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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少马上上前,从地上拾起了那个东西。
芷云一看,差点要晕死过去。
那、那那、那居然是一条黑色的男式平角裤。
醉了醉了,一定是她刚才匆忙的把男人的衣物都塞了进去,可是不小心却把这条裤子给落下了。
“哈,被我们抓住证据了吧?”方氏无比得意,“这条裤子是怎么回事?是不是那个野男人的。你别说自己不知道!”
“看方妈妈说的,”芷云笑了笑,从她的眼中,倒是看不出什么慌乱,“看到条男式裤子就能想到野男人,你这么缺男人,养父该多伤心啊。”
现在她也顾不上自己说话动不动听了,目前的情况是先把大家的注意力转移了再说。
越是让他们气愤,他们就越是不容易发现那个男人。
果不其然,方氏和言父听到她说的话,气得脸都歪了。立刻就想要挽起袖子来打骂芷云。
可是,言琳琳却还清醒得很,她立刻打岔道:“不是在问这条裤子是谁的吗?妹妹说这些话干什么呀?”
方氏和言父听到言琳琳的话,立刻站住了脚。
“我怎么知道是谁的?”芷云耸了耸肩膀,“找酒店经理来问问,他们是怎么收拾房间的,居然连上一位客人的衣物遗失在了这里,也没发觉。”
“少装蒜!”方氏冷笑道,“这裤子是你偷男人的铁证!你还想抵赖!”
芷云听到这句话,不服气地反驳:“一条裤子就能变个男人出来,那还要女人怀孕来生什么孩子?服装厂就能担任人类繁衍重任了!”
言家人今晚上算是见识了芷云的伶牙俐齿。
从前总觉得这个小姑娘柔柔弱弱,不说话又能忍,还以为她是个软包子,没想到今晚才知道这包子居然是铁心的。一口咬下去,磕得牙都掉了。
“呀,这柜子怎么打不开?”突然间,言少的声音传来。
一众人都往墙面上那排宽大的柜子看过去。
芷云心里顿时咯噔了一下,终于还是给他们发现了。
不过,言少立刻又叫起来:“这柜子上锁了!这是……这是密码锁!”
“好哇,密码锁!”方氏立刻叫起来,“野男人一定是在里面!言芷云你快点把钥匙交出来。”
“对呀妹妹,快点把钥匙拿出来吧,你怎么能把人锁柜子里呢?”言琳琳假惺惺地指责她。
“快点,拿出来。”言父也伸出手来。
言家人都知道,芷云是密码学专业的,平时随时都会带着和密码学有关的东西。
这密码锁不是她的,会是谁的。
芷云撇了一下嘴。
密码锁是她的没错,柜子也是她顺手给锁上的。
可是,拜托,请言家的众人动动他们的猪脑子。
既然叫密码锁,自然只用密码来打开的了!哪里什么钥匙啊!
非要说钥匙,那只存在于芷云的大脑里……她不信他们能把她脑袋卸下来去开门。
柜子里的楚翰墨听到柜子居然从外面上了锁,眉头皱得更深了。
这姑娘,下手也太狠了,她这是存心不想让他出去了么?
看这架势,言家的人不把柜子砸破是不会罢休了。没办法,他只有顾不上女孩的声誉,破门而出了。
楚翰墨抬起手腕,将自己的腕表调整到了一个特别的点数,手表的发条处无声无息地伸出了一只细微的小管。
他轻轻一按,小管里咝的一下喷出了蓝色的火焰。
这种火焰由特殊的化学物质融合而喷发,哪怕是世界上最坚硬的金属也能立刻融断。一把小小的密码锁而已,根本就锁不住他。他只需要对准衣柜的缝隙,用手腕那么轻轻一划,锁就会应声而落。
衣物他已经穿戴整齐了。
言家是吧,本市专门做慈善的那个言某人对吧。
楚翰墨此时倒是很期待,当他从这里出去之后,言父看到了他,脸上会是何种表情。
言家的人此刻正在外面摩拳擦掌,一边威逼着芷云交出钥匙,一边用他们那数学老师死得早的教育程度计算要如何才能撬开这个牢实的柜子。
芷云明白大势已去,事实最终是要暴露的。不过好歹她刚才狠狠地回击了所有的言家人,一扫这十几年来受过的郁结之气。
她已经想好了,等柜子打开以后,她就大大方方的上去,向众人宣布里面的男人是她交往多时的男朋友。
靠!她还不信了,这世界上有哪条法律规定她不能谈恋爱了。又有哪条法律规定她一个成年少女不能和男朋友发生关系了?
要知道这里是现代化的发达国家一线城市,不是中东阿富汗,也不是十八世纪的封建社会!
正在楚翰墨腕上的火焰正对准了门缝之时,也在言家人用不知哪儿找来的棍子撬住了柜子边时,也在芷云挺起胸膛准备应对一切的时候……
门口突然传来一声严厉而中气十足的暴喝:“所有人不许动!”
正文 第7章 一定要让她付出代价
所有人还真的是一动不动了。
全都回过头来,被眼前的情景定格了。
只见一群全副武装的男人突然如洪水一般涌了起来,每个人手里都握着黑堂堂的手枪,指着房间里的所有人。
“你们在这里干什么!”为首的男子相貌堂堂,英眉豹目,带着一股令人不寒而栗地利气。
“我、我们、我……”方氏自诩能说会道,此刻见了真枪实弹的,也吓得要尿了。
言父毕竟也是见过大场面的,见这群人武器装备精良,衣着也非常正规,知道他们可能是某个特勤部队的人员,忙上前笑呵着:“你好,我是慈善家言……”
“我管你什么慈善家!”为首的男子一声怒喝打断了言父,“我们正在这里执行任务,闲杂人等立刻离开!否则会立刻以妨碍公务论罪收监!”
第一个立马遵命的人居然是芷云。
不,确切的说,在这群人涌进来的时候,她已经站在门边了,等这个男子这句话一出来,她立刻哧溜一声,风儿一样没了影子。
快得来言家的人没一个发现这事情。
他们全都还在震惊和恐惧之中,谁来得及去关注芷云在干什么。
为首的男子倒是发现了芷云离开,但是他眼神一回,发现其他人居然木头一样呆在原地,其中两个女的更是吓得都要瘫倒了,立刻眉毛一拧:“还在干什么!要等我鸣枪示警吗!全部出去!”
言父和言少手忙脚乱地、点头哈腰地、发脚发软地扶着方氏和言琳琳,往外面挤了出去,这中途还碰到了王少的断手。
王少发出了一声杀猪的嚎叫,尾音还没落地,一把枪已经指到了他的脑门上。
“你叫什么!”其中一名男子中气十足地喝问他,如同审讯犯人一般。
王少奔死的痛也掐在了喉咙里,他的脸憋成猪肝色,结结巴巴地:“我、我叫王……”
“滚!”
没一会儿,所有人就已经连滚带爬地离开了这个总统套房。
为首的男子听到外面再没了动静,这才拿起通讯器,小声问了一句:“老大,你在哪里?”
话音刚落,衣柜门的密码锁嗒的一声断裂,落在了地上。
柜门推开。楚翰墨披着整洁的外套,迈出了修长的腿,那一瞬间,平凡的柜门竟然如同王室的宫门一般敞开,他眉目清冷地跨了出来,如同王者走出他的大殿。
为首的男子原本刚硬的面目瞬间换了一副恭敬的颜色,他上前一步,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提起一只小箱子:“老大,你要的解药到了。”
“不用了。”楚翰墨冷然道,看也不看箱子,越过所有人,迈步往前走去。
“不要了?”为首男子呆住了,之前在电话里那么着急的要,现在却说不需要了。
“罗枫!”突然间,楚翰墨钢一般威严地声音在前方响起。
“到!”为首男子立刻一个踏步,站好。
“为什么没有及时把解药送过来?”楚翰墨的声音里,已经有宣判下属死刑的意味。
“因为路上遇袭,耽误了行程。”对于老大的风格,罗枫已经非常清楚了,他非常干脆地回答道。
“时间、地点、缘由分析,今天六点之前全部做成报告交上来,否则我会以渎职罪处罚你。”楚翰墨对于下属的严厉和苛刻,早已经名声远扬了,不过也是由于他铁一样的纪律和训练,让他在遇到再大的犯罪势力时,也能无往不利。
今晚上事情会最终发展到那个地步,和罗枫没有及时送来药有很大的关系。楚翰墨需要一个合理的解释,否则一定会让罗枫承担责任。
他往前走了走,突然又顿住了脚步:“还有,给我查一下言家的小女儿,她近期应该在准备去巴黎留学,把她的所有信息都及时汇报给我。”
“是!”罗枫又一个挺立。
凌晨,机场。
提着行李箱的芷云跑得像一只追逐栗子的小松鼠。
去巴黎的飞机就在凌晨起飞,幸好的是她所有大的行礼都早已经托运了过去,只有这只小行李箱,也是寄放在机场的,只等成人礼结束就要过来取走登机。
刚刚发生那么多事,她第一个跑掉,打车到了机场,飞机要起飞了,要是错过这次航班,她一定会被言家人捉回去,从此当成牲口一样到处买卖的。
地球太不安全了,如果可以去火星的话,芷云砸锅卖铁也要买张船票。
好不容易,她登上了飞机,找到属于自己的靠窗位置坐下。
半个小时以后,飞机舱门关闭了,在滑翔中飞向了天际。
天已经微微亮了,从云层之上跃出了一缕金丝,照在芷云那双清澈的瞳子里,映得她那张宛若陶瓷的脸蛋闪着微微的光泽。
巴黎,我来了,m国,再见了。
不堪回首的往事,永别了……
从此以后,我会获得新生,获得美丽的人生。
过去十几年多受过的苦和难一一随着飞机的飞翔,被芷云抛下了万米高空……
……
诶?不对,好像还忘记了什么事啊?
芷云咬着手指,刚刚从酒店离开,似乎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事情?
她想了半天,想到了言家人的那副嘴脸,想到了自己终于脱离苦海,想到了即将开展的美好生活……但是,就是忘记了自己临走前还把柜子门锁着!
芷云努力想啊想,最后决定——根据伟大的密码定律,什么事情想不起来就不要想啦……
……
楚翰墨坐在自己的办公室里,正在看着近期递交过来的一些卷宗。
从平视的角度看过去,他专注的眼神尤其显得他那双如同鹰一般锐利的眸子迷人。隔了一会儿,他放下了手里的东西,往后面宽大的椅背仰了过去。他闭目,揉了一下太阳穴。
今天不知道为什么,做事情的时候有些心神不定。眼前总会晃过那个娇小的身影……
他已经顾忌她的声誉走进了柜子里,可是她居然敢用一把锁把他锁死了,而且还敢就这么一跑了之了!
楚翰墨想到她抓着自己的手臂,哀求着说出“你不会后悔”的模样,眉色顿时狠戾起来。
哼,小女人,等他逮住了她,一定要她为自己的一言一行付出代价!
正文 第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