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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被花枝斜一眼拧一把都能乐呵半天,不代表花枝也是如此。
女人心思细腻,对感情的要求本来就比男人复杂,可他偏偏一根筋地认为只要听她的话就好了,既不会制造惊喜也不会制造浪漫,又出于对她的尊严不敢对她动手动脚。
所以花枝肯定会觉得和他在一起很无趣。
这一番反省之后,江渔决心要改变自己,他不再像以前那么粘着花枝,他开始有意识地从各方面锻炼自己的能力,让自己变得更加成熟稳重,能够独当一面,尽可能地替花枝把事情想得周全,大小事都自己揽着,不到万不得已绝不去麻烦花枝。
除此之外,他每次外出回来,都会给花枝带礼物,衣服饰品也有,手绢香水也有,漂亮的记事本,带羽毛的圆珠笔,在路上看到一颗好看的石头都要捡回来送给花枝,有时实在匆忙顾不上准备礼物,回来瞅着没人就抱住花枝一顿亲,亲得花枝脸热心跳,哼哼唧唧。
花枝一开始并没有察觉到江渔的变化,也没有察觉自己正在慢慢对江渔产生依赖,直到有一天,江渔外出回来晚了,她十分钟跑出去七八趟,踮着脚往大路上瞅,瞅不到江渔就回棚子里念叨,说这么晚了咋还不回。
花老太当时也在棚子里取暖,随口说道:“你别来回跑了,棚子里的热气都被你放跑完了,瞧你那坐立不安的样,孩子丢了都没你这么急。”
“……”花枝被奶奶说得一愣,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她和江渔之间的相处模式好像和从前不一样了。
她若有所思地坐回到办公桌前,拉开抽屉,满抽屉都是江渔送她的小玩意儿,并且每次收到他的礼物,都会被他揉躏一番。
花枝想起江渔那霸道索吻的样子,心头一阵悸动。
帘子掀起,江渔裹挟着一身寒气从外面闯进来,搓着手大踏步走到花枝跟前,不由分说就把手往她脸
上捂:“来,帮你男人
暖暖手!”
“呀!”花枝被冰得叫了一声,然后咯咯笑起来,“讨厌,把你脏手拿开!”
江渔捧着她的脸在她嘴上啃了一口,说:“那你让我放别处暖暖。”
“嗯,咳!”花老太在暗影里使劲清嗓子。
两人吓一跳,花枝猛然想起棚里还有个人,连忙推开江渔,瞪了他一眼:“你是不是想死?”
江渔嘿嘿笑。
花老太撇嘴道:“他晚一会儿回来你都急成那样,死了你不得哭死?”
“……奶!”花枝尴尬道,“都几点了,你咋还不回家,你是想在这过夜吗?”
花老太说:“我等着跟你一块回。”
花枝说:“我和江渔还有工作要交接,你先回吧,冬天天黑得早,一会儿该看不见路了。”
花老太大声叹气,拍拍屁股站起来:“我走,我走,我老太婆不在这耽误你们‘工作’!”
她特意把“工作”两个字咬得很重,花枝一下子羞红了脸。
花老太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地往外走,帘子都掀开了,又回头对江渔说:“好好工作,不许乱来啊!”
“……”两个人都不好意思地笑了。
等她走后,江渔对花枝说:“以前咋没发现咱奶这么有意思呢?”
花枝使劲拧了他一把,说:“以后长点眼,看都不看就乱来。”
江渔盯着她,眼里有火焰跳跃,一把将她从椅子上拉起来,搂进自己怀里狠狠亲了一回,然后啄着她的小嘴说:“媳妇,你脸红的样子真好看。”
花枝很少脸红,也不像别的女孩子一样动不动就害羞,江渔曾经一度以为她就是个不会害羞的人,可是最近他发现他想错了,花枝不得会害羞,还会撒娇,只是她撒娇的方式和别人不同,不仔细品味就觉察不出来。
花枝被亲得气喘吁吁,推着江渔的脸说:“走开,我都快喘不上气了。”
江渔死皮赖脸地凑上去:“那我给你做人工呼吸。”
“不要,啊,你个臭流。氓,你该刮胡子了……”
两人闹了好一阵子才安静下来,江渔坐在椅子上,把花枝搂坐在他怀里,神秘兮兮地说:“猜猜你男人今天给你带了啥礼物?”
第67章 造谣者
“带了啥?”花枝反过身去他口袋里搜。
江渔也不拦她; 任由她把几个口袋搜了个遍,结果啥也没搜着。
“到底放哪了,快拿出来。”花枝掐着他的脖子威胁他。
江渔嘿嘿一笑:“这个礼物口袋可放不下; 你得发挥自己的想象力,好好猜一猜。”
花枝说:“我不猜,你说不说; 不说我回家吃饭了。”
“真懒!”江渔捏了下她的鼻子,“你要的大宅子我帮你找到了。”
“真的?在哪?”花枝着实惊喜了一下。
“就在集北头,离集特别近。”江渔说; “原先是集上生产队的库房; 生产队解散后,那里就一直空着,面积很大; 位置也好,盖完房子还能修一个特别大的院子。”
“这么好的地方,又是公家的,你咋弄到手的?”花枝问。
江渔说:“不是公家的,是私人的,只是当时那家人是地。主成份; 为了积极表现; 自愿把宅子给生产队用的; 现在用不上了,他手头又正好缺钱,就打算卖掉。”
“那敢情好。”花枝说; “你下定钱没?”
“还没,这不是要回来和你商量一下嘛!”江渔说,“你是咱家的主心骨,这么大的事我哪能不跟你说。”
他这么一说,花枝倒是想起来,他已经很久没有找她拿过主意了。
以往哪怕芝麻大点的小事都要问过她的意见,现在动不动自己就能做成几百盆花的生意,事先都不让她知晓,不但如此,还自己跑去市里开发业务,每天县里市里来回跑,跟赶集似的。
花枝既欣慰他的独立,又担心他跑野了将来不服管,后来自己想了想,鱼和熊掌不能兼得,又要男人有事业心,又要他整天围着自己转,哪有这么两全的事。
况且他们现在正处于积累期,不管是资金还是经验还是人脉都需要花精力积累,也没有那么多时间卿卿我我。
至于以后服不服管,那不但要看江渔的心,还要看她自己的手段。
花枝说:“我没看到地方,现在没办法做决定,明天咱俩一起去看看,行的话立马签合同下定钱。”
“行,听你的。”江渔说。
花枝笑着打趣他:“你现在好多事都已经不听我的了。”
江渔说:“你放心,我心里有数,小事我自己做主,大事必须你拍板。”
这时,江有在外面叫花枝,告诉她放工时间到了。
江有婚后就被花枝调到了花棚里来做事,主要负责管理工人,记考勤,安排值班。
但他又勤快责任心又强,除了自己份内的事,别的活也争着干,从不推诿,也从不摆架子,大伙都很喜欢他。
江有还要赶到集上去接花叶,没进棚子,急急忙忙就走了。
花枝收拾好东西,和江渔一起出去,见大伙都穿着清一色的军大衣正三三两两往路上走。
天冷后,花枝让江渔在劳保用品店买了一批军大衣,给鱼塘和花棚的人每人发了两件轮换着穿。
军大衣便宜耐磨又保暖,江渔只要不外出办事,也天天穿着,他人长得好,个子高,是天生的衣架子,军大衣都能穿出霸道总裁范儿,花枝特喜欢看他穿。
大伙都着急忙慌往家赶,花枝和江渔在后面不焦不急地磨蹭,很快一条路上就剩下他们俩。
江渔展开军大衣,把花枝包在身侧,搂着她的肩给她温暖。
花枝很享受他的庇护,也很享受这难得的独处时光。
两人慢悠悠地晃荡着,比压路机还慢。
路过蔡宝根的花棚,花枝忽然想起来她因为怕冷已经好多天没关注蔡宝根的动向了,于是就问江渔:“蔡老板现在啥情况呀?”
江渔说:“还行吧,他家的花出棚了,前几天往市场拉了一批,价钱降下来后,生意倒还不错,就是现在天冷,买花的人总体少了很多。”
花枝说:“这是正常的,咱们最近营业额也少了,我估摸着到春节前应该会火爆一回,正让李大叔他们抓紧时间催肥呢!”
说到春节,江渔兴奋起来,他那两塘鱼很快就可以卖了。
花强和那几个哥们儿辛苦了大半年,终于要见着回头钱了,一想到这,他比卖两棚花还要高兴。
他对鱼塘有着不一样的感情,因为那是他头一次创业,是他人生一个重要的转折。
他是多么幸运,能在那个时候遇到花枝,若不是花枝,他现在还不知道在干啥,没准连件暖和的冬衣都买不起。
如今不但吃得饱穿得暖,还有温香。软玉在怀里,这份幸运谁能比得了。
他在心里暗暗发誓,不管到什么时候,都不能忘了花枝的恩情,要永远把花枝放在第一位,一辈子对她不离不弃。
第二天上午,花枝跟着江渔去看了那个宅子,果然又宽阔位子又好,既不是在喧闹的集市中心,又没有离集市太远,想赶集,走三五分钟就能到,非常方便。
最主要的是花枝知道这片地方在多年以后会被开发,她若现在盖个几层楼,到时候光赔偿金都能赚一大笔。
看好地方之后,花枝便果断地和宅子主人达成了交易,价钱一分没砍,当场交定金签协议,让对方抓紧时间到相关部门办理过户手续。
两天后,手续办下来,这片大宅子就正式归花枝和江渔所有了。
花枝很高兴,打算抽空去县里找夏纪越,让他帮忙设计一下,画个图纸,等到手里有钱了,就立刻施工。
这期间,轰动全国的严。打突然开始了。
花枝听到消息的时候懵了一下,在她的印象里,严。打应该是明年夏天的时候开始的,不知道现在为啥提前了。
过了几天,有小道消息传出来,说是有一个民间团。伙在劫道是不小心劫了某个领。导人的车,领。导人大发雷霆,下令全国范围内展开严。打。
花枝震惊的同时又暗自庆幸,多亏她有先见之明,提前把江渔和他那帮兄弟转化成了本分做事的良民,不然的话后果不堪设想。
即便如此,她也丝毫不敢松懈,和江渔一起对那帮人严格约束,抓住一切机会给他们做思想工作,每天早上组织点名,把报纸上刊登的审。判大会的新闻读给他们听,从各个方面让他们了解这次严。打的恐怖性。
在她不遗余力地宣传教导下,大伙都紧张起来,每天谨慎行事,没特殊情况基本不离开花棚和鱼塘,白天不上街,晚上不串门,回到家就大门紧闭,低调到不能再低调,用江渔的话说,就和缩头乌龟没两样。
就在这样战战兢兢的气氛中,新年来了。
腊月初八一过,人们开始置办年货,分田到户后,农村人的日子越过越好,手里有了闲钱,置办起年货都比往年要大方许多,新衣新帽,爆竹年画,鸡鸭鱼肉,花生瓜子,大包小包往家拎。
江渔那两塘鱼还没到腊月二十就卖了个干干净净,要不是花枝提醒,连自家吃的都忘了留。
花棚的花也赶在春节前大赚了一笔,如今买花的不但是城里人,连农村人都会买上几盆水仙君子兰什么的,摆在家里条几上增添节日气氛。
沿溪村和江家寨跟风养花的人多多少少都挣了钱,蔡宝根和
张红卫也赚得腰包鼓鼓。
至此再没人质疑花枝养花致富的行为,有不少人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