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她俩哪里像了?
一点都不像!
她才不会明知暗恋对象已定亲,还巴巴跑到人家里来找存在感。
不,这哪里是找什么存在感,分明是找机会才对。
难不成她以为自己主动送上门来,江渔就会重新考虑她?
“呵!”花枝冷笑一声,两人前后院的邻居,江渔要是这么容易被诱惑,还用得着等到现在?
姑娘是个好姑娘,就是家里缺面镜子。
魏骋从后面进来,看到魏兰和一个不认识的姑娘像两只乌眼鸡一样对峙着,就明白江多所说讨厌的姐姐就是魏兰了,皱起眉头问她:“你又发什么疯呢?”
魏兰气鼓鼓地回他:“不用你管!”
要是平时在家,她这样说魏骋不会和她计较,可现在是大庭广众之下,魏骋当然不能容她放肆,当场脸一黑,怒道:“你再说一遍!”
魏兰一见她哥来真的,撅着嘴不敢再吭声。
魏骋说:“我带你出来玩,不是让你见谁就跟个疯狗一样乱咬的,你自己去打盆水,照照你现在的样子,和你自以为高人一等的身份符不符合!”
魏兰脸红得滴血,下一秒就要哭出来。
魏骋手一指:“你敢掉一滴泪,立马给我滚回去,这辈子别想跟我一块出来。”
魏兰的泪又硬生生憋了回去。
她哥不是她妈,不会对她无限度地包容。
白婷婷心里别提多解气了,不由往魏骋那边多看了两眼。
魏骋和陆涛的打扮明显和乡里人不同,干净又时髦,还带着一股说不出的高贵气质。
在这样的人面前丢脸,真是太羞耻了,她低下头,垂着眼皮和江多说了一声“明天早上我来叫你”,便急匆匆往外走。
“等等!”花枝突然出声叫住了她,“第二次见面了,认识认识呗!”
白婷婷一惊,抬头看向花枝,在接触到花枝强势的目光时,又怯怯垂下眼皮。
“你好,我叫花枝,是江渔的未婚妻
!”花枝主动伸出手,
嘴角勾着笑,眼里藏着刀。
白婷婷咬咬嘴唇,颤颤伸出手:“我叫白婷婷,我是江,江多的班主任。”
她本想说是江渔的邻居,却又临时改了口,大概是觉得班主任到学生家里比较名正言顺,这样说花枝也挑不出什么理。
花枝握住她的指尖,意外了一下,刚要问,江多已经主动告诉她,说他们班换了班主任。
“哦?”花枝挑眉一笑,“第一天任职就来家访,没想到你这个继任比原配还要上心。”
这话说得别有深意,白婷婷的脸火辣辣地烧起来。
“也不是,我就是载江多回来,顺便给他补补课。”她抽回手,细声解释。
“是吗?”花枝两只手相互拍了拍,像是要拍掉什么脏东西,“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村里有七八个孩子跟江多一个班吧,咋,我们江多是成绩又差又走不动路吗?”
意下之意是七八个孩子你都不管,偏对江多这么上心,是何用心?
白婷婷在花枝夹木仓带棒的逼问下节节败退,其他人也看得目瞪口呆,魏兰就跟刚才白婷婷看她被魏骋训斥一样,别提有多解气了,唯一遗憾的是帮她出气的是她的死对头。
江有在灶屋窗前,又摇头叹气,婷婷这妮子,何苦呢!明知道江渔对她没意思,偏就不死心,这下好了,撞木仓口上了。
白婷婷无言以对,一秒钟都不想再待下去,推着自己的车子落荒而逃。
江多在她身后喊:“婷婷姐,明天早上你来叫我吗?”
“……”几个人差点笑出来,多好的一出戏,奈何小孩子根本没看懂。
白婷婷顿了一下,回过头红着脸对江多说:“我突然想起明天有点事儿,就不来叫你了,你和江超他们一起去吧!”
“哦。”江多乖巧地点点头,颇有些遗憾。
学校真的有点远,他每天走得好累。
花枝揉揉他的头,对他说:“你要是不想走路,回头嫂子给你哥买个大摩托,让他天天骑着去送你,好不好?”
“好啊好啊!”江多高兴的原地蹦了两下,又停下来说,“可是摩托车好贵的,还是让我哥骑自行车送我吧!”
花枝笑笑,瞥了眼江渔那辆自行车:“那车子又破又脏,我看着烦,扔了吧!”
第58章 拿了我的给我还回来
因着魏兰的闹腾; 魏骋觉得丢脸,最终没留下来过夜,饭都没吃; 就开车回去了。
花枝把人送走后,自己也走了。
江有留她吃饭,被她婉拒; 江渔要送她,她也没答应,一个人沿着被夕阳余晖铺洒的乡间小路往家走。
这一天过得乱七八糟的; 她心里烦躁得很; 并不想太快到家,慢悠悠晃荡着,在脑子里把今天的事全部捋了一遍。
她习惯性地在每一天结束的时候给自己做总结; 哪里好哪里不好,哪里需要改进,哪里需要加强,以及明天要做什么,都得一一想好,不然她晚上会睡不着觉。
今天要想的事太多; 她索性停下脚步; 坐在村外灌溉渠的小桥上慢慢想。
想来想去; 除了让人扫兴的魏兰和乱入的白婷婷,今天其实还算可以,偷花贼抓住了; 电话也装好了,还意外收获了一袋子竹简,挺好的。
至于江渔,她起初是很生气,现在冷静下来再想想,江渔也挺冤枉。
他也没招谁没惹谁,是那两个花痴非要往上扑,一个是魏骋的妹妹,一个是抬头不见低头见的邻居,他能咋办?
能像揍蔡宝根一样每人揍一顿吗?
当然不能。
他一个大男人,和姑娘家怎么缠,只能尽量回避。
他不是个情感细腻的人,怪只怪长了一张勾人的脸,做为一个以坏闻名的男人,在被那么姑娘爱慕的情况下,能做到洁身自好,没有招惹一个姑娘,没和任何人传过闲话,已经是难能可贵。
乡下看似保守,暗地里男盗女倡比比皆是,就连花有德那样的老男人都和寡妇不清不白,他一个血气方刚的大小伙子,却能克制心身,还要他怎样?
花枝叹口气,捡起一颗石子砸进水渠里,随着“咕咚”一声响,涟漪荡漾开来,心里的郁结也渐渐消散了。
她都活了两辈子,要是连这点事都看不开,真是白活了。
人生还要更多更重要的事等着她去做,她才没有闲功夫和那些砖头瓦块精浪费时间。
想通了这些,她心里豁然开朗,站起来拍拍屁。股上的土,步履轻松地往家走去。
蔡宝根的事还等着她去收尾呢!
回到家,花叶又把晚饭做好了,一家人正围着桌子等她回来。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家里人已经习惯性地等她回来才开饭,好像她不在,吃饭都没什么意思。
花枝感到很欣慰,不管怎样,至少她已经通过自己的努力,让这个家越来越像个家了。
她奶不闹腾了,她姐独立了,她妹正在改变中,她妈也不再是受气包,家里的气氛从暗无天日的压抑变得阳光明媚,其乐融融,这不就是她重生最大的意义所在吗?
至于其他的,那都是顺带的。
花枝一扫阴霾的心情,洗了手脸,欢欢喜喜和家人一起吃饭。
从她回来到现在,家里的饭菜也在悄然发生改变。
玉米糊糊变成了大米粥,玉米馍馍变成了白面馍馍,咸菜疙瘩野菜汤变成了青椒炒肉和蕃茄鸡蛋汤。
一切都在向着美好的方向前进,还有什么好沮丧的。
吃着饭,花枝照例问了花叶和花朵的学习情况,然后有意无意地讲起了花棚丢花的事。
一家人都很吃惊,围着她细细询问。
花枝便把从发现丢花到抓住偷花贼的经过详细讲了一遍。
当她讲到没要蔡宝根赔钱时,花老太一阵肉疼,拍着桌子站了起来:“为啥不要他赔钱,他干了这坏良心的事,不让他
坐牢就不错了,他凭啥不赔钱?”
花枝一脸为难地讲了自己的顾虑,说怕逼狠了被蔡宝根反咬一口,到时候两败俱伤。
花老太说:“你怕我不怕,你等着,这钱我去帮你要,一分一厘都得给我吐出来。”
花枝笑了。
她就等这句话了!
因为江渔和他那帮兄弟的原因,她不好把蔡宝根逼得太狠,但她这种一点亏都不肯吃的人,当然不可能就这么轻松放过蔡宝根,她得想办法让蔡宝根自己把钱掏出来。
而这个艰巨的任务,非她奶莫属。
沿溪村谁要能从她奶手里占到一分钱便宜,那简直到登天还难。
花老太心疼那几百块钱,饭都没吃完就杀去了蔡宝根家,进门就是一通骂,把蔡宝根的家人吓坏了,问她咋回事,她就连说带骂把事情讲了一遍。
花老太说:“我孙女心善,想着都是一个村的,对他特别关照,脏活累活不让他干,有啥好事先想着他,还让他管事计工分,这么好的差事,我那几个孙子都没捞着,他不知道感恩也就算了,居然做起了家贼,偷了几百盆花出去卖,这种吃里扒外的东西,说他是白眼狼都是糟践狼!”
蔡宝根被江渔那一记窝心脚踹得在床上躺了一天,不敢跟家里人说实话,谎称是干活累着了,花枝让他回来休息几天。
他妈信了他的话,还专门杀了一只鸡给他补身子。
这会儿听花老太前因后果一讲明,气得差点昏过去。
他爸也气得不行,跑到屋里把他从床上拖了出来,抄起扫帚就要打他。
花老太连忙拦住,说:“我来可不是看你们做面子活的,常言说,从小偷针长大偷金,孩子不是一天管出来的,坏毛病也不是一天养成的,俺家三个孙女没了爹,我老太婆也没把她们教坏,至于你家儿子是咋教的,我管不着,我也不想看他挨打,让他把卖花的钱给我拿出来,我扭头就走,等我走了,你打死他都跟我没关系。”
老太太说话不留情面,说得蔡宝根爸妈老脸没处搁,对蔡宝根又吼又打,让他赶紧把钱拿出来。
蔡宝根上午被花枝放过,心里还挺侥幸,想着活路虽然没了,好歹还有钱在手里,哪成想这钱在手里还没捂热,却被花枝奶奶找上门来了。
花枝奶奶横行村里几十年,谁都不敢跟她缠,又是出了名的铁公鸡,把钱看得比命都重要,他要是不还钱,估计老太太真敢和他拼命。
但那是几百块呀,蔡宝根也是肉疼,垂死挣扎道:“花枝已经原谅我了,她不让我还钱,说是拿我的工钱和年底分红抵帐。”
“我吥!”花老太啐道,“亏你好意思说出口,你一个月才几个钱,竟敢恬着脸说拿工钱抵,分红,你一个贼,哪来的分红,花枝不让你还,那是看在同村的份上不好意思和你撕破脸,你还真当自己很值钱呀?花枝不好意思,我好意思,这大几百块,都够我打副好棺材了,你拿着我的棺材本儿不还,迟早是要倒大霉的,连带你全家跟着倒霉……”
乡下人都迷信,老太太这么一说,蔡宝根爸妈都变了脸色,忙不迭地催蔡宝根把钱还给她。
蔡宝根哑巴吃黄连,只得郁闷地回屋把钱拿出来还给她。
花老太接过钱,沾着唾沫数了几遍,说不够,还差一百多。
蔡宝根说:“这钱是三个人分的,那一百多不在我这。”
花老太眼一瞪:“那我不管,你爱分给谁分给谁,我只管找你这个贼头子要。”
蔡宝根气个半死,却又不能把她怎么样,她一个老太婆,随便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