带一丝丝情感,甚至称得上是轻描淡写。
然而这样淡然自若的姿态,却让我瞬间失控,就像是被人蓄意挑衅一般,一股无名之火在心头倏地蹿起来。
我站起身,怒视着他,”许君延,你TMD别在我面前装!七个月大的孩子没了,害死他的人不是别人,是他的亲生父亲,是你,是你!”
一瞬间,他的眼神暗淡了下去,他的唇轻颤了一下,最终又紧紧地抿在一起。
”我没办法再和你继续生活下去,我想过和你好聚好散,可你不听,你让我怎么办?”我的声音渐渐变得微弱,觉得无奈,更觉得疲惫。
他眼睛一眨不眨地盯我,语气带着毫不掩饰的嘲讽,”是,我是罪魁祸首,可我一直想弥补想赎罪!可你呢,你在最短的时间把我和小诺诺忘的一干二净,甚至已经和别的男人开始新的生活了,你又比我高尚多少?”
”我没有!”我气急败坏地大喊着,”我没忘,我也没跟任何人在一起!”
一瞬间,他的眼眸里浮起稍纵即逝的喜色,我突然觉得挫败,似乎又中了他的圈套。
双手在桌面上撑的太久了,有些酸痛,垂下手腕,我疲惫地望着他,”许君延,我真的累了,我不想再和你玩下去了!今天我不是来求你的,我只是想告诉你,你阻挠我找律师也好,你对付义诚也好,我都不会改变主意,你好自为之吧!”
说完,我转身就走,手按在门把手上,背后突然一热,熟悉的男人气息顿时盈满了鼻腔。
许君延的手从背后伸过来,他捏着我的下巴迫使我转过脸跟他对视,他俊朗的五官在眼前徒然放大。
一刹那的茫然,紧接着唇上一热,根本来不及反应,他的舌已经闯了进来。
双手被他按在背后,身体几乎完全贴在门上,他修长的腿顶住我,让我无法挣扎半分。
下巴被捏的紧紧的,唇半张着,这个略显屈辱的动作让我又羞又恼;我奋力地扭动着身躯想逃离他的怀抱,可是他的胸膛却猛地往前,几乎严丝合缝地贴住了我的背部,我甚至能感受到他剧烈的心跳声。
于是完全没办法反抗,只能任由他肆虐侵蚀;他吻的急迫而又猛烈,似乎带着浓浓的惩罚意味一般口及口允着我的舌,直到我因为疼痛而呜咽出声,他才温柔下来。
然而就在他温柔的一瞬间,我的眼泪不由自主落了下来。
他停了下来,紧接着把我转过去抱在他的怀里,熟悉而又温暖的气息将我包围,眼泪打在他的衬衫上,我感觉到他的胸腔似乎颤了一下。
他一手摩挲着我的眼角,一手在我背上轻轻拍打着,如此熟悉的动作,仿若演绎着往日的甜蜜,只是早已物是人非。
不知道过了多久,眼泪终于止住,我抬起头,不管不顾地推开他。
他盯了我几秒,高大的身躯缓缓向后退去。
愤怒、委屈、羞恼,种种情绪在脑海里交叠着,我恨恨地盯着他,言语变得刻薄,”许君延,反正我们都要离婚了,我不介意你出去找别的女人,别把自己搞得那么饥渴!”
”不需要,反正我想要的女人会自己送上门来!”他慢条斯理地打量着我,唇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弧度。
不等我开口,他突然再次靠过来,他的双臂撑在我的两侧,目光灼灼地盯着我,”我已经开始期待下一次了。”
”你……”我气的手抖,却又想不出反击的言语,正犹豫间,门外响起敲门声。
我拉开门,慌乱中似乎撞到了人,可是我不敢回头。
这一刻,我只想逃离。
正文 194 也许他已经变了
突然觉得自己就像是陷入了一个死局,为了让许君延死心,我利用了邵亚,可是到头来许君延不仅没死心,反而更变本加厉地向我发起返攻;至于邵亚,我更是一想到他就觉得羞愧,甚至都不知道以后再怎么面对他。
坐在出租车上,我怅然若失,气势汹汹地冲进许君延的办公室,最终除了嘴上逞逞英雄,什么实际问题也没解决,律师还是要去找,义诚的订单还是要自己想办法。
可是令我意想不到的是,刚下车,我就接到了程义的电话,他告诉我先前说要取消的客户已经开始陆陆续续撤回了,订单最终还是保住了;只是这么一折腾,合作的工厂又开始闹情绪,纷纷要求涨价或者延期交付。
我耐着性子听程义说完,然后告诉他涨价并不是问题,本来也是我们理亏,只要涨的不是太离谱都能接受,只是延期交付肯定引起客户的反感,而且会影响公司的信誉,所以最好还是想想办法。
”要不去找邵总帮帮忙?环亚的产线规模大,我们这点订单对他们来说根本不是问题,而且合作这么久了,我跟他们的生产负责人也熟,沟通起来也顺利……”程义试探地问。
”不,千万别去!”我像被蜜蜂蜇了似地迫不及待地打断了程义,语气不自觉地焦躁了几分,”最近环亚的订单多,他们自己都忙不过来,我不想再去麻烦邵亚。”
顿了顿,我又赶紧说,”程义,拜托你再跟工厂的人谈一谈,问问他们涨多少才能保障交期?如果工厂同意,多涨的点你从我的股份分红里扣,不够的话你告诉我,我手头上还算宽裕!”
”好,我知道了,我再去跟工厂谈。”程义无奈地叹了口气,紧接着又说,”至于钱的问题,你就先别操心了,公司账上的现金还是充足的!”
”程义,我们是老朋友了,我也不想跟你绕圈子,你也知道这次的公司危机是因我而起,我承担所有的后果是理所当然的,所以不要劝我了,否则我真的没脸回去面对公司的其他员工!”拿着公司的钱去补因为我和许君延的矛盾戳出来的窟窿,我是无论如何也办不到。
程义见我坚持,也不好多说,只是说他先去跟工厂的人谈,谈好了再把结果告诉我。
刚一挂断,何榛榛的电话就打了进来,问我是不是去见许君延了。
我心里纳闷正想问她怎么知道,她语气怪异地说梁茁说撞到我从许君延的办公室惊慌失措地跑出来,然后不等我开口,她就问我是不是和许君延旧情复燃了。
”旧情复燃个毛线?”我颓然地叹了一口气,继续说道,”我刚才差点儿就羊入虎口了!”
何榛榛听了马上约我在她家附近的咖啡厅见面,说正好把她大学同学介绍的律所联系方式告诉我。
”你跟许君延刚才不会是上演了一场办公室激情play吧?”到了咖啡厅,我刚一坐下,何榛榛就一脸疑惑的盯着我。
”是亲密接触了一下,不过算不上激情play!”我揉了揉肿痛的唇,心情沮丧地回答。
何榛榛叹了口气,嘴里蹦出两个字,”孽缘!”
紧接着她又问我打算怎么办,我说还能怎么办,当然是继续联系律所赶紧把婚离了从此清清静静地生活。
”真的还是要离?”何榛榛犹豫着问。
”嗯!”我重重地点头,语气怅然,”我想过了,这样拖下去对谁都不好,再在一起不过是互相折磨,我不开心,他也不开心,何必呢?”
”而且许君延捏住了我的脉门,算准了我会去求他,这一次是取消订单,下一次还指不定是什么手段,这样下去,没完没了,什么时候是个头呢?”
”小榛子,你知道吗?我和他离婚,不仅仅是为了小诺诺……他的心里,始终还爱着另外一个女人,周菁如说她还活着,许君延说他不会去找她,可是人们说出口的话,又有多少是作数的呢?”
”他现在不去找她,不代表将来不去找她,我已经失去了小诺诺,这样的痛,一次就够了!这一辈子,我真的不想再经历第二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