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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许总赏赐!许总您不知道,我今天在展会上提醒吊胆地站了一天,生怕会场哪个环节出了错您会治我的罪,幸好一天下来都OK。”坐在车里,可可显得兴奋异常,跟小喇叭似地说个不停,“本来今天早上我还焦头烂额呢,因为我昨天少带了一个样品,幸好蓉姐仗义肯帮忙……”
我傻了,赶紧回过头去对着可可挤眉弄眼。
“哎呀,我……”可可捂住嘴,一脸惊恐地瞪着我。
“这么说早上谢蓉是为了你才迟到?”许君延板着脸,声音冷冷的,“怎么做事的?”
可可苦着脸都快吓哭了,“许总,是我错了!干脆您停车,我下车吧,没脸去吃饭了!”
我望着可可哭笑不得,先前还对我千叮咛万嘱咐地让我保密,到头来自己倒是主动承认了。
偷偷瞥了一眼许君延,只见他虽然绷着脸,可是嘴角分明却挂着一丝淡淡的笑意。
心里暗暗地笑,想不到许君延也有偶尔调皮的一面。
我清了清嗓子,“许总,我其实不是为了可可迟到,我是因为堵车才迟到!不过还好我机智,直接下了出租车,一路小跑外加小黄车,总算及时赶到。”
“小黄车?就是共享自行车?”许君延好像想到了什么,嘴角的笑意更浓了,甚至还带着几分嘲弄。
我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我知道他在想什么。
我是个缺乏运动细胞的人,一直到许君延跟我同桌的当年才学会骑自行车。
某一天我骑着自行车去上学,在校门口正巧撞见了刚从车上下来的许君延。
他冲我招了招手,我赶紧加快马力骑了过去,结果他一脸认真地对我说,“你骑车的姿势像鸭子!”
没错,我估计现在他的脑海里已经开始自动绘制我骑小黄鸭——啊呸,车的画面了。
“可可,下不为例!”许君延盯着路面,语气淡淡的,“记得以后如果出错,不要想着掩饰!对我来说,只要员工主动承认错误、避免更大的损失,就是好员工。”
“谢谢许总!”可可像个做错事的小学生,连连点头。
这样善解人意、这样体贴员工的许君延,头上仿佛笼罩了一层圣光,让我生出一种给他颁发年度好老板奖状的冲动。
吃饭的馆子像是一个偌大的花园府邸,雕梁画栋、亭台楼阁,小桥流水一应俱全,从内到外透着传统的中国风味道。
以前在TC上班的时候也跟客户去过类似的中国风馆子,所以我并不觉得太稀奇,不过可可大概是第一次见,一路都拉着我给她拍拍拍。
许君延倒也不急不恼,只是告诉我们包间号,让我们拍完照片再过去,自己先跟着引客的美女走了。
我不敢耽误时间,拍了一会儿照片就催着可可赶紧走。
进了包间,我傻了。
真是天下同事都一样,到的早的人除了领导级人物,早就单独占领了一桌还坐满了。
最后剩下的座位要么是挨着总,要么是挨着老外。
许君延坐在主位,他的旁边左边坐着正清的首要大客户,右边坐着销售部的魏总。
魏总旁边倒是空了一个位子,可是——
眼睛一亮,一个相貌和善的老外大叔旁边似乎还空着,刚想坐过去。
魏总突然朝我招手,“小谢,来来来!”
魏总也是正清的老员工,虽然公司的员工普遍年轻化,大部分还有英文名字,可是魏总保持了他早期的国企作风,称呼别人都喜欢叫“小X”,不过还好他拎得清,倒是记得管许君延叫许总。
魏总的销售风格也与众不同,他喜欢喝酒,而且还成功的把中国的酒文化传播给了老外,据说他们部门的几个大客户都跟他保持着长期的酒友关系。
总之,魏总是个神人。
前辈招呼我总不能拒绝,只好硬着头皮坐了过去,突然想起可可,只见她顺势坐到了老外大叔的旁边,还递给我一个同情的眼神儿。
许君延正陪着大客户聊天,不愧是海归,他的口语非常标准,甚至还带着些许英式口音,听起来让人觉得——呃,某种程度上来说算是一种享受。
服务员开始上菜,菜名起的古色古香,菜式精雕细琢,每道菜还伴随着英文翻译,惹得老外们赞叹不已。
菜上齐,许君延致了简单的祝酒词,大家一起举杯之后,气氛渐渐轻松起来。
我的桌友不是领导就是客户,聊得也大多是销售方面的内容,我插不上话也不想乱说,索性埋头苦吃。
酒过三巡之后,饭店竟然还安排了才艺演出。
一个身着玫瑰色旗袍的美女抱了一把琵琶进来,落落大方地向众人问好之后,开始弹奏《阳春白雪》。
吃着美食、看着美女、听着美乐,不得不感叹一句——有钱真好!
一曲奏完,掌声如雷。
旗袍美女似乎兴致挺高,演奏完了并不急着走,而是缓缓望向众人,轻启朱唇,“各位客人,音乐总是伴随着诗歌,不知道在座的哪位先生或者女士愿意上台来配合我一下,以诗会乐!”
“你们谁会吟诗作赋,赶紧上?”几个副总主动开口点将。
可是指了几个人,都把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
外国客户们虽然不懂诗歌,可是也知道台上的美女在邀请台下观众互动,所以都饶有兴致地等着。
可是等了好一会儿,还是没人站出来。
“有没有愿意上台的客人?如果没有的话,我就带着琵琶走啦?”旗袍美女半是认真半是开玩笑地说。
我一寻思,怎么说我现在也是许君延的秘书,关键时刻,我也不能退缩!
罢了,想想我好像还能背几首诗,索性豁出去了!
于是我站起身,理了理裙子,对着旗袍美女举起手,“我来吧!”
旗袍美女微微一怔,收回了先前凝聚在许君延脸上的目光,有些始料未及地点了点头。
跟旗袍美女简单商量了几句,山水田园诗配合古风曲子,我来背诗她来奏乐。
其实工作之后几乎把学校的东西忘光了,不过好在大学时参加过古诗社,还记得一些让我印象深刻的诗。
于是背了陶渊明的《归园田居》、王维的《山居秋暝》、陆游的《游山西村》还有其他几首众人耳熟能详的诗。
我和旗袍美女配合的还算协调,舒缓的音乐、令人遐想的诗篇,仿若推开一幅幅水墨画,引人入镜,连我自己都沉醉其中。
“好!”门口突然传来大声的喝彩声和鼓掌声。
音乐戛然而止,众人循声望去。
正文 057 我付出过我爱过
我见过刘良义的次数并不多,可是对他的印象却极其深刻。
一次是在机械厂的优秀员工表彰大会上,还是副厂长的他亲自给我爸颁发奖杯,当时我才五岁,见了奖杯心痒痒,于是挣脱了我妈的怀抱冲上台去抢奖杯。
我记得刘良义亲自把奖杯递给了我,还夸我从小就有荣誉感……
另一次是在我爸妈和其他人的追悼会上,刘良义两眼含泪、声情并茂地给所有机械厂职工的家属拍着胸脯打保证,说是会对大家负责到底,会在最快的时间内把抚恤金发到每一个家属的手里。
我觉得,他应该是个好人。
“许总好雅兴,这么好的地方也能找的到!”刘良义一边鼓掌一边走了进来,“好诗,好曲子!”
他大概五十出头的年纪,也许是因为保养得当,整个人反而显得还更年轻,只是脸上的笑容——也太商业化了点!
良义现在虽然不是正清的K级供应商,但是之前也给正清供过货,所以在座的人对刘良义并不陌生,他走进来的瞬间,已经有人站起来跟他打招呼。
然而许君延却坐的笔直,他一手搭在椅背上,一手握着手机,只是抬起头望着刘良义点了点头,还给他一个更商业化的微笑,。
想想也不奇怪,许君延虽然年轻,可是他现在是正清的总,是良义的财神爷,他完全没有任何必要去迎合刘良义。
刘良义显然深谙此道理,他似乎对许君延的姿态毫不介意,脸上依旧笑眯眯的。
魏总貌似不经意地瞥了一眼许君延,然后招呼门口的服务员在许君延和他自己之间加了一把椅子。
在场的客户们大概以为刘良义是许君延的朋友,所以也并不在意。
刘良义带来的几个人则无声无息地守在了门口,我好像听到谁小声嘟囔了一句“出门还带保镖”,于是小心翼翼地回头打量了几眼。
果然都是人高马大一副练家子的模样,不知道刘良义是不是觉得自己钱多怕遭人惦记,所以找几个保镖求个心里踏实。
不过说钱多的话,许君延的钱肯定也不少,他怎么就没想到找保镖呢?
等一等,宋岩犯事儿的当天晚上,房间里的几个男人看着也不像是善茬儿。
我一边腹诽一边向自己的座位走去,旗袍美女见房间里的气氛变得严肃,也抱着琵琶悄悄告退了。
幸好我左边坐的是个娇小的印度小哥,否则以魏总的丰满身材,再叫上半路上杀出来的刘良义,我恐怕只能坐在桌子上了。
我一边喝汤,一边听刘良义和许君延有一搭没一搭的对话。确切地说,是刘良义和魏总在说,许君延只是偶尔回应。
生意人大概都一个德行,无论何时何地三句话离不开老本行。刘良义也不例外,说了几句又说起了良义和正清的合作。
不过他是老江湖当然懂的话不宜多的道理,只是简单提了提,说良义现在的质控体系和售后服务绝对是超过TC的,还邀请许君延去良义的工厂参观。
话不在多,在精,许君延对产品的质量和服务一直是最关心的,听刘良义这么一说,明显也产生了兴趣,点头说改天会抽时间安排。
“许总,其实我过来主要是想跟您说声谢谢!”刘良义话锋一转,语带歉意地说,“倩倩她自作主张改婚期的事情我也是刚刚知道,连着让您收了两次请柬,我心里还真是过意不去!不过我还是厚着老脸请许总赏个光,婚礼一定要来啊!”
许君延淡淡一笑,不紧不慢地说,“刘总亲自邀请,我当然会去。”
我心里开始犯嘀咕,改婚期?两次请柬?
这么说,许君延早就知道陈建仁和刘倩倩的婚期了,可是他却什么都没告诉我。
为什么,难道他还以为我会去大闹婚礼现场?难道我在他眼里就是这么上不了台面的泼妇?
心里突然觉得不是滋味,接下来刘良义他们说了什么我几乎一个字也没听进去。
许君延也似乎意兴阑珊,没说几句就婉言表达了送客的意思,刘良义也识时务地站了起来。
“姑娘,你叫什么名字?”刘良义停住脚步,有些诧异地打量着我。
我缓缓站起身,“刘总,我叫谢蓉。”
“你爸爸是不是叫谢晨?”刘良义脸上表情突变,我心知他是在同情我的悲惨遭遇。
可是当着同事和客户的面,我不想跟他说那么多。
我机械地点了点头,还好刘良义并不多说,只是随口跟一脸困惑的魏总说了一句——她是我老同事的女儿!
“以后有什么难处可以来找我,我对机械厂的感情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