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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后,今夏接到一个电话,对方问她认不认识一位叫念安的人,今夏惊得弹起来,“出事了?”
“她喝醉了。”
今夏问了地址,拿着包准备出门。章怀远问:“发生什么事?”
今夏张了张嘴,又看看盛时今,只道:“朋友喝醉了,我过去看看。”
“嗯。”章怀远也站起来,对盛父说:“我和今夏先回了,改天带朝朝过来。”
车子驶出盛家,章怀远问:“念安?”
“嗯。”她情绪低落,撑着下巴怔怔地望着车外,快要到‘忘川’时,她喃喃地问:“明知道感情伤人,为什么就不能忘了他。”
章怀远没有回答,只是专注的开车。今夏也就不在开口,车内的气氛沉闷,更是让她烦躁。
“或许有一天,时今会记起来。”
“谁知道呢。”她想说,记起来又能怎样,那时他们早就不复当年。
曾经他们是模范情侣,如今都已各奔天涯。她就想,感情是不靠谱的吧,那么,章怀远对商瑗多年如一日的感情又怎么解释?
也许,他们只是没有遇到对的人罢了。
乍见念安,今夏已起微澜的心被寒霜狠狠蛰了一下。念安醉得厉害,今夏根本扶不动她,章怀远看不过去,拨开今夏。
将念安安顿妥当,今夏说:“去我住的公寓吧,我不知她住哪里。”
章怀远稳妥的开着车,“醉成这样,她能照顾自己?”
“我今晚陪她。”
“去玫瑰园。”章怀远没好气。
今夏不明白章怀远脾气说来就来,她告诉自己别计较。而念安,醉后很安静,直到把她安置在客房的床上,她才迷迷糊糊说了句‘时今我想你’。
弄了一身汗,时间已经不早了,今夏吩咐管家煮醒酒茶,自己则去冲澡。大概是累了,泡在浴缸里居然也能睡着。
章怀远进来,没见着她,也找不见人,走进来便看到她偎着浴缸心安理得睡着,心中一股火蹭蹭跃出来。
他用力拍她的脸,“盛今夏醒醒。”
她嘤了声,微微蹙紧眉,样子是很不耐烦。章怀远只得扯下一块浴巾把她从水中捞起来,抱着她扔到床上,自己弄了一身水。
担心她感冒,把温度调高了,等他冲洗出来,她已经醒来了,看到他,指了指手机,“你的手机响了好几次。”
章怀远走过去拿起来,来电显示商瑗,这么晚有什么事?他想了下,拿着手机走出去顺便把门也带上。
今夏裹着被子躺下去,因睡了一小会,现在竟然睡不着了。
脑海里沉沉浮浮掠过一些陈年旧事的光影,斑驳的年代,是他们最纯净的情意。念安之于盛时今,也是走到了尽头,那么她脆弱的感情就不值一提了,所以当初能绝望的放手,她也是恨过章怀远的,一个人怎么无情到那一步?后来,遇到了很多事,也就渐渐看明白,她于章怀远只是一个局外人,所以无论她做什么,他都不会在乎。
想明白了,对于感情不在给予厚望,平淡见真知。
作者有话要说:某菲又到特殊时期了,悲催的,整个人都虚了,做女人烦啊烦!好在今天周五!同学们周末愉快!
有同学说,不想某菲,唉,我还是潜水去吧!
☆、差一点就信了地老天荒
她是在一阵如擂鼓的敲门声中惊醒过来,迷茫着呆愣了好一会,晕晕乎乎地下床去开门,不想念安系着浴袍倚在门口,看到今夏不修边幅的模样,忍不住笑道:“这么多年了一点进展也没有,要我是男人,我肯定也不会要你。”
今夏用手背抵着唇张了张嘴,眉尖轻轻地蹙起来,昨晚稀里糊涂东想西想,现在脑袋里沉甸甸的,左边太阳穴突突地跳,像是有东西要蹦出来一样。
念安瞧见她这病怏怏的小身板,也不再开玩笑,正经问:“生病了?”
“没有,刚睡下。你头不痛啊。”
念安把头往卧室门里伸了伸,怪异的打量今夏,“你不会是被金屋藏着了吧,这是谁的大手笔?你这位大小姐肯降尊于此。”
今夏没好气白了她一眼,白嫩的食指柔柔地戳了下她脑袋,“你也赶紧找一个。”
“别,我是正经人家的孩子,这一行当我做不来。”念安不计形象地笑,“我可以进去参观你的卧室吧,看起来真是豪华,你不会是在这里拍摄电影,你是那什么皇帝最宠的妃子吧。”
念安说着绕过她走进去,东看看西瞅瞅,一会儿巴扎着嘴,好像进入奇幻时代。今夏去衣帽间找来两套衣服,扔给她一套,“去客房洗洗。”
“我不能在这里洗?”念安得寸进尺。
“你可以试试。”今夏睨了她一眼。
念安吐吐舌头,两眼放着光芒,八卦道:“你是因为这个人才不嫁李泽昊?他什么来路?”
今夏眉尖绕了绕,拿着衣服的手指下意识地攥紧,“朝朝他爸。”
念安跳起来,尖叫了声,心尖儿都颤了,指着今夏结巴地问:“你骗我吧。”
“我也希望如此。你先去洗洗吧,这可不是我的地盘。”她自己也需要理清头绪。
今夏换好衣服去客房,念安盘腿坐在客房的沙发上,看到今夏进来,挪了挪位置。今夏知道她有很多问题要问,所以洗澡时她也想了很多应对策略。今夏坐下来,“想知道什么?”
“我很好奇,他有人你也有人,你们怎么鬼混到一块了?别告诉我,这一次又是因为肚子。”
今夏也希望如此,早一点有了早一点解脱,她组织语言,把大致情况讲了一遍,念安听得张口结舌,“你也可以告诉李泽昊啊。”
“怎么告诉他?就说我为了朝朝要和前夫生孩子,要他支持理解?念安,就算他了解了,懂得了又怎样?这样的话,我也说不出口,你也知道章怀远的手段,我不想连累他。”
“章怀远太混蛋了,他凭什么单方面要求你?”
今夏不想继续这话题,念安忿忿不平,“你就让李泽昊这样误会你?你就让章怀远这样欺负你?”
“你看看你自己吧,如果我不乐意谁能欺负我?”
念安怔了下,低下头喃喃道:“都怪我,如果不是因为我,你也不会……”
“这和你无关的念安,这是我自己的选择。你这次回来……”
“我也不知道,我都不知道要做什么,只是想回来看看。”
今夏拍拍她,“想回来就回来吧,先去吃早餐,不然连埋怨的力气都没有了。”
坐在餐桌前,管家说:“先生今天有事,他交代说您午后直接过去。”
“嗯。”关于这话题今夏不愿多谈,小口的吃着盘上的餐点。心里七上八下,琢磨不透章怀远,他完全没必要这样做,他这样做就等于给她生活燃起希望。他也算不上是给自己希望,因为昨晚又给自己提了醒。
念安饭饱喝足了,才问:“章怀远什么意思?”
“你可以问他。”今夏平淡地开口。
“我可不敢去问,我来这里他不会发火吧,说实在的我挺怕他的,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都没什么表情,真搞不懂当初你怎么喜欢他,要我说和这种人生活肯定很无趣,定会把自己憋死的。”念安碎碎念。
“年轻不懂事吧,你不也一样,我哥难道就很风趣?”
念安想了想点头,也没了胃口,放下刀叉,“脑子抽了吧。”
两人都不说话了,今夏放下刀叉,往外看了几眼,天空仍旧阴霾,屋子里暖气很足,她额头冒着些许汗。念安走到庭院的落地窗前,隔着厚重的玻璃,有几只鸟儿飞落在冬青枝桠上,泛起一阵阵雪碎片。
今夏裹上一件披肩,走过去。念安说:“记得08年大雪,我们在山区里,你说你最大的愿望不是嫁给章怀远,你说你要去非洲,那时候我笑你傻。后来,你嫁给章怀远,我也是高兴的,只是没有想到一年后的变故。我以为你可以打动他,在铁石心肠的人,也是有血有肉的。今夏,我真没有想过会是……”
“不知者无畏,那些事已经过去了,就当是做了一场梦。”今夏怔怔地看着冬青,一株株在风雪里傲然挺立着,“年轻真很勇敢,什么都不怕,长大了反而是做什么都放不开手脚,然后不断的妥协生活。”
念安眼角掀起一波骇浪,在逐渐的岁月里,慢慢的变得圆滑,变得再也认不出曾经的自己。
每一个年少都一样,在他们怀揣梦想时,他们都是最勇敢的,无忌无畏可以摔得头破血流,就连流泪了也可以大喊着我痛我也快乐着。
长大了,反而胆怯了,在遇事时先是权衡利益,今夏戚戚的怀念起来。
中午时,念安离开了,今夏和她一起走,车子驶过人民路时,透过车流,看到穿着黑色风衣的盛时今,身边跟着身着时髦的李双双。盛时今紧绷着一张脸,李双双浅笑吟吟,时不时用手指去戳盛时今的脸。
今夏下意识去看念安,她的目光只是落了片刻就移开了,微扬着头,怔怔地看着街道。今夏心尖上也涌上来一阵悲凉,就像这隆冬的寒冷,找不到一丁点温度。他们都是怕疼的人,偏偏摔得最惨也是他们。
拥堵的车流前行了,那一对男女渐渐的离开视线,今夏不知要说点什么,不说点什么又觉得太安静,令人窒息的感觉很不好。
“走吧。”念安出声。
今夏把她送到目的地,念安又问:“这样也好,门当户对,况且李双双也爱他,这样就好了。”
“念安。”
“今夏,放心吧,我只是差一点就相信了,没关系的,这世上根本就没有地老天荒。只是差一点,没关系的,都会好起来的。”
今夏心疼她,又没办法去安慰她,只能眼睁睁看着她走出自己的视线。今夏在车里发了会儿呆,也不知要想什么,脑子里浮动着一些光影,直到交警来敲车窗她才晃过神来,对着交警歉意地笑,慢慢的把车开出去。
到章家时,只有章夫人在家,见今夏顶着风进来,催保姆去给她沏热茶暖暖身子。她坐下来,章夫人问:“搬回来住好不好?你们在外面我不放心。”
今夏知道章夫人忧虑什么,也知道章夫人想说什么,她不想听,也不能听,慢慢地扯出一抹笑,“阿姨放心吧,我会照顾好自己。”
章夫人握紧她的手,“今夏,是我们章家对不起你。”
“阿姨今天找我过来有什么事?”今夏不想在章家呆,不伦不类很尴尬很别扭,她想尽快的离开,就算一个人呆在大屋子里,也好比在这里自在。
“朝朝大伯今天回来。”
今夏想,还真是隆重,不过她不想继续参合,“今晚我还有事,改日再来看大哥吧,阿姨,要是没什么事了,我先回去。朋友等着我呢。”
“今夏,我很抱歉。”
今夏想说没关系,她只是木然的看着章夫人,这些话都没有说出口。她真不想伤害章夫人,只有自己把伤痛一寸一寸的吞咽下去。
从章家出来,今夏茫然的不知上哪去,突然间被冰寒紧紧的包裹着。今夏甚至感觉到了,自己已经走到了尽头,再往前一步就是悬崖峭壁,她随时都有可能坠下去。
无处可去,也无从逃离,这样的两难境地,今夏无所适从,只能这样一步步地走下去。
她又想起了代价,爱上章怀远的代价,可,是不是真只有这一条路了。
“今夏,你还好吧。”
今夏茫然地抬起头,就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