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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我便要回京述职。”潘林忠一脸慎重的说道。可这一句如同晴天霹雳轰击在了众人头上,可庞劲飞却眼中精光一闪,此人便是晋阳郡郡守,人称“庞冬瓜”的庞清的子侄。庞劲飞进入晋阳军后被潘林忠死死压着,有职无权。这次潘林忠回京述职,如果是因为草原人入侵被彻查,那胖冬瓜可定会想方设法扶庞劲飞上位,那样庞冬瓜可就是军政一把手,统领晋阳郡了。
潘林忠放出此话,就是要观察众人的反应,庞劲飞轻微的得意表情自然没有逃出他的眼睛。帐中议论纷纷,而潘林忠却闭目养神十分淡定,等议论渐渐平息了。他虎眸一睁,“众将听令。”
“哗”分坐两席的偏将们起身,手扶腰旁剑柄,疑云尽去,英姿飒爽。
“庞劲飞接令。”潘林忠陈声道。
众偏将都感到微微错愕,庞劲飞入了晋阳军有些年月了,却一直被将军圈养着,从未接到过一条军令,今日却是第一个被点将。
庞劲飞也微微一愣,然后跨步出列,声入洪钟的道,“末将在。”
“今日卯时三刻率领一千精兵深入雁北地区,侦查突勒克人动态。如发现异常,及时回禀忻口大营。”潘林忠快速的下达了第一条命令。
庞劲飞万万没想到潘林忠回京之前却将他支往雁北苦寒之地,心里一阵咒骂,却苦于军令如山,不得不接,“末将接令。”双手接过令牌,退出军帐点兵准备起行。
“顾闯接令。”潘林忠继续点将。
一个胖呼呼的将领一脸微笑的走了出来,那臃肿的身材将一身铠甲几近憋破,嵌入肥脸的小眼睛却精光闪闪。“末将在。”
“年将至,你下拨军饷至各营,并亲去各营视察,嘱其守将不得大意,做好战备,谨防突勒克人。”潘林忠对于手下的士兵功过分明,要过年了,自然让大家吃好穿暖。而顾胖子则专管后勤补给,因为身材常被人拿来开玩笑,可此人却十分精明,潘林忠的这些家当被他打点的井井有条,从无人告顾胖子黑状。
“将军放心,此乃吾之责任所在。”顾胖子留下了文邹邹的一句后,在众将鄙夷的目光中,扬长而去。还没出营却被潘林忠又叫住了。
“胖子,给庞劲飞的军饷和装备富裕些,雁北不安全,真要让他折在那,庞冬瓜又得找我麻烦。”潘林忠嘱咐了顾胖子一句。顾胖子微微点头,也没有说什么,走出营帐。
“孟广奇接令。”
“末将在。”
“今日起程,前往雁门关给我敲打下守关将领,让他们精神些,三天一换烽火台守兵,并放出前哨五十里,盯紧了突勒克人。”潘林忠安排孟广奇去雁门关自有他的用意,这孟广奇再晋阳军中被称为孟黑脸,在他手里犯事一向是从严处理。孟黑脸到哪,哪的军营操兵声都是整日响彻军营。
“王嘉,李德祥留守忻口大营,全盘调度。”潘林忠从戎多半生,静思了半夜。一切安排有序。
众人退出军帐后,潘林忠坐在椅子上低声说道,“朝廷命我带林海回京,呵呵。这些文官还真不安生。庄方强说此子在晋阳城闫家。这一路我可要看看郑风将军是否跑眼了。”潘林忠微微一笑,起身收拾行装,准备返京。
于此同时,林海终于收拾了那份不该有的情绪,在天明时分沉沉睡去。一觉睡到了半晌午,闫府的人都知道林海不胜酒力,早晨也无人来惊他的觉。起来简短的洗漱了下,闲来无事的林海突然想到珍宝轩的那档子事。他对那设计新颖的武器颇感兴趣。于是立即动身,想珍宝轩行去。
最近林海成了珍宝轩的熟客,伙计看到他没有多言就引着上了二楼。并通知秦汉林海来了,不多时,秦汉手里捧着个木匣子进了房间。
“林公子,老夫等候多日了。看来公子是事多缠身啊。”秦汉调侃了林海一句。
“麻烦大掌柜了,还真是有点事刚处理完,这不赶紧来了。”林海起身拱了拱手,赔了个不是。
“呵呵,林公子验收吧。”秦汉将木匣子推到了林海面前。
林海轻轻打开匣子,看到漆黑的如同手掌的武器,五颗如玉般的蛇牙却让林不寒而粟。这武器给人的第一感觉就是诡异,再者就是透着浓浓的杀气。林海将此爪捧着手上仔细翻了会,意犹未尽的说道,“秦掌柜,真是太神了,看到实物,比那设计图还要震撼。”
“呵呵,林公子可以试一试。”秦汉举手示意林海带上试试。
林海小心翼翼的将右手插进爪内,感觉有些宽大,疑惑的抬头望向秦汉。
秦汉呵呵一笑,“放出玄力看看。”
林海木玄力放出将此爪包裹住,突然林海惊讶的张开了嘴,这爪竟然自行收缩和他的手贴合在一起了。手指挥动,感觉十分灵活,没有一丝的阻碍感。林海摘下爪子,放入木匣中。
“谢过秦掌柜了。近来可真是麻烦您了。”林海发自内心的感谢秦汉,一甲一爪如此短的时间内缴付到林海手中,可见秦汉很看得起他。
秦汉微笑回礼,心中却倒,“不要谢我,应该谢谢我家小姐。”
林海获此至宝,没有多做停留,将木匣收入腰带中便奔回闫府。进了府告知下人别让人打扰他,一头钻进屋子,拿出爪子研究起来。当他第一次催动右手指骨的能量时爪子发生了奇异的变化,整个爪子黑芒滚滚,五个尖牙仿佛不再那么死板,于手指的契合程度大大升高,灵动敢突增。但手掌上却没有这种感觉。林海琢磨着此间变化。被赤瞳魔焰蛇改造过的指骨更加适合控制次爪,而且指骨中的玄力要比林海经脉中的玄力更容易控制爪子。炼制爪子的材料取自赤瞳魔焰蛇,其中必有一定的关联。
如果想要让这爪子发挥出最佳的威力,看来必须将手掌骨尽快练成。毕竟林海在智空方丈帮助下将指骨练成边将其搁置一边,算来也有月余了。收起爪子林海从腰带中翻出了当时智空方丈赠予他的《般若波罗蜜多心经》。
凝神静气,林海缓缓翻开第一页。这短短百余字的心经林海一扫而过,却生涩的很,不明其意。细细品读一番依然不得要领。林海心里泛起一丝的浮躁。智空方丈说悟得此法可以帮助他修行。一丝浮躁的情绪在林海心中升起,他实在是看不下去了,翻开第二页,却发下整页得蝇头小字,密密麻麻。
但引入眼帘的便是对《般若波罗蜜多心经》这几个字的注解,次心经是借着伟大的智慧,到达解脱彼岸的一种法门。何为彼岸,先明“生死此岸”。它指三界内的众生由于妄念邪心而造业,因而不得不轮回于生死当中,永住于烦恼苦海中。只有修行才能摆脱轮回,永超生死地到达解脱彼岸。再曰何为般若,大智慧也。一切众生本心所有,而非外物所引。
两个时辰过去,林海深陷于博大的佛法中,他终于明白了智空方丈的意思。此心经分析了人的“五蕴”、“六尘”、“十二因缘”“苦、集、灭、道”,意思是不受外物表象引惑,直问本心,卓然独立。显本有心性、灵光,得正觉、正受,达解脱彼岸。《心经》的咒为“揭谛揭谛(geidageida),波罗揭谛(balageida),波罗僧揭谛(balasanggeida),菩提萨婆诃(budasuoha)。”
缓缓合上《心经》,林海盘膝而坐,闭目静心,口中咒想,慢慢的他进入了无我的心境,感悟着《心经》所获。这时,林海的左臂银光闪烁,右指漆黑,指尖玄力凝聚黑焰滚滚。
PS:“五蕴”:色、受、想、行、识。
“六尘”:色、声、香、味、触、法。
“十二因缘”:无明、行、识、名色、六入、触、受、爱、取、有、生、老死。
“八苦”:生苦、老苦、病苦、死苦、爱别离苦、怨憎会苦、求不得苦、五阴炽盛苦。
第三卷 烽火中州 第七十八章 前往帝都洛阳
醉心于《般若波罗蜜多心经》的林海在感悟着其中收获,心境的升华需要一个积累的过称,需要经历尘世历练与考验,不可能一蹴而就。而左臂和右手指骨的光芒闪烁的表现则是被智空方丈猜中了,万变不离其宗,任何的佛家功法都要依靠佛经的支持才能过了心障这一关。如是释迦摩尼佛祖的千般神通万般变化前提也是有着高深的佛法。
只有修习了佛法才能真正的领悟佛家的玄功,这就是智空方丈赠林海《般若波罗蜜多心经》的妙处所在。现在的中州道门昌盛,佛门举步维艰,智空方丈起了爱才之心,希望在林海身上可以发扬佛门玄功并寄望于林海以身为示弘扬佛法。
沉醉而不能自拔的林海不知时间过去几何,他盘膝坐于床上,明亮的月光透过窗户,在地上印下朵朵窗花。林海缓缓睁开眼,此时他心中一片灵空,说不尽的坦然,最近的一切烦心事都随着静修《心经》烟消云散。
林海抬起左臂催动玄力,左手上丝丝银白色的光线乍现,林海口中呢喃着,“原来在佛门,玄力只是一种能量而已。这能量应该和我的骨髓结合,可以自行滋生,又可吸收玄气修炼,最终达到不死不灭不入轮回的解脱彼岸。可现在中州三圣地,道门昌盛,我会不会被视为异己?姑且称之为玄力吧。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心中只有真我,再无他物。”
林海起身,冲着北方双手合什深深鞠了一躬,他终于明白了智空方丈的良苦用心,“谢智空方丈点化。”
林海点着了炭盆,围坐在旁边,手里拿着根棍子翻动着盆里的木炭。他自言自语着,“怜梦这边已经稳住,闫家也暂时无忧,看来是时候回家了。”林海提前支走默涵就是怕于奔雷和怜梦起冲突,现在和怜梦依然保持微妙的关系,但暂时无忧。木仁之死,晋阳郡至少在春分前应该无事。他离家整整一年了,这趟晋阳之行,不论从玄功上,还是从处世经验上,林海收获很多。他从一个少不更事、出门谨慎小心的少年,到经历了诸般生死考验,让他少了一些青涩多了一丝沉稳。
“明日和大家辞别吧。看来又得一醉方休,他们才能放我离开。还真有些想家了。”身在异乡,年将至,深夜独处的林海心中泛起一丝漪涟,淡淡思念慢慢的扰乱了他平静的心。回想着燕京城中的一家人,离家的林海第一次流露出暖人心扉的微笑。
“答应小妹的东西明日得买些,大福婶子不知生了个男孩还是女孩,总得送些什么。”林海已经迫不及待计划着归家了,就这样林海坐到了天明。
“噔、噔、噔。”敲门声响起。“林公子,赶紧起身,老爷有事找你。让你快些。”一个丫鬟说的有些急促。
林海微微一愣,这大早上闫山有什么事这般着急,林海起身拉开了门。“闫大哥没说什么事?”
“老爷没有交代,只是来了一个陌生人。好像老爷认识,在正院的会客厅等着公子呢。”丫鬟也不知详情,只是把大概情况跟林海说了。
“走吧。”林海也不去多想,既然闫山认识,就不是什么坏事。
随着丫鬟穿过这让人能转迷糊的大宅子,林海缓步走进会客厅,在闫山还没有起身介绍之前,林海已经在打量着对方了。潘林忠坐在那里,半生戎马官至晋阳守军将军,虽然一身简单的武士打扮,但从坐姿和喝茶的动作上,林海依然感觉到一种逼人的英气。当潘林忠放下茶碗时,林海看到他那晒的古铜的皮肤,隐隐冒出的胡渣,炯炯有神的虎眸,显的不怒自威。
于此同时,潘林忠没有起身,微微一抬头,一束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