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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迎上他的视线,只觉得心底似有一股涓涓细流流过,充盈着幸福而又满足的感觉。
我们贪婪地索取又慷慨地给予,我们沉浸在肆意而又放纵的海洋,下沉、下沉,直到沉入最深处。
这一刻,我们的呼吸和心跳仿佛融为一体。
懒洋洋的、麻酥酥的,像是喝醉了酒的感觉持续了许久许久,久到当我转过身望向许君延时,他已经闭上了眼睛。
禽兽!
心里暗骂了他一句,自己也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哈欠。
再次醒来,许君延已经不见了,我随手套了许君延的衬衫,轻手轻脚地走了出去。
忍不住想笑,他竟然继续回到厨房洗碗。
可是这精壮的男人赤着上身,腰间只围了一条浴巾,刚冲过澡的头发还在滴着水珠——所以,洗碗洗出厨房诱惑的节奏是为哪般?
“醒了?晚上出去吃,你想吃什么?”许君延随手扯过毛巾擦了擦手。
他的声音还带着轻微的鼻音,听起来真是要命的性感。
他一边说一边转过脸来,视线在我身上停留了几秒钟之后,他猛地把我拽了过去,“小妖米青,又来勾引我?”
我仰起脸笑嘻嘻地望着他,“明明是你自己意志不强大,还怪我?”
“强大?我强不强,大不大你还不知道?要不要再给你加深加深印象?”他一边说一边直接拦腰抱起了我,我自然而然地勾住了他的脖子。
两个人正闹,料理台上的手机突然响了。
他轻咬我的耳垂,“乖,帮我拿一下。”
我抓过手机,几乎是下意识地按了接听键,紧接着把手机举在他的耳边。
因为离得太近,我隐隐约约听到话筒里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语气冷静而又沉稳。
“许总,许老先生……”
几乎就在一瞬间,许君延两手一松,几乎是迫不及待地把我放了下来,紧接着伸手捞走了我手中的手机。
“等一等。”他一边对着话筒说一边淡淡地扫了我一眼,然后转身朝着书房走去。
一连串的动作,他的表情突然变得疏离而又冷漠,我顿时觉得莫名其妙。
大概一刻钟之后,许君延衣冠楚楚地从里面走了出来。
“我出去一下,马上回来,等我!”他俯下身飞快地在我额头上吻了一下,然后急匆匆地出了门。
我张了张嘴,什么也说不出来。
等来等去,我竟然在沙发上睡着了,醒来的时候,身上多了一条毯子。
他总算是回来了,我迷迷糊糊地瞥了一眼墙上的时钟,竟然十点多了。
我吓了一跳,爬起来就去书房想让许君延送我回去,透过半开的门望去,我看见他坐在宽大的椅子上,半仰着头在抽烟。
缭绕的烟雾中,他英俊的脸上毫无表情,甚至不带一丝温度。
在我的印象里,许君延很少抽烟,除非是心情特别不好的时候。
正文 076 偷得浮生半日闲
那天夜里我没回家。
我没说要走,许君延也没说要送。
寂静的夜里,我们紧紧地抱在一起,倾听着彼此的呼吸和心跳入眠。
我什么都没问许君延,我一直觉得男人和女人不一样,女人心情不好的时候大概恨不得全世界的人来安慰她,而男人心情不好的时候大概恨不得全世界的人都保持沉默。
于是我选择了沉默。
沉默,却又无奈。
我不知道他经历了什么,可是我心里明白以我大概是帮不上他的,这种无奈甚至牵扯出内心的一丝丝自卑和软弱,让我更开不了口。
生活中我们常常会积累多种多样的情绪,或是低沉、或是愤怒、或是痛苦、或是压抑,可是大多数情绪,也许都是来自自身的无能。
不能去改变过去,不能去把控当下,不能去扭转未来,这种深深的无力感,有时候就像一个巨大的黑洞,随时都能把人吞噬。
我发自内心地理解许君延。
而且非常坦承地说,如果连他都束手无策的事情,我又能怎样呢?
可是第二天一早,许君延却又恢复了一贯的淡定从容。
他甚至在我醒来之前做好了早餐——煎蛋、培根、烤面包片,典型的西式风格。
然后我们坐在窗前,一边吃一边惬意的享受着清晨的阳光。
我见他早就穿好了衬衫西裤,猜测他肯定是急着出门,于是主动提出让他先去公司,等会儿我自己打车过去。
结果许君延不置可否地笑了笑,说他不着急,让我慢慢吃。
他一脸的云淡风轻,仿佛昨天晚上什么都没发生过。
见他已然释怀的样子,我心里终于松了口气。
吃完饭我主动承担洗碗的任务,可是等我从厨房出来的一瞬间,何榛榛和许君延一前一后地走了进来。
一进门,何榛榛就开始不吝赞美之词,猛夸许君延的住处,什么“巴洛克风格”,什么“唐顿庄园”,什么“高大上、低奢内”之类的乱七八糟地词儿统统说了一遍。
许君延全程面带微笑,由着何榛榛自由发挥。
直到何榛榛巴拉巴拉说的词穷了,两人才想起了我的存在。
“小蓉蓉,惊不惊喜?意不意外?”何榛榛冲着我挤眉弄眼。
我随手递给她一瓶水,“你是不是改行卖别墅了?先拿他练练手?”
说着,我瞥了一眼许君延。
他勾唇一笑,也不说话。
“我倒是想,不过考虑到我还有那么大的家族企业要继承,我还是先踏踏实实地跟我爸学炒菜吧!”何榛榛颇显惆怅地说。
她这么一说,倒是把我和许君延同时逗笑了。
“别笑了,不是说去度假村吗?你收拾好了没?”何榛榛冷不丁冒出一句,我懵了。
度假村?
什么度假村?
我下意识地望了一眼许君延。
“是正清投资的一个项目,今年年初开业,我一直没时间过去,也不知道度假村的客流量和运营情况怎么样,你们两个去住几天,顺便帮我考察一下。”许君延淡淡地迎上我的视线,语气轻描淡写。
“是啊,许少昨天跟我打了电话,说你正好休假想出去散散心,问我有没有时间陪你一起去——啧啧,妞儿,请允许我给许少点个赞,简直是太体贴了!”何榛榛一边说,一边叹了口气,“我怎么就遇不到这么好的男人呢!命苦呀,不能怨社会;点背呀,不能怪政府!”
我一时回不过神来。
许君延临时让我去休假,这么匆匆忙忙,而且还先斩后奏地把何榛榛给牵扯了进来——虽然不是什么坏事,但我的心里还是觉得不爽。
“不好意思,我先去下洗手间!”何榛榛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给我们留出了单独谈话的机会。
何榛榛一走,我抱着胳膊就往窗边走,许君延犹豫了几秒钟,紧跟了过来。
“生气了?其实我只是想给你一个惊喜。”他从背后抱住我,语气透着说不出的温柔。
他的下巴轻轻摩擦着我的头发,我转过身,对上他如漆似墨的眼眸,里面荡漾着一丝温润的笑意。
突然想起来昨天晚上他情绪低落的样子,他一定也很累很忙,可他还是想着哄我开心。
我不是一个不解风情的女人,尤其是一个男人在自己都疲惫不堪的时候还照顾着我的心情,我真的不忍心去苛责他。
最终,我叹了口气,“我不生气,可是下次如果你能提前告诉我,我肯定会更高兴!另外,谢谢你!”
“谢谢我?”他的表情有刹那间的惊讶。
“是啊,你给我这么好的机会让我和自己的好姐妹可以出去疯几天,说不定还能来一场艳遇什么的!我能不谢谢你吗?”我歪着脑袋瞥了他一眼,故意这么说。
他捏着我的下巴,眸子里寒气逼人,“你敢?”
“啊,我的眼睛,我的眼睛!”何榛榛表情动作同步夸张地冲我们嚷嚷着,“大白天就上演十八禁,你们也太火爆了吧?”
我脸一红,赶紧挣脱开他的怀抱。
许君延倒是一脸坦然,他随手拿起西装外套就要出门,想了想,又对我说,“房间我已经让人帮你们订好了,订房信息我等下转给你,还有……”
“许少你就大胆地往前走吧,小蓉蓉还有我呢!”何榛榛一脸生无可恋的表情。
他不屑地笑了笑,转身的瞬间突然再次把视线投向我。
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他的眼神中仿佛透着些依依不舍的意味,许多年前,我们学校门口告别的时候,他也曾经这么看过我。
我不由自主地跟了上去,然后猛地把他推出门外,勾着他的脖子在他脸上轻轻亲了一下。
许君延先是一怔,紧接着扣住我的后脑勺在我的唇上狠狠啄了一口,“乖,等着我。”
“等你个毛线!是我出去休假,你乖乖地等我还差不多!”我哭笑不得地望着他。
他深深地望了我一眼,终于转身决绝地离去。
那一瞬间,我竟然生出几分“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感觉。
回到屋里,何榛榛半躺在沙发上啧啧两声,“你们这么秀恩爱是一种罪过,知道不?”
我靠着她坐了下来,随手挑起一缕她刚烫的卷发,“你的梁哥哥呢?”
“相亲去了!”何榛榛的语气云淡风轻。
我惊得差点儿从沙发上滚下去,“可是你们不是已经……”
“哎,一言难尽?”何榛榛摇了摇头,一脸大彻大悟,“我现在总算明白你说的差距了,真不是那么简单的事儿!你知道梁茁他妈怎么说吗?她说,我们家是不会娶一个连插花茶艺都不会的儿媳妇的!”
我听得满脸困惑,“她妈到底是何方神圣啊?怎么搞的跟大宅门的老夫人似的,还插花茶艺?我们是中国人又不是日本人!”
“她妈学音乐的,五十岁的人长的跟三十岁似的,天天不是练舞蹈就是弹钢琴,不食人间烟火!”何榛榛不无嘲讽地说。
我一听,得,又是一条艰辛的情路。
“别说我了,许君延打算什么时候带你去见他爸妈?”何榛榛突然问。
我叹了口气,说出了周菁如的存在以及她和许君延的婚约,然后我又说就算他们俩解除婚约,我和许君延估计也是没有结局的结局。
何榛榛听我说了周菁如的二三事之后,马上拿她跟刘倩倩作了个对比,得出结论是两人根本不是一个重量级的。
“还记得《大话西游》的剧情吗?”何榛榛抽不冷地问,“牛魔王出现的时候,菩提老祖怎么说的来着?”
“来了个更狠的?”我莫名地想笑。
“会叫的狗不咬人,咬人的狗不叫!”何榛榛又说。
“可是周菁如还提出给我一笔钱买断许君延呢?”我想了想,又说,“不过我拒绝了。”
“拒绝就对了!”何榛榛切了一声,一骨碌从沙发上爬了起来,“以后你就是许家未来的女主人了,她能给你多少钱,跟正清比算的了什么?”
我听得浑身不自在,觉得自己就跟幻想嫁入豪门的拜金女郎似的,“咱能别这么说吗?我跟许君延八字还没一撇呢!”
“啊?你都撇到他家里来了,还想怎么撇?我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