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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愤怒的样子看起来像是要把花枝暴捶一顿,黄金龙和向东红旗顿时警惕起来,同时围过来护住花枝。
花枝却还是笑盈盈的,示意他们不要担心,笑着对胡老三说:“三哥,我可从来没想过要坑你,你仔细回想一下,是不是从你一说要买花,我就再三提醒你让你验货,你说你不验,不管我什么货你都要,价钱是你开的,我一分都没加,到了地方,我说你那花成色太好,我的花恐怕不行,你说行不行你自己心里有数,现在钱货两清了,你又跑来找我后帐,还说我坑你,这不是冤枉人吗?”
“……”胡老三被她问住,一时竟找不到反驳的话。
花枝趁机又说:“我自己的货自己清楚,虽然没你库存的那些好,但拉到市场上一盆卖个三百五百也不成问题,这么稳赚不赔的生意,你不能因为成色低于自己的预期,就认定我是在坑你。”
胡老三气结:“三百五百的老子会稀罕吗,大家都是明白人,你也知道我要的是啥,少特么跟我打马虎眼!”
花枝说:“我当然知道你要的啥,但我确实提醒过你了,你执意要收,我也不能放着买卖不做,这有什么错吗?”
“你钻没钻空子自己清楚。”胡老三说,“总之今天你要是不给我个说法,就休想离开永春!”
“三哥,你要这么说我可就不爱听了……”黄金龙眉头一拧,上前就要替花枝出头。
“你不爱听就给老子把耳朵堵上!”胡老三怒道,“这没你的事儿,别给自己找不自在!”
“嘿,我还就找了,怎么着吧!”黄金龙当场捋起袖子。
眼看着两人就要打起来,花枝忙出声拦住,“两位都消消气,既然三哥认定我坑了你,那我也认一回栽,我现在去把花拉回来,把钱一分不少退给你,怎么样?”
胡老三不同意:“老子没闲功夫陪你来回折腾!”
“那你说咋办?”花枝问。
胡老三说:“钱退货不退,以后你也不准再来永春卖花!”
“……凭什么?”黄金龙吼道。
“凭我是胡老三!”
“你是胡老三不假,但我也不是吃哑巴亏的人。”花枝的语气强硬起来,“既然咱们自己谈不拢,那就找个能说着话的人来评评理!”
“找谁?”胡老三问。
“就找你们的钱市长吧!”花枝说,“他不是专抓这一块的吗,窗台经济也是他提出来的,我看他最合适了!”
“……”胡老三心里咯噔一下,疑惑地打量花枝,这小姑娘邪门得很,看她那胸有成竹的样子,莫非知道了我们的计划?
这可如何是好?
第85章 劫道
胡老三最终没有同意去见钱市长; 也没有让花枝退钱,达成合解的条件是花枝再免费送他一车花。
花枝实在太大方,大方到胡老三都不好意思再找她麻烦; 这车花本身就是稳赚不赔的,更何况再加一车免费的。
他暗暗盘算着,免费的那车就不往上报了; 到时候他自己找地方倒手一卖,这钱就进了他私人的腰包,而不用再和其他几位合作伙伴分成; 何乐而不为?
于是; 双方握手言和,胡老三回市场卖货,花枝回老家拉货。
送走胡老三; 黄金龙憋了一肚子的火终于发出来了:“老妹儿,你也太好说话了吧,咱们明明已经让了他赚了不少,为啥还要再送他一车,你说,你是不是害怕他?”
花枝说:“我没怕他; 我手里现在已经没有好花了; 剩下的花全是从别人那倒来的便宜货; 大概也就两三车,根本没打算用来赚钱。”
“不用来赚钱用来干啥?”黄金龙一脸懵,“老妹儿你都给我整糊涂了。”
花枝就解释给他听:“这些花是从我的对手那里倒的; 那俩人去年开始就跟着我屯花,屯完了又不知道往哪儿销,以至于钱都压在这上面没法周转。
我之所以从他们那里倒花,一来是想帮他们回笼资金,二来就是估摸着咱们这段时间赚得太多,肯定会引起有心人的注意,索性就拿这些便宜花把想找麻烦的人引出来,免得他们躲在暗处防不胜防。”
“……”黄金龙大跌眼镜,“不是老妹儿,这事儿你是咋想到的,你咋能想得这么长远,你是不是会算卦呀?”
花枝淡淡一笑:“我没学过算卦,只是做生意久了,积累的经验和见过的门道自然就多,有时候凭感觉就能预料到将要发生的事。”
“这么神奇吗?”黄金龙说,“你满打满算不也才做两年生意吗?”
“……”花枝发觉自己说漏了嘴,忙掩饰道,“两年还不久吗,六七百天呢,一天学一点就有了。”
黄金龙咋舌:“可能你天生就是做生意的料。”
“也许是吧!”花枝说,“我走后,你在家没事儿就多留意一下永春最近的新闻,我刚刚提到的那个钱市长,你不妨多打听打听他的事迹,还要胡老三,你可以在不引起他注意的情况下调查调查他。”
“为啥呀?”黄金龙问。
花枝说:“我现在没法跟你说,你只要记住,你收集的信息越多,对咱们的用处就越大,另外千万记得要保密。”
黄金龙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花枝和向东红旗开车回家。
路上,向东问花枝:“嫂子,刚才当着龙哥我没问,你为啥要帮蔡宝根回笼资金呀?”
“对呀!”红旗也说,“他们没钱周转,不正好给他整倒闭了,省得他老学咱们,跟咱们抢生意。”
花枝说:“狗急跳墙,兔急咬人,同行之间还是留一线的好,蔡宝根斗不过我,但别人也斗不他,等到以后回乡养花的人多了,勾心斗角的也就多了,正好留着他和别人斗,咱不就省心了。”
“……”向东竖起大拇指,“嫂子我算是服你了,龙哥说的一点没错,你想得可真长远。”
“做生意嘛,当然要走一步想十步,只顾眼前是活不长的。”花枝说,“你们要多动脑子好好学,要懂得居安思危。”
向东挠挠头,嘿嘿一乐:“就我俩这智商,怕是学不会了,反正我们就记住一条,听嫂子的话有肉吃,这就行了。”
“对对对,一颗红心跟嫂子走!”红旗开着车也不忘表决心。
“行了,别贫了,不求上
进还说得这么冠冕堂皇,还是好好留意你渔哥吧!”花枝说。
向东就听她的话,一路盯着对面来的车看车牌号。
花枝算着时间,估摸着应该到山海关附近能和江渔碰面,她倒不担心会错过,因为江渔他们肯定也在留意这边的车。
昨天晚上她看了半宿报纸,又考虑着怎么对付胡老三,一晚上都没怎么合眼,这会儿车子一颠簸,她便困得眼睛都睁不开了,嘱咐向东红旗留意着江渔,自己歪在座位上睡着了。
江渔在中途停车吃饭时借饭馆的电话给黄金龙打了个电话,得知花枝已经返程。
江渔征求魏骋他们的意见,问他们是在原地等花枝过来,还是再往前开开去接花枝。
三个人都说原地等着没意思,反正四个人换班开车也不累,干脆接着往前开。
陆涛和夏纪越头一回来,还想看看沿途的风景。
江渔结了饭钱,四个人重新开车上路。
江渔估算了一下时间,差不多也是在山海关附近能碰到花枝,就让两个看风景的人留意着对面的车,说自己先眯一会。
这一眯就眯到了天黑,车子在他的睡梦中临近山海关。
花枝此时也正睡得香甜,在梦里还梦到了江渔,江渔还是初见时的样子,穿着草绿色外套和两根筋的背心,拿着张纸条问她上面写的啥。
那傻愣傻愣的样子,花枝在梦里都笑出声来。
红旗和向东听到了,相视一笑,小声说:“嫂子笑这么甜,肯定是梦到渔哥了。”
江渔也梦到了花枝,场景却是他第一次骑自行车送花枝去县城卖兰花,那天风很柔,云很淡,公路两旁是绿油油的麦田,花枝扶着他的腰,坐在他的车后座,轻轻哼唱着“我从山中来,带着兰花草……”
他自己也跟着唱起来。
“什么鬼,做梦都能唱歌?”魏骋一手握着方向盘,一手去捏他的鼻子。
江渔被憋醒,坐起来大口喘气,不悦道:“干啥捏我?”
魏骋说:“你睡觉就睡觉,唱啥歌呀?”
“谁唱歌了?”江渔一脸茫然。
陆涛在后排笑道:“唱了唱了,唱的兰花草,我和纪越可以做证!”
“是吗?”江渔挠挠头,回想自己的梦,嘿嘿笑起来,“有可能,我梦到我媳妇儿了。”
“真的假的?”陆涛起哄,“快说快说,梦见跟你媳妇儿干啥了?”
“瞧你那龌龊样儿!”江渔说,“我跟我媳妇儿清清白白的,啥也没干,就是我骑自行车带她去城里卖花,那天天很蓝,云很白,麦苗绿油油的,路边还开满了野花,我媳妇儿抱着一书包兰花,就坐在我自行车后座唱兰花草。”
“啧啧啧,你写呢?”陆涛撇嘴不信。
夏纪越插了一句:“这不是,这是诗。”
“我说的都是真的,那天真的很美。”江渔说,“唯一不美的,就是我后面碰到了魏骋。”
魏骋一愣:“碰到我咋就不美了?”
江渔感叹道:“你不知道,我那天头一次见你,你开着大摩托,穿着牛仔裤,皮夹克,特别拉风特别跩,那家伙,给我自卑的,大半个月都没缓过劲儿。”
“哈哈哈哈……”陆涛和夏纪越都忍不住笑起来。
魏骋回想那天的情景,也咧嘴笑了。
江渔说:“你知道吗,那天我咋看咋觉得你和花枝般配,我当时就想,完了完了,花枝肯定会被你抢走的,回去之后我几天都吃不好睡不好,结果没想到花枝根本没看上你,哈哈哈哈……
”
“……”魏骋的心被猝不及防地扎了一刀,气道,“切,我还不喜欢她呢!”
“不喜欢吗,我看你挺喜欢的呀!”陆涛当场揭穿他,“那回咱俩在街上碰到花枝,她跑得满头大汗,说家里有急事,你二话没说就把她送去了她舅舅家,还在那蹭了人家一顿饭,大家都说你俩是对象……”
“你闭嘴!”魏骋顿时羞红了脸。
江渔激灵一下坐直了身子,“陆涛不说我都快忘了,那天到底是咋回事呀,我媳妇儿一直没告诉我。”
魏骋不知死活地来了一句:“你媳妇儿不告诉你,说明她不想让你知道,因为这是我们的秘密。”
“我。日!”江渔扬起巴掌就要揍他,“你凭啥跟我媳妇儿有秘密?”
“别闹别闹,开车呢!”魏骋喊,“你还想不想活着见到你媳妇儿?”
江渔眼一瞪:“你敢威胁我?”
陆涛在后面看热闹不嫌事大,大声喊道:“揍他揍他,是男人你就揍他……”
花枝不知道自己引发了一场战争,依旧睡得香甜,忽听向东大喊一声,车子一个急刹,把她从座位上抛了起来。
幸亏她有随时随地系安全带的意识,才没被撞出个好歹。
“咋啦,出啥事啦?”她问道。
红旗手指颤抖地指向外面。
花枝顺着他的手往外看,车灯下,十几个男人正拎着棍子堵在车子前头。
“嘶!”花枝倒吸一口凉气,“咱们遇上劫道的了。”
“咋办呀嫂子?”向东的声音都变了。
他不是胆小的人,要是在老家,大不了干一架,可眼下这荒山野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