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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般流淌着,蔺韩轩心慌到了极点,眼泪浸透了一张脸,蔺韩轩哭泣着、语无伦次地哀求着对蔺韩锦说:“你别这样……你想和尉子墨在一起,我帮你,我让你嫁给他好不好?只要你愿意活着,我什么都可以为你做,哪怕是让你成为别的男人的妻子。”
蔺韩锦的手慢慢地松开了刀片,她转头看向背后泪流满面的男人,蔺韩轩如同一个孩子般天真又无限憧憬地反问:“你说得是真的,你真的能让我嫁给尉子墨吗?”
“我不骗你。”蔺韩轩立即接道,一颗心撕裂痛不欲生,平日里那双邪魅的狐狸眼中此刻染上了浓烈的猩红,透明的液体不受控制地往外流淌着,蔺韩轩慢慢地握住了蔺韩锦的手,喉咙艰难地滚动着,开口说一个字就仿佛有刀子捅着自己的心脏,蔺韩轩如同誓言般重复着保证道:“真的不骗你,这辈子都不会再骗你了。相信你,我让你做尉子墨的妻子。”
“好。”蔺韩锦终于笑了,苍白没有血色的脸看上去比平日里都要漂亮又幸福,蔺韩锦闭眼瘫在了蔺韩轩的怀里,陷入昏迷之前依旧呢喃着那句话,“你答应我的,让我嫁给尉子墨……”
蔺韩轩已经哽咽到说不出话来了,双臂死死抱着蔺韩锦,在空荡偌大的房间里,男人发出极其压抑的哭泣声,他什么都不奢求了,这辈子只要蔺韩锦能好好的,那么他为她做嫁衣,把自己最爱的女人送给其他男人又如何?不重要了,早在七年前他就已经失去了蔺韩锦。
后来蔺韩轩把蔺韩锦送去医院,因为蔺韩锦失血过多,医护人员要给蔺韩锦输血,但蔺韩锦的血型是Rh阴性血,医院里缺少这种被称为熊猫血的血型,在急救过程中医护人员走出来告诉蔺韩轩医院血库里的血不够,他们已经联系了其他医疗机构,为了保险起见,医护人员让蔺韩轩最好能找到Rh阴性血的人过来,他们觉得毕竟蔺韩轩是蔺韩锦的亲属,让蔺韩锦的父亲和母亲中的一个过来就可以了。
然而这怎么可能?蔺欧朗和蔺韩锦的亲生母亲都不在这个世上了,这么短的时间,他去哪里找人?蔺韩轩双目猩红,差点就要拿出手枪抵着医护人员了。
楼岚伸手拽住蔺韩轩,镇定自若地笑了笑说:“你杀了医护人员也没有用。其实有熊猫血型的人近在眼前哦!”
“你是Rh阴性血?”蔺韩轩掏枪的动作猛地顿住,转头盯着楼岚,他眼中的光芒一下子亮了,心中涌出无限的狂喜,可转瞬蔺韩轩想到楼岚是自己的死对手,她巴不得蔺韩锦死了,尤其楼岚是个太冷血的女人,让她救自己的敌人,根本不可能。
楼岚之所以告诉他自己跟蔺韩锦的血型匹配,就是想让他更绝望,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死在手术台上,而如果他跟楼岚动起手,其结果只会两败俱伤,他没有把握制服楼岚,反而会耽误了救治蔺韩锦的时间,怎么办?
蔺韩轩从未像此刻这么无能为力过,几年来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掌控他人的命运,可却无法挽留住自己心爱女人的生命,若是蔺韩锦真的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就算他得到了全世界又有何意义?
蔺韩轩的拳头紧攥在一起,双眸里似乎都要淌出血泪来,心以及全身上下每一处都是疼的,他和楼岚一动不动地对视着,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蔺韩轩突然往后退出半步。
在楼岚以为他要出手,楼岚要掏枪之际,出乎意料,蔺韩轩竟然弯起膝盖跪了下去,他的脊背挺直,低着头没有看楼岚。蔺韩轩的嗓音沙哑得不成样子,语气里再没有了以往的高傲和邪佞,相反他近乎是在乞求楼岚了,“商佑城一个人在巴黎,你只要过去找到宋荣妍,就能见到商佑城了。”
楼岚的瞳孔慢慢地睁大,短暂几秒钟的震惊后,她侧过头对医生说:“我是Rh阴性血,现在就可以输血给手术室的患者。”
蔺韩轩猛然松了一口气,听到耳边渐渐离去的脚步声,等他再抬起头时,楼岚已经跟着医护人员疾步离开了,蔺韩轩的肩膀垮下去,不受控制地栽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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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多小时后蔺韩锦脱离了生命危险,医护人员把蔺韩锦送去病房,蔺韩轩在她床边的椅子上枯坐着,动也不动地凝视着蔺韩锦苍白没有血色的脸,外面的天色渐渐亮起来,蔺韩轩离开医院后,回去洗漱换了一身衣服。他开着车子去了监狱,利用自己的关系,蔺韩轩在一个房间里见到了傅秉胜。
傅秉胜身上穿着囚服,几天下来整个人消瘦了一大圈,连头发都白了很多,他颓废落魄没有了平日里的威严和气场,明亮的光线从打开的房门中映照过来,原本正坐在那里的傅秉胜回头看了一眼来人。
男人穿着黑色的正装,身躯高大气质尊贵,面容逆着光,只能看到流畅完美的五官轮廓,这样魅力非凡又耀目的男人与监狱中潮湿阴冷的环境格格不入。
傅秉胜蹙起眉头,以为是哪个仇家的儿子找了过来,他脸色紧绷着问:“你是谁?”
“这个世上最可悲的,恐怕就是父亲连自己的亲生儿子都不认识了。”蔺韩轩勾着唇嗤笑着说,他迈着修长的腿走过去,在一张桌子前的椅子上坐下,蔺韩轩邪魅的狐狸眼微眯着,用下巴指了指对面的椅子。
“荒唐!”傅秉胜盯着蔺韩轩的那张脸看了几秒钟,他脸色铁青地掷下两个字。
除了计茹雅外,他这样的高官在外面自然还有其他几个情妇,但那些他几乎都没有放在心上,避孕措施做得很好,就算有哪个情妇怀孕了,也不可能完全瞒过他,现在突然冒出来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认他爹,简直是个天大的笑话。
“你要认爹,应该在我还是W市市委书记的时候。而如今我的亲生儿子都巴不得跟我撇开关系,反倒是你这个无亲无故的人和我套近乎,你是觉得我这辈子还能从这里走出去,以后东山再起之际报答你吗?”傅秉胜冷嘲热讽地反问,他很清楚自己的处境,并且他已经俯首认罪了,判决书很快就下来了,他不打算再做无谓的挣扎,到如今这一地步,谁都救不了他。
蔺韩轩不置可否地勾起唇,用一种同情的目光看着傅秉胜说:“你确实要一辈子老死在这里了,就算我心里想让你重见天日,事实上我也没有那么大的本事,但我觉得你如果就这样认命了,那也太令人遗憾了。难道你真的以为陶沁纺和展宏两个人就能让你傅家家破人亡吗?你心里很清楚是有其他人在背后运筹帷幄、推波助澜。”
“你口中的那个人是商权烈吧?”傅秉胜丝毫不惊讶,商权烈作为清正廉明、为国为民的市长,自从他上任,商权烈就想把他和其他一批人弄下台了,如今他这一入狱,自然会有很多官员受到牵连,商权烈给W市的政场来了一次大洗牌,动了W市的整个官场,商权烈可谓是下了一盘大棋,普通人不会觉得W市有多大的变化,但商权烈却筹谋了多年,成为了最后也是最大的赢家。
蔺韩轩没有回答傅秉胜的问题,他拿起带进来的牛皮纸袋,拆开后把装在里面的几十张照片一一排列在傅秉胜的眼前,蔺韩轩的语气里满含着嘲讽问:“这些是你儿子从出生到二十岁时的照片,你该不会连你儿子那个时候长什么样子都忘记了吧?”
傅秉胜浑身猛地一震,睁大瞳孔盯着那些照片,其中有他抱着五岁的傅尉衍去游乐场的那张,傅秉胜突然间意识到什么。他“砰”一掌拍在桌子上,豁地站起身愤怒地问蔺韩轩,“你到底是谁?为什么会有这些照片?你是不是来寻仇的?你对茹雅和尉衍做了什么,才从他们手中得到这些照片对吧?我告诉你不要伤害他们,一人做事一人当,你想做什么尽管冲着我来……”
“哈哈哈!”不等傅秉胜说完,蔺韩轩突然大笑了起来,胸腔中全都是悲哀和讥讽,过了一会蔺韩轩才停下来,那一双漂亮的狐狸眼已经变得通红了,他看着傅秉胜说:“作为你的亲生儿子,听到你在自顾不暇的情况下还关心着我和计茹雅,我是该感动呢,还是觉得可笑?你以为这些照片是我偷来的,那好,我们就来回忆一下这些照片都是怎么拍出来的。”
傅秉胜怔愣地看着蔺韩轩,原本以为蔺韩轩绑架了计茹雅和傅尉衍来威胁他,但蔺韩轩并没有按照这个套路行事,傅秉胜的脸色紧绷着,过了半晌松开拳头。他慢慢地坐了下来。
“这一张是在我五岁的时候,你和计茹雅带我去了纽约的这个游乐场。”蔺韩轩抽出那张照片,拿在手中让傅秉胜看,他语速缓慢地说:“我的心脏不好,当时请求了你很多次,你才满足我的愿望。我们一起坐了全世界最高的过山车,我很兴奋,但你下来的时候站都站不稳了。你还给我买了一个棉花糖,粉红色的。那是你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带我外出。”
“这一张……”蔺韩轩抽出第二张照片,目光紧锁着傅秉胜,他继续说着,十多分钟后蔺韩轩停了下来。
傅秉胜精明的眼睛里早就泛起了泪光,他陪伴在儿子身边的次数屈指可数,尤其是从儿子七岁后,他就没有再去美国看望过计茹雅和儿子了,也就只有过年的时候儿子才会被下属接回来在傅家住几天,他并不是一个好父亲,亏欠了儿子太多太多。
傅秉胜挺直的肩膀垮下来,抬起手掌盖住脸,一瞬间老泪众横。
后来在蔺韩轩的一番话和种种证据下,傅秉胜总算相信这两年的那个傅尉衍是尉子墨整容假冒的,而眼前这个叫蔺韩轩的男人,才是他的亲生儿子,他把所谓的弥补给予了假冒的儿子,让尉子墨进入傅家,致使他妻离子散、家破人亡,尉子墨是罪魁祸首。
傅秉胜知道蔺韩轩来找自己的目的了,他握住蔺韩轩的手,流着泪哽咽地说:“你要让我怎么做?我全都听你的。”
“很好。”蔺韩轩在心里发出冷笑,他当然不会让傅秉胜知道最后是他给了傅家致命一击,让傅秉胜以为是尉子墨复仇对傅家做了这一切,才是他今天来找傅秉胜的目的。
中午的时候,蔺韩轩离开监狱,开着车子去了精神病医院,询问之下很快找到了计茹雅,他在病房门口就听见计茹雅叫喊着自己根本没有病,让医护人员放她出去。
蔺韩轩进去后让其他人都退下,他屈起膝盖蹲下来,伸手扶住栽在地上的计茹雅,蔺韩轩温柔地笑着对计茹雅说:“母亲你别怕,我现在就带你出去找尉子墨报仇。”
计茹雅披头散发地趴在地上,慢慢地抬起脸盯着蔺韩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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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楼岚乘坐航班飞去巴黎找宋荣妍,而蔺韩轩在见过傅秉胜和计茹雅后,他也紧跟着去了巴黎,不过在此之前蔺韩轩给楚南辰打了一个电话,他用手机的变音功能对楚南辰说:“我知道这几天你在找傅绍霏,是傅尉衍把傅绍霏送去了国外,要想知道傅绍霏的下落,你只有找傅尉衍。”
再说回来,宋荣妍和安静几人去巴黎后,那天下了飞机,宋荣妍在酒店里休息了几个小时,中午她和安静坐上车子,告诉了司机她要去的地方,二十多分钟后车子在一座寺庙前停下。
宋荣妍一路走进去,幸运的是当年的那个僧人还在,宋荣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