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狠话连着动作一气呵成,现在想来她都觉得自己当时极有可能抽风了。
而更直观的感受就是一到公司,就接收到李敏崇拜的眼神外加——暮晚盯着她放在自己桌上的东西疑惑的问:“这什么?”
“m记营养早餐。”李敏微笑着解释。
“给我的?”暮晚指着自己的鼻子问。
李敏猛点头,“粥还是热的,快喝吧,一会儿还有早会呢。”
“不是,你这无事献什么殷勤?”暮晚不解。
“我决定要拜你为师!”李敏给出一个惊人的答案。
暮晚差点儿被自己的口水给呛着,“几个意思?”
李敏扫了眼周围或闲聊或跟她们一样吃着早餐的同事,又扫了黄英那空无一人的座位,往前挤了挤小声道,“昨天你泼黄英那一下儿太解气了,我要跟你学气场。”
暮晚觉得这小丫头一定是疯了,“不好意思,这个还真传授不了,”暮晚将早餐打开埋头开吃,“东西我收下了,师您还是找别人拜去吧。”
“为什么呀?”
“因为气场这个东西,是与身俱来的,”暮晚喝了口粥说,“没有天分的人学不来。”
暮晚并不想把昨天发生的不愉快当成同事们闲下来茶余饭后的谈资,毕竟也算不得是什么光彩的事,按黄英以往对付‘敌人’的方式来看,估计她插足大明星恋情成小三儿的传闻昨天晚上就已经在公司传开了。
真正的勇士,敢于直面惨淡的未来!
这是暮晚再被宁乐从死亡边沿救回来后,宁乐告诉她的。
改得倒是有模有样,暮晚将它作为自己的座右铭,铭记于心。
可该面对的时候还是会有所怯懦,比如当她忙碌一天后刚从公司出来,在离门口不远的地方看到顾淮南那辆标志性的卡宴后。
有同事跟在她后面出来,好在顾淮南并没有下车,同事们虽然对昨天她跟黄英的争执不太了解,但大多还是顾着同事情谊跟她打着招呼。
暮晚笑了笑掏出手机拨了号,顾淮南很快接了起来,暮晚说道:“公事请上班的时候来公司,这会儿已经是下班时间了。”
“我顺路,来接你。”
“谢谢,我有车。”说完暮晚不等对方反应,直接挂了电话。
今天没有神经大条到出去拦出租,理智让她想起慕辞心送她的那辆小粉车。
暮晚把车开到乐天学校门口,今天周五明天不上班也不上学,所以放学时间比平时早些,想来乐天应该等了她挺长时间了。
顾淮南的车一直不近不远的跟在小粉车后面,暮晚从后视镜里瞟了两眼,将车停在了学校门口,找了一圈儿却没看到乐天的人,她只好将车开到学校的临时停车场,然后往学校走去。
电话被她落在了包里,走了几步又回来取,转眼看到顾淮南的车也开了进来,暮晚只当没看见,抓着包往里面走去。
边走边摸出手机准备打乐天的小灵通,刚翻出手机就看到上面有两个未接,暮晚愣了一下,从公司过来这边堵车的话也就二十来分钟,短短时间里两个未接她居然都没听见?
想什么去了?
没等她想明白,手机在手心震了两下,随后开响,暮晚看了眼来显,眉头轻蹙,接起了电话。
“李老师?”
“乐天妈妈嘛,”李老师道,“你下班了吗?下班了来趟学校吧,乐天把同学给打了。”
暮晚怔了怔,打人?随即对电话说道:“我就在学校。”
“那你来趟办公室吧。”
暮晚心情差到了极点,一是为自己的事,二是乐天。
乐天虽然平时跟同学没什么话,朋友也不多,但在大人眼里还是乖巧懂事的,居然把同学给打了,这让她有些不能理解。
还没走近就在走廊听到了李老师办公室传出来的说话声,声音不算小,还挺尖锐,暮晚没多作停留的跨了进去。
李老师看到她的时候一双眼跟看到救星似的,嘴角挂着为难和放松的笑,“乐天妈妈来啦……”
暮晚随意点了下头,转眼看到角落里站着的乐天,正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脚尖,听到李老师的话后抬起了脸,一直没什么表情的脸在看到暮晚后瘪了瘪嘴,下一秒就委屈的哭了出来。
所以这孩子是憋着一直没哭,看到她了才哭了出来?
暮晚心里顿时一抽,有种说不上来的心酸。乐天之于她是还宁乐的救命之恩,可大半年的相处,这个乖巧懂事的孩子却在最孤寂的时候一直陪着她。
暮晚往前走了两步,蹲下身替他擦眼泪,这才看清乐天右脸有一道长长的口子,上面挂着血痕,口子不深,已经没有往外渗血了,但口子挺长,从脸颊一直扫到眼角,不到两毫米就到眼睛上了。
这可把暮晚吓坏了,眉头一拧就转过头,“他脸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这话没有指名道姓,办公室里除了李老师外还有一个女人,女人臂弯站着个小男孩儿,从暮晚进门就抽抽搭搭的,一时间没有人答话。
暮晚问这话的时候声音不小,夹杂着隐隐的怒气,听着跟吼似的,本就抽抽搭搭的小男孩儿肩膀一抖,哇的一声便哭了出来。
声音之大,比起乐天的瘪嘴抽泣,跟打鼓似的。
暮晚本就烦躁,被这哭声吵得就更烦了,从包里拿了纸巾出来给乐天擦了擦,扭头还没开口一个尖利的女声就冲她吼了起来。
第060:索赔
“伤?你就只看到你儿子是吧?”那女人一步跨过来,还拽着那正嚎着的小胖孩子,指着那孩子的手腕儿道:“有你这样当妈的吗?你孩子把同学打了,不问问打出什么毛病了就质问起别人来,敢情就你儿子金贵是吧?”
暮晚被人兜头就是一通数落,还当着一老师的面儿,脸上有些挂不住,垂眼一看那男孩儿手腕,背上一圈印子,跟水珠子似的还渗了血,咬得跟块表似的。
暮晚眉头一皱,敛眉扭头看乐天,“你咬的?”
乐天没吱声儿,只抽了抽肩膀垂下了头。
这算是默认了……
“不是他还能是谁,”男孩儿妈妈吼道:“小孩子之间打打闹闹也是常事儿,可也该分个轻重,这不知道的哪看得出来是被人咬的呀,还以为是门口那只金毛呢。”
暮晚本来还心存歉疚,听了这母亲的话后火也点着了,扭脸道:“您的素质是都喂门口那金毛了是吧?难怪长得那么好。”
“你!”孩子妈妈一脸不可思议,转头对李老师道:“看看,看看,这家长什么态度,进门一句道歉没有就算了,还骂我是狗!”
“我对乐天对您孩子造成的伤害表示道歉,但是,我儿子脸上的伤也不可能是白来的,他总不至于自己戳自己。”暮晚道:“事情没搞清楚前您就叫我道歉?”
“还怎么搞清楚,这很明显,你儿子打了我儿子,”孩子妈妈说,“我来接孩子的时候正好看见他咬他,难道我还能撒谎了。”
暮晚没说话,转脸看向一旁的李老师。
李老师为难的笑了笑,小声道:“的确是乐天先动的手……”
暮晚脸色不大好,但她相信自己带着的孩子,没原因他不可能先动这个手。
“看吧看吧,李老师都说了,我还能冤枉了你不成?”那孩子妈妈见自己有了理,腰板儿也挺直了,说话底气那叫一个足。
“你咬的?”暮晚转头看向乐天,严肃的问。
乐天吸了吸鼻子,抬起已经没有了泪痕的脸,点了点头又小声道:“是。”
“为什么咬人?”暮晚问。
“他撕了我的画。”乐天指着还在抽泣的胖男孩儿说。
“画?”暮晚疑惑的转向李老师,“什么画?”
“哎,是这样的,”李老师道:“下午最后一节课是美术,让大家自由画画来着,课是张老师的,上完就走了,画让他们自己留着,回家给父母签名,明天一早再交上来。”
所以乐天是因为自己画的画被同学撕了,所以才打人了?
“他撕了你的画你再重新画一幅就是了,”暮晚说,“再怎么也不能打人,知道吗?”
“他还骂我了……”乐天瘪瘪嘴说。
“骂你你也不能动手啊!”暮晚语重心长的说。
“可他……”乐天指着那孩子咬了咬唇,瘪了瘪嘴没把后面的话说出口。
“我又没说错,你本来就是野孩子!”那抽抽搭搭的胖孩子这会儿应该是见自家母亲站稳了理了,也高声道:“都没有爸妈还画什么全家福,丢人。”
暮晚敛眉转过头,冷冷的看向那个孩子,“你说什么?”
那孩子被她一瞪,立刻缩了缩肩膀,感觉下一刻又要哭出来了。
“干嘛呀,恐吓呀?”孩子妈妈将孩子护在身后,对上暮晚冰冷的视线说道。
“谁说的他没爸妈?”暮晚尽量让自己的语气跟表情不在一条线上,还算柔和的问。
“我……我听李老师打电话了,说找不到周乐天的干妈……”
暮晚冷声道:“干妈也是妈!”
说罢替乐天理了理乱糟糟的头发,站起身冲那孩子的母亲道:“这歉我是不会道的,我儿子伤了您儿子,相对的,我儿子脸上也挂了彩,相较之下,您儿子是不是应该对他的所做所谓跟我儿子道歉呢?”
“我们受害者还道歉?”那母亲像是吃了不小一惊,好笑的看着暮晚,“有你这么当家长的吗?不是自己生的就这么教育呀?那他以后出去杀人放火就为别人说了他两句,你是不是也要让人给他道歉啊?”
“没错!”暮晚压下心里翻涌的那股心浮气燥,冷声道:“我就是这么教育孩子的,比起您教育孩子的手段的确是差了一些,我儿子以后出身社会是个什么样儿现在还看不到,不过,您儿子以后什么样儿我倒是看得清清楚楚了。”
“你……”
“医药费我们会付的,该赔多少一分不会少您,歉我们也不需要你们道了。”说罢也不等对方发话,暮晚弯腰捡起一旁的书名拍了拍,拉着乐天准备往外走。
“你站住!”身后传来那位母亲的喊声,带着极大的怒气,“今天这歉你还就非得道了,那点儿医药费咱家也看不上,不靠你那点儿钱过日子。”
暮晚紧了紧身侧的手,转头看她,“道歉也行,您先请。”
“什么?”那母亲不可思议的看她。
一旁的李老师看事态发展的趋势越发的不乐观的,上前两步准备劝劝,还没开口就被对方家长给吼了下去,“李老师您下班吧,这儿也不需要您了,今天周乐天的母亲不道歉,我们就不走了。”
李老师:“……”
“李老师,我可没有半点儿想要为难您的意思,”暮晚说,“您也听到了,是他们先出口伤人又撕画在先,我们乐天是先咬了人,可也没白打人啊,那孩子也还回来了,这歉您看是不是该由我们来道?”
李老师幼师一毕业就被分来了这里上班,按年龄算都没有在站的两位家长大,对这种问题也是头一次碰见,暮晚这一下把难题推给了她,这让她有些不知所措。
感觉说什么都不对,眼下两位家长都不愿往后退,说什么也都无济于事。
“要不咱各退一步?”李老师斟酌了下用词后说,“刘昊撕乐天画在先,这本就是不对的,应该道歉。但乐天不该因为刘昊撕了你的画就打人,你先动的手,是不是也该道歉呢?”
李老师显然是想两方都不得罪了,暮晚倒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