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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他们没有可能,那个绝情的男人填满了她整个心房,爱恨交织,令她的灵魂无法超脱。
“你……你就不能放下你的冷傲,咱俩重新开始?”面对她的固执,彭新亮微微有些恼了,好在深知她的性格,来柳城之前,他就作好了充分的心理准备。
“不是冷傲,而是自卑,我也许不能够再做妈妈了!你知道吗?呜呜……”
“就因为这个原因?”
不,不是,是那刻骨铭心的爱与恨!吴欣怡流着眼泪,在心中呐喊了一句。
“不能够做妈妈了?你觉得这个是问题吗?欣怡,亏你还在美国呆了这么多年。”彭新亮笑了起来。没错,他俩是传统的中国人,但经过十几年西方文化的熏陶,早就不在意这些了。
“……”吴欣怡无语,她所说的这些就是想搪塞他,不过这些也是事实。
“只要咱俩相爱,就算没有孩子,也没有什么好遗憾的。如果你想做妈妈,咱们可以收养,也可以用你的卵子和我的精子,找人代孕,只要你喜欢,哪一种方式都行,我都能够接受,你说对不对?”
吴欣怡只顾垂眼泪,不答他的话。
“呵呵,你可真是一个小傻瓜。”满含爱意,彭新亮笑着说完,头便往下一俯。只是这一次,嘴唇还没有碰上她的柔唇,吴欣怡就哭着将他猛力一推,之后转过身,呜咽着跑了出去。
是的,她被新亮执着的爱感动了,但是,她放不下那恨,那爱啊!
泪水一路飘洒,吴欣怡一口气跑出了家门,招了辆出租车,想也没有想,便吩咐的士司机去省立医院。
这么多天,她一直想去医院瞧一瞧,可最终没有那个勇气。是啊,她是恨他,恨不得他立即死,但同时,她又深深的爱着他,所以失去孩子之后,她故意令自己消瘦,故意封闭自己不与任何人交流,为的就是想要他内疚,想要他心生怜惜,从而令他完完全全接纳她,不管怎么说,俩人之前有过一段情;不管怎么说,她曾经救过他的性命啊!吃了苦,受了伤,最终,她还是没有能够将他留住。
将脸上的泪水抹净,吴欣怡才跨出电梯,凌乱匆忙的脚步刚刚一踏入走廊,她远远就瞧见了背着身子站在走廊尽头接电话的郑刚,本能的,吴欣怡的脚步停顿了下来。原打算在窗外偷偷瞧一眼就走,没想到郑刚却站在门外……
邺柏寒昏迷期间,郑刚不分日夜,几乎寸步不离地守护在病床边,实在累了,就在床沿边趴一趴,有时候陈助理来了,他偶尔才会到走廊上透透气,抽两只烟,直到邺柏寒五天后苏醒过来,郑刚悬挂半空的心,才算落回了原位。
接完电话,郑刚打算回病房去,扶着门把手,头无意识的朝走廊的另一头瞧了一下,然后目光一怔,便松开了门把手。
吴医生和少爷的事,他自然也听到一些风传,其中的过节他不太清楚,但是他知道,少爷深深爱着的人是少奶奶,而不是吴医生。可是,少爷这段时间,的的确确在吴医生家里过夜,这也是吴医生打电话询问少爷的情况,他告诉她的原因。
见郑刚发现了自己,吴欣怡牙一咬,干脆走了过去。说实话,她对自己冲动之下跑到医院里来的行为,已经后悔死了。
等走到郑刚的跟前,她才轻声发问:“他的情况怎么样?”
“这两天好多了,身上的淤青已经完全消除了,只是总感觉头很晕,有时候,头一晕就吐了。”
“哦,这是颅内有瘀血造成的。”吴欣怡是医生,她当然清楚是什么原因了。
“是的,医生也这么说,说做手术将颅内的血肿取出来后,就会没事了。”
“什么时候手术?”
“下周三上午。”
吴欣怡轻“哦”了下,过了好一会儿,才又问了一句:“他的肋骨呢?还痛不痛?”
“这个……我不太清楚,少爷从来不叫痛。”
吴欣怡点了点头。肋骨骨折,一般吃些活血祛瘀及理气止痛的药,二至四周就可以自行愈合,疼痛严重的,才会进行痛点封闭治疗,她估计,他最痛的时候正处在昏迷中。
见吴欣怡没有进去的意思,而郑刚,又怕少爷找他有事,嘴唇嗫嚅了几下,透着疑惑终是问出:“吴医生,你……你不进去吗?少爷这时候正醒着。”
“不,我不进去了,我来医院的事,你也不要告诉他了。”不等郑刚答话,吴欣怡说完,毫不留念调头就走。
她进去,是向他道歉?还是听他向自己道歉?两种都没有意义!而她的骄傲,也不允许她再次去面对他。爱也罢、恨也罢,从此永不相见,但爱与恨会并存,融进她的血液,刻进她的脑海,就好比颅内挖不去的恶瘤一样,永远与她相伴,直到生命的终结。
与自己的骄傲激战了两天,在彭新亮执着、坚定的攻势下;在母亲流着眼泪的劝说下,吴欣怡投降了。她是冷傲,但她聪明,她深知,如果自己再一次错过彭新亮的话,那么,她这辈子恐怕再也找不着像他这么优秀,且深爱自己的男人了。
就这样,吴欣怡带着她的恨与爱,与彭新亮一起回到了美国。虽然她不再爱他了,但为了这份感动,为了他的执着,她会将爱恨封存,好好跟他过一辈子,给他生儿育女……
时间,在不知不觉中,又过去了半个多月,还有一周,就进入了火热的六月。
汪诗诗自从小宝宝满月那一天见过乔瑞,至今差不多有两个月了,以前催问过几次,汪小雨总说乔大哥不在,出差了,后来因为邺柏寒的事情,她怕那丫头的心情不好,没有敢再催问,可现在一问,居然又出差了。
难道说真有这么巧的事?连续催问了两次,得到的话都是出差,汪诗诗就犯起狐疑来了。要么,是小雨根本没有跟乔瑞说,再要么,就是乔瑞不同意,小雨怕伤她的自尊,不敢说了。不行,她要亲自去看一看,看这死丫头到底在捣什么鬼。
去沙湾镇之前,汪诗诗到超市买了两桶小宝宝吃的奶粉,之后,又驱车来到柳城最大的华联商厦,她想给小宝宝买两套衣服,现在是做了大姨的人,空着两只手跑去不太好,万一乔瑞在家,不仅面子上好看,她也有个理由。
将车泊好,汪诗诗直奔四楼的童装柜,速战速决,在亚卡迪专柜挑了两款,就跑去付款。在收银台前,非常意外,她居然碰上了吴欣怡的两个臭舅妈。
“两位阿姨,你俩为孙子买衣服呀?”看到她俩,汪诗诗满含娇笑迎上去。十几岁开始,她就进入社交圈子,这种场合当是应付自如。
这两位阔太太,既没有工作,也用不着做家务事,闲来无事就逛逛街什么的,来打法无聊的时间。杨筱华的儿子几年前就结了婚,如今,孙子已经两岁多了,妯娌俩逛完女装,就跑到童装柜,来给孙子瞧瞧衣服。在这儿撞上汪诗诗,她俩都觉有些意外,几乎同时发出了惊讶的问声:“哟,这不是诗诗吗?你也来这儿买衣服呀?”
“呵呵,是啊,我跟小……我同学的小宝宝今天百日,我来买了两套衣服,没想到这么巧,这在这儿碰上了两位阿姨。”
以前,汪诗诗一心想嫁给吴欣豪,每次碰上她们俩,就显得格外热情,嘴巴也特别乖巧,所以,这两老妇人对汪诗诗的印象很不错,寒暄了几句,李云霞便出声询问:“诗诗,你家小雨有消息没有?上次出走之后,就一直没有跟家里联系吗?”
“没有,没有她的任何消息,为了这件事,我妈妈都快急死了。”汪诗诗当然清楚,她俩的询问不是出于什么关切了。不给她俩开口的机会,汪诗诗满含关心,连忙问了句:“对了,欣怡姐怎么样了?情况应该好多了吧?”
哼,就你俩知道打探,我就不会么?
“嗯嗯,是啊,好多了。前天她妈妈从美国打电话告诉我们,说她的状态,基本恢复到从前了,人也长胖了好多。”答话的,还是李云霞。
“欣怡姐回到美国去了?呵呵,这个我还不知道呢。”汪诗诗心中惊讶,脸上却没有显山露水,娇笑依旧是甜甜的。
“是呀,回去半个多月了。”
“是和邺柏寒一起去的么?”记得妈妈去找邺柏寒,就这样怀疑过,为了弄个清楚明白,汪诗诗直接发问了。
“这个……”妯娌两人迅速交换了一个眼神,杨筱华才笑着说道,“呵呵,这个我们也不太清楚,好像是一起去的吧。”
嗤,看来还真有这么一回事!
趁汪诗诗闪神的功夫,妯娌俩怕这丫头再出口相问,让她俩不好作答。于是,赶紧打了声招呼,便匆匆忙忙离开了。汪诗诗气恼了一会儿,然后马上想开了,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邺柏寒的事,小雨她自个都不着急,我着急干什么呀?
汪诗诗赶到沙湾镇,已经是下午三点多了,汪小雨和夏莲都不在家,据老俩口说,她俩带小宝宝到医院打针去了。
最近一段时间,流感很猖狂,医院里打针的全是十岁以下的小孩子。那天,汪小雨将小宝宝交给两位老人,就和姐姐夏莲一起去新房子那边打扫卫生去了,他们准备等乔瑞出差回来,就将家搬过去,这样,陈秀英老人七十岁的寿辰,就可以在新房子里度过了。
夏德福和陈秀英这对老夫妇,忙忙碌碌劳累了一辈子,现在突然空闲下来,感觉很不适应。为了打法无聊的日子,几乎每天,夏德福吃过午饭,就到街东头那家茶馆里,和几个老人打花牌混混时间。
两个女儿离开不久,小家伙就醒了,换了尿布喝了水,陈秀英就让小家伙躺进小推车,然后推到那家小茶馆,抱着孩子坐在老头子身边看打花牌。
那家茶馆,很安静,平日里就几个老人在那儿打牌玩一玩。但,毕竟是公共场所,小孩子抵抗力弱,第二天晚上,小宝宝就染上了流感有些发烧,吃了几天的药,烧是退了,却还有些咳嗽,刚刚午睡起来,汪小雨发现小家伙又有些低烧,就和姐姐一起,赶紧抱到镇医院去了。
汪诗诗前脚到沙湾镇,汪小雨和夏莲后一脚,就抱着孩子回来了。小家伙挨了一针,此时烧已经退了,大大的眼睛甚为精灵,小手小脚肉肉的,十分可爱。汪诗诗本不大喜欢小孩子,可见了小家伙的可爱模样,禁不住在他的小脸上亲了一下:“小宝贝,大姨看你来啰。”
汪诗诗的来访,令汪小雨的心情好了很多,等小家伙吃饱喝足睡下了,姐妹俩人才坐下来说说家常话。
“姐,家里情况都还好吧?”尽管经常电话联系,但近两个月没有和大家见面,汪小雨心中的想念很浓,特别对宁宁,更甚。
“好,好,大家都很好。”汪诗诗哪有里心思扯这些,连连应了两声,就直奔主题,“小雨,我的事你究竟跟乔瑞说了没有?”
刚才,她已经从老俩口嘴里得知,乔瑞的确出差了,而且走了一个多星期。
“我,我……”这事总这样推也不是办法,汪小雨支吾了两声,干脆直说了,“姐,对不起,其实在小宝宝满月的那一天,我就跟乔大哥说了,他说他有女朋友,要我们不为他的事操心。”
汪小雨的话,犹如一瓢冰水,将汪诗诗烧了个透凉。她满脸失望和沮丧,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含着气恼抱怨道:“既然这样,你瞒着我干什么?早告诉我呀!”
“我怕……”
“算了,算了,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