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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趁着虞庚出差的机会,从s城逃了出来,难得非常畅快。
此时首都机场里人山人海,虞照月眺首看着组委会接机的人,在人群中并没有看到。她只好给这个叫做阿丽的女人打电话。
嘟——
嘟嘟——
电话响过三声,阿丽接了起来,虞照月开门见山道:“你在机场哪里?我没有见到人。”
大赛组委会不仅给参赛者提供酒店住宿,更是派人到机场来接机,可以说,这一次组委会是真的斥巨资了。
电话那头,阿丽急忙忙地说道:“虞小姐,不好意思。”阿丽语气里染上了哭腔,又觉得不妥,硬生生憋住,“我在路上撞到了别人的车,我……我正在和司机商量赔偿事宜。”
出车祸了?
她不是不通情达理的人,这种情况下她还是能够理解,要是车祸医院索赔流程走下来,她可能会在这里变成一座化石,也不一定能够等得到阿丽来接。
可入住酒店的证明都是组委会统一管理,要是阿丽不在,她也住不进去酒店。
她问了阿丽的位置后,便出了机场拦了辆出租车。阿丽和人撞车的地点就在来机场的路上,很近,十分钟左右就赶到了,现场不少围观的人,也有交警在做笔录。
站在交警面前,红着眼眶的短发小姑娘,应该就是阿丽。
她提着行李箱走过去,喊了一声:“阿丽。”
阿丽红着眼抬起头,和交警说了句“不好意思”,跑向虞照月的面前,她深深弯了一腰,眼泪砸在地上,“虞小姐,对不起,您过来的车费钱我会负责的!”
虞照月赶紧扶住她,自己都被吓成那个样子了,还不忘给她报销车费。她问阿丽:“事情怎么样了?”
阿丽回答:“车主好像是受了一点伤,车还挺贵的,我已经上报给组委会了,应该会帮我解决的。”
虞照月点了点头:“那就好。”
她跟着阿丽走到了组委会的包车前,七人座的面包车还挺宽敞。阿丽帮着她把行李箱放进去,随后便去车主的车前深深弯腰道:“您好,先生,我留个电话,您去医院的花销我都会负责的,您看可以吗?”
阿丽想,这位先生肯定不在乎她那点医药费。
刚刚全程都没下车,都是助理处理的事情。豪车里暂时没人说话,阿丽觉得有些尴尬,虞照月看不下去了,有钱也不能这样看不起人啊。
虞照月走过去,却见到驾驶座上走下一个男人来,定睛一看,她傻了。
这不是沈璨的周助理吗?
周助理也愣了下,咳嗽一声,小声喊了一声:“虞小姐。”他悄悄看了眼坐在车后的沈璨,感觉到他后背直了直。
虞照月朝着周助理做了个“沈璨?”的口型,周助理微微一笑,是的就是他。
她看着黑漆漆的车窗,久久没说话,这时候,她盯着的那扇车窗忽然就摇了下来,沈璨黑漆漆的眼眸也正盯着她。
那双眼眸里仿佛是淬着寒冰,再冷一点,就能变成冰刀子杀人了。
而他的额头上沾了点血迹,看得出来的确是受了伤,阿丽愣了愣,没想到豪车里的竟然是如此年轻好看的年轻人。
沈璨紧抿的薄唇就盯着她看,阿丽察觉到这股交叠的视线,忍不住往后退了两步,虞小姐好像是和这位先生有仇。
好可怕的眼神之交啊。
半天,虞照月眯了眯眼眸,终于开口:“你怎么在这儿?!”
沈璨冷冷说道,满脸写着“我们不熟我们没关系”:“怎么,连我在哪儿虞小姐也要管?”
虞照月毫不掩饰翻了个白眼,沈璨竟然觉得有点可爱,他一定是疯了。他紧接着关上车窗,不去看虞照月了。
华国钢管舞锦标赛马上初选,她在这里并不奇怪。
周助理去和阿丽以及虞照月说了会儿话,没多久便回来,要带沈璨去医院,车缓缓开走,车里的低气压却越来越低。
终于,周助理忍受不了了,“沈总,真没想到虞小姐竟然也在这里,好巧啊。”
沈璨冷冷看他,别开头,看向车外的光景,“她有没有说过什么?”
“她说一定会赔付我们的,沈总您不用太担心这种小事了。”
一瞬间,周助理觉得气压更低了。
怎么回事,他不是已经在缓和气氛了吗?怎么越来越低了?
沈璨抿了抿唇,觉得自己的助理不太聪明,他手指上沾着血,顺着骨节往下流,他抽了一张帕子,细细擦拭。
低头擦拭时,他才沉声说:“虞照月有没有问过我的伤势?”
周助理平稳地开着车,一边回答:“那没有,虞小姐只是说下次请我吃烤肉去,没提过您。
沈璨咬紧了牙:“……”
周助理:奇怪,沈总怎么忽然又不说话了?
帕子上鲜红的血,格外刺眼。
他不该多问的,虞照月这个女人,之前不过是一直在玩弄他而已,怎么可能关心他的伤势呢?
别人都说他黑心肠冷漠又无情,谁能想到,虞照月那副精致的皮囊下面,滚着的才是真的冷血。
就算是路边遇到的车祸伤员,也该打个急救,再不济也要问一句“你还好吗?伤得重吗?”
可偏偏,虞照月是在看戏。
沈璨气得心里都在抽筋,这么多年,他还没有被人气成这副模样,虞照月是第一个。
周助理偷偷瞄了眼后面的沈璨,好像很痛苦的样子诶,他加快了车速。
·
还没有到酒店,首都就已经开始下起了小雨,雨水一降,有一种冷意从天际汇来,想想也是离冬天不远了。
组委会安排的欢喜来酒店,是单人间,她是第一个到达首都的选手,入住流程都办理的很快。
她将自己带来的东西收拾了下,套了件薄风衣,她带来的东西不多,因为从虞家逃出来带太多东西不方便。
再一查银行卡,全被冻结了,她身上的可支配余额不足五千。
可是变穷的悲伤并没有冲淡即将比赛的欢喜,等到晚上,阿丽还在处理酒店里的事情,虞照月就带着她一起出去吃饭了。
酒店里有订餐的服务,可她现在穷,只能带着阿丽去路边的小饭馆里吃饭。
酒足饭饱,天色已经暗下,天际的小雨依旧淅淅沥沥没有停,虞照月撑开伞,将她和阿丽罩住,她美目顾盼,瞟向阿丽:“阿丽,附近哪里有酒吧啊,带我去玩儿下呗。”
她还是在M国的时候去过酒吧,那时候舞团经常没有资金用,便会一起组队去酒吧跳舞赚钱,有时也会去玩儿上一会儿。
此时想来,竟然有些恍惚。
自从回家后,她就没有机会去那种地方玩儿了。
现在参赛选手也没有到,阿丽自然也没有别的事情做,她看着虞照月缓缓点头。阿丽不是酒吧的常客,只是找了一个最近的酒吧带着虞照月进去。
里面音乐声与酒味混合在一起,她如鱼得水地穿梭在人群之间,精致的模样吸引了不少人的注目。
阿丽坐在吧台边,红扑扑的小脸对虞照月说:“虞小姐,我就在这里等你,你去玩儿吧。”
虞照月弯了弯眼睛,那双眼中,仿佛是落满了星辰与光辉,她摆摆手:“我一会儿过来找你。”
“嗯嗯。”
酒吧的环境不错,舞台特别大,此时有人在上面唱着撕心裂肺的情歌,周围是靛青色的沙发与酒桌,有些位置上歪歪捏捏坐了人,红着脸喊:“来喝,我没醉!”
虞照月找了个位置,她要了一杯鸡尾酒,她喝酒不太行,只坐在下面拍了个视频发给陈淅然与袁沁。
撕心裂肺的情歌过后,有妙龄女郎穿得妖艳性感,围着钢管转了两圈,曲线凹凸诱人,引得下面许多人一阵嘘声。
虞照月喜滋滋地看着,等到性感女人长发撩起时,她却是一愣,舞台上的女人也是愣了下。
虞照月放下手中的鸡尾酒,友好地朝着她微微点头,女人继续跳了起来。她目光放在女人身上,脑子里却是想起了别的事情。
她没想到,竟然会在首都碰到白兰。
白兰也是她在M国时舞团的队友,只是白兰在第一年的空中公开赛上就已经退队回国,后来虞照月和她就没了联系。
真是让人惊讶,她和白兰竟然会在这样的场景下再次重逢。
思绪回笼,却见到白兰从舞台上下来,手指一勾,竟然停在了虞照月的面前,她抿着艳丽的红唇问:“要不要来跳一支?”
虞照月扬唇笑起来,并没有扭捏,和白兰一起回到了舞台上。
此时红红绿绿的灯光之中,两个精致漂亮的女人同时站在台上,虞照月绕管一圈后攀上钢管,倒立旋转,衣裳撩起,露出白皙的皮肤与劲瘦的线条。
白兰站在一边,看着虞照月的舞蹈。
她在钢管上好像是化作了一只娇艳的蝴蝶,振翅欲飞,对着观众的一颦一笑都仿佛美入了心中。
连白兰都觉得,她是天生的舞者,也是勾人的妖精。
她一个女人都受不了,何况男人?
虞照月许久没有体会过这种畅快感,她好像是挣脱了所有桎梏,也跨越了高山,高高攀登在钢管之上,她前所未有的感觉。
家庭的束缚,父母的偏见,舞团的解散,此时此刻,在舞步与钢管技巧之中,她在发泄在怒吼。
她要证明自己所有的坚持都是值得的。
酒吧入口,沈璨听到酒吧里无尽的喧闹与口哨,微微蹙眉,他不喜欢这样的氛围,可合作的陈总却选择在了这里。
他放眼看去,看到陈总手里端着一杯白兰地,笑眯眯看着舞台。
他径直走了过去,解开西装扣子坐下,沉稳唤了一声:“陈总。”
陈总抿了口酒,心情不错,他没急着和沈璨谈什么生意,而是朝着舞台努努下巴:“跳得好。”
沈璨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目光一凝,舞台上那个攀着钢管扭动腰肢的女人,分明就是虞照月。
她笑得动人,也跳的妩媚,风情万种放在她身上显然不合适,沈璨觉得,风情亿种更适合她。
而他看过她无数次的比赛视频,可隔着屏幕,始终没有亲眼所见的惊艳,他愣愣地看了许多时候,直到陈总在他身边笑了下:“怎么,沈总看傻了?”
沈璨回过神,冷淡着脸,淡淡说道:“不过如此。”
陈总抖擞精神,来了兴趣,给沈璨倒了一杯酒,“我之前听沈老爷子说,你谈女朋友了?这么美你都瞧不上,看来女朋友是倾国倾城咯?”
陈总笑眯眯的,虽然年纪大了,可好歹也是个帅大叔。
但是,他字里行间都在夸虞照月美,不知道是打了什么主意,难不成陈总是对虞照月起了什么别的心思?
沈璨脸色更黑了,只是灯光本就黯淡,陈总看不出来。
沈璨喝了一口酒,继续看着舞台上的女人,沉沉说道:“呵,我那个女朋友,无趣又古板,挺不讨人喜欢。”
他捏紧了酒杯,恨不得把虞照月从舞台上拉下来。
他能够看到的人里,不管男的女的都看着她眼冒精光,她就没有一点自觉吗?!沈璨忽然觉得,以前那个穿得保守又呆板的虞小姐……还不错。
第22章
“啊啊啊啊!好漂亮啊,我从来没见过她,是酒吧新来的吗?”
“不知道啊,我也没见过。”
“走走走,咱们要个联系方式去?”
“要去你们自己去啊,我女神已经是白兰啊,我要忠贞!”
一支舞结束后,整个酒吧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