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宋锦年把东西放在桌子上,又拉起一张椅子,让阿初坐下。反观孙楚楚一副英勇就义的模样,阿初看着垃圾桶里换下的纱布沾染的血,眉头一皱,看到韩笙包扎好后,便问:
“怎么又出血了?”
“不老实又摔了一跤”
孙楚楚嘟着嘴,小心的纠正道:“是不小心”
韩笙很是冷淡的说:“有区别吗?”
阿初看着两人诡异的相处模式,又看了看宋锦年,宋锦年知道她有话要跟孙楚楚说,便立马喊了下韩笙的名字,两人很是默契的走了出去,宋锦年还很体贴的带上了门。
“我带了些吃的?现在要吃一点吗?”
孙楚楚感动的直点头,把床前的挡板桌放下来。阿初起身,打开食盒,把几个清淡的小菜,米粥一一端出来。把骨头汤倒在碗里,用勺子,轻轻的搅拌着,然后吹了吹,取一勺递到她的嘴边,像对待多年的亲人似的,温暖的令人想要流泪。
“宋锦年熬了几个小时的,试试看?”
孙楚楚张嘴喝下,泪奔流而下,阿初把碗塞到她的手中,用随身的帕子,为她拭去。
“哭什么?不符合口味吗?那今天先凑合着吧!”
看着碧色的碗,盛着白浓的汤汁,孙楚楚摇了摇头,“很好喝”
然后大口大口的喝下去,又用筷子,夹着菜像几天几夜没吃饭的饿狼似的,边吃,边流着泪。
阿初最是讨厌人没什么事,哭哭啼啼的,若是跟个林黛玉似的哭的我见犹怜,阿初还有心情欣赏,品鉴下,关键是你怎么哭的那么丑,又那么聒噪,阿初强忍着说:
“你乐意哭就哭吧!洗洗眼睛,有助健康”
孙楚楚停下碗筷,顺手用阿初的帕子,抹了抹嘴,满眼泪痕的说:
“阿初,为什么对我那么好?”
眼睁睁的看着绣着宋锦年名字的帕子,被孙楚楚如此糟蹋,阿初的内心深处是深深的拒绝的,又看着她额头的伤,冷静下来,对于孙楚楚的问题,她自己也不知道,是把对孙宝瞳的愧疚的嫁接到了她的身上,还是潜意识里已经把她当做了自己的朋友?
脑子里这样的纠结着,思考着,嘴上却略显的牵强的说:
“我对你好,是想让你如实的告诉我,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这是我们之前的交易,就算你不这么做,我也会告诉你的”
“那就把你吃下去的吐出来?”
“傅尔初,你恶不恶心啊!”
听着她古怪又难听的嗓音,把兜里的润喉糖丢给她,孙楚楚咧着嘴,笑的没心没肺,如三岁的稚儿,很是欢快的说:
“谢谢,哆来A梦”
“既然嗓子不舒服就少废话!”
阿初看着面前的一片狼藉,默默的收起来,给各自倒了一杯清水。孙楚楚握在手里陷入了回忆。
“我记得那年的天气很热,外面似乎出了什么大事,爸爸整天的不在家,妈妈也忙,每天都让司机定时接送我和姐姐,一回来就把我们关在家里,深怕别人抢走了似的,这样的日子持续了大概两周吧,时间太久了,有些记忆模糊了”
“你继续说”
“有天,司机没来接我们,是妈妈来的,我们很开心的上了车,被保护的太好,并没有多少或者具体的坏人的概念,车子越来越远,姐姐便问妈妈,这不是回家的路,要带我们去哪?妈妈摸着我的脸,笑的像条毒蛇似的对着姐姐说,送你们去一个别人都找不到的地方,我哭着,喊着,小手捶打着女人,闹着,要回家,姐姐把紧紧抱在怀里,安抚着,自己的脸上却流着泪,女人捏着姐姐的脸说,这才乖,不然把你们都扔下去。后来我们被蒙上眼睛,带到一个屋子里,里面有好几名跟我们差不多大小的孩子,没有人来救我们,每一天都有一个或者两个孩子被带走,一天天的,终于轮到我们,庆幸的是,有人来救我们了,终于可以回家了,可是他们人太多,我们被分散了,我一个人在哪里走了好久,又饿又累,还害怕,后来还是被他们找到,带到了岛上,在哪里,他们不给吃的,喝点,好在有一片花田,实在是饿极了,就摘下,一片一片的逼着自己吃下去,那味道很不好,吃完后整个人迷迷糊糊的,很难受,然后倒在了地上,醒来了,继续走,后来实在走不动了,以为就死了,主人出现了。”
孙楚楚的声音平和的像是讲述着别人的故事,没有一丝情绪。阿初端着凉透的水,没有打断她。
“他的眼睛整个都是灰白色的,像在凝视着你,又像在通过你看着别的什么。他没有张嘴却发出了声音,他摘下了那花的果实,放到我的嘴边,告诉我,那花叫虞美人,整株都有毒,尤其是果实,吃下去,我带你离开。”
正文 别扭的关心(3)
孙楚楚的声音带着害怕,带着迷茫,挣扎,和几分哭腔。
“你选择吃了下去,他让你活了,以他的方式”
“是的,我活了,以虞美人的身份活了下来”
“但我的母亲却是死了!被人放干了血”
“我知道,她死的时候,我就在她的身边,她告诉我,她有一个女儿,很乖,很漂亮,又很懂事,提起你,她的眼里满是骄傲,她希望你能好好的活着”
“你觉得现在,我活的好吗?”
孙楚楚将手里的水喝下去,很是沮丧的说:
“很抱歉,我。。。”
阿初打断她的话,冷静的抛出一系列的问题:
“你的主人是谁?他现在都在哪里?你们依靠什么联络?”
“我从没见过主人的样貌,不知道他是谁?也不知道他会在哪里?每次主人要见谁,窗台上都会出现一朵以代号的命名的花,我只记得他的声音有时苍老年迈,有时低沉饱满,组织里除了水仙恐怕没有人,真正知道他是谁?”
“从没想过逃或者结束这样的生活吗?”
“想过,每时每刻都在想着,但我不敢,我怕死,作为虞美人的第一天,就被下了毒药,每三个月发作一次,一旦任务失败了或者意图逃跑者,就没有解药,必须生生的熬过去,但是从来没有人能熬过去,太痛苦,如果没有解药很多人都选择了自杀,后来不知道从哪出来的消息说你的血是做好的解药”
“所以我每过一段时间就被人追杀。”
“嗯,因为水仙说过,只要谁把你交给主人,她就放谁自由”
阿初拿出一张画像递给孙楚楚,问她:
“是这个女人吗?”
“她不是你母亲吗?”
“如果我没有猜错,她就是你们口中的水仙”
孙楚楚很是惊讶的说:“怎么可能,我见过水仙的,他明明是一个男人的?”
“那天晚上要杀你的人还记得吗?”
“记得,抓到他了?”
“没有,不过你家的佣人英嫂,在你出事的第二天回乡下老家了”
“你怀疑这一切都是她捣的鬼”
“不是怀疑,是事实,我让人查了她的资料,真正的英嫂在三年前就因病死了”
“你的意思是一直待在孙家的那个是假冒的,为什么要这么大费周章啊?”
“也许是为了很好的监控孙家,毕竟那件案子,你爸是重要的负责人之一;也许为了监督你或者是其他的,这个得问你的主人。还有这个假冒的英嫂是个男人,也许就是你见过的所谓的水仙花”
“原来那个男人早就安排人在她身边了,怪不得”
阿初站起来,揉了揉眼睛,看着外面的人影,背对着孙楚楚,把桌子上的花,插在水瓶里,笑着说:
“她?是谁?杜扶云吗?”
“你早就知道了,所以才安排杜扶云年后出国吗?”
“我又不是诸葛亮,能谋算千里,不过在知道她是阿蕾的时候,我想过她身边暗中有人保护着,我也想过是某位老师,学生,但从没料到会是你,如果不是Sherry他们那么心急,留下了把柄,让你处理后续的问题,我也不会怀疑身边的人,真正让我怀疑的是,在医院遇到的黑衣人,和那天晚上你的不对劲,虽然你掩饰的很好,但我也怕死,更怕不知道被谁无声无息的放干了血,成了某个实验室的私藏标本”
“傅尔初,有没有人说过,你很可怕?”
“没有,他们都觉得我很漂亮,很温柔”
孙楚楚闻着桌子上的花散发着的清香的味道,叹息着说:
“是宋锦年吧!”
阿初继续的摆弄着手中的一支水仙,摘取它的枝叶,折断它过长的茎,把它孤零零的插在一次性的水杯里,放到孙楚楚的面前。
“漂亮吗?”
“好像少了什么?或许再多几朵会更好看”
阿初看着她,将的外层白色的花瓣一片片的摘掉,只留下了光秃秃的花蕊。
“这样呢,是不是好多了?孙楚楚,我三番几次的救过你的命,还觉得我对你不够好吗?做人,要知足!”
“阿初,这次我什么都不要,我只想活着,堂堂正正的活着”
“你会活着的,他们的目的已经到达了,不会再对你动手了”
“阿初再查下去,后果不是你能承受的?你确定要查下去?”
阿初似乎玩的上瘾了,又从瓶子里抽出一支百合,一点一点的扯着它的花瓣,脸上带着笑,眼睛里却滔天的恨意,冷静的说:
“楚楚,你想活着,我也想活着,没有人想死,用我的血可以换你的生,用他们的血,才能祭奠我的母亲,才能换我的好好的活着。”
“主人的背后不光有你所知道的程家,李家,当年的事,各大世家都有参与,包括你的父亲,白家,还有宋家”
两人清楚的听到门外有什么东西掉在了地上,阿初示意她继续。
“你的母亲和我爸是那起案件的主要负责人,你母亲死后,我爸无论破了多少大案,一直被压着,后来利用了外公的势力才得以升迁,而当年的所有的案件记录,纪要也都移交到了军部,你知道这种案子不该他们管的,压制我爸的和接管案件都是宋家的人,也就是宋锦年的父亲宋寅丞”
“嗯,还有其他的吗?对于那个所谓的主人,你还知道多少?”
孙楚楚嘶哑的怒斥着:“阿初,你怎么还不明白?这所有的都是一个局,一个考验人性弱点的局,我们都是棋子,棋子,明白吗?”
看着激进奔溃的孙楚楚,阿初看着一桌子残缺的花瓣,坐到床头,默默的拍着她的背,替她把发拢到耳后,动作温柔的像极了情人间的体贴,孙楚楚却感到毛骨悚然,因为她亲眼见过,阿初杀人的时候,也都温柔的像一汪清水,纯净的令人不自觉的放松警惕,看着她如此的怕自己,阿初也想起来了那些不愉快的过往,眼睛里带着杀意,一瞬又被自己压了下去,在她的耳边,轻声的说:
“孙楚楚,你已经出局了,告诉我,你知道的就好?”
“他的手,白皙修长,骨节分明,像极了女儿家的,但我确定他不是女人”
阿初望着她,希望她能说出那么肯定的理由,结果孙楚楚却说:
“女人的第六感”
阿初放开她,起身,拿起自己的包,看着这个有点可怜的女孩说:
“嗯,没有什么事,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