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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
“那你说说道底是怎么回事?”
“我说不明白,我也不知道,反正就是我错了,我不应该和韩冰闹矛盾,他为什么砸玻璃我真不知道!”丁娜一直扭着头不看我。
“你呢,你说说是怎么回事?”中年男人把头转向了韩冰。
“没事,我就是……就是和同学发生点小磨擦,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砸玻璃。”韩冰无奈地看了我一眼。
“哦,你叫韩冰吧,你叫丁娜,好吧,你们先回去,不过我得通知你们老师,以后有了矛盾文明解决,女孩子别动手动脚的。”韩冰临走时用充满哀怨的眼神看了我一眼,我心想有这一眼值了,丁娜则走得很决绝脚步坚定。
等她们两个都离开了那男人把目光转向了我,“你想想清楚,老实交待我们就放了你,耍花招就得把你交到公安局。”
“好,我说,丁娜看上我了,我看上韩冰了,丁娜就嫉妒了,和她们同学一起打韩冰,其实韩冰那女孩挺好的,就是家里没钱,但是人家知道勤俭节约,不像丁娜她们铺张浪费,你看菜板子那样,我告诉你这事她也参与了……”
“你老实点,什么乱七八糟的,说重点!”
“好,我今天对韩冰是热情了点,再加上有点误会,反正就是丁娜误会我和韩冰了,她和别的同学欺负韩冰,我看不下去,一时冲动就把她们玻璃砸了,女生脸小不好意思说实话,其实就是年轻人关于感情这点破事,叔,你就高抬贵手放了我吧!”韩冰一走我就不用顾及面子了,口气立马软了下来。
“放不放就看你自己了,真就这么点事!”
“就这么点事,我在北京也不容易,没亲戚没朋友最重要的是没钱,你就放了我吧,我以后一定不给你们添麻烦了!”
“放了你也行,下次可不能再到学校闹事了,再闹性质可就变了,你交五百块钱吧,赔玻璃外加罚款,看你是打工的也没多管你要!”
“太多了吧,能不能通融通融少要点?”
“你以为这是菜市场啊,够便宜你的了!”
“我没有那么多钱啊,要不咱们中午一起出去喝点慢慢谈!”
“你把我们当什么人了,没钱?没钱就只好送去公安机关发落了,最少拘留十五天。”
“行,五百就五百,可是我现在身上就一百多块,剩下的可不可以下次再给!”
“小子!你玩我们呢?”
“得,我打个电话让朋友把钱送来!”我拔通了范哲的手机。
“喂,李傲杰吗?出什么事了?”
“你怎么知道我出事了?”
“一年多了你从来没给我打过手机!”
“我在丁娜她们学校保卫科呢,借我五百块钱,下月还你!”
“你犯什么事了?”
“哎哟,说来话长,你现在能出来吗?”
“不能啊,我这很忙,现在抽不开身,经理在这呢,要不我明天再把钱给你。”
“没钱我就出不去,你想想办法!”
“那这样吧,我看什么时候方便就拿钱过去接你,你在保卫科对吧!”
“对,你可得快点来,能找着地方吧?”
“我办事你放心吧,北京城没我找不着的地儿,你别着急,我晚上之前一定把钱给你送到。”
“那就这样了,谢谢你啊!”
“还说什么谢不谢的,你没受伤吧?”
“没受伤,那我就在这等你了,不见不散!”
“行,你把丁娜手机号给我,我万一找不地方可以问她!”
“得了,别要她号了,我和她就算彻底掰了!”
“这么快,她是不是嫌你送的花太少了寒酸?”
“不是,都怪我太有创意了,说出来你都不信,这是命运,等我出去以后再和你细说。”
“行,我挂了,你等着吧!”
这下我的心里有底了,范哲也称得上走南闯北的人,这小子很有办事能力,说话也算话,我觉得他就是没机会,不然的话一定特有发展,就像我一样。
“几点把钱送到啊?我们可没那么多耐心!”中年男人有些不耐烦。
“这可不好说,不过你们放心,我不会给你们添麻烦的,我不跑也不闹就跟这蹲着还不行吗?”
“那倒不用,坐这椅子上等吧!”男人指了指他旁边的椅子,示意让我坐下。
“谢谢您了,叔叔您贵姓?”
“哎哟,怎么还想审问我啊?”
“不是,我看您这屋里挺亮堂的,再看看这班台,气派!”
“行了,这没你们什么事了,该干么干么去吧!”中年男子没理我,他挥挥手,屋里那三个小年轻都出去了,临走的时候其中一个人回头说了句:“李科长,有情况喊我们啊!”
“能有什么情况?什么情况我应付不了,走你们的吧!”
我感觉这保卫科可能千年碰不到一回事儿,我这点事让他们挺重视也挺兴奋,而且这名姓李的中年男人应该是头顺毛驴,挺爱面子,喜欢耀武扬威,于是我就借杆爬了,“李叔,我就叫您李叔吧,这屋是您专用的吧,您行政级别肯定比他们高,这班台比我们老总的还好!”
“你小子还挺会说话,这算什么班台,我十年前用的都比这好,这帮小子怎么能跟我比呢,都是临时招的,我是正经公安出身,哎,说来话长啊……”
“我一眼就能看出来,您是龙游浅水遭虾戏,虎落平川被犬欺!”
“哎呀,你小子还挺会用词的,我看你模样挺精神的,怎么不念书跑北京打工来了!”
“我啊,我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本来我是吉林大学的学生,可是后来不好好学习还跟人打架,西里糊涂地我就混这来了,这都是命,西里糊涂的生活必然导致西里糊涂的结果!”
“小伙子,听我一句话,有机会还得深造啊。我是正规公安大学毕业的,刚毕业那会是一身正气啊,什么都冲在最前面,谁都不服,再危险的任务我也不在乎。那时候逢年过节都爱给领导送个礼我从来不送,我就不信把工作干好他还能把我怎么样,那时候我总感觉公安系统风气不好,跟谁都不深交就觉着自己最正直。吃、拿、卡、要、跟别人老婆睡觉一样不沾,没两年人家都升职了就我没升,什么苦差事全都安排到我这,后来我开始和领导对着干,谁的面子都不给,这下倒好,没几年给我调出来了,也好,学校这轻闲,照样旱涝保收。”我看到李科长的眼中闪着点点火焰,他是心有不甘。
“叔,我明白了,您别看我岁数不大,可是最近两年我也明白不少事。您是生不逢时,要在毛主席那会你肯定一气干到公安部长。一进门我就看出来了,您往这班台后面一坐就俩字‘威严、正直’!我就佩服您这样的人,出淤泥而不染。”
“小伙子,你挺有文化啊,你这是夸我呢还是骂我呢?”
“夸您呢!社会上要是多些像您这样的领导百姓就有福了。”
“我算什么领导啊,我这样的人在官场上是吃不开的。小伙子,听我一句话跟领导对着干没好处,刚才你不也说了,那女孩她爸是你老板,你们的事我弄不清楚,但是端人家饭碗就得看人家脸色,你跟那女孩对着干,还想不想在她爸那干了?”
“没事,不干了我也能找到别的工作,那女孩太任性了,我可不惯着她!”
“年轻人有点血性也好,城府别太深,都有这阶段,早晚你也得变化,不然就得像我一样,我现在怎么说还能混口饭吃,你们打工的都是吃青春饭,到时候可能更惨。”
“没事,我就不信我能饿死,人活着不就图个心情愉快吗?”
“也对,我有点事要出去一趟,你跟我来,给你找个有电视的屋!”
“谢谢李叔!”
李科长把我领到了一个类似收发室的小屋,里面有两个保卫科的小年轻正在看电视,一看我们进来马上把电视闭了,腾地一下站了起来,“有事啊李哥!”他们俩都客气地冲李科长点了点头。
“叫你们巡逻就在这看电视!”中年男人回头看了我一眼,“就在这等你朋友吧。”我现在才明白他把我安排到这是怕我跑了,“交了钱就放这小伙子走吧,对人家客气点啊!”
“行,明白了李哥,你放心走吧!”小年轻回了一句,李科长离开了。
那两个小子好像有些浮躁,不时地瞅我一眼,“哎,哥们,你是这儿的学生吗?”
“我不是说过了吗?我是来北京打工的,怎么你们不信?”
“那倒不是,我看你像学生,没事坐下跟我们一起看吧!”他们俩交换了一下眼色,我心想这俩人真怪难道有什么隐秘的勾当,果然其中的一个小子换了一下电视的视频,又打开了一台已经过了时的影碟机,顿时一副副不堪入目的图像映入眼帘,一声声不堪入耳的呻吟闯入耳中,原来他们在看色情光盘,美国货。
开始我有些不好意思,把头扭向了一边,但越是不堪入目的画面就越是想入目,越是不堪入耳的呻吟就越是非要入耳,终于我肆无忌惮地加入进了他们的队伍。
“哥们,你多大了?”一个小年轻问我。
“虚岁25了,你们在这看这个不怕领导发现吗?”
“25了,你看着挺年轻啊,我才20,只要你不说就发现不了,发现也没事,都是在这临时干的,混一天算一天!”“OH,YES!”随着电视机中传来的一声高分贝的呻吟,我们的对话嘎然而止,全都重新回到了光与色的世界当中。
又过了一会,情节由高潮转为平淡,趁着前戏阶段另一个小子问我,“哥们,以前看过吗?”
“当然看过,不过都是跟同学凑热闹看的。”
“看过人与兽吗?”我不禁佩服这小子的大胆与无耻,你无耻我更无耻,不然的话岂不被你在气势上压倒了!
“看过,人与兽算什么?兽与兽我都看过!”
“啊!有吗?”那两个小子同时瞪大了眼睛看着我。
“怎么没有,中央电视台经常播,动物世界吗?”
“哈哈,你小子挺逗的,这几张碟是我们新整来的,算你有眼福,你朋友什么时候送钱来!”
“这不好说,得看他那边忙不忙。”
“你有哪个亲戚认识老李吗?就是刚才送你过来那人。”
“不认识,我觉得李叔挺不错的!”
“奇怪,他今天怎么对你这么客气?平时跟我们老能装了,他以前是个刑警,没干明白让人刷下来了,政治报复没实现,可是一肚子气全撒我们身上了,成天跟我们装大干部,我们哥俩在他这儿肯定干不长,过一阵我俩准备换个工作,他去开出租车,我再说,不跟这混了,没发展还受气。”
“OH,NO……OH”电视机又传出一声美式吼叫,我们的谈话再一次中止了,视线全都定格到了荧光屏上,这一段演得是五光十色。(五个光着的女人对十个色鬼)。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间我们已经看完了二张影碟,“哥们,你有烟吗?”一个小子拿出了空空如也的烟盒。
“我不抽烟,要不我给你买去。”
“不用了,哎,小三,你去吧!”
“我说孙哥,小铺离这太远了,我可不去!”那个叫小三的一脸不情愿。
“我给你拿钱还不行吗,买两盒,一人一盒!”
“那行,谢谢孙哥!”小三接过了钱屁颠屁颠地走了。
“这小子就爱占便宜。”孙哥看着小三的背影对我说。
没多大工夫小三回来了,手里拿了两盒香烟,“孙哥,给你!”
“你陪这哥们坐一会,我去南面看看,看影碟时间长了脑袋迷糊。”孙哥走了。
屋里只剩和我小三了,“三哥,孙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