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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哭笑不得地戳了戳她的脑袋,“我说榛子,你是我闺蜜还是许君延的闺蜜?言情小说里的闺蜜都是义愤填膺地跟女主抱在一起大骂渣男、劝女主赶紧分手别留着过年,你倒好,竟然还想把我给送回去?我怀疑你是传说中的假闺蜜!”
“哎,关键是人家许少不渣呀!”何榛榛啧了一声,递给我一个鄙视的眼神,“说实在的,不分青红皂白跟着起哄架秧子的才是假闺蜜呢!”
“反正我觉得你跟许少分手就是便宜了周菁如,我估计她就等着趁虚而入!你可悠着点儿,男人吧,其实比女人还怕寂寞!尤其是孤枕难眠的时候,如果女人主动投怀送抱,任他再怎么意志坚定,恐怕也难以抗拒!”何榛榛继续给我上课,道理说的一套一套的。
我听得一个头两个大,尤其是想到周菁如虎视眈眈的样子,更是觉得心烦意乱,可是在周云如的问题上,许君延的态度实在令我心寒。
我不可能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继续跟许君延卿卿我我,两个人之间产生了隔阂,如果不去消除,误会只会越来越深,裂痕只会越来越大。
对待爱情,我的态度直白而简单,要么不爱,要么深爱,深爱一个人的我,眼里是揉不下半粒沙子的。
可是周云如,她何止是一粒沙子,她分明就是许君延心头上的朱砂痣啊!
“榛子,我只想要一份简简单单的感情,我不喜欢跟别的女人去勾心斗角,我也不喜欢费尽心机地去取悦男人。”我怅然若失地说。
“妞儿,你平时为人处世挺聪明的,怎么一谈恋爱就犯糊涂呢!”何榛榛轻轻叹了口气,她转过脸,认真地注视着我,“首先,感情从来就不简单,简单的不叫感情;其次,时代变了,女人也要学会主动捍卫感情!该争就争,该抢就抢,别不好意思!毕竟许少这么优秀的男人,数不清的小妹子对着他花痴流口水呢!你倒好,还想主动撒手,让我说你什么好呢?”
何榛榛握着我的手愤愤地捏了两下,一副“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的表情。
“每天这么算计来算计去的,是不是太累了?”我情不自禁地说。
我一直奉行着独立自主的新女性原则,在追逐爱情的同时也告诫自己绝对不可以为爱失去自我,因此在许老爷子对我提出三个要求时,我的反应也是那么的剧烈,甚至直到现在,我都不愿意退出义诚。
想想以后如果把大半的精力和心思花费在捍卫感情上,我突然觉得困惑而又茫然。
“只要你觉得值,就不怕累。你想,许少典型的高富帅,又不花心又无不良嗜好,啧啧——每次望着你的小眼神儿,简直是爱意满满!你还嫌累,别人想累还轮不着呢!”何榛榛循循诱导。
“最重要的一点,许少现在爱的是你,你还怕什么?”她不失时机地补充道。
我抬起头静静地望着她,“榛子,我不怕男人不爱我,我怕的是男人假装爱我!”
话说出口的瞬间,我突然觉得心里堵得慌。
莫名的慌乱,莫名的紧张,许君延——他是不是正在假装爱我?
周菁如的话再次回响在耳边——他爱的人不是我,也不是你,而是她。
她,周云如,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人,让许君延竟然对她如此的讳莫如深?
他们之间演绎过怎样的爱情故事?
抱着种种困惑和疑问,我几乎是一夜无眠。
第二天睁开眼睛,手机上显示着许君延的十几个未接电话,我猛地想起来他是今天的早班机。
心里挣扎了片刻,想起昨晚何榛榛的谆谆教诲,我咬了咬牙,还是打车去了机场。
偏偏遇上机场高速堵车,许君延的手机又打不通,我心里烦躁,索性付了车费下了车。
刚沿着路边走了十几分钟,堵车的长龙竟然开始动了,可是先前我坐的出租车早就跑得无影无踪。
我拿出手机刚想重新叫车,一辆黑色商务车突然停了下来。
司机摇下车窗的瞬间,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谢蓉!”
紧接着,邵亚下了车,冲我微笑着招了招手。
“邵亚!”我眼睛一亮,赶紧奔了过去。
上了车,我打趣地跟邵亚说他简直是从天而降的小天使,我正愁高速路上叫不到车呢!
邵亚笑嘻嘻地说他听到了我内心对他的呼唤,紧接着他又问我去机场干什么,我也不跟他掩饰,直截了当地说去送人。
“去送许君延?”他望了一眼窗外,语气淡淡地说。
我点头“嗯”了一声,也不想多说,见他也是一袭商务着装的打扮,于是又问,“你不会也是去国外参展吧?”
“现在不去,不过以后去的话你也送我呗?”邵亚饶有兴致地望着我,眸子里仿若闪过一丝期待。
我讪讪一笑,避开了他的视线,“胃病好点了吗?”
“不好,某个重色轻友的朋友答应给我做饭,结果转头就忘得干干净净,连个电话都不给我打,完全不顾及病人的心情!”邵亚勾唇一笑,一副调侃的语气。
“前两天才刚答应你好不好?”我哭笑不得地望着他,“等我忙完手头上的一批货,你和榛子一起来我家,我们好好聚一聚!”
“你家太小聚不开,去我家!”邵亚笑眯眯地说。
“好!”我随口答应着,抬起头正对上他欣喜的眼眸。
显然,邵亚对我的回答是满意的,可是我却心里直犯嘀咕,总觉得自己答应的是不是太随意了,于是又赶紧补充了一句,“你多叫几个朋友一起,我和榛子在厨房里的配合度是最高的,绝对能给你整出一桌子大菜!”
邵亚深深地望了我一眼,然后笑着点了点头。
到了机场,邵亚主动说他先去出口处接客户,让我等会儿回去的时候再给他打电话。
我正求之不得,于是跟他匆匆分别之后就开始满世界地搜索许君延的踪影。
他的手机还是打不通,找了好一会儿也找不到人,我抬头望了一眼机场大厅的表,禁不住失望地叹了口气,离登机时间只剩一个小时,他大概早就进安检了。
还是晚了一步,我心里突然觉得空落落的。
恍惚间,突然觉得后背像是被什么东西重重地顶了一下似的,脚下一个不稳就往前扑去,幸好一双大手稳稳地托住了我。
眼前同时闪过几个画面,推着行李车的男人局促不安的样子,邵亚近在咫尺的脸庞,还有许君延难以置信的眼神——
下一秒,许君延已经冲过来推开了邵亚,然后把我搂在了怀里。
“邵总!”
“许总!”
两个男人都是西装笔挺、高大挺拔,一副气质出尘的模样,只是彼此的气场都冷得吓人,不像是打招呼,倒像是武林杀手过招之前的自报家门。
我只觉得头疼,怎么就这么巧,找来找去找不到许君延,偏偏是邵亚帮我挡住行李车的一瞬间,他就神奇地出现在我的面前——老天是不是就爱作弄人。
最终,邵亚还是礼貌性地冲我点了点头,然后大步流星地消失了在人群中。
“昨天说分手,今天就迫不及待地找别的男人,谢蓉,你是不是找死?”许君延双手捧着我的脸,咬牙切齿地瞪着我,他语气恨恨地说,“你给我记住,我不说分手,你休想离开我!”
“你抽什么疯,我在高速上找不到车,邵亚只是顺路捎我过来,刚才如果不是他帮我挡着行李车,我脊椎都撞断了。”不知道为什么,他一副凶巴巴的小模样反而让我觉得心里暖暖的,说不出的踏实说不出的安稳,仿若是雨后晴天一般的感觉,美好而又欣慰。
我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地甩开他的手,“你能不能别那么疑神疑鬼?”
“昨天谁说去找个跟我长得像的男人填补空虚?”他把我拽到更衣室旁边的柱子后面,压着嗓子问我,眸子里闪过隐隐的一丝丝怒意。
我无奈地望着他,随手拽了拽他的领带,“傻瓜,都是气话!再说了,邵亚跟你长得一点都不像好不好?”
他随手把我的手压在胸前吻了一下,语气戏谑地说,“说的也是,他当然不如我帅!”
我忍不住笑出了声儿,许君延的性格并不是外向型的,大多数时候他一副严谨沉稳的模样,又隐隐带着几分禁、欲的气息,听他说出这么自我感觉良好的话,还真是难得。
我作势捶了他胸口一下,嗔怪道,“别自以为是了,邵亚比你帅多了!”
他不依不饶地低下头吻我,许是顾忌着公共场合,他只是噙住我的唇瓣浅浅地吮了吮,然后又咬着我的耳垂低低地说,“小东西,以后再也不许提分手两个字!”
我心里一滞,再一次想起了周云如,她就这样出现我和许君延的世界里。
而他,却还是想让我视而不见。
正文 114 他眼眸中的火花
把许君延送入安检口以后,我跟他挥手作别。
人群中,他高大的背影格外打眼,他转过身对着我浅浅地笑,仿若春风拂面一般温柔而又缱绻。
出了机场大厅,我接到邵亚的电话。
他说在地下车库等我送我回去,我说算了我还是自己打车吧,邵亚语气嘲讽地说我是“夫管严”,我笑着摇了摇头,我说等许君延回来一起见个面,大家尽释前嫌从此都是朋友。
邵亚在电话里轻笑一声,说我和他一辈子都不可能是朋友。
我想了想也觉得尴尬,两人生意上是对手,私下里为数不多的几次见面好像也都闹得不愉快,我刚才还真是说话不过大脑了。
邵亚似乎是察觉到了我的心思,话锋一转,说改天再约我喝茶,我也趁机敷衍了过去。
接下来的几天,我专心忙着新订单的出货,直到吕言给我打电话,我才回过神来吕青山已经消失大半年了。
吕言的声音略显急促,似乎是匆匆忙忙的在赶时间,他说吕青山给了他一个地址,让我拿着吕青山当初给我的钥匙按着地址找过去,就能找到吕文山留下的八音盒。
钥匙?什么钥匙?吕青山上次见了我一面就跳江逃跑了,压根儿就没给我钥匙。
我听得懵懵的,刚想细问,吕言突然挂断了电话。
我觉得情况不妙,赶紧打车去了吕言的学校,结果到了他宿舍一问,舍友们说他请假十几天了,一直联系不到人。
我翻了翻手机的通话记录才反应过来,吕言刚才是拿公用电话给我打的。
直觉告诉我,吕言的消失肯定和刘良义脱不了关系,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刘良义沉寂这么久之后又开始针对吕言,难道他觉得吕言拿到了证据?
自从上次许君延出事以后,刘良义大概心中有鬼自知理亏,在新市的企业社交场合也是消停了一阵子,听说还在公司里开了一间佛堂,每天领着一大家子人拜佛诵经,搞得像模像样的。
另外,刘良义最终也没能拿下正清的K级供应商的单子。
许君延秉承着不允许一家独大的原则,把订单按平均份额分给了几个合作年头较长的供应商,良义拿到的份额微乎其微,连正清的初级供应商都算不上。
我曾私下里问过许君延,良义的产品质量优良、价格低廉,在众多厂家里可谓是吸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