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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八点,他说:萌萌,起床了吗?今天有什么计划?
上午会不定时发两条消息:今天有没有背单词,做试题。向东辰是不是有帮你补习功课?
中午:萌萌,中午都吃了些什么好吃的?
下午依然是不定时的两条消息:午觉不要睡太久,晚上会睡不着。玩游戏的时间不可超过一个小时,必须休息眼睛。萌萌,给我打个电话吧?
其实,他每天都会打,但她都没有接。
看着一日的消息,未接电话,已经那么多天了,她也没想到,自己竟然能忍住不接电话、不回消息,看着屏幕里的一条条简讯,眼泪又一颗一颗掉下来,打湿了屏幕。
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心有灵犀,一条短信就发了过来。不是同学们的问候,正是他发来的。
厉锦琛:萌萌,我想你了。
她不禁捂住嘴,泪水却滑下了手背。
天知道,其实她真的真的非常想他,想得心都疼了,却不敢跟他说一句话,发一条短信,甚至,看到他的消息,她都会升起一股十足的恐惧感。她很害怕!
她甚至希望他还是像以前一样,失言不来涪城了,也许正好。这样她就不用面对他的温柔,宠溺,纵容,和疼惜,却再也没有当初那样坦荡荡的心情去接受,她突然觉得自己好像个无耻的小偷。
虽然她明明知道,发生那种事并不是自己的事,可是她就是忍不住不去在意、不去愧疚、不去后悔、不去自责……
手机的震动声,又传来了。
厉锦琛:萌萌,你想我吗?我想听听你的声音,可以吗?
即使只是看到几个字,她仿佛都能听到他熟悉而温柔的声音了。
“大叔……”
她无法再忍受满心纠结的情绪,胸口闷痛得厉害,她咬牙将手机关掉了,将自己深深地埋进了被子里,一如他曾经戏谑所说,当一只不见天日的鸵鸟,假装一切都还是原来的样子。自欺,也只是无奈时不得不为。
暗夜里
男人狠狠地将手中的电话掼在石墙上,精致的仪器不堪这摧毁般的力量,应声碎成了一堆电子垃圾。
雪白的烟盒子被抖着手掏了出来,可是用来点火的打火机擦了几下,已经没有了汽油,打不燃了。
一记重拳击在墙上,人影慢慢地矮了下去,黑暗中,只剩下喑哑如野兽般的低咆,久久不绝。
……
同样的夜,帝都下起了小雪。
厉宅,卫丝颖放下电话后,就在厅里转来转去,下意识地紧张地搓着手,目光不时朝大门处张望,脑海里还转着刚才跟人通话的内容。
——前几天我让王致诚找人,他给我来电话说,找到了,很快就会回帝都来。可是我都等了这几天了,竟然半个人影儿都不见。
——夫人,您别着急,我们查到贵公子的确预订了到帝都的机票,不过,好像他并没有上飞机。
——没上飞机,那这人还留在泸城?
——我们正扩大范围搜索,相信很快会有消息。
——唉,上次你们也这么说,可这都过去整整一天,24个小时了啊!这都是报警的最后时间了啊!你说这孩子到底会跑哪里去啊?大过年的,怎么说话不算话。
——咳!夫人,令公子他,可是一流的特种兵,我怕他若是有意避开追踪,那么我们恐怕也很难找到他。
——唉,你这说的什么意思啊?难不成还是我儿子故意要跟咱们玩迷藏,不让人发现。他这是在……
突然之间,一丝无法抵制的恐惧担忧窜上中年美妇的心头,让她再也忍不住,给丈夫去了电话。厉珂现正在赶往回家的路上,也不知是飞机还是陆上交通工具。好在电话响了几声,立即就被接通了。
“阿颖,我刚上飞机一会儿。预计明天上午十点过能到家,着急了?”
“唉,老公,我不是打来撒娇的。我是为了我们的儿子啊!”
厉珂立即敛去笑,正色道,“阿琛怎么了?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他现在应该是在涪城,不会是……”
卫丝疑闻言似乎一下想通,“老公,还是你聪明,我都忘了阿琛说会去涪城陪萌萌守岁呢!呵呵呵,瞧我都快老糊涂了,我还以为阿琛他失踪了呢!”
失踪?!
厉珂一听,心头却莫名地跳了跳。没人知道,他此时的公文包里还放了一份来自慕尼黑医院最近一次,即头年十一月时的检察报告。其数据,有些令人不安。
卫丝颖又随口和丈夫聊了几句,心头不安稍稍安抚后,挂了电话。
这时,房门处传来响动,她抬头一看,一抹高大的黑色身影带着一身淡淡的风雪气息,走了进来。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她着急紧张觅寻踪已有一周的宝贝儿子——厉锦琛!
------题外话------
如果亲们要分裂成2派的话,提前告诉俺一声,咱们来个投票选最终花魁吧!
到底萌萌这朵小花,会落在谁滴手里捏?
色魔大叔的身份,到底是谁捏?
☆、05。过年了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大年三十这一天
话说苏佩佩非常高兴地,按照她事先的安排,与先行离开的同伴汇合,完成了她的旅游计划。并在年三十这天,顺利回到了家中。
她整个人看起来神清气爽,完全没有之前遭遇一番挫折侮辱,被打脸被驱逐,甚至被亲兄弟欺骗身无分文的窘迫和愤怒。要说她真的靠旅游一圈儿,就把一身的戾气屈辱化为详和了吗?
“爷爷奶奶,各位姑父姑妈们,大家今天在这里,我必须跟大家说一件事,今天我能及时回家可谓千辛万苦,跋山涉水,也不为过。其中过程,你们可以想像一下一个身无分文的女孩子,必须跨越帝国半片领土,必须要面对些什么?!而造成这一切的人,不是别人,就是站在你们面前,还在装乖孩子的林浩,我的表弟。”
不管是泪如雨下,还是如泣如叙的演说,更或者是揽衣撸袖子后的种种**伤害,都在苏佩佩堪称高超的演技下,为她赢得了全家所有人的惊讶和同情。随之而来的一切,也正如她所料,表弟林浩立即被姑姑和姑父拎回了家,且当场就被性子傲、好面子的姑父一顿胖揍,整幢干部小红楼里,都是林浩哭天抢地的声厮厉嚎。
那时,苏佩佩蜷缩在母亲的怀里,早已经哭成了一个泪人儿。其他姑妈姑父们都在一旁劝说,各种同情安抚,几乎一片倒地全落在苏佩佩身上。
若是此时情形都教朱婧慈看到,必然大为惊讶。虽然,此前在两人你来我往的谈判和暗中博奕时,都各有输赢。但是,苏佩佩隐藏之深,就是同寝室生活多时的秦双、萌萌等人,也没有看出分毫端倪。更何况对于苏佩佩并不了解的朱婧慈,只是将其当成一个有点儿小心机的学生来看待。故而,在苏佩佩离开帝都前的最后一通电话警告里,朱婧慈的防守终于动摇了。
——朱小姐,不管你有多自信能夺回厉锦琛,但他毕竟已经结婚了。想要破坏他们的婚姻关系,若由你直接出手,你不怕传出去会有失自己和家族的颜面吗?
朱婧慈当然不会再直接出手了。原因很简单,她上次在慈森集团与姚萌萌的一番正面对决中,几乎没有占到丝毫便宜。不仅是厉锦琛本人,就连厉锦琛身边的司徒烨、王致诚等人,全部一面倒地站在姚萌萌那方,对她发出了明确的敌对信号。
朱婧慈在国内读的是军事院校,也在部队待过一两年时间。很清楚,要是自己再继续以这种颓败之势,出现在情敌及情敌的各大援兵面前,根本没有多少胜算的机会。更会打草惊蛇,惹来更多的嫌隙,万一教情敌利用了去,那么自己很可能未战就败了个彻底。这话怎么说呢?要是厉锦琛在厉老爷子要求时,就带萌萌回厉家老宅,介绍给家族里正当权的大人物,博得老爷子和老太太的欢心,那么之后根本就没有朱婧慈出场的机会了。毕竟,厉锦琛姓厉,朱婧慈姓朱,横竖厉家人要维护的都该是自己的姓氏。
好在厉锦琛不喜交际,甚至连家族里的人都不怎么往来。便给朱婧慈一个大好的机会,钻了这个空子。
所以此时,最好行缓兵之计,学习曾经伟大的领袖历经图志的战略思想,曲线救国,从周边包围核心目标。当前唯一能做的,就是蛰伏,示敌以弱。
苏佩佩当然不知道朱婧慈已经在姚萌萌手下吃过败仗了,朱婧慈也绝对不会把这种丢脸的事儿告诉一个并不清楚了解的小人。也可以说,苏佩佩最后那通电话,也是在赌,赌的是朱婧慈对厉锦琛那个极品男神的重视程度。好在,她赌赢了这一把。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朱小姐,你不知道我在寝室里,平日总是受姚萌萌和秦双这些太子女公主殿下的欺负,我们这些没靠山的女生,从来见了他们只能靠墙走。前不久她还纠集班上她的那些爱慕者,打了我,还诬蔑是我害她挨了大明星粉丝的攻击。现在我又被她整得遭了学校的警告和处分,住在最糟糕的寝室环境里,我真恨不能她立即从天堂掉进地狱,被男人甩,被男人轮,被赶出帝都大学,彻底消失在这个世界!
不管之前对朱婧慈撒了多少慌,博取同情。但这一席话绝对是苏佩佩的肺腑之言,情绪里绝无一丝渗假。
朱婧慈就这样松了口,说,“苏小姐,你的意思我都懂了。但我很清楚感情之事不可强求的道理。我想你也许有些误会了,我跟你联系也只是想了解一下厉锦琛所喜欢的女人,并无他意。至于苏小姐的情况,我个人表示非常同情。这其中多少有些阿琛的原因,我代他跟你说声抱歉,至于苏小姐所蒙受的损失,我会琢情予以一定补偿,希望苏小姐不要再涉足姚萌萌有关的任何事件。”
不足两小时,苏佩佩的卡上就打来了一笔不小的金额。可以说,比她损失的还要多出好几倍,这简直让她喜出望外。同时,她也在心中暗暗冷笑。
误会?不要涉足?!补偿?以厉锦琛的名义。
鬼才信!
……
话说,朱婧慈在应付完苏佩佩之后,情绪也并没有因为暗中插了一颗钉子在校园里,可以不时地给姚萌萌制造麻烦,且还能在第一时间获得其一手资料,而感到丝毫愉悦。
眼见着临近大年三十了,帝都的旧友也纷纷联系起来,她多年未在国内过春节,也参加了几场聚会。但这无疑又对她是一项不见伤的打击。聚会上来的人,无疑都是成双成对,甚至还不乏胆大妄为的同性恋友人,肆意打情骂俏,好不快活。
反观自己,曾经可是圈子里出了名的军中名花,火中凤凰,美丽骄傲,艳冠群芳。虽然,现在她也不愧于这些名号,可是当朋友抱着一个个粉嫩粉的小娃娃,奶声奶气叫她“阿姨”、“姑姑”的时候,再强大的女人心灵也遭受不起这样的“柔嫩软糯”的攻击。
不得不承认一个事实,越是美丽智慧号称完美的女神,在爱情的领域里总是不那么称心如意。
“唉,想当年她多风光啊!哪次聚会不是众星拱月。”
“现在可不一样了。像我妈和婆婆说的,一个女人到了什么岁数就该做什么事儿。这到了该嫁人的年纪嫁不出去,甭管你是什么千金名媛还是智慧女神,到别人眼里也只是一个没人要的老剩女。”
“呵呵呵,是呀,可不就是个老剩女嘛!早几年,男人还会拿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