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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接着他蹲下身,单膝跪在地上,然后轻柔地帮我擦洗着,我扭过脸,看到他温柔而又专注的目光。
浴绵擦过背部,他的手指若有若无地触碰着我,指尖热热的,甚至比水的温度还高,像是一点点的小火苗在四处燃起,一阵阵的颤栗感让我觉得有些呼吸不畅。
我深吸了一口气,强忍着心头的悸动,可是一股灼热的气息却突然喷洒到我的后颈,我忍不住叫出了声,有些恼羞成怒,“许君延,你……”
“我什么?”他盯着我,唇角勾起一丝邪邪的笑意。
“你别挑豆我!”我气息不稳地说着。
“怎么挑豆?”他的声音宛若大提琴的低音一般,一字一句地在我耳畔盘旋。
“是这样?”他的唇擦过我的耳垂。
“还是这样?”他的手拂过我的月匈前。
许君延一手牢牢地按住我的背部,我动弹不得,只能任由他缓慢地摆弄着。
他手下的动作如此色清,偏偏他的表情又是一本正经,甚至透着一股子说不出的禁欲敢。
黑色西裤包裹下的一双长腿,恰到好处地映入我的眼帘,某个熟悉的部位似乎开始变化着,我心头一荡,赶紧闭上了眼睛。
我觉得自己的呼吸变得越来越急促,心跳也越来越快,一种异样的感觉在体内蹿升,迫切地想需要些什么,却又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要什么。
千钧一发之际,耳畔突然响起何榛榛宛若魔咒的一句话——三十如狼,需要滋润。
我呸!我赶紧摇头,想把如此邪恶的念头从大脑里赶出去,可是某种越来越空虚的感觉却像是信号灯似地大脑里频繁地闪动,提醒着我不能言说的欲望和渴求。
有句话叫求而不得,百爪挠心,我觉得自己现在就是百爪挠心的感觉。
正当我愁肠百转纠结不堪的时候,许君延却倏地站了起来。
“洗好了,你自己擦一下!早饭在餐桌上,记得吃!”他顺手把浴袍摆在浴缸旁边,脸色平静地望着我,“我先回去了,晚点打电话!”
“你要走?”我觉得自己现在的表情就是一脸懵逼。
“晚上还有一个电话会议。”他一边说一边转身,对着镜子慢条斯理地整理着领带,然后又拉下衬衫,一颗一颗地系着袖口。
他系袖口的动作特别缓慢,像是故意折磨人似的,修长的手指灵活地挑动着,挑的我的心都怦怦直跳。
我抓起浴袍胡乱裹在身上,然后踏出浴缸冲到他面前,“许君延,你耍我呢?”
“老婆,你在说什么?”他抬起头,脸上露出一丝诧异的表情。
“别装了!你故意挑豆我,让我谷欠火焚身,让我意乱情迷,让我难以自拔……”我盯着他,语气有些气急败坏,“现在你竟然想走?”
许君延倒是继续装无辜,“是你说要慢慢来的,我只是遵循你的意愿而已。”
呵呵,明白了,闹了半天,许君延是跟我玩儿欲擒故纵呢!
怪不得最近一直表现的像谦谦君子,原来是故意逼我就范!
好,既然你想玩,我就奉陪到底。
我抢先一步堵在浴室门口,挡住了他的去路,我盯着他,一点一点地扯开浴袍,然后不等他说什么,直接勾住他的脖子吻了上去。
本想轻吻,可是唇齿相依的瞬间,一股炙热而又熟悉的力量席卷而来,他的舌顶开、闯入,一如既往的猛烈而又霸道,吻得我几乎喘不过气来。
浴袍掉在地上,他抱起我,一边吻我一边向卧室走去。
没有一丝犹豫地臣服与他,被他打开、被他闯入,像是分离已久的残缺终于再次圆满一般,强烈的快意瞬间遍布全身的每一个细胞,我的手情不自禁的掐住他的肩膀,换来他更深入更猛烈的攻击。
在许君延一次比一次更激烈的攻击下,我觉得自己就像是被火山爆发的岩浆冲刷一般,整个人似乎化成了一团灰烬,最终却又在他的柔弄下重新汇聚;灵与肉再次结合在一起,我中有他,他中有我,最终融为一体。
极致快意袭来的一刻,我听到他在我的耳畔一遍又一遍地叫着我的名字。
不得不承认,我们的身体,比我想象的更契合。
……
两个小时过去,在我多次求饶之后,许君延终于偃旗息鼓,再次把我抱到了浴室里,在我肚子的抗议下,他只能匆匆帮我冲洗了一下,然后把我抱到餐桌旁吃早饭。
我一边吃一边讨伐许君延的恶劣罪行,我说他就是明目张胆的装大尾巴狼,故意挖坑给我跳、故意引釉我BALABALA;我又批判他每次不知节制,恨不得把人作昏过去,其行径简直是人神共愤。
“谁让你饿我这么久?”许君延没好气地塞了半个蘑菇包给我,然后恨恨地瞪着我,一双黑亮的眼眸里漾着一丝丝怒意,“以后再饿我,就让你一个星期下不了床。”
“不敢了!”我一听赶紧认怂。
这样的温馨、这样的美好、这样的交融——我想,我们真的和好了。
正文 205 慢慢解开的误会
那一天是周六,那一天一直在下雨。
我和许君延哪里也不去,我们像两个垂暮的老人似地在沙发上窝了一整天。
风吹动纱帘,雨丝偶尔飘入,没有开电视,没有开音响,我偎依在他的怀里,耳畔只有雨声和他的心跳声。
声声入耳。
我们一直在说话,在彼此的耳边低低的絮语,想起当初许君延把我锁在世外桃源的房间里不让我出去,我怨恨地说他居心不良,想把我培养成斯德哥尔摩症患者。
“当时不知道是怎么了,就是怕见不到你、怕听不到你的声音,所以只想着把你留下,就算什么都不要也无所谓。”许君延把我拽到他的胸前,额头抵住我的,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说话。
说话间,他的声音带着一抹不易察觉的失落,和平时强大自信的他不一样,此时的他终于表露出了自己的内心。
他说当他看到我和邵亚坐在车里的时候,他的心疼的像刀割一样,他还说当我吻上邵亚的一刻,他觉得自己如果再不马上离开就会忍不住要杀人。
“想杀人?”我没好气地捏着他的下巴把他拽到我的眼前,逼问道,“想杀了我?”
许君延凝视着我,坚定地摇头,“想先杀了邵亚,再杀了我自己。”
我突然就觉得冷飕飕的,可是转念一想,许君延他是个男人,一个外表冷若冰山内心火热如岩浆的男人,他狂野的一面我是见识过的,他属于典型的不怒则已,一怒地动山摇的类型。
我百分百地相信他说的实话。
为了抹去他的心里阴影,为了给邵亚澄清责任,我赶紧认认真真地给许君延还原了当时的一幕。
“就是这么吻的,懂了吗?”我的唇贴在他的唇角,闷闷地说,说完我又补充了一句,“敢不相信我我就咬死你!”
我贴在他的胸前,听到他的心跳声骤然加速,沉默了好一会儿,许君延才伸手轻轻捏住我的下巴,让我抬头望着他,“真的?”
声音冷冷的,还特严厉,让我瞬间想起了上学时我跟老师说我不是没写作业我只是忘记带的一幕。
可是现在的情况明显不一样,我现在说的比真金白银还要真。
“爱信不信!”我仰起脸,毫不畏惧地瞪着他。
“小东西,敢骗我就X死你!”他突然低下头,在我的耳垂上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
话虽然说的狠厉不带一丝温度,可是男人的眼眸里却仿若拂过一阵春风,有着深深的毫无掩饰的笑意。
想到他的各种床上手段,我可不敢招惹他,于是深吸一口气凝视着他,再一次认真的点头,“真……”
话还来不及说出口,许君延突然迫不及待地把我按在了他的怀里,他的头埋在我的颈窝里,他的声音突然颤抖起来,“老婆,以后再也别这样对我,我会发疯,真的会。”
“不会了,再也不会了。”我抱住他,一遍又一遍地在他耳畔承诺着。
这一刻,我明白,再强大再勇敢的男人,内心也有脆弱的一面,我们都是人,活生生的人,有血有肉的人,人心都是肉长的,没人可以时时刻刻保持理智,没人可以时时刻刻保持强大。
我们都怕失去爱,怕失去爱的人,怕以后不再被爱,于是才会在爱的时候那么奋不顾身、那么斤斤计较、那么热血沸腾。
所有的一切,不过是因为埋藏在心底的三个字——我爱你。
许君延,我爱你,我真的爱你,这一次,让我们牢牢抓住彼此,再也不要分开了,好不好?
我在心里默默地说着,然后抱紧了他。
我们后来还聊了许多,聊到前一阵子义诚的订单风波时,许君延皱起了眉。
他说不让律师接我的案子的确是他的意思,说这话的时候,他的表情有些不自然,或者说有些傲娇。
我一听心里就来气,再瞧他脸上显然带着一丝丝得逞后的小得意,更是气得忍不住凑到他脸前去咬他,结果反被他扳过脸恨恨地吻了一下。
“可是订单的事情我真的不知道,我没让客户取消订单,我也没去威胁工厂。”他凝视着我,表情认真不像是说谎的样子。
“可是……”说实话,我是相信许君延的,他没必要骗我,以他的性格大概也不屑于骗我,“可是客户说是正清授意的,而且后来工厂的人去我办公室闹,也说是你……”
想起当时女人带着孩子在我办公室里大闹一场的情景,我的心情瞬间低落了下来。
“谁去找你闹过?告诉我。”许君延敏锐地捕捉到了我的情绪,他捧住我的脸问我,语气也严厉了起来。
“没什么的,只是去我办公室里嚷嚷了几句,已经过去了。”我可不想让他再去为难人家,于是随便敷衍了过去。
“生意场上说的话,不可轻信,也不可全信,有时候你听到的未必是真的,有时候你看到的也未必是真的,就算是你再熟悉的客户,他们之间的利益盘根错节,也未必肯给你交真心,背地里想谋取更多利益也未可知。”许君延摸着我的脑袋,摆出一副严师的模样。
“你意思是可能是有人在故意诋毁正清?”我好奇地问。
“只是怀疑,不过正清现在的生意越做越大,有人暗地里蠢蠢欲动也不奇怪。”他捏了捏我的鼻子,语气淡淡地说。
我趴在他的怀里,有些茫然地点了点头,心里的疑问却还是挥之不去。
最终,我们的温存还是被打断了,苏若打电话过来,说工厂今天出的一批潜水衣水下测试好像出了问题,问许君延要不要过去看一下。
许君延握着电话,眼神无奈地望向我,我赶紧点头。
挂了电话,他简单收拾了一下,突然问我要不要跟他一起出门。
“我今天又不上班。”我缩在沙发上,懒懒地回他。
他俯下/身吻了吻我的额头,语气低沉带着说不出的性感,“老婆,晚上我还想要你。”
“去你的!”我抬起小腿去踢他,被他攥住脚踝挠了挠脚心。
“老婆,我们一起回市区的公寓好不好?”他盯着我,眼眸里是满满的期待。
“我……”我的语气不自觉地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