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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楚?”
“走,让她走,我权当没有生过这个女儿”
听到孙母的话,孙楚楚浑身一颤,她不敢回头,她怕一回头,看到孙母眼里的痛恨,绝望后,自己就会倒下去,就算是死,孙楚楚想着,也要离他们远一点,他们老了,再也承受不起这么沉重的悲恸了。
走出大门,看着二楼的灯光,腹部的伤口也崩开了,孙楚楚咬着牙,任它流下来,滴在泥土里,孙楚楚觉得整个人都是恍惚的,软绵无力的就像踩在了棉花上,每往前走一步,一次比一次都愈加的困难,终于离开了孙家的视线,她一头栽了下去,额头也被磕破了,躺在地上,看着遥远的星空,感受身体里血慢慢的抽离,她终于明白傅尔初的害怕,无情与骨子里的冷漠了,这种等待死亡降临的感觉,真他妈的令人想哭。孙楚楚费力的摸了摸身上的物品,除了一个已经关机的手机,什么都没有,想笑伤口痛的浑身没有力气,嘴里轻轻的呢喃着:
“孙楚楚,多好的名字,楚楚可怜,再也不用人可怜了!”
这时从黑暗中走出来一个人影,全身包裹着,只露出一张苍老的额头和一双漆黑的眼睛,手中拿着一支针剂冷漠的看着孙楚楚说:
“你说的对,死人是不需要可怜的”
“你是来杀我的还是为我收尸的?”
“你觉得呢?虞美人”
“比起我的尸体,我身体里蕴藏的傅尔初血也许更有价值吧”
黑影蹲下来,针管扎进孙楚楚心脏的位置,一边抽血,一边说:
“主人最喜欢的就是你的聪明,可是你却自作聪明,屡屡失败,既然没用,要你何用,没想到死了一个孙宝瞳,游戏的效果这么好”
“sherry明明答应过我不会动她的,是你设计了这一切!”
“是我,要怪就怪她听到了不该听的,知道了我们的身份,我这么做也是为了保护你啊,宝贝,你不应该感谢我吗?”
“如果可以,我真想现在就杀了你”
黑影将针管拔下,收好,手放在孙楚楚脖子的位置,冷笑着说:“再见了,宝贝”
“砰”的一下被人击中后脑勺,黑影转过身来,看到一男一女,男的高大,女的娇小,女孩吐了吐舌头,小声的很是委屈的说:
“谁知道他脑袋这么经打啊!”
黑影突然对着女孩出手,男人轻轻地将女孩护在身后,迎了上去,两人的拳脚一来一往,各不相让,黑影瞅准一个空袭,手里的飞镖扔向女孩和孙楚楚,女孩轻巧的下腰躲过,男人也徒手替孙楚楚挡过,一瞬间,黑影就消失了,女孩刚要去追被男人叫住。
“芊芊,回来,别追了”
“她怎么样?”
“还活着”
“你们是谁?为什么救我?
“你答应阿初的交易还没有完成,怎么能就这样死呢?把这个吞下去”
“不用了,我不想在喝掺有她血的东西”
傅唯谦强行喂到她的嘴里,逼她咽下,把人打包带走,而孙楚楚在最后昏过去的时候,想的还是:
“我又欠了她一次”
正文 别扭的关心(1)
“韩医生,病人已经醒了?”
孙楚楚迷茫的望着正在对自己微笑的护士和穿着白大褂,脖子上挂着听诊器,一脸扑克脸的韩笙。
“醒了?”
孙楚楚眨了眨眼,没有说话。
“烧傻了?”
孙楚楚的眼里除了迷茫,什么都没有,问了几句,还是不说话,韩笙弯下腰,拿起医用手电筒照了照她的眼睛,由于强光的原因,孙楚楚不得的眯着眼睛,眉头皱着,韩笙又捏着她的嘴巴,迫使她张开露出舌头,又照了照,收起医用手电筒,放进兜里,孙楚楚的脸上带着疑惑凝视着韩笙。
“孙楚楚,清醒了吗?”
孙楚楚点了点头,用手指着自己的喉咙,发出像电锯拉扯的声音说:“疼”
“你烧了一天一夜,还以为你烧傻了呢?你的声带有点受损,但不影响发声,之所以疼是因为,现在扁桃体还有点发炎,饿了吗?”
孙楚楚指着手上的针管,苦笑着说:“有营养液,我怎么会在这?”
“有人把你放在了医院门口”
“嗯,我昏迷了几天?”
“今天是第四天,要喝水吗?”
“谢谢”
韩笙起身,走到饮水机旁,倒了一杯温水,递给她,孙楚楚接过,侧着头,喝了一口,然后看着外面的天,不真切的问道:
“他们有来过吗?”
“他们?你指谁?你爸妈,还是阿初?”
孙楚楚紧握着纸杯有点变形了,一手在被子下指甲攥紧手心里,低着头,声音尽量平静的说:
“没什么,你去忙吧,我自己可以的”
韩笙听着她干涩,沙哑的声音里带着颤抖和哽咽,取下她手里的纸杯,慢慢的抬起她的头,看着她眼角的湿润,不禁想起第一次见她时横冲直撞,强词夺理的那种张扬刁蛮又率真的娇俏劲,不想是时光的优待还是岁月的无情,不知不觉的,后知后觉的,韩笙看着这张陌生的又熟悉的脸,不觉手上加重,孙楚楚本来就觉得难受,疼痛,这下泪更是不争气的流了下来。
“哭什么?”
“这是我的脸,疼”
“还会疼?很好”
韩笙放开她,然后若无其事的用帕子擦了擦自己的手,孙楚楚见他满是嫌弃,很是不悦的说:
“韩笙,我没有得罪过你”
“我讨厌别人不尊重我的劳动成果”
孙楚楚嘴角带着冷笑,满是讽刺的说:“果然,还是一颗弃子,我累了,需要休息”
“别再作死,不然我替你垫的医药费,谁还?”
孙楚楚拿起桌子上的苹果朝着他的后背扔过去,嘴里嘶哑的喊着:“你就缺那几个钱?”
韩笙的后背像长了眼睛,一个帅气的后转,接过飞过来的凶器,用手擦了一下,咬了一口,眼里带着寒光说:
“很缺,还有我从不为不相干的女人花一分钱”
“我会还你的,等我出院了,双倍还你,小气的男人”
听到孙楚楚如此的不知好歹,韩笙掏出随身带的纸笔,刷刷的写着什么,然后递给她。
只见上面龙飞凤舞的写着:本人孙楚楚今承诺,在医院期间所有的花销,等出院后双倍奉还给韩笙。
“韩笙你什么意思?以我们的关系,用得着这样吗?”
“我们的关系?病人与医生吗?从来医患关系就紧张,为了安全保证,很有必要”
“我不会赖账的,我以人格保证”
“你的全身上下,唯一值得信赖的就是你的手机,还只有250块”
“你怎么知道密码的?”
“下次不要设什么生日,纪念日之类的”
孙楚楚夺过韩笙手里的纸笔,唰唰的签下自己的名字,韩笙接过,看着那个签名,又看了看孙楚楚,果然字如其人,清秀俊逸,和自己的形成鲜明的对比。
孙楚楚也不管他像根柱子,还是根拔不得,砍不得,踹不得的人柱,一纸条约,变成了人主,想想就憋屈,掀被,下床,穿鞋,手刚碰到吊瓶,就被韩笙抓住。
“不能拔掉”
“我去厕所,韩医生,您要不要跟着,别一会我跳窗跑了,就没人还你钱了”
“这是17楼,想跳就尽管跳,摔死了那些钱就当是提前跟你上坟烧了”
“我谢谢你那么豪气,上坟还跟我烧真钱”
韩笙看着她步子很是虚飘,仿佛下一刻就会倒下去,就忍不住出声问:
“你确定,不用帮忙?”
孙楚楚扬起两颗小虎牙,笑的如偷腥的猫,明媚而单纯,带着最初的刁钻和烂漫说:
“韩医生,你打算怎么帮我?”
看着她脸上的无邪和眼底的忧伤,心里懊恼自己的多嘴,面上却威胁的说:
“双倍”
孙楚楚举着输液瓶脸上很是郁闷,心里却又什么东西暖暖的划过,果然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和傅尔初一样的臭毛病,还是富家子弟的通病,别扭又傲娇,关心人,还搞得丢了多大的范似的。
这时电话响起,看着宋锦年的名字,韩笙的脚步不自觉的移到门外,放低声音。
“喂?”
“她怎么样?醒了吗?”
“醒了,暂时死不了,有什么要问的赶紧过来,要是孙家再把人接走了,别怪我”
“知道了,我们在楼下,一会到”
韩笙挂断电话,听见里面砰的一声,暗骂一声,该死,立马冲了进去。
只见孙楚楚坐在地上,输液的瓶子,碎了一地,药水撒了一地,腹部的位置又出了血。看见韩笙进来,孙楚楚咧着嘴笑了笑说:
“地太滑,帮忙扶一把,谢谢”
看着她笑的如此无所谓,不得自己的生死放在心上,韩笙气不打一出来,对着她怒吼道:
“孙楚楚,你他妈的想死,就死远点,别浪费我的时间和精力”
爸妈又一次抛弃了自己,还恨上了自己,抚养她长大的主人也要派人杀她,就连毫不相干的男人都成了自己的债主,对着自己大吼大叫,孙楚楚也委屈的不得了,明明心里难过的要死,身上疼的冒了一层冷汗,仍然倔强的瞪着眼睛,哑着嗓子,像一只公鸭子似的,不服气的喊着:
“我他妈的死活用得着你管吗?你以为你是谁啊?救世主啊,我自己怎么折腾,糟践都是我自己的事,我疼,我痛,也不用你来帮我承受,你只是我的医生,用不着激动,放心,不用担心我死了,没人还你医药费,我有买保险,意外死亡50万,够付的吧?”
正文 别扭的关心(2)
韩笙简直被这个女人气死了,这么的不知好歹,不知所谓,明明就是一只兔子非得装成什么大灰狼,看着她一脸的倔强,不同于阿初的清冷与理智,世家贵女的矜持与自傲,更不同于医院里哪些花痴的女护士,突然觉得自己一定是发疯了才会跟一个疯女人计较,但还是忍不住的毒舌道:
“孙楚楚你作什么,又没有猪脚的命,你只是一颗小石子,丢要湖里,连一点涟漪都没有”
孙楚楚疼的咬牙切齿的,脸扭曲着说:“我谢谢你的提醒,我也提醒你,如果我死了,你就是凶手,被你气死的”
韩笙没好气的抱起她,快速的把人放到床上,拿起桌子上的酒精棉,替她清理着伤口。
阿初和宋锦年刚走到门外,就听见里面孙楚楚喊着:
“韩医生,疼,疼”
韩笙冷冷的说:“闭嘴”
“韩笙,轻点,轻点,这是活生生的肉,没注水”
阿初和宋锦年站在门外,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又听见韩笙说:
“叫什么叫,挡枪子的时候你也没喊痛,不就是酒精清理伤口嘛”
阿初敲了敲门,然后推门进来,宋锦年手上拎着食盒和鲜花跟在身后。看到他们,韩笙手中的活不停,很是自然的打着招呼说:
“你们先坐着等一会,马上就好”
宋锦年把东西放在桌子上,又拉起一张椅子,让阿初坐下。反观孙楚楚一副英勇就义的模样,阿初看着垃圾桶里换下的纱布沾染的血,眉头一皱,看到韩笙包扎好后,便问:
“怎么又出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