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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东辰拖着行李,边走边训,“姚萌萌,在外面别说你是我同学。”
萌萌一听这话啊,根本就是故意侮辱她嘛,哪肯罢休啊,跟着就故意唱反调儿,两人吵得不可开交。
总算进了VIP候车室。
“唉,这里,是按一位一杯算钱的吧?要多少钱呢?”萌萌的预算早就超支了,现在小荷包可紧实得很,就在门口张望一脸踌躇。
向东辰懒得理她,拖着行李直接进去,点了水,抽出一张大红钞,就舒舒服服地坐下了。仿佛自家房间似地,拿出手机平板开始拔弄。为了这妞儿挤了回平民公交,向公子来说,已经是极大的底限了。
萌萌觉得自己很呆,想到苏佩佩常说的跟男生出门,要是你搞AA制的话对方肯定生气,这表示你看不起人家,会让男生没面子,觉得自己很没用。雄性动作都有一种大男人主义,希望自己撑起一片天,有严重的被需要感,且越是被需要越觉得自己很爷们儿,极度能满足他的男性尊严。
看到一边自己的一大包行李,想了想,决定从善如流,因为她自认是一位聪明又矜持的女生。
当服务员送上饮料时,萌萌看到自己习惯喝的奶茶,心里一暖,就主动帮向东辰摆好咖啡,问,“向东辰,你的行李只有那一个?”
向东辰头也不抬地玩游戏,“嗯”了一声。
萌萌就开始自说自话,讨好卖萌了。向东辰开始分心,于是游戏里频频被枪毙、被烧死、被撞死、跳崖死等等几十种死法,却甘之如饴。
直到一声电话铃声响,萌萌立即收了声,看到来电时,眼睛小嘴儿甚至整张小脸都变成了“桃心儿”,美滋滋地“喂”了一声,就跑到角落里捧电话讲悄悄话了。
向东辰的脸色也瞬间黯了下去。
……
“萌萌,到车站了吗?”
“大叔,已经到了。幸好我们提前出门三个小时,路上人好挤,车站好大人好多,真是累死了。我们竟然花了近两个小时才到。”
萌萌吐吐小舌头,心里开始佩服向东辰的先见之明。要是自己的话,顶多提前一个半小时,抢到的票绝壁打水漂浪费光光,还不给悔到肠子青。当然,她自动掠过了自己那个丢脸的乌龙意外。
厉锦琛可以想像小姑娘说这话时,那丰富的表情,不由浮上笑意,“现在VIP候车室里?”
“哇,大叔你好神。”
不是他好神,凭向家少爷的水准,能陪着小姑娘坐火车已经是奇迹,肯定不会真跟一大群民工去挤外面的免费座椅。
厉锦琛转了话题,“身上钱还够吗?不够的话用我给你的卡取点,免得万一出事着急。出门在外……”
萌萌听着大叔温柔又知性的声音,觉得一惯让她倍感压力的“训导”时光,也变得格外美好。连声应是,各种乖巧。
“大叔,人家有点点后悔。”
“哦,后悔没能坐飞机,火车太挤了?”
“大叔,你真坏!”
“呵呵……”
“大叔,你见到我爸妈了吗?”
“嗯,伯父伯母都是非常亲切的人。伯母烧的菜,非常好吃。”
萌萌瞬间化身成了小仓鼠,虽然厉锦琛看不到,听着小姑娘叽叽喳喳愈发兴奋的声音,不禁笑出。他此时正在一家老兵工厂里考察,利用上洗手间的时间暂时走开,在一颗老梧桐树下,给女孩打电话。
工厂的领导见人一直未回便来寻,正见着之前一直面目沉肃的男子,笑意暖暖,俊色迷人,与谈公务时可谓判若两人,心下不够有些唏嘘。想许是家眷,才会让这样一掷牛耳的大人物露出那样的表情吧!
“哦,大叔,你说得人家都饿了。好久没吃我妈的菜,我菜绝壁是世界级的超级大厨师。她还会做可乐鸡翅,比麦当劳肯德基的都要好吃一万倍。”
“是吗?那我可要偿偿。”
这方工厂的领导人也不敢催促,在他们眼里,厉锦琛可是京里来的超级大人物,他们工厂新的大金主,要是能顺利做成这单子生意,他们就算是拿到了整个帝国的生意吃皇粮,在西南这片地界儿里都是别人羡慕得要死的金馍馍。
聊了约摸半个小时,挂断电话,厉锦琛觉得耳朵都有些烫,奇怪自己竟然能跟个小姑娘聊这么久,不禁摇扔头甩掉杂思,回头向等候许久的工厂领导说抱歉。
“李厂长,邓工,不好意思,让各位久等了。”
李厂长是一位典型的国企领导人,膀肥腰圆,待人亲和,处事圆滑,忙摆手说不要紧,还打趣地问一定是家人,逢年过节没能团聚自是想念得紧,其他人便都笑着附合,气氛倒是非常好。
邓工属于典型的老技术工人,练就了近三十年的技术,一眼不能瞅出细微却致命的毛病来。对于场面应酬不是很在意,只是淡淡地朝厉锦琛点了点头。
厉锦琛打了个“请”式,众人便进了厂房,期间厉锦琛更喜欢跟邓工交流,因为他此行的目标就是要利用这家老军工厂的特殊生产线,生产他设计里的几个重要的零部件。
“邓工,听李厂长说,你女儿今年刚读大学?”
“是。”邓工愣了一下,问,“厉先生有女儿了?应该还是奶娃娃吧?”
厉锦琛看出邓工的局促,一笑,“呵,女儿倒是没有。不过,也算带着个孩子,有点儿操心。尤其是女孩子。”
邓工奇怪,但也不会过份,遂顺着应笑,“是是,女娃不比男娃,越大越让人不省心。这不,早早地就请假跑回家来了。咱厂附近就是熊猫基地,这几天都泡那儿逍遥快活着呢!那,厉先生家的那位……”
厉锦琛心下微转,“邓工您跟我爸都一个年纪了,叫我锦琛就好。正好,我家那个姑娘应该跟邓小姐一个年纪,就像一只小熊猫。”
彼时,萌萌打了个喷嚏,正被向东夺催促着爬坡上坎儿,跟着一大群背包老陕上火车。
“小熊猫?哈,那可是很可爱的。”
“是很可爱。原来你们这里还有熊猫基地,我想改日带她来玩玩。”
“欢迎欢迎,那正好让我家宝宝当向导。”
“那就先谢过邓工了。”
“哪里哪里,厉,锦琛,别客气。”
……
一号这日,正是厉家夫妇出发的日子。
在候机室时,卫丝颖趁着丈夫去换登机牌,给儿子打电话,“阿琛,你给那孩子说了没?”
厉锦琛愣了一下,“妈,说什么?”
卫丝颖也愣了一下,似乎是没能接受儿子突然变笨了,连自己和丈夫出发到涪城要让小媳妇儿接机这么大的重要事件,都没有及时通知到主要人头上,觉得有些不能适应。
“你这孩子!不是说好了让那孩子来接我和你爸?我和你爸可是微服私访,难得出门一次。要是在当地找人,那还不得惊动成什么样子了。可人生地不熟的没个带路人,你就把我和你爸扔到那小旮旯城儿,不管啦!”
卫丝颖本来心里就有疙瘩,这会儿被儿子难得的失忆和不体贴,弄得心情又不爽起来。但常人听这语气,就知道这是抱怨也是撒娇。
厉锦琛听着母亲的絮絮叨叨,脸上却没有一丝因为漏失要事的尴尬,将电话换了一只手,等到母亲大人撒完娇,方才说道,“妈,中间传话其实不太妥当。你和爸有什么要求,最好你和萌萌亲自说,她很乖,也很听话。我现在就把她的手机号发给你,我估计……她的火车今早也快到站了。”
“阿琛,我是让你给我……唉,你这孩子怎么能这么搞啊!我一个长辈,怎么能跟一个小鬼头打电话。那也太……”
“妈,萌萌不是小鬼头,她是你的儿媳妇,也是咱们家的救命恩人。我希望你们能好好相处,相信爸也是这么希望的。”
“说的容易。自古婆媳关系就不容易处的好不好?你不知道我当年……哎哎,妈知道了,妈现在就给萌萌打电话,联系好碰头的具体地点。”
厉锦琛听着母亲突然变调的口气,不禁失笑,不用猜也知道,父亲大人肯定回来了,随即挂了电话。
厉珂听到后面那段“大声”表态的话,心下宛尔,面上却不动声色,问,“怎么你要给萌萌打电话,阿琛没跟萌萌先说好吗?这孩子,一忙起工作什么都忘了。哎,我就说还是靠咱俩自己来最稳实。对了,你有萌萌的电话吧?之前她给我留了,要不我来打吧。”
“不用了。我这里有萌萌的电话呢,之前……那之前我不是给她拿名片了吗?她给我助理打了电话过来问好,我接过她的电话。”得,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当然不能爆露她根本从来没跟人联系过,不然多丢脸啊!可是,这老头子竟然早就有那小丫头的电话啦?
厉珂笑问,“哟,原来你们早就私下联系过了?跟小丫头聊天有意思吧?”
卫丝颖一听这话,脸色又变了,瞪了丈夫一眼,“哼,你是不是背着我跟那丫头经常联系?笑得这么猥琐。我就知道,你们父子两现在是有了新人笑就忘了旧人哭。”
厉珂一怔,“老婆,你怎么这么说。唉,小颖,你这么形容不妥当啊,先别走,咱俩好好……”
卫丝颖很不高兴地瞪了丈夫一眼,甩开丈夫的手,气哼哼地冲到前面,边走边打电话。
厉珂看着妻子似怒似嗔的模样,无奈摇头苦笑。其实吧,他很清楚,自家老婆从小是公主,长大接手家族事业后成了女王,自信过头,要求极高。这要求即是对她身边的人,更是对她自己严苛。她已经养成了事事追求完美的习惯,其实心里并不是真的讨厌萌萌,就是习惯地喜欢挑剔埋怨,用此来平衡自己的心理,不时地向他和儿子抱怨撒娇,获得一些认可感,以说服她自己慢慢去适应接受。
要是真的讨厌,豪门太太们的做法,自然是在他们这个阶层里一抓一抓把,那手段自也是一个比一个狠辣。
所以说,会叫的狗,一般不咬人。
咳,好像这样形容自家老婆,也不太妥当。
“小颖……”
厉珂直追那看起来高贵优雅上、实则还是一颗唯我独尊公主心的爱妻,卫丝颖刚好拔通了萌萌的电话,有些不耐烦地点着脚,心说,都响了三声了,这丫头怎么还不揭电话?!难道不知道让长辈等,是件非常不的礼貌的事儿吗?真是的!早知道,她就不该在丈夫儿子面前充面子,让他们爷俩儿去面对那只小熊猫。
脑海里突然蹦出女孩眨着星星眼,可怜巴巴望着自己的样子。她猛一甩头,内心无比纠结!这熊孩子,怎么卖起萌来,那么像舒舒和塔塔啊?!
PS:舒舒,塔塔,正是厉夫人最宝贝的两只日本纯种仓鼠宝宝。取名来自于幼时的漫画人物,舒克和贝塔。
终于,电话被接通了。
“喂,萌萌吗?”卫丝颖口气急躁。
“……”那头隐约传来列车的车轮声。
卫丝颖奇怪,又喂了一声,“姚萌萌,这是姚萌萌的电话吗?喂喂,怎么不说话啊,这孩子?”难道是在耍着她玩?
“请问你哪位?”突然,冒出了一个纯正的男声。
卫丝颖惊了一跳,“该我问你,你是哪位吧?”怎么会是个男人啊?!各种乱七八糟的想法就像肥皂泡泡似地冒出来,又迅速被她一口吹飞掉,“这是不是姚萌萌的电话?”
顿时,卫丝颖搬出了身为女企业家的严厉气势,口气咄咄。
那头似乎又顿了一下,才道,“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