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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父亲在他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是母亲一个人拉扯他长大。从小他虽然学习成绩优异,但也早就明白,在这个号称人人平等的世界里,哪里有真正的平等?早已固化的阶级差异,可能穷尽他的一生都无法跨越。
他工作再努力,顶天也就做到总监一职。百万年薪于他而言,根本不够,他想要更多。他喜欢高高在上被人恭维,喜欢奢侈品,喜欢浮夸的生活……而云暖就是他最理想的结婚对象。
云暖的家族尤其是母亲那边,背景极其强大,家族中从政从商者无不是大佬级的人物。如果他能和云暖结婚,从中得到的助益将无法估量。
最初,他觉得云暖单纯,拿下来根本问题。但事实证明,他错了。
现在,他不能等了。
丁明泽蓦地伸出手,冰凉的指尖放肆地沿着云暖的发丝滑到了她的脸颊,沿着她柔美的下颌线来到她的下巴,微一用力,捏着她的下巴迫她仰头。
“我也不想用这样的手段对付你,可是你太难追。你很热吧,没事,一会儿就好了。”
丁明泽把她放倒在沙发上,他解开自己的衬衫,慢慢俯下身亲了亲她的额头,然后是眼皮、鼻子、面颊。
云暖不敢轻举妄动,她反抗的机会可能只有一次,所以不能轻易浪费。
她强忍着被人猥。亵的反胃恶心,感觉到他双臂撑在她脑侧,继而分开双腿跪在她的身体上方。就在他的嘴唇即将碰到自己的唇时,云暖屈膝,用尽全身的力气突然猛地向上方一顶!
丁明泽猝不及防,惨叫一声,跌下沙发。
云暖拿起自己的大衣和包,跌跌撞撞冲出了包厢。她跑到厕所,使劲压着舌根催吐。她晚上没怎么吃东西,吐的都是水,然后打开水龙头,一个劲地往自己脸上浇冷水。
关掉水龙头,她靠着洗手间的墙面软软地滑下去,不知道林霏霏什么时候能来?
她抖着手找到手机,突然洗手间外响起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很快有一双锃亮的男士皮鞋停在她的面前。
男人!
云暖骇然,猛地抬眼。
是肖烈!!!
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她明明是给林霏霏打的电话啊?
而且这是女洗手间,他怎么能进来?
云暖怔怔地望着他,昏昏沉沉地想。
肖烈什么也没问,目光快速在她身上扫了一遍,见她衣服整齐,随即将人打横抱起,出了洗手间。
沈逸之就站在外面等他。
见到这情况,大概也猜了个八·九不离十。
本来他们在几个在打斯诺克,肖烈接了个电话,顿时脸色大变,衣服都来不及穿,抬腿就往外跑。
这绝逼是出大事了。
一路上,肖烈把车开得飞快。今晚他们运气也是好到爆,一路绿灯,肖烈直接将油门踩到底,将速度彪到了极限。
把汽车开成飞机,是要赶着去投胎吗?换了别人,沈逸之早开骂了。但是对上肖烈那仿佛要吃人的骇人模样,他安静如鸡地紧紧抓住安全带,屁股都没敢坐实了。
所以,后来看到肖烈闯女厕所,他也没拦着。不过,待看到肖烈抱着云暖出来,他还是有点呆。
肖烈一只手臂环着云暖的腰,另手则从她膝弯下穿过。小女人轻飘飘的,比他想象中还要轻。手下的骨骼细得就好像他稍微用点力气,就会碎掉一样。把人小心翼翼地抱上车,他把自己的大衣脱下来盖在她微微颤抖的身上,“我马上回来,很快。”
他转身要走,云暖突然抓住了他的袖子。
肖烈脚步一顿,回头。小女人红着眼睛,声音颤抖:“131包厢,我喝的饮料有问题。”
肖烈点头,重新返回KTV,去找丁明泽。
第21章
丁明泽全身冷汗涔涔,他缓过来一点,刚想从地上爬起来,突听身后响起一阵急促的由远及近的脚步声。
他甚至还没看清来人,就被拎了起来。
丁明泽有一百三十多斤,却被像拎小鸡仔似的,毫不费力地被人从地上拉起来,又重重掼在地上。
他痛呼一声。
紧接着,脸上便结结实实挨了一拳,惨叫一声,丁明泽觉得自己的面骨可能都碎了。紧接着又挨了一下,牙齿合着血被打落了两颗。
肖烈拽着他的衣领把他狠狠抵在墙上,丁明泽的双脚几乎离了地,他徒劳地挣扎着,企图用手扒开揪着自己衣领的那双手,嘴里含糊不清地大嚷:“肖肖肖总,你为什么打我?我我我要报警。”
肖烈的力气很大,手背青筋暴起,他盯着丁明泽,声音冷冰冰:“报警?好啊,强。奸未遂不知道要判几年?”
丁明泽看着眼前阎王一样令人毛骨悚然的男人,慌忙大喊,“误会,误会,这都是误会!”
脖子上的力道倏地消失,丁明泽贴着墙滑落在地。可还没等他松口气,肖烈面无表情,抬脚踩上丁明泽的手,用力碾了碾。
撕心裂肺地痛呼声瞬间响彻整个房间,丁明泽疼得眼前发白,差点没昏过去。他连连求饶,可肖烈好像完全没听到,浑身都萦绕着骇人的戾气,拳头如雨点般地落在他身上。
最后,丁明泽直接疼晕了过去,面袋子似地瘫在地上,不动了。
沈逸之见肖烈还要继续,连忙将人抱住:“阿烈,别打了别打了。这小子太不禁打,闹出人命来不值当。”
肖烈这副青筋暴起,双目赤红的模样,沈逸之真怕他一个控制不住,把人打死了。
他已经好多年没看到肖烈这样了。
在他们十六七岁的年纪,肖烈那真是离经叛道我行我素,日天日地日空气的霸王——学霸和校霸双料加身的王者,至今都是无人可以超越的传说。
有一次,他们惹到了外面的社会哥。沈逸之记得好像叫山爷还是叫山哥的,是个相当厉害的浑身都是疙瘩肉的选手。哦,还带着匕首。结果被肖烈揍得毫无还手之力,整个人差点没砸进墙里当壁画。连带着他带来的那些个小马仔一个也没跑得了,全揍了个遍,趴在地上求爷爷告奶奶地嚎。
直到现在,肖烈的事迹仍然在一中的小学弟和小学妹中广为流传。
沈逸之现在在一中就读的小表妹就是肖烈的铁杆迷妹:“什么附中、实验中学都是渣渣,他们的校霸能打720分吗?我们烈哥就能!”
肖烈看了眼动也不动的丁明泽,抽了两张纸巾擦了擦手上的血迹,扔在地上。
沈逸之拍了拍他的肩:“这儿的事我会处理,你赶紧去看看云秘书吧。”
肖烈“嗯”了一声。
云暖太难受了。她脸上泛着不正常的潮红,人也不是那么清明了。肖烈想送她回家,可是他知道小区,却不清楚具体的门牌号。带她回他家吧,何妈倒是能帮着照顾,但何妈人絮叨,女孩子脸皮薄,他担心明早醒来,云暖不自在。
于是,干脆就近找了个不太出名的四星级酒店。
从下车到check in,他一路抱着云暖。
小女人像个迷你小太阳,隔着衣服,他都能感觉到她不正常的过高的体温。大概实在燥热地受不了,云暖开始不老实地想脱外衣。
她不重,但是左扭右扭地乱动。肖烈要防止她摔下来,又要阻止她当众脱衣,这就比较累人了,他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制住她。云暖全身血液都快沸腾了,难受极了,使出吃奶的力气,想要摆脱他两条铁臂的桎梏,结果当然不行。
她攀着他的肩膀,朝衬衣边缘的后颈啊呜一口咬了下去。可是男人也不知道是什么做的,那么硬,硌得她牙疼。
云暖委屈巴拉地仰头看他,眼睛湿漉漉的,晶莹的水光蒙了一层,可怜兮兮地控诉:“坏蛋。”
肖烈被咬得嘶了一声,他长这么大,还没人敢咬他。可是看她可怜巴巴的样子,又想到现在情况特殊,只得无奈地骂了句脏话。
“操,老子这辈子的耐心全用在你身上了。”
他把人往上颠颠,进了电梯。
云暖闭着眼,呼吸又热又重,一口一口地全部喷洒在他的脖颈上。肖烈的身体越来越僵硬,额头竟然渐渐冒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刷卡进到房间,他把小女人放到床上,到洗手间找了条毛巾用冷水打湿。
冰凉的毛巾敷到额头,凉意渗入皮肤,云暖舒服地哼哼一声,从朦朦胧胧中悠悠醒来,骤然看到男神那张放大的俊颜近在咫尺。
咦?做梦了?
她慢慢地闭了闭眼,再次睁开。
男神还在,而且好清晰哦,她连人家的眼睫毛都看得一清二楚。
啊啊啊啊,好星湖!
尽管羞耻,但机不可失,云暖非常豪迈地一扣肖烈的后脑勺,吻了上去。
肖烈一脸懵逼:“……”这他妈是什么情况!是梁静茹给她的勇气吗?
云暖感觉非常之好。男神的唇软软凉凉的,她像个吸人精气的妖怪,青涩又大胆,毫无章法地又吸又咬,紧紧纠缠。
肖烈想要结束这个莫名其妙的吻……奈何她的魔掌还死死扣在他的后脑上,也不知她哪来的那么大力气?
他艰难地偏开头,喘着气:“你别这样,冷静!”
云暖突然翻了个身,把肖烈压在身下。
肖烈彻底傻了。
他现在这是要被一个姑娘强了吗?!
云暖觉得好幸福好满足呀。这个梦竟然如此清晰逼真……柔和的象牙白色衬衫下那恰到好处的胸肌……手下的皮肤光滑而有弹性,像是丝绒包了铁般……他身上的味道也很好闻。清冽的古龙水、淡淡的烟草和他本身的雄性荷尔蒙完美地糅合在一起……
她不想醒来。
真的一点也不想醒过来呀!
肖烈抓住她的肩膀,想将她弄下去。
云暖跟他较劲儿,两手紧紧环住他的脖子,像无尾熊般,死也不松开。
肖烈到底不忍心弄疼她,于是两人就这样僵持着。
云暖垂着脑袋在他胸口蹭了一会儿,就在肖烈以为她睡着了的时候,忽地往上一窜,梗着小脖子,笨拙又无比虔诚地再次吻上了他的唇。
她小心翼翼地伸出舌尖描绘着他唇瓣的轮廓,终于将他紧闭的唇撬开,一点点探入那湿润温暖的地方。
一下比一下更剧烈的心跳,充斥着耳膜,让肖烈渐无招架之力。明明并不是亲密的男女朋友关系,他却发觉自己并不排斥这样的肌肤之亲,甚至在她横冲直撞的吻中,还有一丝丝享受。
更羞耻的是,两人胸腹紧紧相贴,他清楚地感受到女孩那软绵绵的肉弹感……
偏云暖还在他身上不依不饶地厮磨着。她急切而用力地亲吻着身下的男人,并且上下其手地在他身上乱摸。当她摸上他的皮带扣时,被一只有力的手,紧紧攥住。
肖烈是身心极其正常的男人,平日只是心思根本没往这方面想。现在软玉温香投怀送抱,又是血气方刚的年纪,于是身体的某个器官起了不可描述的变化。
他口干舌燥,快要爆炸了。
肖烈额角青筋暴起,眼底猩红,用仅存的理智和意志力坚守着最后这道岌岌可危的防线。
云暖只觉身体里亟待释放的焦躁和压抑,如开闸的洪水般一发不可收拾。她几次用力想挣开,却没有成功,不由焦灼地抬起头。
她睁着发红的眼,目光近乎痴迷地看着身下的男人,没有说话,随着一声轻轻地抽噎,“吧嗒”一滴晶莹的泪从她眼中滚落,砸到他的唇角。
肖烈下意识地舔了舔唇,舌尖满是苦涩的味道。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