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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花枝倒吸一口凉气,“咱们遇上劫道的了。”
“咋办呀嫂子?”向东的声音都变了。
他不是胆小的人,要是在老家,大不了干一架,可眼下这荒山野岭的,他们还得顾着花枝,这可就不好办了。
花枝努力保持镇定,说:“别怕,他们劫道就为钱,轻易不会伤人,咱们把钱给他们就是了。”
说话间,外面的人已经在用棍子敲玻璃,大声喊他们下车。
向东从手套箱里摸出一把折叠刀塞到花枝手里,又拿了两把扳手,和红旗一人一个别在后腰上。
就这么几秒钟的功夫,下面的人就等不及了,捡起一块石头砸在挡风玻璃上。
“咔嚓”一声,玻璃瞬间裂成了蜘蛛网。
三人只得打开车门,硬着头皮下了车。
“哟嗬,还有个娘们儿呢!”
花枝刚一下车,立刻有人向她围过来。
这当口,魏骋的车子呼啸着开过来。
几个人还在车子里闹腾,根本没注意外面的事,魏骋看到了,大声道:“快看快看,对面啥情况?”
大家都停住嬉闹往外看,因为天黑,那伙人又围在车前面,根本看不到车牌,另外还有几个人拎着棍子站在马路中间,他们也不敢减速仔细看,就那么几秒钟的功夫便开过去了。
“那伙人是不是劫道的?”魏骋问道。
“看架势应该是。”江渔说。
“劫道啊?”陆涛还挺兴奋:“我长这么大还没见过劫道的呢。!”
“劫道有啥好见的。”夏纪越说,“出门在外安全第一,魏骋你开快点。”
“哦。”魏骋应了一声,加速前进。
车子跑出一段路,路旁的标示牌提示他们已进入山海关,江渔看着那几个字,突然觉得不对,刚才那辆被劫的车是货车,算着时间花枝他们应该就是到了山海关附近……
江渔顿时吓出一身冷汗,大声叫魏骋:“停车!调头!往回开!快!”
第86章 史上最惨劫匪
花枝三个被那伙人团团围在中间; 其中有一个瘦猴样的男人看花枝水灵灵的小姑娘,忍不住伸手去摸她的脸。
花枝往旁边躲了一下,向东上前护住她; 说:“有话好好说,别动手动脚。”
“老子就动了,怎么着?”瘦猴态度蛮横; 伸手把向东往一边扒拉。
向东登时就恼了,手往后去摸后腰上别的扳手。
花枝忙捏了他一下,示意他不要轻举妄动; 视线在那些人脸上一一扫过:“各位大哥; 我问一句,你们拦下我们的车有什么贵干?”
“有何贵干,当然是劫道啊; 这还用问。”一个腆着将军肚的男人毫不避讳地说。
另外几人嚣张地笑:“娘们儿就是娘们儿,啥也不懂。”
花枝当然懂,她这么问不过是想拖延时间,因为她算着时间江渔应该快到了。
可她不知道,江渔已经跑过去了。
花枝说:“我没出过远门,今天头一回; 确实不懂; 请问劫道是干啥的?”
劫匪们哄堂大笑:“这傻娘们儿; 不知道劫道是干啥的,哈哈哈哈……”
瘦猴笑得猥。琐:“哥告诉你吧,劫道就是劫财劫色。”
向东和红旗立刻就要上前; 花枝忙拦住他们,又问:“那到底是劫财还是劫色呀?”
“你问这么多废话有意义吗?”其中一个长着络腮胡子看起来很稳重的男人发现了她的异常。
头一次出门就碰上劫道的,这反应也太平静了。
花枝说:“我就想问个明白,你们要是劫财,我就把钱全都给你们,你们要是劫色,就让我两个弟弟先走,我自己留下来,怎么样?”
“哟嗬,这娘们儿有点意思。”瘦猴来了兴致,“你不会是连劫色啥意思都没懂吧?”
花枝说:“我懂啊,不就是劫我去当压寨夫人吗?”
“……”劫匪们对视一眼,再次哄堂大笑,“妈呀,这娘们儿怕不是个傻子吧,都啥年代了,还压寨夫人,哈哈哈哈……”
“行了,都别笑了!”络腮胡大声喝斥道,“还说人家傻,人家这是把你们当傻子耍呢!”
花枝猜测,他应该就是带头大哥了,笑着问他:“你是他们的老大吗,我要做压寨夫人的话,是不是就做你的夫人呀?”
络腮胡不吃她这套,沉声道:“少废话,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拖延时间,但我告诉你,你再拖也没用,没有人会来救你的。”
“就是就是。”将军肚拍着自己的肚子说,“刚才就有小轿车过去,你看他们敢停吗?”
花枝心里一突,刚才有小轿车过去吗,她怎么没注意到,该不会这么巧是江渔他们的车吧?
这么一想,花枝心思有点乱了,万一真是江渔他们,那就证明他们没发现是她,这一错过,可就全完了。
“你怎么不说了?”络腮胡问道,“刚才不是挺能说吗?”
花枝心里盘算着应对的方法,面上笑着说:“该问的我都问清楚了,现在劫财劫色就看你们的了,还是刚才那话,劫财我就给钱,劫色嘛……”
“劫色怎样?”络腮胡问。
花枝说:“我看你仪表堂堂,不是那种人,你缺的是钱,劫了我的色也换不成钱,并且还有可能因为流。氓罪被判死刑,你若是怕我告你而杀人灭口,被抓到同样还是死刑,所以一点都不划算,而且你看没看过水浒传,梁山好汉都劫财,却没有一个劫色的,劫色的不是好汉。”
“……什么鬼?”一群劫匪都被她绕晕了。
络腮胡发现这女
人太狡猾,决定不再和她兜圈子,大手一挥,吩咐手下兄弟:“搜身,搜车!”
气氛顿时变得紧张起来。
几个男人扒着车门就要上车。
瘦猴目标明确地锁定花枝。
其余几个男人把向东红旗围住。
向东和红旗悄悄握住扳手。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候,货车车尾方向有车子打着双闪和远光急速而来。
“不用搜,不用搜!”花枝大喊,“钱都在我身上,我直接给你们就是了。”
准备搜身的几个人停下来,花枝探手往兜里掏,上衣口袋都翻遍了,没找着钱,又往裤子口袋掏,掏来掏去裤子口袋也没有,她又说是在贴身的口袋里,让那些人转过身去不要看她,她好把钱掏出来。
“不要信她,她是骗人的!”络腮胡说道,亲自动手去搜花枝。
花枝冷笑一声,突然从兜里掏出刀子,用力刺向他肩膀。
络腮胡没有防备,被刀子刺中,惊愕地看着花枝,花枝趁他愣神的瞬间,拔腿就往车尾跑,同时大声叫向东和红旗快跑。
向东和红旗抽出扳手,胳膊抡圆了打出去,趁那些人躲闪的时候跟在花枝后面就跑。
“快追!”络腮胡大喊。
一群人呼啦啦追上去。
魏骋的车子飞速赶到,在远光灯的照耀下看到花枝正往这边发足狂奔,连忙一个急刹停下来,江渔在刹车声响起的同时跳下车,冲到后备箱抽出四根擀面杖,这时魏骋三个也下了车,江渔一人发了一根擀面杖,四个人直朝人群冲过去。
“媳妇儿!”江渔叫了一声。
花枝被远光灯照得睁不开眼,一开始还不能确定是不是江渔,江渔一声“媳妇儿”喊出来,她的眼泪差点掉下来。
“是渔哥,渔哥来了!”向东和红旗一看援兵赶到,立马就有了底气,不再逃跑,掉头杀了回去。
花枝一口气跑到江渔跟前,不等江渔问,就主动告诉他:“我没事,你放心!”
“好。”江渔说,“你先上车里待着,我很快就来!”
花枝听话地钻进魏骋车里,坐在驾驶座上,把车窗车门全部上锁。
她帮不上忙,唯一能做的就是尽量保护自己,不拖后腿。
江渔他们很快就和向东红旗会合,六个人和对方十几个人战在一处,场面惊心动魄。
魏骋的车钥匙没拔,花枝一手握着方向盘,一手捏住钥匙柄,借助车灯全神贯注地盯着现场,眼睛都不敢眨一下,随时准备着在江渔他们打不过对方时开车去撞人。
事实证明她的担心完全是多余的,江渔太能打,一个人能打三四个,魏骋哥仨是从小就被当过兵的爷爷们训练出来的,收拾这些乌合之众简直不要太简单。
唯一吃亏的,就是他们的擀面杖没有人家的棍子长,每个人多少都挨了几棍子。
花枝正看得过瘾,突然有两个劫匪在络腮胡的指示下退出混战圈,向花枝这边跑过来。
花枝一惊,立刻发动车子踩着油门向两个人撞去。
那两个人没想到花枝会开车,吓得掉头就跑。
花枝紧追不舍。
江渔在打斗的过程中发现了那两个人的动向,正在想办法抽身出去救花枝,就听到车子发动的声音,百忙之中回头一看,自己吓愣了。
对方的人趁他愣神,一棍子抽过去。
魏骋挥起擀面杖帮他挡开,叫他:“你干嘛呢,傻啦?”
江渔一边打架一边指指花枝:“
你看!”
“妈呀!”魏骋看到花枝开车,也吓了一跳,“她会开车吗?”
“会吧……”江渔不确定地说。
魏骋一擀面杖掀翻了一个劫匪,说:“会就会,不会就不会,会吧是啥意思?”
“意思就是我也不知道。”江渔说,“这是我头一回见她开车。”
络腮胡没想到对方的人这么能打,眼看着自己的兄弟一个接一个倒下,无心恋战,喊了一声“撤”,带人从公路旁的栅栏翻出去往田野里跑了。
陆涛还没打过瘾,翻过栅栏就去追,魏骋看他追,也跟着去追,夏纪越怕他俩出事,寸步不离地跟着,他们都去了,江渔也不能不管,把花枝托付给向东和红旗,拔腿追了上去了。
花枝这边警报解除,把车子调头冲向田野,远光灯打过去,下车和向东红旗站在一起,看着江渔他们在田野里追上那些劫匪,擀面杖暴雨般落下,几个回合就把人全部放倒在地,一顿拳打脚踢,直打得那些人再无还手之力才罢休,临走又踢了几脚。
花枝看得热血沸腾,同时又有点想笑,心说这大概是史上最惨的劫匪了,先是被她忽悠得晕头转向,后又被江渔他们打得落花流水,一分钱没捞着,还落了一身伤。
向东和红旗也笑得不行,要不是为了保护花枝,他们也得跟上去过把瘾。
江渔四个扛着擀面杖并排往回走,那满身的彪悍霸气,看起来比劫匪还像劫匪。
“媳妇儿,我回来了!”江渔纵身跃过栅栏,向花枝大步而来。
花枝很想抱抱他,介于大家都在,就没抱,抬手帮他理了下头发,说:“没伤着吧?”
“没!”江渔说,“那几个毛贼,都不够我打。”
“吹牛!”魏骋从后面跟过来,“要不是我们三个,你早趴下了。”
“不可能!”江渔说,“想当年哥一个打二十个都能毫发无伤!”
“切!”几个人都撇嘴表示不信。
花枝笑着拿过江渔的擀面杖,在手里掂了两下,说:“你们谁这么有才,出门带擀面杖防身?”
“还用问,当然是我。”江渔说,“擀面杖不算凶器,被查车的查到也不怕的。”
“亏你想得出。”花枝笑道。
江渔得意地笑,拉住花枝的手递给她一把钱。
“哪儿来的钱?”花枝问。
“劫匪赔的玻璃钱。”江渔说。
“……”花枝都有点可怜那些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