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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老太眼一瞪:“那我不管,你爱分给谁分给谁,我只管找你这个贼头子要。”
蔡宝根气个半死,却又不能把她怎么样,她一个老太婆,随便一碰都能倒地上撒泼讹人,他
可不想被讹得倾家荡产
。
蔡宝根爸妈也深深了解花老太的脾性,催着蔡宝根再拿钱出来。
蔡宝根苦着脸说:“我真没钱了,奶,我求求你了,你先别闹了,你宽限我两天,我去给你把那钱要回来,行不行?”
花老太见好就收,把钱揣起来,说:“行,既然你叫我一声奶,我就宽限你两天,两天之内你把钱还上,啥事没有,你要还不上,别怪我天天来你家堵着门子骂!”
蔡宝根和他爸妈简直比吃了屎还难受,脸上还要赔着笑,千恩万谢地把她送走了。
等人一走,蔡宝根他爸关上院门把蔡宝根一顿死打。
花老太才不管这些,揣着钱喜滋滋地回了家。
走到她家屋后头,意外地发现有个男的正扒着屋山墙往她家院里探头探脑。
有闺女的人家都特别敏感,生怕有不三不四的男人打自家女娃的主意,花老太一看来了个登徒子,轻手轻脚捡起一块砖头,走到那人身后,照着他的后脑勺就要拍下去。
那人听到声响,动作敏捷地往旁边一闪,回身抓住花老太的手腕,轻松夺走了砖头。
两人一照面,都愣了。
“奶奶!”
“江渔!”
花老太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臭小子,鬼鬼祟祟干嘛呢?”
江渔挠挠头,讪笑道:“我想找花枝,和她说几句话。”
“那你咋不进屋,缩头缩脑躲在这儿。”花老太说。
江渔怯怯道:“我怕。”
自从花枝走后,他茶饭不思,坐立不安,在院里像驴拉磨似的转了半天,头发都薅掉了一大把,最后还是决定来找花枝。
得不到花枝的谅解,他都不知道今晚咋熬过去。
“大半夜偷摸来多少回了,你还知道怕?”花老太笑着戳他额头,“你是那正经孩子吗,装啥装?”
江渔苦着脸说:“奶,这回不一样,我惹花枝生气了。”
“哟!”花老太一惊,“你咋得罪她啦,她那脾气,可是不好哄呢!”
江渔唉声叹气地把事情经过讲了,晃着花老太的胳膊求她:“奶,求求你了,你帮我想想办法吧!”
花老太说:“其实这事不怪你,要怪就怪那些没脸没皮的死妮子,但是花枝的性子你也知道,她眼里揉不得半点沙,恐怕没那么轻易原谅你。”
“所以才求你呀奶奶,你得救救我!”江渔可怜巴巴地说。
花老太想了想说:“这事吧,要想治出根,那就只有结婚,等你结了婚,那些妮子就死心了。”
江渔大喜:“奶你不是说花枝不满二十不准结婚吗?”
花老太想起往日,自己不好意思了:“谁知道你臭小子这么招人惦记,不早点结婚我也不放心。”
“奶,你真好。”江渔说,“可眼下该咋办呀,就算结婚也得花枝点头呀!”
花老太到底多活了几十年,眼珠转了几圈,便想出一个特馊特馊的馊主意:“你去找花强,叫他过来告诉花枝,就说你心情不好喝醉酒掉鱼塘里了。”
江渔:“……”
第59章 人工呼吸
江渔得了花老太的指点; 一路狂奔去了鱼塘。
他来时没骑自行车,怕花枝看到那辆自行车又生气。
到了鱼塘,花强和大毛二毛还有另外几个哥们儿正在凉棚底下就着一碟花生米喝酒; 看到江渔过来,都站起来招呼他,拿杯子给他倒酒。
江渔一口闷干了酒; 说:“都别喝了,我有急事要你们帮忙。”
当下把他的计划讲了一遍,让花强赶紧骑车去叫花枝。
花强有点不敢:“我不去; 我妹知道我骗她; 会打死我的。”
江渔冲他扬起巴掌:“你不去,我也会打死你的!”
“……”花强两下权衡利弊,很识时务地选择了妥协; 推着自行车就走。
“等一下!”江渔叫住他,跑到小屋里拿了一把手电筒,打开电源放在车筐里让他照路,又拿了一个枕头,绑在后座上,说花枝怕硌屁股; 得给她垫上点儿。
绑好了; 用手拍拍试了试柔软度; 说:“软倒是挺软,就是太脏了,算了; 凑合着坐吧!”
“……”几个人面面相觑,不敢怒也不敢言,算了,谁让那是嫂子呢,嫂子的屁。股比我们的头金贵多了。
花强走后,江渔又给剩下的每个人都布置了任务,要求他们务必要演得到位,演出真情实感。
几个人拍着胸脯保证,绝对不会露馅!
花枝吃过晚饭,照例坐在桌前看花叶花朵做功课,顺便给莲花写回信。
前几天,莲花又来信了,说她在新东家干得不顺心,花枝正想着要不要趁机劝她辞工回家,花老太喜滋滋地从外面进来了。
花枝停下笔,问她:“钱要回来了?”
“也不看看你奶是谁,有我要不回的帐吗?”花老太得意洋洋地把钱掏出来往花枝面前一拍,“拿去吧,还有一百多两天后还。”
这动作惊得姐妹三个都瞪大了眼睛。
到了她奶手里的钱还能往外出,这稀罕事都够上报纸了。
“哟!”花枝意外道,“你这回咋不说帮我收着了?”
花老太说:“我又不傻,这是你花棚的公款,我不能拿。”
花枝对她刮目相看,竖起大拇指夸她深明大义。
花老太呵呵笑,盯着那钱直咽口水,心说要不是为了替江渔哄你开心,我才不会把钱还给你。
花枝确实挺开心的,不光是因为钱要回来了,主要还是她奶的变化让她感到欣慰。
她打心底里希望奶奶能一直这样下去,甚至越变越好,再不要像从前那样犯混了。
她喜欢这样的奶奶,又强悍又护短,得理不饶人。
她觉得自己的性格肯定是遗传了奶奶的基因,只不过因为她读了书,所以扬长避短,把奶奶身上那些不好的方面过滤掉了。
“奶,你快坐下,给我讲讲你是咋把钱要回来的。”花枝说。
花老太正想显摆显摆,便坐在板凳上,眉飞色舞地把自己的光辉战绩从头到尾讲了一遍。
花枝一边听,一边对花叶和花朵说:“看咱奶多厉害,你俩也跟着学学。”
正说着话,花强突然从外面火急火燎地跑进来,大声喊:“妹,快跟我走,妹夫他掉鱼塘里了!”
“谁?”一家五口人齐刷刷站起来,异口同声地问。
花强用他堪比影帝的演技抹了一把汗,上气不接下气地说:“是江渔,江渔,他喝醉酒不小心掉鱼塘里了。”
花枝的心直往下沉:“那他现在人呢?”
花强说:
“我们发现的时候他已经漂起来了,大毛二毛在捞他,我怕你见不着他最后一面,就赶紧跑来找你,具体情况我也不知道。”
“天呐!这可咋办呀!”花老太一惊一乍地喊,“花枝,你快点去看看,快点快点快点……”
花枝被她催得慌了神,急急忙忙跟着花强走了。
花强载着她一阵风似的出了村子,心里是满满的罪孽感。
江大毛得了江渔的吩咐,等在路口,远远看到手电筒的光摇摇晃晃照过来,转身往回跑,去给江渔报信。
江渔忙抓起酒瓶灌了一大口酒,往事先铺在塘边的破苇席上一躺,说:“快倒!”
二毛和另外一个兄弟便一人拎起一桶水,“哗哗”两下把他从头到脚泼成了落汤鸡。
花强那边摁响了车铃铛,几个人闻声跪倒在江渔周围,高一声低一声地叫起来:“渔哥,你醒醒啊,渔哥,你可不能走啊……”
车子停下来,花枝跳下车跑过去,扒开干嚎的江大毛,扑到江渔面前。
“江渔,江渔……”她拍着江渔的脸,连喊了几声,见江渔没什么反应,问那几个人,“他现在是啥情况?”
江二毛说:“肚子里的水都控出来了,人也还有气儿,就是不知道啥时候醒。”
“那要是不醒呢?”花枝问。
“不醒……不醒……”江二毛抓抓耳朵,不醒咋办呢,渔哥也没交待。
“要不试试人工呼吸?”花强停好车子走过来,用手电筒照照江渔的脸。
光线太强,江渔下意识想抬手去挡眼睛,随即想到自己现在是个昏迷的人,又把手放了回去。
“人工呼吸呀?”花枝忙点头,说,“你们谁会,快来试试。”
“……”江渔差点吓得一跃而起,他宁死也不要那几张臭嘴给他做人工呼吸。
几个人齐齐摆手,“我不会,我不会……”
花枝扭头看花强,花强说:“我也不会,我都没上过几天学,要不你试试?”
花枝想了想说:“'那行吧!”
挽起袖子,一手捏住江渔的鼻子,深吸气,嘴巴往江渔嘴上凑过去。
几个人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花强虽然在帮着江渔骗花枝,但这不代表他愿意让别人参观他妹妹和妹夫亲嘴儿,悄悄过去一人屁股上踹了一脚,把人都赶到小屋里关起来,谁都不准出去。
没了手电筒的光亮,四周一片黑暗,江渔被花枝捏住鼻子,微微张开嘴,感觉到花枝的嘴唇贴上来,又软又润,馨香的气息渡进他口腔,让他忍不住气血翻腾。
渡了两次,他就装不下去了,翻身把花枝压住,捧着她的头深深深深地吻了下去。
淡淡酒香和男人的霸道猝不及防地袭来,花枝心跳乱了节奏,搂住他湿答答的腰身,闭上眼睛回应他。
两人在苍茫夜色里吻得天昏地暗,晚风习习,星光莹莹,秋虫呢喃着为他们伴奏。
过了许久,花枝推推江渔的腰,含糊道:“差不多行了,我嘴疼。”
“……”江渔无语,停下攻势,极尽温柔地在她唇上啄了一下,又啄了一下,双手撑在她头两侧,问:“你发现啦?”
“噗!”花枝笑道,“这么拙劣的演技,还想骗我!”
从一坐上花强的自行车,她就已经发现自己上当了,后面的那段全是在配合他们这几个蹩足演员。
“……”江渔很是挫败,“你告诉我谁露馅了,我要好好教训他!”
“你呀!”花枝搂着他
的脖子在他喉结上咬了
一口,“你怎么这么坏,连我都敢骗!”
江渔动。情地哼了一声,低下头又去寻她的唇,又一番纠缠,然后问:“我哪里没演好?”
“枕头啊!”花枝笑道:“你都快死了,花强还有闲心在车后座绑个枕头再去接我?”
“难怪你一点都不着急。”江渔恍然大悟,拍拍额头,“怪我怪我,我光想着别让你硌着了,其他的忘了想。”
“所以我不生气了。”花枝说。
“为啥?”江渔傻傻问。
“因为枕头啊!”花枝说。
他不是个细腻的人,却连这个小小的细节都为她想到,她还有什么好生气的。
他为她演一场拙劣的戏,她回他一个热烈的吻,既是原谅,也是奖励。
“你老实交待,这馊主意谁给你出的?”花枝问。
“……”江渔嘿嘿干笑两声,“我说了你别生气啊!”
“不生气,你说吧!”
“是咱奶。”
“……”花枝攀着他的脖子坐起来,“嘿,这小老太太,胳膊肘往外拐啊,怪不得她比谁都慌,一个劲儿催我快点快点快点,闹半天她才是总策划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