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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静是他经过一个多月时间从各个公司几百个人中挑选出来的,年龄不到二十五岁,但有很多方面的才能,比如学历高、精通厨艺,即可当做佣人和月嫂,还能成为傅尉衍的贴身秘书,对比起来,宋荣妍也只有二十四岁,傅尉衍为什么嫌弃同龄的安静?
傅尉衍现在身受重伤,脸上白得没有丁点血色,他靠在那里差点就昏迷过去,暂时没有心思跟何管家争论,也就默认安静留了下来。
何管家让安静把屋子收拾好后,到厨房里又端了一碗鸡汤上来,何管家递给傅尉衍,“先生你吃点东西吧。”
傅尉衍有心理阴影,一沾上荤腥就受不住要吐,他阴着脸色差点把碗摔了,让何管家换粥给他,何管家看到傅尉衍这样闹孩子脾气,他心疼得厉害。
自从几年前的那场灾难过后,傅尉衍这还是第一次受这么重的伤,平日里吃素也就算了,现在不补补身子怎么行?
然而傅尉衍生病的时候脾气就变得比以往都要暴躁,何管家不依着他,他什么疯狂的举动都做的出来,何管家只能让安静熬了汤,取其精华汤加入到粥里,傅尉衍才勉强吃下去。
外面的雪早就停下了,明亮的天光透过落地窗洒了进来,大床上折耳猫蜷缩在傅尉衍的臂弯里,而傅尉衍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那苍白又无声无息的样子让何管家很担心他就这样一睡不醒了,整个下午何管家都守着傅尉衍,始终盯着他轻微起伏的胸膛,生怕他突然就断了呼吸。
傅绍景开着车子跟宋荣妍纠缠的画面被记者拍了下来,而楚南辰拽着宋荣妍离开的场景媒体记者也捕捉到了,现在傅家和楚家不知道乱成什么样子,傅尉衍这一觉睡得却极其安稳,睁开眼睛时,窗外的天色已经黑了。
不出所料,傅秉胜让陶沁纺打来了电话给傅尉衍,傅绍景揭穿了傅尉衍包养小姐一事,现在傅秉胜让傅尉衍回去做个交代,如果证实了确有其事,那么傅秉胜会怎么惩戒傅尉衍,就可想而知了。
傅尉衍面色平静地收起手机,掀开被子下床,他迈着修长的腿走去衣柜那里,此刻他上身只穿着白色的衬衣,整个人被灯光照得透出几分的落寞,看上去越发显出他的病容。
何管家站在那里低声劝说:“傅先生你还是躺床上休养吧。事已至此,我们就不要再去傅家了,因为就算傅秉胜不把你赶回国外,照着目前的情形,我们还是不得不离开。”
傅尉衍从衣柜里拿出一件黑色的西装,剪裁得体的衣物包裹着他精壮强健的身躯,转瞬间他恢复了以往那种从容不迫、掌控一切的姿态,侧过头对何管家说:“我们如果真的回去了,想再回来就太难了,但若是我们不走,或许还有可能挽回局面。”
何管家闻言在心里松了一口气,看傅尉衍这样子必定是已经想好了对策,不管怎么说,傅尉衍能从这次巨大的打击中迅速恢复过来,何管家就放心了。
他拿了一件傅尉衍的外套跟着傅尉衍出门,让安静留在了别墅里。
一路上何管家开着车子,傅尉衍这个时候才有精力翻看昨天的头版头条,那天晚上傅绍景开得是陶泽行的车子,媒体记者就把对象错当成了陶泽行,内容是楚南辰这个官二代和陶泽行同时招妓,为了一个小姐两人在街道上发生冲突。
傅尉衍觉得媒体记者的想象力真是不错,而官员的子女从政从商本就是令人关注的敏感话题,这其中不乏绕道提拔和走后门等等官场腐败现象,即便楚南辰是靠自己的实力坐上处长之位的,但仍然会被大众质疑诟病,如今楚南辰摊上“招妓门”,恐怕日子是不会好过了。
傅尉衍那天晚上准备了第二套计划,现在这个结果看来他也不是输得那么惨,楚南辰也会因为宋荣妍而付出代价。
傅尉衍的嘴角勾起一抹讥诮的弧度,狭长的眼眸里一片阴冷,既然楚南辰想和他成为敌人,那他也不会手下留情了。
车子很快在傅家门口停下来,傅尉衍从车上下来,只见整个院子里白皑皑的一片,白色的灯光从房子里透出来,在夜晚里显出一种更冰冷的意味,何管家拿来外套递给傅尉衍。
“不用了,对自己越狠,这场戏演得就越真,效果也就出来了。”傅尉衍从容地推开何管家,用修长的手指解开西装的扣子,把白色的衬衣也拉了出来,而他的头发没有经过搭理,墨色的发线柔软地贴在俊逸的眉宇间,整个人不似平日里的高冷,此刻的傅尉衍看上去散漫又温润。
傅尉衍刚走进客厅,就听见了杯盏摔碎在地上的声音,紧接着而来的是傅秉胜气急败坏的暴喝声,“一派胡言!明明是你和泽行身陷招妓门,结果你不仅给我狡辩,还诬陷尉衍包养小姐,傅绍景你当你老子有那么容易被糊弄吗?”
“你以为那些记者没有拍到你,你就能脱得了干系吗?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和泽行是什么德行德行,两人一天到晚混在一起,净干出一些伤风败俗的事情!平日里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算了,现在你们给我捅了这么大的篓子,你告诉我怎么解决?”
傅秉胜劈头盖脸地骂着傅绍景,一看到傅尉衍走进来,傅秉胜的脸色顿时缓和了不少,但见傅尉衍面容苍白一副病怏怏的样子,傅秉胜皱起眉头,语气关怀地问:“尉衍怎么了?我看你气色这么差,生病了吗?”
“没事。”傅尉衍声音沙哑地说,他仿佛站不稳似的,一手按在沙发背上,另一手放在自己的腹部,十分艰难又缓慢地坐在了沙发上,额头上冒出了冷汗,看上去正承受着什么痛苦。
傅秉胜见状也顾不上骂傅绍景了,他走过去坐在傅尉衍身侧,抬起手触摸傅尉衍的额头,滚烫滚烫的,显然是发烧了,傅秉胜表情里的担忧更甚,开口正要叫人请医生。
这时傅绍景有了说话的机会,看着傅尉衍说:“事实本来就是如此,尉衍让他包养的那个女人勾引我,设计让我身陷招妓门。你如果不相信我,现在他人回来了,他既然是清白的,那就跟我对质。”
“你给我闭嘴!”傅秉胜回头斥责道,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虽然记者只是拍到了泽行的车子,但我知道你一定在里面。”
“平日里你花天酒地、不学无术,身边的女伴一天换一个,有时候甚至夜御二女,前段时间竟然敢把主意打到了荣欣的身上,反过来诬陷是尉衍设局陷害你,这笔账我还没有跟你算清,结果不到一个月,你给我惹出个招妓门来,又一次把所有的责任推到尉衍的身上,尉衍性子忍耐稳重,不跟你一般见识,倒是你得寸进尺,傅绍景你说你究竟想怎么样?”
“尉衍刚回来没有多久,你就处处排挤陷害他,你若是不想让他在这个家待下去了,你就直说,身为兄长,你怎么那么狠心玩这些阴谋手段?”傅秉胜起初让傅尉衍回来时,就担心家庭不和睦,事实结果如他预料中的一样,傅家所有人都在暗地里给傅尉衍使绊子,他尽他所能维护着傅尉衍,没想到傅绍景这个做兄长的竟然也加入其中,傅秉胜能不恼恨吗?
傅秉胜自认为自己了解两个儿子,傅绍景那德行就不说了,但傅尉衍跟傅绍景不同,傅尉衍不近女色,对待荣欣一心一意,在官场里的处事作风也让他很欣赏,现在傅绍景指控傅尉衍包养小姐,他怎么可能相信?更何况他溺爱傅尉衍,就算傅尉衍没有抵抗住诱惑一时犯了错误,他也不允许傅绍景揭穿傅尉衍。
“我也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我倒是想问清楚大哥你。”傅尉衍在这时抬头看向傅绍景,他心里明白傅秉胜这么疑心重的人不追究这件事并非是相信他,傅秉胜心里肯定很希望他交代清楚,只不过是因为对他愧疚而不忍心质问他罢了。
傅尉衍俯身把放在茶几上的报纸拿了过来,指着那张宋荣妍的侧脸照片,他讥诮地说:“这个盛世朝歌里坐台的小姐是你的女人吧?那天晚上盛世朝歌遭遇警察查封,你正在里面消费,带着这个小姐跑出来时,不小心被记者跟踪了。”
“这点可以调监控出来得到证实,而巧合的是这个女人跟荣欣长得一模一样,前天晚上你让她靠近我,借此对我下手,我把她错当成了荣欣,没有防备之下被她捅了一刀子,在医院里昏迷了两天两夜,差点连命都没有了。”
“大哥,我不知道我做错了什么,你要对我下这么重的狠手。”傅尉衍深邃的眼眸看着傅绍景,他的左手按在右腹部受伤的位置,使劲一用力,紧接着缝合的伤口就裂开了,鲜血一下子涌了出来。
傅秉胜刚听到傅尉衍受伤时面色就变了,此刻一眼看见傅尉衍腹部流出来的血,很快就把白色的衬衣染红了,傅秉胜惊得几乎要跳起来了,伸手就去掀傅尉衍的衣服,“怎么伤得这么重?快点去医院,我立即打电话。”
傅秉胜说着就吩咐对面沙发上的陶沁纺叫救护车过来,傅尉衍因为流血过多,本就苍白的面容上越发没有了血色,他乏力地靠在沙发上,疼痛之下狭长的眼睛眯了起来,攥住傅秉胜的手,沙哑地说:“爸……我不去医院,过去的那些年里我每隔几天就要去一趟,我不喜欢那个地方。”
傅秉胜闻言心里顿时一酸,傅尉衍从小就被查出来有冠心病,一直都在美国那边接受治疗,四年前医院给傅尉衍做了换心瓣膜手术,后来才慢慢康复过来,此刻傅尉衍又受这么重的伤,傅秉胜所有的官架子都放了下来,在儿子面前变成了慈爱的父亲,低声安抚道:“好,不去医院,我叫医生直接到家里来。”
傅秉胜说着又急忙让陶沁纺联系医生,而他则把傅尉衍从沙发上拉起来,扶着傅尉衍要上楼。
傅绍景见状大走过去拦在面前,冷笑着讽刺地说:“爸你看不出来吗?他这根本就是苦肉计,那个女人是他的,他反过来让我背黑锅……”
傅绍景的话还没有说话,傅秉胜抬起胳膊一个耳光照着傅绍景的脸上“啪”扇过去,紧接着他一脚把傅绍景踹倒在地上,“苦肉计?傅绍景你这意思是尉衍他自己捅了自己一刀吗?你也演一个给我看看,你敢不敢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你觉得这一切都是尉衍安排的,可以啊!你倒是拿出证据来。”
傅绍景被傅秉胜那一下子踹瘫在地上,闻言他顿时语塞了,记者拍到的人是陶泽行的车子,虽然没有牵扯到他和傅家,但傅秉胜认定他和陶泽行蛇鼠一窝,在傅秉胜眼里陷入招妓门的那个人他,而从始自终傅尉衍都是在背后谋划的那个人,傅尉衍陷害他有凭有据,但他去哪里找傅尉衍要置他于死地的证据?
傅秉胜一路把傅尉衍扶上了楼上的房间,傅尉衍刚躺在床上,就闭上眼睛晕了过去,傅秉胜眼看着傅尉衍腹部的血越淌越多,他急得眼眶都变得通红,低吼着让陶沁纺再打电话催促医生。
傅绍景也跟着走到了床边,整个屋子里蔓延着浓重的血腥味,他看见傅尉衍的面色苍白如纸,额头上的冷汗不断冒出来,而衬衣被鲜血浸透了一大片,看上去真的有生命危险,这让傅绍景拧起了眉头。
难道傅尉衍这伤是真的?傅尉衍对自己都能下得去那么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