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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她事业有成之后,回来找常生想要答谢他当初的照应,但因为旧城区拆迁改造,巷子里的居民全都搬走了,常生也不知搬去了哪里。
花枝为此遗憾了好多
年,而此刻,常生就活生生地在她眼前,她却又无法和他相认,只能对他微微一笑。
花枝说:“你不认识我,我是经常巷子口听别人这样叫你的。”
“哦。”常生也没有在意,问她,“你是要找这屋的人吗?”
“是呀!”花枝说,“你认识这屋的人吗?”
“认识。”常生说,“这屋住的姑娘叫花枝,是去年初冬搬过来的。”
“你说啥?”花枝大惊,“你说她叫啥?”
“叫花枝呀!”常生说,“你找她,还不知道她叫啥?”
花枝捂着心口,生怕下一刻心脏会从里面跳出来。
这也太巧了吧?
巧的让她觉得诡异。
她想不通这是怎么回事。
“那个花枝,她长什么样?”花枝指着自己的脸问常生,“她像我吗?”
常生看了她一眼,摇摇头:“不像,一点都不像。”
“哦,那我找错人了。”花枝按捺着心中翻涌的情绪,对常生微微弯了下腰,“麻烦你了常生哥,再见!”
“再见!”常生应了一声,迷惑地看着花枝大步而去。
花枝走出巷子,有个瘦伶伶面容清秀的女孩背着一包东西迎面走来,和她在巷子口擦肩而过,然后往巷子里去了。
花枝不禁停下脚步,叫了她一声:“花枝?”
那女孩惊讶回头:“你认识我?”
花枝笑笑,没有回答她,径自转身走了。
回了宾馆,花枝坐在床上久久不能平静。
她不明白这一切是怎么回事,甚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突然想去那里看看,难道是因为她对那里有遗憾和执念,所以神灵在冥冥之中指引着她,让她去那里和上辈子的自己告个别,让她知道,即便她不在,一切还是照原有的轨迹运行?
这也太扯了,很多事根本就说不通。
可是,她都重生了,还有什么说不通的呢?
一直到坐上回程的车,花枝的心情还没能完全平复。
她害怕自己会不会有一天再突然消失,会不会又有一个花枝来取代她?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她现在拼命养花创业还有什么意义?
她不如就混吃等死好了,反正早晚会消失。
她这样胡思乱想了一路,结果等回到家,一踏上自己熟悉的黄土地,整颗心瞬间就踏实了。
村子还在,家人还在,土地还在,她还有什么好担忧的,假如有一天她真的会消失,那她更应该在消失之前让家人都过上好日子呀,不然不是白回来一趟?
想通了这些事,她心里豁然开朗,管它明天会怎样,干就完了!
不但要干,还要干个大的,她决定,明天就上县城去找魏书记,她要贷款!
第47章 让我亲回去
花枝特意起了个大早; 想赶在魏建国上班走之前到他家里去说贷款的事。
因为魏老先生对她的事情很关注,她去找魏建国,魏老先生肯定要问是什么事; 与其一个事情讲两遍,不如大家在一起一次性讲清楚。
另外有魏老先生在,可以帮她说说好话; 没准能多贷点儿。
花老太知道花枝要进城,就让她从城里带玉米种子回来。
花枝既然要贷款干大的,就不会再种玉米; 只是眼下她还拿不准贷款能不能顺利; 只能先应承着花老太,说到了城里就去种子公司转转。
临走时,花枝见花叶还是蔫蔫儿; 就跟她说让她带着花朵去赶集卖货,说再有两三个月,扫盲班就要开学了,让花叶带着花朵去长长见识练练胆子,省得将来在班里不敢说话,放不开手脚。
另外还得再攒点钱; 到时候给她俩添几身新衣裳。
花叶虽然提不起精神; 但还是答应了花枝; 她现在已经养成了无条件服从花枝命令的习惯,无论花枝让她什么她都会去做。
花枝为她的状态担忧,想了想; 还是决定劝她几句。
花枝说:“姐,我知道你心里咋想的,也完全能理解你,可我想跟你说,爱情虽然重要,但不是最重要的,你现在既找不到那个人,又看不上别人,正好可以趁此机会努力赚钱提升自己,这世上还有很多事情远比情爱更精彩,当你努力生活,自然就有合适的爱情等你,反之,如果你因为一个虚无飘渺的男人就从此一蹶不振放弃自己,就算是爱情来了你也抓不住。”
花叶似懂非懂,她没有妹妹的洒脱胸襟,也没有什么超前的眼界,她只是一个普普通通一不小心坠入单相思的乡下姑娘,就算花枝说爱情不是最重要的,可她已经上了心,自己也没办法控制。
“我知道了。”她小声说,“你快走吧,我等会儿就带花朵去。”
“不,你不知道,你根本就是在敷衍我。”花枝说,“可能我刚才的话你理解不了,那我再换个你能理解的,你想见那个人,却整天闷在家里,啥时候能见到,那个人可能不会天天从咱们村口路过,但他总得赶集买东西吧,你想遇见他,是不是在集上的机率更大,假如你们真的还有缘分再见,你希望自己在他眼里是漂亮有活力的,还是病恹恹的?”
花叶愣了一下,原本失神的眼睛慢慢变得明亮,她笑了笑,用轻快的语调说:“我知道了,我真的知道了,你快走吧!”
花枝也笑了。
小妮子,我就不信忽悠不了你!
花枝一身轻松地从家里出来,手里拎着从省城带回来的两瓶茅台,是她特意给魏老先生买的。
这时候的茅台真便宜,才几块钱一瓶。
花枝想,现在要是买个几千瓶茅台存着,过个一二十年也是一大笔财富。
但茅台不是花种子,想买多少买多少,那都是要有票的,有钱的,还得有门路的才能搞到手。
花枝在脑子里把自己认识的人筛选了一遍,发现除了魏骋陆涛,其他人没这本事。
魏骋已经得到过她的指点,要不,这好事就便宜陆涛吧!
花枝决定找机会提点陆涛一下。
人要想混得好,必须得抱团,光靠单打独斗是不行的,一人发财不叫发财,只有身边的人全都起来了,那才是真正的富有。
花枝一路想着往集上走,刚好在要拐上公路时碰到了江渔。
江渔看到花枝,眼睛一亮,笑着说:“媳妇儿,我正要去找你呢!”
“找我干啥?”花枝问。
江渔说:
“我昨天晚上想了一夜,我决定要陪你干个大的。”
“哦?”花枝小小意外了一下,“啥意思,我没听懂,你给我解释解释?”
江渔说:“我是这样想的,咱们现在既然已经确定养花能赚钱,就不要小打小闹了,以咱们现在的能力,撑死了也只能先盖两个棚,想扩大,就得等这两个棚有收益了才能扩,这样也不是不行,可周期性太长,万一有别人看到咱们赚钱,抢在咱们前面直接做大的,那咱不就被动了吗,用你的话说,不就成了咱们跟在别人屁股后面跑了吗?”
呦嗬!花枝不禁挑了下眉,这家伙可以呀,去省城转了一圈,一下子就打通了任督二脉,不但知道周期性,还知道先下手为强了。
有点意思!
“不错不错,孺子可教。”花枝笑道,“那你说说,想干大的要怎样?”
“还能怎样,贷款呗!”江渔说,“我想好了,咱去城里找魏书记,让他帮忙跟银行打个招呼,做个担保人,再拿我的鱼塘做抵押,看看能贷多少钱,到时候把我家的地全用上,你奶要是不同意,咱就直接把玉米的收成折算成钱让她拿着,堵住她的嘴,省得她闹腾,然后咱就甩开膀子干,你说行不行?”
花枝是没戴眼镜,不然准得跌地上摔个粉碎,心说男人就是男人啊,不开窍则已,一开窍就是大动作!
要不说男人做生意容易做大呢,因为他们胆大呀!
相比之下,大多数女人要胆小得多,只敢在安全范围内小打小闹。
花枝觉得,江渔的胆大,不单单是初生牛犊不怕虎,还是置之死地而后生,他押上鱼塘,赌上全家养家糊口的田地,就为了陪她干一把大的,这种倾囊相助的信任,不是谁都可以。
既然如此,她就更不怕了,有人陪着,干就干呗!
反正今年才十八岁,大把的时间可以拼,最坏的结果不过就是重头再来。
“你知道我要去干嘛吗?”花枝笑盈盈问道。
“干嘛?”江渔反问。
“找魏书记贷款呀!”花枝说。
“……”江渔愣了两秒,突然一把将花枝抱起来,原地转了几圈,“媳妇儿,你再说这不是心有灵犀!”
花枝被他转得头晕,咯咯笑道:“快放我下来,我头晕。”
江渔放她下来,趁她还在晕,突然捧着她的脸在她嘴上啄了一口,怕她生气,又迅速跑开了。
花枝在后面追他:“姓江的,你给我站住!”
江渔说:“我不站,我怕你打我。”
花枝说:“我不打你,你亲了我,必须得让我亲回去。”
“嗯?”江渔急速刹车,转身,“真的吗,你不要骗我。”
“真的,不骗你。”花枝说,“你知道的,我一点亏都不能吃。”
江渔大笑两声,站在那里,冲花枝嘟起嘴,同时闭上眼睛。
花枝跑过去,踮起脚尖在他嘴上咬了一口。
“嘶!”江渔倒吸气。
“咋啦?”花枝斜着眼睛问。
“甜!”江渔咂咂嘴,“真甜。”
两人笑闹着到了十字路口,坐三轮去县城。
到了魏骋家,花枝敲门,是魏骋过来开的。
“你来啦?”魏骋看到花枝,又惊喜又激动,心脏不明原因地扑通扑通跳。
花枝故意问他:“你咋不说那句口头禅了?”
“啥口头禅?”魏骋问。
花枝就学着他以前的语气说:“怎么又是你?”
魏骋瞬间涨红了脸
,不理花枝,扭头就往屋里走。
花枝笑着喊江渔跟她一起进去,江渔不解地问:“你俩打啥哑谜呢,他脸咋红了?”
“不告诉你。”花枝说,“这是我俩的秘密!”
江渔垮下脸,心里又开始冒酸水。
怎么可以和别的男人有秘密!
两人进了屋,黄玉梅和魏老先生还在吃早餐,魏建国已经吃完了,正准备去上班,见花枝来,问她有什么事。
花枝便把来意开门见山地说了。
魏建国很佩服她的胆量,问她:“你和你对象两家的地加起来有十来亩吧,你难道一点都不怕赔了?”
“不怕。”花枝说,“有政。府支持我,有您和几个爷爷帮助我,有江渔陪着我,我啥都不怕。”
江渔又不酸了,咧开嘴嘿嘿笑。
魏骋在旁边直撇嘴,瞧他那傻样,除了脸,真没看出来哪儿好。
魏建国说:“贷款可不是个小事,尤其是你要的也不是个小数,我不好马上承诺你。”
魏老先生放下筷子,脸一板:“不就贷点款吗,多大点事,别以为我不知道,上面对农村搞活经济有优惠政策,贷款优先的。”
“……”魏建国再大的官在他爹面前也没脾气,摸摸鼻子说,“我又没说办不了,只是说不能提前许诺,等我到办公室,先让刘秘书和相关部门联系一下再说。”
“那就快去呀!”魏老先生说,“我不是要你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