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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已经是合法夫妻,熊磊当然不可能再住旅馆,跟薄晶晶一起住进了薄家。
薄母对熊磊的嫌弃并未因他成为自己女婿而减低半分,反倒愈演愈烈。
以往是黎筱一个人负责家务,可熊磊住进来后,大半家务被分摊到了他头上,至于家里的各种脏活、苦活、累活,那更是舍他其谁。
薄晶晶很心疼,想帮忙却被薄母教训,说年轻人吃点苦是应该的,黎筱也于心不忍,经常趁着薄母不在家或不注意时帮熊磊分去一部分家务。
熊磊很感谢这个善良的嫂子,但薄晶晶却还是对她不冷不热的,黎筱已经习惯了这个刻薄寡恩的小姑子,不会再因为她一句半句不好听的话而动气。
这天晚饭刚做到一半,煤气就没了,h市没有通管道煤气,家家户户做饭用的要么是电磁炉,要么就是煤气罐。
黎筱立刻给煤气站打电话,让他们送罐煤气过来,那边却说送煤气的人都派出去了,暂时没人送,得等半小时才行,黎筱觉着也没关系,反正还早,等半小时就半小时吧。
她刚跟薄母说完,薄母便对着熊磊说道:“熊磊啊,要不你去煤气站走一趟把煤气罐扛回来吧,也没多远,来回最多二十分钟,家里等着吃饭呢。”
熊磊的肩膀在大三那年打篮球时受过伤,不能承受重力,薄母明明知道,却偏让他去扛那么重的煤气罐,这摆明了就是欺负人。
薄晶晶的脸色一下就变了,刚要说话,熊磊却一把拽住了她,带着微笑对薄母说道:“好,我马上就去,晶晶,你告诉我该怎么走。”借着后半句话,他故意将想顶撞薄母的老婆扯到一边去了。
黎筱也知道熊磊肩膀受过伤,漂亮的秀眉瞬间拧起,犹豫了下,她开口道:“妈,我朋友家就在煤气站旁边,我让她帮我跑一趟吧,她家有车,过来也方便。”
“现在正是吃饭的点儿,干嘛麻烦别人?再说一个年纪轻轻的小伙子,总不至于连个煤气罐都扛不动吧?当年咱家用蜂窝煤的时候,我跟你爸都是一车一车的往家里拉煤,然后自己打,也没见累死。”薄母先是瞪了黎筱一眼,似在责怪她多管闲事,然后目光移向熊磊,眼里带着讥诮。
薄晶晶又想发作,再度被熊磊制止,他对着薄母点头道:“妈,您说的对,干点活累不死人的,我这就去。”说完,便拉着薄晶晶出门了。
两人刚走,薄母便低哼了一声,冷笑道:“看见没?这就是个笑面虎,心里指不定怎么骂我呢,脸上却还挂着笑,也难怪晶晶那个缺心眼的栽在他的手里,你还帮他说话,我告诉你,他阴着呢!”
黎筱并赞同薄母的说法,在她看来,熊磊之所以隐忍不发一是因为爱着薄晶晶,爱屋及乌;二是顾忌薄母是长辈,并非什么笑面虎,只是这些话她没法说,说出来薄母又要发脾气,只得讪笑两声,敷衍了事。
十几分钟后,熊磊便扛着煤气罐回来了,额头全是汗水,放下煤气罐的时候身体还微微颤抖,估计是肩膀那的旧伤发作了。
黎筱忙让他去休息,薄晶晶更是心疼得眼泪都快下来了,二话不说便冲去药箱那找跌打酒和膏药,薄母将一切看在眼里,冷笑了一声,半个字都没吭。
半夜里,黎筱突然胃病犯了,只好爬起来找药,怕吵醒薄一伟和家里其他人,所以她连灯都没开,轻手轻脚的来到客厅,借着手机手电筒的灯光翻药箱。
刚找到胃药,便听到有脚步声传来,拿手电筒一朝,来人竟然是熊磊。
熊磊也看见了她,小声地解释道:“嫂子,我肩膀有些疼,睡不着,所以起来擦点药。”
黎筱忙将药箱里的跌打酒和云南白药气雾剂都递了过去,关心地问道:“很严重吗?要不明天去医院看看?”
熊磊不在意的笑笑:“没事儿,过两天就好了。”
看他单手喷药似乎很费劲,黎筱从他手里拿过喷雾剂,用手电筒照着帮他喷,喷完后又替他换了块膏药。
熊磊活动了下肩膀,感觉轻松点儿后,笑着对她道谢:“嫂子,谢谢你。”
“别客气,今天……辛苦你了。”黎筱不好说薄母做的不对,只能一语带过。
“没什么,为了晶晶,吃点苦算不上事儿。”
“晶晶找了你是她的福气。”黎筱说的是心里话,她实在不喜欢薄晶晶的性格,能找到熊磊这个脾气性情都不错的男人,真是前世修来的福气。
“是我的福气才对,当初那么多人追她,她却义无反顾的选择了什么都没有的我,所以我早就发过誓,一定会好好对她。”熊磊摸了摸脑袋,笑得憨厚又幸福。
016、薄家女婿不易做(二)
第二天吃完晚饭后,薄父出去散步了,薄一伟还没回来,薄晶晶去超市买水果,只有薄母、黎筱跟熊磊在家。
正在看电视的薄母忽然接到牌友的电话,约她玩通宵牌局,她快速换了衣服,刚要出门却突然停住脚步,对着在拖地的熊磊说道:“熊磊,身上有零钱吗?”
熊磊忙放下拖把,从裤兜里取出钱包,直接递了过去,道:“妈您自己拿吧。”
薄母满意的笑笑,打开钱包把里面的钱全部取了出来,然后还给他,道:“我要是赢了回来给你分红。”
洗完碗碟出来的黎筱一眼便看见熊磊拿着钱包在那苦笑,有些好奇的走过去,问道:“怎么了?”
熊磊长吐了一口气,无奈道:“没事儿,妈说没零钱,我就拿了点钱给她。”
黎筱眉头皱起,中午时薄母便用同样的话从她手里拿了两百过去,难道一个下午就输光了?
“你给了她多少?”
“五百。”
“怎么给那么多?”黎筱吓一跳,五百能算是零钱吗?又不是土豪。
“呵呵,嫂子,就当我孝敬给妈的好了。”熊磊不愿多说,收起钱包,默默地叹了口气。
黎筱却上了心,看样子这钱并不是他自愿拿出来的,恐怕是薄母自己动手拿的,只是她每天打牌的输赢到底是有多大?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从自己手里拿钱了。
据她所知,薄父每个月都给薄母一千五作为家用,可现在家里基本没有让薄母花钱的地方,都是黎筱两口子在出钱,看来这笔钱应该都拿去打麻将了。
这个月她陆陆续续给了差不多一千,今天又拿了七百,她还看见薄一伟给了好几次钱,每次都是几张红票子,这么算起来,薄母这个月花在打牌上的钱比她一月工资都多了。
黎筱越想越心惊,这哪里还是老头老太太的小赌怡情,根本就是在赌博了啊!还是输多赢少的那种!该不会被人下套了吧?
晚上薄一伟忙完工作躺在床上时,黎筱故意说道:“老公,晚上妈出去打牌,说身上没零钱,熊磊就给了她五百。”
她以为薄一伟会奇怪薄母怎么拿那么多钱,谁知道他只是淡淡地“嗯”了一声,完全没有别的反应。
她继续说道:“中午时,她跟我说身上没零钱,从我拿了两百。”
心想这下薄一伟总该发问了吧,没想到他却极为不耐烦的说道:“妈拿你们点钱有什么问题吗?小辈孝敬长辈本就是应该的,你要是舍不得,自己去我钱包里拿两百块,我替妈还你!”
“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妈最近砸在牌桌上的钱越来越多了,这样好像不太好吧?”黎筱忙解释道。
“有什么不好的?妈辛苦了半辈子,就打麻将这一个爱好,她开心就行了,输了就输了,我又不是不能赚钱,做儿子的难道还不能满足妈的业余爱好吗?”
“可她这个月前前后后已经砸进去三四千了,我是担心她被人下套!”
“我说你把妈的钱算那么清楚干嘛?而且妈那么精明一人,怎么可能被人下套?打牌本来就有输有赢的,现在输了以后赢回来就是,你真是咸吃萝卜淡操心,不早了,睡觉吧!”
眼见再说下去薄一伟就要发脾气了,黎筱只得讪讪地噤声,但担心却越来越浓。
她原本想跟薄父说,可又怕薄父知道了生气,而且要是薄母知道是她去打小报告的,指不定怎么记恨她呢,她也不可能去问薄母那些牌友,一来不熟,二来她们绝对会告诉薄母,左思右想都没有头绪,只好把这件事暂时埋在心底。
一转眼暑假结束,熊磊刚准备买票回学校,却接到导师的电话,说他有事要出差,让熊磊晚一个月再回去。
在跟薄晶晶商量了一下后,两人准备趁这时间回熊磊家一趟,都结婚了,总该让公婆见见儿媳妇,加上两人刻意节约,所以手里还有些钱,打算顺便在那边办一次酒,了却婚礼上熊磊父母没能出现的遗憾。
当他们告诉薄父薄母后,薄母说了句让两人意外不已的话:“按理说我们跟亲家也该见一面,只是你爸暂时请不了假,我就跟你们走一趟好了。”
两人简直是受宠若惊,可还没等他们的惊喜褪去,薄母的下一句话直接把他们打下万丈深渊。
“闺女结婚是大事儿,晶晶这边只去我一个长辈不太好,我想了想,把你二姨、二姨父、姑姑、姑父、三叔、三婶他们都带着,b市怎么说也是个旅游点,见完亲家还能顺便在那玩一下。按我们这儿的规矩,在男方办酒的话,女方亲戚的路费、住宿和其他的都该男方出钱。”说着,她别有深意的看了熊磊一眼,“不是妈和那些长辈舍不得出这钱,只是规矩在那摆着,总不能让人说闲话吧,你说对吗?”
017、薄家女婿不易做(三)
一开始薄母用钱来刁难熊磊时,他忍了;嫌弃他父母不让他们出席婚礼,他也忍了;把他当成免费劳动力各种使唤,他还是忍了;但是现在,他忍不下去了!
他爱薄晶晶,他也知道两人的家庭条件悬殊比较大,难免自己会受些委屈,所以一直以来,尽管他心里很不舒服,也都咬牙挺了下来,可薄母这次的要求实在是太过分了。
七个人的来回路费、吃住玩不是一笔小数目,以他家的经济条件根本就负担不起,薄母不可能不知道,这摆明了是在刻意为难他。
“妈,您要过去我们欢迎,但是二姨他们还是算了吧,我家穷,承担不起。”熊磊一扫过去唯唯诺诺的形象,面色铁青,放下狠话。
薄母料到他会有意见,却没想到他会直截了当的说出来,楞了一下后,带着怒意说道:“怎么着?家里的小辈结婚,长辈还去不得了?”
薄晶晶忙出来打圆场道:“妈,阿磊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去的人也实在太多了点儿,来回路费、吃住玩什么的不是笔小数目,我们俩又都还没上班,哪里负担得起?”
薄母白了她一眼:“又没让你们出钱,他父母是干嘛的?别人家嫁女儿彩礼最少得收八万八,我们家一分钱没要,他们只不过出点小钱罢了,难道这也拿不出?”
“妈,您还真是说对了,他们的确拿不出。”熊磊冷笑道。
“熊磊,你什么意思?”
“我没什么意思,只是实话实说罢了。”
眼看两人要吵起来,黎筱忙给薄晶晶使了个眼色,让她拉开熊磊,自己则过去挽住薄母的胳膊,劝道:“妈,您先别生气,熊磊家条件有限,要不来回路费他们出,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