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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热血小青年的愤怒,我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
我耐着性子跟他解释,“吕言,你听我说,我最近在一个酒会上见过刘良义,他……”
话筒里一阵盲音,吕言竟然已经挂断了电话。
握着手机,我怅然若失。
“怎么一个人傻站着?”邵亚温和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我转过身,迎上他关切的眼神,“接了个朋友的电话,聊的高兴了点。”
“什么朋友?男的女的?”他语气貌似不经意,可是眸子里却难掩探询之意。
我心里默默地叹气,无论如何,是不能让邵亚陪我去了。
他刚才的一番表白已经让我再无半点退缩的余地,如果我再给他制造机会,我担心他会陷的更深。
可是,我不能接受邵亚,因为我的心依然被另外一个男人牢牢地盘踞着。
推不开、抹不去,像一个烙印,更像一道刀口,不想的时候隐隐作痛,想的时候痛的面目狰狞。
猛地忆起,自从我离开世外桃源之后,许君延就再也没给我打过电话。
甚至一条短信都没有。
男人一旦狠下心来,永远都比女人更绝情。
也许,许君延终于意识到他跟我在一起不过是自我欺骗,他清醒了,清醒以后当然是一如既往地爱着周云如。
这么说,我只能独闯虎穴了。
我仰起头,对着邵亚笑的轻松自如,“女性朋友,约我去逛街。”
酒吧聚会结束之后,邵亚说送我回去,我摇了摇头挽住了何榛榛的胳膊,我说你可别重色轻友,今天我指定你是我的护花使者。
梁茁和岳亮先离开,何榛榛说去洗手间,让我在停车场等她。
邵亚倚在车门上凝视了我几秒,然后他低下头笑了笑,唇角勾起一个好看的弧度。
“蓉蓉,我会等你。”他望着我,语气还是那么平静。
邵亚的车消失在暮色中,我一时间回不过神来。
何榛榛戳了戳我的脸,“心动了?”
我作势打了她一下,“我好不容易才把躁动的小火苗熄灭,你可别再撩拨我了!”
“榛子,我想出去散散心,最近几天可能不会打给你。”上了车,我若无其事地跟她说。
何榛榛毫不怀疑地点了点头,“也好,省得天天想他。”
“我什么时候天天想了?”我心虚地低下头。
“只差把‘许君延’三个字写在脸上了。”她调侃道,顿了顿,又问,“你想去哪里?要不要我陪着你。”
“不远,一个山清水秀的小村庄。”我的脑海里回想着吕青山给我的地址,青石镇河湾村,听起来还挺有意境。
“又是什么类似于烟雨江南的度假村吧,最近几年郊区开发了好多这样的小村庄,你还别说,一个比一个火!”
“差不多,我也是第一次去!”我心不在焉地附和着她。
“行,你先去探探道,记得拍照片回来,如果好的话我也去!”她大大咧咧地说。
我只能继续装傻。
夜晚的街道上没什么车,何榛榛把开的飞快。
一栋栋高楼建筑物从眼前闪过,像是张牙舞爪的巨兽,渐渐淹没在夜色中。
天边繁星点点,夜色算不上让人沉醉的美,可是也不会让人觉得沉闷,人在欣赏黑夜的时候,大概都觉得自己并不惧怕黑夜吧。
我坐在车里,打开手机查询去河湾村的车次路线,心情坦然,毫无惧怕。
第二天一早我收拾了一个简单的双肩包,直奔市区的长途汽车站。
去往河湾村的车程大概五个小时,我车技不好,而且沿途都是山路,所以我直接放弃了自驾的想法。
本来想找个代驾车,可是考虑到此行的目的,而我又是一个人,反而觉得不如乘坐长途大巴安全。
大巴一直磨蹭到中午才出发,车上的人并不多,人们一路沉默无言,我闭上眼睛昏昏入睡。
一觉醒来,车已经行驶在蜿蜒的盘山道上,窗外山峦叠嶂,手机竟然都找不到信号,我不由地皱眉。
大巴开进一个小的不能再小的客运站,下车的时候,太阳已经快落山了,几个招揽生意的黑车司机守在出口处,一见人就热情地迎了上来。
我一边摆手拒绝,一边掏出手机给吕言打电话,可是连着打了几个都打不通。
等我回过神来的时候,手里已经多了一张名片,不知道是刚才哪个黑车司机塞给我的。
我还是坚持打了出租车,司机把我送到村口。
站在村口向里面打量了一阵子,似乎是个干净齐整的小村庄。
正是傍晚时分,夕阳西下,炊烟袅袅,路上几乎见不到半个人影。
犹豫了几秒钟,我心一横,迈开了脚步。
天色暗了下来,借着村巷里微弱的灯光,我按着记忆中的门牌地址开始寻找。
小村庄的路崎岖不堪,幸好我提前换了运动鞋,走起来还不算费劲。
一直走到最里面的一排房屋,熟悉的门牌号闪过,我停住了脚步。
大门是开着的,我直接走了进去。
房屋建筑比较古老,门后一面影壁,紧接着一个大院子,堂屋的左手是两间并排在一起的小厢房,右手是一排栅栏围起来的小菜地。
进了堂屋,我随手摸索了几下,还好摸到了熟悉的灯绳。
橘黄色的灯光亮起,我心里总算是踏实了几分。
时间紧迫,我顾不上多想,扔下背包就开始翻箱倒柜。
可是找了快半个小时,我还是找不到吕言说的檀木箱子,天色越来越黑,我可不敢一个人留下过夜。
我急得额头上直冒汗,索性出了门拧开水龙头,对着脸上泼了几捧水。
冷静了片刻,我还是坚持着安全第一的原则,打算先去镇上找个地方住一晚,明天再来找。
可是转身的瞬间,一只手突然按住了我的肩膀。
我吓得不敢回头,心也提到了嗓子眼儿,直到吕言的声音在背后响起,“蓉姐,是我。”
“对不起,蓉姐,昨晚我说的过分了。”进了屋,吕言就开始道歉。
“后来我想通了,可是给你打电话又打不通,我担心你已经在路上,所以赶紧从镇上赶了过来。”他一脸不好意思的表情。
“先不说那么多,你先带我找箱子。”我顾不上跟他客套。
吕言点了点头,带我进了堂屋西侧的卧房,在略带几分古典味道的雕花木床下,他拉出了一个笨重的檀木箱子。
果然是在床底下,可我刚才因为害怕死活不敢钻进去。
我拿出钥匙,对着箱子的锁眼插进去,轻微拧动,箱子开了。
我掀开一叠旧衣服,在箱子底层找到一个鼓鼓囊囊的绒布袋子。
我和吕言对视了一眼,然后解开了袋子上的活扣,是一个木质的八音盒,芭蕾舞女孩的经典款式。
吕言把八音盒拿在手里晃了几下,紧接着眼睛一亮,“蓉姐,里面有东西。”
说着,他抠开底部的电池盖子,一个微型磁带掉了出来。
正文 121 如王者归来的他
收拾好东西,吕言让我和他先回镇上,然后明天早上坐早班车回市区,我同意了。
到了村口,吕言打电话开始叫车,打了几个电话,他的脸色却越来越差。
“是不是不好叫车?”我试探地问。
“太晚了,出租车都不愿意过来。”吕言语气为难。
我翻了翻外套口袋,掏出了下车时黑车司机塞给我的名片。
说实话,我也不想大晚上打黑车,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心里隐隐生出一丝急躁,脑子里翻过来覆过去的闪过一些不好的念头,逼得我恨不得马上生出翅膀飞出这个陌生的小村庄。
于是我拨通了名片上的电话,是个男人的声音,听起来还算淳朴。他操着带着口音的普通话说太晚了,如果想让他过来接的话,需要付两倍的价钱。
我哪里还顾得上跟他讨价还价,几乎是毫不犹豫地就答应了。
挂了电话,吕言望着我欲言又止。
“别担心,司机是我下车的时候遇到的,而且他说话也是本地口音。”我知道吕言担心什么,可是现在总不能一直这么耗着。
想了想,我又跟吕言说等会儿上车见机行事,如果形势不对就赶紧下车,至少我们是两个人,司机又能把我们怎么着。
吕言犹豫了几秒钟,最终还是点头答应了。
半个小时后,一辆黑车小轿车开了过来。
一个面貌和善的中年男人下了车,他叼着烟,笑眯眯地扫了我一眼,“谢小姐,是你叫的车?”
“是我们叫的车。”吕言抢先一步挡在我面前,语气平静地说,“我和我女朋友跟人约好了在镇上见面,他们等的急了,只好麻烦你跑一趟了。”
吕言的机智让我稍稍安心,这么说至少可以稍微震慑一下男人,让他知道我们俩不是孤家寡人。
男人的反应倒是平淡如常,他掐了烟,拉开车门,“二位上车,我保证把你们及时送到。”
趁着男人转身的瞬间,我凑在吕言耳边低声说了一句,“见机行事!”
吕言点了点头,然后坐在了副驾的位置,我则坐在了后排座位上。
山路崎岖,司机开的不快,透过车窗望去,外面黑漆漆一片,树影摇晃,恍若魑魅。
一时间,恍若脱离现代文明的陌生感让我觉得陌生而又压抑。索性月光还算明亮,远处偶尔闪过几点灯光,让我心里稍微舒缓了几分。
三人沉默无言,司机似乎也并无什么交谈的兴趣。
也好,毕竟我现在唯一的念头就是赶快到达镇上,此时此刻,我迫切地想念平时甚至会厌恶的灯火喧嚣的都市。
在一个上坡路前,车突然停了下来。
司机转过身,语气平平,“二位稍等,车好像出了点小问题,我下去看看。”
“我和你一起去。”吕言马上说。
司机笑了笑,随手把车钥匙递给吕言,“帅哥别担心,我不会跑的。”
他这么说,吕言也不好再坚持。
我悄悄摇下车窗,片刻之后,车厢后传来了敲打的声音,我终于松了口气。
可是渐渐地,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干脆消失了。
我探出头,只见不远处闪过汽车的灯光,不止一辆,车开得又快又急,似乎是冲着我们来的。
我推开车门,司机早已消失的无影无踪,一种恐怖的气息在我心底蔓延开来。
“吕言,快开车!”我不顾一切地喊道。
可是钥匙插进去转了几下,我们才意识到司机刚才早就动了手脚,车子根本发动不起来。
漆黑的夜,寂静的丛林,手机找不到信号——我的大脑里像是涌入了波涛骇浪,沉浮之间,仿若什么都抓不住。
危险逼近的瞬间,冷静和理智几乎难以维系,只能靠本能指挥大脑。
灯光越来越近,本能的念头闪过,我咬着牙喊出一个字,“跑!”
与此同时,我听见尖锐的刹车声。
路边的野地里,吕言拉着我的手不顾一切地跑着,可是不过跑了几分钟,耳畔就响起了沉重的脚步声。
“追上他们!”背后传来陌生男人的声音,凶狠而又阴冷,听得人心里直打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