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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我不说谁犯了事,他怎么也不松口,还说这么屁大点事都不敢站出来承担,那以后什么也干不了了……他这样的人,上司可能不喜欢,但是呢,在员工之间比较受欢迎。”
她说罢没等刘勤勤反应,便回去忙手头的工作,中午跟苗子月一块去吃饭,苗子月问她:“怎么样啊?还没处理好呢?”
赵和怡说:“没事,那天刚好迟到了,顺便着一块骂了,自那也没怎么样,只是一直让我上报责任人。”
“你直接报了不就好了?”
赵和怡咬了下嘴唇,若无其事地说:“不是什么大事,就是客户故意找茬……新人嘛,脑子一乱就慌了,可以理解……她跟刘科长沾亲带故,我不好得罪,不过我暗示她几次了,想给她机会,她应该也明白。”
苗子月点头说:“本来就该这样。”
叹了口气,自顾自地换了个话题,“他家里想十二月底结婚,你说怎么办?”
“动作这么快啊?”
“是啊。”
赵和怡笑嘻嘻地问:“戒指买了吗?”
“买了,他说他妈就那样,就不喜欢被人拿捏,越逼着要越不给。我就像你说得,说不买那就等买了再结,他们就买了。”
赵和怡忍不住笑出声,又开始指点:“听你这么说,你婆婆这不是想对你立规矩嘛,你也别太好说话……我告诉你,人就像弹簧,你弱它就强。”
“我现在不想结婚了。”
赵和怡抬头看她,摸着嘴唇说:“为什么啊?”
“说真的,一个男人不要在婚姻中太围着女人团团转,你捏成圆的是圆的,你捏成方的是方的,那也太没有魅力了,男人嘛,就该有点脾气,这样才有血性……你觉得呢?”
“我?”赵和怡沉默好久,淡淡地说,“我以前也这样想……现在却在想,以前是不是想错了……婚姻不是角斗场也不是竞技场,没有谁压制谁也没有谁胜了谁,要相互尊重,要平等……他任你揉捏,其实不一定是没血性,是脾气好愿意宠你……脾气不好的人遇见个脾气好的人,其实是幸运有福气的事……”
苗子月忍不住看了她两眼,微笑着说:“你似乎感触很深。”
“没啊,随便说的,智商随着年龄长。”
苗子月抿了抿嘴,突然说:“你这几天怎么老是穿着平底鞋啊?打扮也随意多了,妆都懒得化了。”
赵和怡煞有介事地说:“鞋是刚买的,当然得穿两天显摆显摆,你瞅瞅,款式怎么样啊?”
“不怎么样,土气。”
“土气?你眼花了吧……”
两人闹了半天,一顿饭吃了好久才回来工作。
到工作室时,刘勤勤已经等了半天,瞧见赵和怡赶紧喊了声:“和怡姐。”
赵和怡直接说:“不是什么大问题,写个检讨表个态,这事就过去了,你要是心里没谱,我领着你过去。”
“真不是我的错……”
赵和怡笑说:“我知道,亲爱的……这种事谁摊上谁倒霉,咱们没办法,只能认栽,到总经理那里,是不是你的错你都要担着,推脱的话什么都不要多说,闷头听教训,明白吗?”
刘勤勤这才松了口,回去准备了东西,下午跟着赵和怡去找李经理。
赵和怡虽然解决了这件事,也尽量没有波及自己,但在李经理眼里,办事能力上多少又比苏红差了些。
不过她现在重心没在主管上,做了主管有好处也有坏处,最大的坏处是以后每周要跑到邻市邻省活动老客户,这明显很锻炼人,但是她现在不合适,尤其是到了冬天,出行不易。
由此一想,对她来说还真是鱼与熊掌不可兼得。
赵和怡下班后在外面吃了晚饭,自己也搞不太清楚是怎么回事,也可能是坐自个开的车把自个开晕车了,回到住处有些恶心反胃。
她注意了一下又觉得浑身发冷,怕感冒,赶紧洗热水澡。出来听见手机铃声响,她接了。
那边说:“什么时候有空,一块去趟医院吧?”
“你出差回来了?”
“回来两天了。”
她眯着眼笑了笑,细声细气地问:“一回来就想带着我去医院检查啊?”
“不去医院怎么打胎。”
赵和怡收了笑。
第23章
驰程继续说:“明天我去接你。”
赵和怡有些不安,掐着腰来回转圈,这下头晕的更加厉害,她只好赶紧停下,坐到沙发上啃手指,指甲被啃的光秃秃地,半天才说:“我不去,我要上班,公司最近特别忙,请不下来假。”
他没有太多情绪,只问:“那你什么时候有空?你说个时间。”
她额头上有冷汗冒出来,“咔”一声,慌手慌脚地挂了电话。拿出来公事包,几个文件翻了半天,也不知道自己要翻什么。最后往沙发一躺,拿来毛毯盖上,捏着遥控器来回调了两遍都没找到感兴趣的节目,只好又关了电视,拽着毯子闭眼假寐。
驰程被挂了电话,没再打过去,只是把手机扔到桌子上,一件一件地脱了衣服去洗澡。
刚走两步就想起来一件事,点开电脑收了两个邮件。
一个是公司财务汇总表,向他汇报。另一个是唐易,说自己一切都交接好了,手头也已经妥当,自明天起就不来公司上班了。
他没回复,关了电脑往浴室走。裹着浴袍出来的时候手机便响了。
他看了一眼拿起来接。
那边语气有些激动,“我说了不算,你说了也不算,必须我俩商量才行吧?”
他擦着头发说:“嗯,你说的没错。”
“那你怎么说要带我去打了呢?你故意这么说得吗?”
他就事论事:“你想多了,我没这么无聊。”
赵和怡握着手机的这只手心有些出汗,换了只手才说:“你刚才那么说就有点不讲理了,我要是不想打,我要自己生,你还能五花大绑地捆着我去?现在可是法治社会,男女老少都有人权,你这是跟我商量吗?我怎么觉得你像通知我一样?”
驰程扔了毛巾,坐到床上,平静地说:“我觉得你现在先别张口闭口提你要自己生为好,之后怎么样,谁都说不准。你再好好想想吧,别太儿戏,冲动的话说说就得了,千万别当真,也别较真儿。”
赵和怡无话反驳,沉默了好久,仍是说:“明天你要是带我去检查我就去,要是做手术我不去……这件事可不是你一个人说了算的。”
“你非要再检查一下?有时候糊里糊涂比太明白要好……我不可能复婚,事情轻重,你自己掂量吧。”
赵和怡捏着手机顿了半天,眼里带上些水汽,哑着嗓子说:“那行,我也没资格怪你。”
驰程瞧了瞧手机,也不知道行什么,是打胎的事行,还是让她掂量的事行,只好又提醒了句:“明天八点我去你那接你。”
赵和怡也没答应便挂了电话。
她气儿不太顺,桌子上还摊了一堆报表需要核对,不顺归不顺,工作却不能落下。
她把笔记本电脑搬出来,忙了好久,直到电子表提醒时间,她才搁下工作去睡觉。
最近仍旧是多梦,梦见和他吵架,气得喘不动气,然后撇下他推门就跑了,跑到了哪里也不清楚,只觉得周边都是欢声笑语,还有大片大片地空地。
她记得这地方驰程对她提过,是他老家的麦场。
太阳特别热烈,七八月份的天气,到处尘土飞扬,她走的太多,浑身被汗水湿透,正满身落魄,无所适从,草丛里突然窜出来两只疯癫邋遢的披毛狗,伸着湿哒哒地舌头,四脚扒地,飞快地朝她跑来。
她往一边让,小奶狗却咬着她的鞋子不松口,她有些怕狗,想要使劲甩开,那两只狗却一下子跳起来,攀住她的胳膊摇尾乞怜!
赵和怡睁开眼,猛地坐起来。室内漆黑一片,安静非常,厚重地窗帘遮住玻璃窗,一丝丝地月光也进不来。
她嗓子干涩,额头上有些汗珠,睡衣背部也有些潮湿。缓了缓又躺下,神智已经特别清晰,耳边只有闹钟秒针一下一下有规律跳动的声音。
她神智清明却有些头痛,闭上眼想再睡,脑海中又浮现梦境,别的不甚清楚,只两对湿漉漉的眼睛尤为真切。
她心里又奇特又不安,赶紧爬起来,摸索着开了灯。
凌晨三点。
怪不得这么安静,她扶着肚子冥想,突然特别找个人分享一下心里的感受。
把手机联系人调出来,翻找了一圈,竟然都不找不到个合适的人来。
她撇了撇嘴,感情太丰富,竟然有一瞬间想掉眼泪。
迷惘忐忑,惴惴不安,应该是大多未婚妈妈的感受,赵和怡虽然说得很随意,但是不可能没有压力。
驰程如果真的不想复婚,她至少有十年漫漫艰辛路。怀孕难受了,半夜腿抽筋了,枕边没有人照顾,没有人揉腿。生产的时候没有人跑到产床说一句“老婆辛苦了”。孩子夜里哭闹的时候不会有老公轮替起夜,更不会有人替她给孩子沏奶粉、换尿布。
她虽有钱请人照顾,但也要考虑请的人用不用心,会不会亏待渴了饿了不会要着吃,被打了欺负了也不会告状的奶娃子。
佣人虐待婴儿的例子比比皆是,这也是为什么大多数夫妻,就算请了保姆,也都希望能让家里老人帮带。
那天瞧见一偷拍视频,视频中女佣面无表情,五十八秒内足足抽了婴儿四十二巴掌。把赵和怡吓得不轻。
自那也想过先对家里人坦白,以后真要怀孕生产有人照料,可又犹豫不决,一是不想在这么糟糕尴尬的情况之下,二是害怕赵母又哭哭啼啼伤心落泪,且赵母近年身体不硬朗,禁不住折腾。
其实,很多事也并不是不可以自己承担,只不过,孩子以外,还想求个低头的机会。
她思着想着,辗转反侧,天微亮才又睡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呼吸逐渐急促,身体又烫又无力。内里滚烫,体表却觉得冷,尤其是手指脚趾,冰凉又出虚汗。这感觉不算陌生,她悠悠转醒,从床柜抽屉里摸出了体温计。
而后倒了杯水,忍着嗓子眼地疼痛咕嘟咕嘟灌下去,饱胀感和呕吐感一并袭来,让她难受的紧。
等到时间差不多了又掏出来体温计,低头一瞧,三十八度半。这温度可不低,尤其对一个孕妇来讲。
赵和怡有些慌乱,家里有退烧药,可是不能吃,物理降温这方面,超过三十八度也不知道行不行得通,她更不清楚这个温度对胎儿有无影响。
想到这里,赶紧站起来换衣服去医院,谁知刚走了两步脚下便开始发虚。
可能是发烧时间太久,她体能不行。坐回床上,躺下休息了一下,稍微有力气了下意识拿起电话叫救护车,交代清楚后,直接在睡衣外面套了一件到脚踝的羽绒服。
这时候眼前有些冒金花,她喘了口粗气,又躺下歇了歇,攒足力气赶紧把钱包揣进兜里,然后扶着墙走到玄关踩上鞋,中间磕了一下,她意识薄弱也不知道具体哪里疼,强忍着疲惫把房门打开,歪着头坐在门口的地板上等救护车。
她这时候还想给驰程打个电话,在他跟前卖个惨,博取一下同情心,起码得让他付个医药费。可惜她没力气,眼皮子也睁不开,这事便罢了。
她昏昏沉沉地,觉得有人拉她,知道是医护人员到了,闭着眼拉住对方,嘟哝了句:“我是孕妇……我是孕妇,不能随便打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