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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羽忽然看着河晓虞,慢条斯理地说:“这位小姐,说的‘他’是谁呢?”
这位小姐?他居然叫她这位小姐,他这么称呼她,和在他家称呼陈囡为陈小姐有什么区别?
而他今晚和蓝妮也太过亲昵,她忽然想起林笑笑说的话,她说他们一定有着某种关系,而且一定和爱情有关系。
河晓虞的心里一阵五味杂陈,悲伤、难过、妒忌、生气。
“晓虞,想什么呢?向总跟你说话呢!”说话的是蓝妮。
她低着头,沉默了一会儿:“我……没说您像谁。”
向羽看着河晓虞,她垂着视线,咬着下嘴唇,脸颊通红,可是他忽然又想起那天晚上,他在她家楼下看到的那一幕。
于是他火气上涌,拳头在桌子下面紧紧地攥着,可是他依旧面色平静,用惯常冷漠的声音说:“来,喝一杯酒吧!”
河晓虞缓缓抬头,她眼神倔强地盯着他漆黑的眼睛,她端起萧远山跟前的酒杯,轻声说:“河晓虞敬向总一杯酒,感谢向总一直以来对蓝江的鼎力支持,河晓虞先干为敬。”
河晓虞没有犹豫,她一口喝光了杯中的液体,那热辣辣的液体立刻穿堂入腹,直达胃里,灼烧了她的五脏六腑,疼痛了她的七经八脉。
那根本不是白水,而是一杯货真价实的白酒。
向羽心口一闷。
河晓虞,我从来都没有在帮蓝江,从你闯进秋实的实验室,从你一个人孤零零地站在秋实化工门口开始,我就是在帮你。
晓虞,我一直都是在帮你。
他目光沉静,抓起跟前的酒杯,也干了整整一杯。
蓝妮立刻笑着说:“大家都吃些菜,远山,你给晓虞夹菜。”
河晓虞一动不动地坐在椅子上,她看见萧远山往她的餐盘里夹了一块鱼,然后又隐约地听见他说:“晓虞,吃点儿东西吧!”
她点了点头,微微笑了笑,说:“好。”
可是眼前的东西又开始摇晃,她不敢抬头看其他人,因为她怕她的模样会泄漏她此刻的伪装,她站了起来,轻声说:“我去洗手间。”
没有人在意河晓虞的离开,因为蓝江的人都知道她喝的是矿泉水,可是向羽却知道,她刚刚喝下的是满满一杯白酒,因为她喝下那杯液体的时候紧紧地皱着眉头,而且喝完以后,脸色迅速泛红,眼神也变得有些凝滞。
这忽然让他想起她上一次醉倒在饭店洗手间时的情形,他记得当时他刚从洗手间出来,却忽然听见从女洗手间里传来一阵手掌拍打门板的声音,然后是一个男人急促的喊声,他不停地喊着:晓虞晓虞。
他来不及思索,就直接闯进了女洗手间,当时就是这个萧远山站在里面,他当时并不确定里面的人是不是河晓虞,可是突然之间,一只雪白纤细的小手从洗手间的门板下伸了出来,还抓住了他的裤腿。
他记得,他当时像疯了一样,立刻踹飞了门板。
但是今天,他绝不会管她,因为她是一个表里不一、水性杨花的女人,前一秒还靠在他怀里,给他唱《很爱很爱你》,后一秒就冒出来一个“亲爱的”。
可是他看着她关门离去,还是不自觉地站了起来。
蓝妮问:“你去哪儿?”
他低声答:“打个电话。”
向羽咬着牙,紧紧地握着拳头,河晓虞你这个该死的女人,你拐跑了我的心,还总是把我变得这么没有骨气。
他快步朝洗手间走去,河晓虞站在洗手台前,用凉水拍打着脸颊,然后她弯着身子,双臂张开拄在洗手池边,头垂得很低,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向羽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目光暴戾。
河晓虞吓了一跳,五官瞬间扭曲,因为他突如其来的袭击,而且力道大得惊人,仿佛顷刻间就要将她的骨头捏得粉碎,而且他的脸也阴沉得恐怖,她从她那并不清明的视线中,都可以看见他额头上高高凸起的青筋,和因咬着牙而紧绷的下巴。
他忽然转身就走,并狠狠地将她拖出了卫生间,她害怕了,他要干什么?虽然他经常冷着脸,虽然他平时笑容少,可是她从来都没有怕过他,因为她知道他不会伤害他,可是此时的向啸天,却仿佛被魔鬼施了魔咒,失了心性一般。
“你要干嘛?”她怯生生地说。
他用力推开一扇门,那是一间没有人的包房,里面一片漆黑,他猛地回身,粗鲁地将她固定在门板上。
他暴戾恣睢地盯着她,然后下一秒,他猛地堵住了她的嘴唇,他疯狂地撕咬着她的唇瓣,攻击她弱小的舌头,让本是唇齿相依的亲吻,变成了像面对仇敌一样的发泄。
河晓虞感觉嘴里忽然涌起一股浓浓的腥甜,疼痛瞬间蔓延至全身,他抽干了她腹腔里所有的空气,让她几乎变成了一尊干枯的木乃伊。
她想推开他,可是浑身没有一丝力气。
热辣辣的眼泪瞬间溢出眼眶,一颗接一颗地砸了下来,并顺着脸颊一直流进他们的嘴里,向羽感觉到脸上的潮湿,和口中腥咸,他知道她流泪了,也流血了,可是一想到她和其他男人拥抱、接吻,他的神经就立刻崩溃了。
正文 第94章 温柔缱绻(2)
他终于松开了她,胸膛高高低低地起伏着,可眼睛里还是充满了戾气,他厌恶地看着她:“河晓虞,你才是北影毕业的,你特么的真会演戏。”
说完,他甩开她,大步离开了这里。
河晓虞泪流满面,肩膀和嘴唇上传来的疼痛,让她感觉那仿佛是一具千疮百孔的身体,她的身子顺着墙壁缓缓滑了下来,她想,她究竟做错了什么?他怎么可以这么对待她。
向羽站在501包房跟前,他松了松领带,稳了稳气息,可是他的怒火却并没有因为刚刚吻了河晓虞而减少一丝一毫,反而他变得更加烦躁了,他冷冷地瞥了一眼河晓虞所在的包房,然后推开了跟前的房门。
包房里正聊得火热,说话的是那个胖乎乎的林笑笑,就是她给河晓虞介绍了那么不靠谱儿的阿凡达男朋友,此刻她笑得花枝乱颤:“……他绝对是世界上绝无仅有的好男人。”
向羽进去时,林笑笑刚好说这句。
“说谁呢?是圣诞老人?还是郭明义?”向羽面目沉静地说。
林笑笑立刻笑着说:“不是,向总,说晓虞的哥哥呢!”
“哦?”向羽虽然看起来依旧神情淡漠,可是语调却明显有些感兴趣:“说说看,他究竟干了些什么?怎么就成了世界上绝无仅有的好男人了?”
林笑笑瞪着小肉眼,一脸认真地说:“真的,向总,您不知道,晓虞可抠了,什么东西都舍不得给自己添,光顾着攒钱。”
“但她有个好哥哥呀!你看晓虞身上,穿的,戴的,用的,全是他哥给她买的。”
“哪有男人逛街去给女人买裙子、买鞋、买包儿的,而且还是给自己的妹妹。”
“她今天身上穿的裙子,也是他哥最近给她买的,她说是前两天晚上,他哥才给她送过去的。”
“还有她耳朵上的蓝宝石耳环,是她今年过生日的时候,他哥送她的生日礼物。”
“那个挂在椅子上的皮包,也是她哥给她买的,哎呀——我要是有那么个哥哥就好了。”林笑笑举着两只拳头,越说越激动。
屋子里的女人开始小声地七嘴八舌,而且一个比一个激动,未婚女人还不断追问林笑笑,晓虞的哥哥究竟有没有女朋友。
向羽表情淡淡,却在心里一愣,前两天晚上她哥给她送裙子去了,难道他在她家楼下看到的那个男人是她哥?
他怎么就忘了,她还有个哥哥?
林笑笑接着说:“我要是有这么个哥哥,我也把哥哥的名字存成——亲爱的。”
“什么意思?”蓝妮笑着问。
林笑笑表情夸张:“晓虞在电话里竟然把她哥的名字保存成了——亲爱的,我还说她是不是有恋哥情结呢!呵呵!”
向羽忽然感觉左侧的胸膛里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原来他彻底误会她了,他的手在桌子下面紧紧地握成了拳头,忽然沉声说:“河晓虞呢?她怎么还没回来?是不是掉卫生间里了!”
林笑笑立刻站了起来:“大家等着,我这就去捞她。”
林笑笑去了半天才回来,可是回来时,并没有把河晓虞带回来,她说河晓虞不在卫生间,说她不见了。
蓝妮疑惑地说:“晓虞不会不告而别啊!”
萧远山突然端起自己跟前的酒杯闻了闻:“完了,这杯是水,她刚刚喝了酒。”
萧远山也匆匆地离开了包房,向羽忽然睫毛一垂:“吃顿饭吃丢了一个人,散了吧。”
众人都以为向羽生气了,连忙说没事,说晓虞经常吃着吃着就失踪了,但第二天就会安然无恙地回来。
向羽紧紧地咬着牙,放在桌子下的拳头咔咔作响,她每一次失踪都会平安无事,是因为有他在她身旁守着她,而如今她又醉了,他却不在她身边,她会不会倒在某个角落?她会不会遇到坏人?她会不会出什么意外?
他立刻站了起来,不容反驳地说:“今天就到这儿吧!”
蓝妮在向羽起身后也立刻站了起来,可是他的步伐太快,蓝妮走到门口时,他已经走到走廊深处的洗手间,可是他并没有去洗手间,而是打开了洗手间斜对面一间包房的门,他在干什么?好像在找什么?他走得那么匆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蓝妮狐疑。
向羽一把推开了那扇门,却发现屋子里空空如也,他立刻伸手在墙壁上摸索,并按下了灯开关,室内瞬间变得一片光明,可是她不在这里,他刚要转身离开,却发现地上有一个亮晶晶的东西,他立刻弯下身子捡了起来,那是一只心形的蓝宝石耳环,是河晓虞的耳环,一定是他刚才太粗鲁,把她的耳环给弄掉了。
他的心立刻揪了起来,他把她的耳环弄掉了,她的耳朵一定也受伤了,想到这儿,他把耳环紧紧攥在手里,然后朝洗手间走去,可是洗手间里也没有人,“晓虞——”他喊了出来,可是没有人回答他。
他闯进了女洗手间,把里面所有的门都推开了,可是里面空无一人。
她究竟去了哪里,他连忙朝电梯走去,他打开电梯,电梯里空空如也,他的心凉了半截,可是他忽然看见电梯的角落里,躺着另一只亮晶晶的蓝宝石耳环,那是她的另一只耳环。
他着急了,连忙弯下身子捡起那只耳环,并立刻按下了数字一,和电梯的关闭键,她的耳环掉在了电梯里,说明她刚刚乘坐了电梯。
他几乎是奔跑着出了酒店的大门,他朝汽车跑去,吴追还等在车里。
“向总,这么快。”吴追立刻终止了正在玩儿的手机游戏。
“开车,快。”向羽急促地说。
“去哪儿?”吴追一愣,因为他从没见过向羽这般焦急过。
是啊!去哪儿,他应该去哪儿?
向羽恍然:“你刚才有没有看见河晓虞从门口出来?”
“我……没注意啊!我一直在低头玩儿手机。”
他脸一沉,粗声道:“行了,快开!西沙一街。”
吴追心里一愣,原来向总真的喜欢河晓虞。
向羽静静地望着窗外,晓虞,你去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