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面打过招呼了,到时候你直接去找综艺台的王主任详谈。”
“那就先谢谢崔伯伯了。不如,咱们进去聊?我爸让我给您捎了茶叶呢。”
陈之叶一直趴着,怪异的姿势简直苦不堪言。听他说要请崔台长进去坐,地立即拧眉怒目地拿眼瞪他,他迅速瞥了她一眼,目光立即归位,脸上笑意倒是更深了几分。
“算了,我还有事,你要是有心,改天到家里来坐坐。”
幸好周围光线很暗,车窗上贴了膜,崔台长又不是多事之人,自然也不会往车里张望。陈之叶在车底趴了一会儿,确定他走了,这才直起身子来。
周家奕看着她苦大仇深,一脸愤懑的表情,不由弯了弯嘴角,道:“你还不下来?”
卑鄙,小人,伪君子!陈之叶在心里将他里里外外骂了个遍,这才愤愤地下车,用力把车门拍上。
只听啪地一声响,惜车如命的周家奕忍不住皱了皱眉,但还是不动声色地走到门口,迅速在电子锁上按下一串数字。
喀嚓一个轻响,门自动打开一条缝,周家奕把门推开,眯起眼来,极为客气地对她说了句“请”。
电子锁上的按键诡异的红光一闪一闪,那门的背后是一片黑暗。她走进去,身后的门即刻关上,发出嘀的一声。
周家奕开了灯,客厅立即亮了起来,陈之叶朝四周望了望,果然是一贯的整洁、利落。
“你先坐一会儿,我去拿件东西。”
说完,周家奕头也不回地径自上了二楼,她只好一个人在客厅里四处欣赏。
米色的壁纸,米色的沙发,红色的地毯,白色的家俱到处都是温暖的气息。记得在m市的时候,她第一次和周家齐去参观周家奕的房间,门一推开,把她吓了一跳,好好的一个房间,竟然被极有个性的黑白两色的墙纸和家具装饰的像一架三角钢琴。她肆无忌惮地嘲笑他,他也不以为然,没想到四年不见,他竟然换了品味。
这样漫暖的色彩让她觉得舒服,不由自主地轻松起来,甚至想泡上一杯咖啡,躺在沙发上去看杂志。
过了好一会,她才意识到周家奕似乎进去了很久,不安地往楼上望了望,没有一点动静,只看见走廊墙上亮了盏壁灯,昏暗的光线落在墙上,映出一个轮廓分明的凹型亮环。
他怎么去了这么久?他带她这里,究竟想干什么?
电光石火之间,她猛地想起前些天在家里发生的事,心里隐隐地升起一种不安,仿佛一根羽毛,轻轻地挠着心底的每一处。
陈之叶有一种不妙的感觉,而且越来越强。稍微迟疑了一下,还是觉得此地不宜久留,于是起身往大门的方向走去。
“你要去哪儿?”周家奕拿着文件,一步一步地下楼,又尖又亮的黑色皮鞋踩在木制楼梯上,动作不急不缓。
“我要回家。”
他走下来,却是吊儿郎当地靠在墙上,慢慢地点了一支烟,而后抬起头来,饶有兴致地看着她:“你们台里的几个部长也都住在附近,我可不敢保证他们不会出来送朋友或者遛狗。”
言外之意,他不敢保证陈之叶私自出去,会不会碰到熟人。
陈之叶不理不睬,继续往前。
“当然,如果你不介意他们知道你和我的关系,我也可以带着你挨家挨户地登门拜访。”
见她真的不为所动,周家奕才知道,她是打定了主意想走,眸中的光茫瞬间一敛,往前追了几步,一把抓住她的手腕。
陈之叶忿忿地拿眼瞪他,随即用力地甩开他的手,一字一句地低吼道:“我跟你有任何没关系,别拉着我,我要回家!”
“你不觉得现在说回家,有点为时过晚?”有什么东西在眸中一闪,周家奕哧地一声笑出声来。
“你想干什么?”
她警惕地往后退了一步,他就前进一步,她再退,他再跟。
“想知道?你最好先看看这个。”他眼里隐着一缕光,笑的仿佛是一位守株待兔的猎人。
☆、013 伤心
013伤心
陈之叶垮了垮脸,嘴角忍不住微微抽搐起来。那是什么?合约?卖身契?她周家奕不会也学那些脑残小说,整个卖身契来给她签吧?
大脑空白了两三秒之后,被雷出的三魂七魄才总算是归了位。她望着他手上的文件,冷冷一哼:“我为什么要看?”
他笑:“难道我猜错了?我以为你会很想念你爸爸。”
心里的某一根弦颤了几颤,只听耳边嗡地一声响,连呼吸都几乎摒住。眼泪,不受控制地流下来,仿佛决了堤,怎么也止不住。她的手慢吞吞地伸过去,在即将触碰到文件的时候,又猛地收回。
“周家奕,你还真是自以为是。我为什么要想念他?在我最需要他的时候,他一声不响地离家出走。那个时候,我穷的要在同学家蹭饭吃,冬天那么冷,连交供暖费的钱都没有,我一个人缩在被子里,冻的手脚都生了疮。高考之后,我出去打了两个月的零工,把家里能卖的都卖了,才凑够了第一笔大学的学费。要不是后来遇到了家齐,我很有可能就缀学了。你说,我为什么要想念他?别人的孩子承欢膝下的时候,他去了哪里?我发高烧,不省人事的时候,他又去了哪里?我凭什么还要关心他?”
她滔滔不绝地讲,眼睛肿起来,鼻尖也红了,好像冬天雪地里的糠萝卜。
周家奕从来没有见过她哭成这样,平时那么倔强的一个人,如今却是泣不成声。他知道她以前过的不好,却从来不知道,她竟然受过这样的苦。一个花样年华的女孩子,竟然颠沛流离地过了这么多年。
幸好那个时候有大哥,不然,他真不敢想象,她现在会变成什么样子。
他很想冲过去抱住她,脚步迈出来,却又及时停住。
陈之叶哭了一会儿,眼泪好不容易才算止住,嘴里却还嘟嘟囔囔地说:“不能哭,明天还要上镜,眼睛肿起来,化妆师要骂人了。”
她的化妆师姓张,十分彪悍的一个女人,明明她是综艺台的花旦,却经常被她骂的狗血淋头。有一次,她捏着她的脸,毫不留情地说:“陈之叶,如果你再不把你的猪头减一减,我就让你真的顶着一个猪头去主持节目。”
她是真的怕了她,所以,此时咬住嘴唇,不再继续哭,是非常正确的决定。
周家奕看着她一副既委屈,又拼命忍住想哭的样子,所有的兴致都一散而尽。他心烦意乱地把烟蒂踩在脚下,又点了一支烟,夹在两指之间,一口一口狠狠地抽。
沉默,一直沉默,他的幽瞳敛起来,被头发遮住,完全看不出在想些什么。过了一会儿,他忽然把手里的文件往桌上一扔,沉声道:“人长的本来就牵强,哭过之后就更对不起观众了。快去洗把脸,我送你回家。”
☆、014 邀约
014邀约
陈之叶站在浴室里,一边拿冰块敷在眼睛上,一边暗暗纠结周家奕的那句话:她长的真的有那么难看,以致于他用“牵强”二字来形容?
但她不得不承认,周家奕以前的女朋友们,哪一个都是彻头彻尾的美女。再加上他最近追到了费安琪,这个被娱乐界奉为天使的女人,她们这些凡夫俗子还怎么入的了他的眼?
苏丹打电话来,给她推荐一款游戏,她却照着镜子问:“苏丹,你说,我长的真有那么差强人意吗?”
苏丹愣了一愣,不由破口骂道:“你脑子被门拍了?”
她悻悻地答:“有人说我长的牵强,再一哭就更对不起观众了”
“谁那么不带眼色啊?你好歹也是咱台里的当家花旦,那么多追求者,他竟然说你长的对不起观众?”电话另一头,苏丹的情绪也不由激动起来,“叶子,甭理他,咱活脱脱一大美女,别跟那人一般见识。”
顿了顿,她忽然想起了什么,又道:“唉,我们频道的那个杜云泽好像对你有点意思。他多高傲的一个人哪,今天竟然搓着手问我,最近没看见你那个朋友来找你啊。”
虽然没能身临其境,但她还是能想象的出,当时杜云泽那副窘态。陈之叶嘿嘿一笑,问:“你怎么说的?”
“我当然是装傻啊。我问他,哪个朋友啊?他说,综艺频道的那个,好像是叫陈之叶。我一听就明白了,就装着一副特别为难的的表情说,她呀,最近忙着约会,哪有时间顾得上我?结果杜云泽一听,立即面如死灰,哈哈哈”
陈之叶来了兴致,笑道:“唉唉,还面如死灰,太夸张了吧?再说,我哪去约会了,你这不是毁我形象吗?”
苏丹当即大叫起来:“我这不是为了让他及早打消念头吗。我知道他不是你喜欢的类型,万一哪天真的发了狠,围着你叶儿长,叶儿短的,你能受的了?”
陈之叶一听,立即退避三舍:“别,别,千万别,我现在头大着呢,杜云泽还是你帮我搞定吧,只要别太过分了,你说我脚踩两只船都行。”
不过是一句话,耳尖的苏丹又听出了什么端倪,捏起嗓子,尖声尖气地问:“两只船?叶子,你真的和那个小开还有洛大公子之间有暧昧呀?你看中了哪个?要不要我给你提提意见?那个小开虽然有点钱,但我觉得还是洛大公子有优势,他爸是市委书记,你的前途,还不是人家一句话?不过当官的一向眼光高,好摆谱,只怕你要真和洛大公子在一起,还得先过他这一关”
连珠炮似的一段话,说的陈之叶瞠目结舌。苏丹就是有这样的本事,明明是没边没影的事,到了她的嘴里,却能扯出这么多事情来。
“哎呀,我在烧水呢,水开了好久,壶都快烧干了,不说了,挂了啊!”陈之叶抓准了机会,随便找了个借口,匆匆地挂了电话。
这一夜注定无眠,陈之叶躺在床上翻来覆去,脑子里始终在想,今年周家奕带她去别墅有什么目的?那个像文件似的东西究竟是什么?为什么会和爸爸有关?
一想到他那半眯起的眼,和那一脸高深莫测的笑,她就有一种很不安的感觉。
纠结了一夜,结果第二天录影之前,化妆师痛心疾首地给她提意见:“叶子啊,这么重的黑眼圈?熬夜上网?你这样可不行啊,最近皮肤差了很多,吃妆严重啊!”
她知道问题大了,于是唯唯诺诺地说:“我知道了,以后一定注意。”
这次的活动是一场慈善晚会,有很多感人的事迹会在现场讲述,主办方意在通过这场晚会为这些需要帮助的人筹募捐款。
陈之叶作为主持人,拿出了过硬的职业水平和素质,将现场气氛拿捏十分到位。该感动的时候,通过言语诉说来触动所有人的心弦,该欣慰的时候,又引来了大家激动热烈的掌声。因为投入,在某些时候,她自己也忍不住潸然泪下,很多受邀而来的企业家们也都纷纷解囊,越来越高的捐款,将晚会一度推向了gao潮。
录影结束后,陈之叶打算回家,却刚好在门口遇见杜云泽。
杜云泽赶着去录影,脚步匆匆,看到她却是一愣,随即友好地笑了一笑,客气地同她打招呼:“最近很忙吗?怎么没看见你去找苏丹?”
她想起苏丹在电话里的一番话,眼角不禁晕起一丝笑意:“嗯,最近事情比较多。”
“干咱们这一行,就是忙,为了那点工资,半条命都搭进去了。但忙归忙,自我调节还是很有必要的。”杜云泽目光烁烁,似是不经意地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