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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顶嘴归顶嘴,被他抱在怀中的身子不敢乱动了。汪小雨深知,她就是挣扎,这霸道的家伙也不会将她放下来。
“我每天都在抱,你会不知道?”邺柏寒恨得牙痒,这臭丫头,居然不认账。
“我睡着了,哪晓得你抱了我?”
当然不晓得,每天睡得像死猪一样!他就不明白,这小东西的,每天竟敢放心大胆的睡觉,她就不怕他吃了她?
拌嘴的功夫,邺柏寒已将她放在了床上,莫名其,今天晚上他居然舍不得松手了。而汪小雨也跟他一样,对他温暖的怀抱,也很是恋恋不舍。
俩人的脸,挨得很近很近,她如兰的气息,撩得邺柏寒的心儿直颤,情不自禁,他瞧着她的目光更柔和、更深邃了,且有欲火在跳动。
汪小雨被他瞧的,一阵心慌意乱,两朵红云快速爬上她的脸颊。她紧张得吞咽一口,身子不自觉扭了几下。
她抗拒性的扭动,将邺柏寒唤醒了,喉结上下滚动一番,然后,猛地抽出了她脖子下的手臂。
“你快睡吧,我……我出去一下。”
是啊,他要出去走走,降降温!嗓音沙哑低沉,抛下一句,就准备往外走。
“对不起!”
对不起?她突然冒出的一句道歉,把邺柏寒搞愣了。他有些错愕,看了她好一会儿,才恍然。他以为,她是为宴会上闯的祸在道歉。
于是,他没好气的反问了一句:“你还知道做错了?”
晚宴上的事,不提则罢,一经提起,邺柏寒就动了气。他像审犯人似的,问躺在枕上的她:“你怎么认识了他?”
此刻,他要好好跟她上上课,这小东西,居然一点防范意识都没有。
“谁?”这下,轮到汪小雨错愕了。她脱口而出的那声对不起,是为表姐十四年前的行为在道歉。
被他这么一“审讯”,汪小雨睡意全无,干脆爬坐起来,如果有机会的话,她打算把宁宁的事,也跟他说一说。
“黄世杰!”
臭丫头,真是笨!狠瞪她一眼,邺柏寒把黄世杰三个字,吼了出来。
“是……是欣怡姐介绍的。”汪小雨的脸红了,去的时候还说不给他丢脸,结果丢了大脸,估计明天的报纸网络,肯定会有大篇幅的报道刊登,她感到后怕了。
“吴欣怡?”
“嗯,我是看到了欣怡姐才过去的,当时欣怡姐正跟他在一起,然后……然后我就跟他认识了。”后面一句,汪小雨垂着头,小声嘀咕着说的。
死太监,早知他这么小心眼,她就不跟黄世杰讲话,也不跟他去阳台了。为了打消邺柏寒的猜忌和怒气,她尽量说得详细、清楚一些。
这么说,是这小东西自己撞上去的,并非是吴欣怡有意。
略加停顿,邺柏寒便没好气的继续审问她:“你为什么跟他去了阳台?还是单独的?”
那声单独,他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想一想他就将臭丫头恨得牙痒。
“他觉得大厅太吵,我也这么觉得,而且空气也不好,就跟他一起去了。”
“那也不准!”
邺柏寒充满霸道的怒吼,把汪小雨惹恼了。她眼睛一瞪,娇起嗓音把她的不满,一口气全部质问了出来:“哎,我说你这人,怎么这样不讲理呀?人家说这儿太吵了,我们去阳台上边聊边等欣怡姐,我为什么不能答应他去?人家彬彬有礼,又没有过份的举动,再说那阳台连着大厅,伸长脖子就能够看到大厅里的人,而大厅里的人,也能够看到我们,我为什么不能去?”
好一个伶牙俐齿的小东西!邺柏寒被她一连串的质问,呛的粗气直喘,许久,他才阴沉着脸问她:“吴欣怡的人呢?她干什么去了?”
“她被一个朋友喊走了。”
“那你可知道,黄世杰是什么人?”
“我管他什么人,知道是欣怡姐的朋友就够了。”鼓起腮帮,用赌气的口吻回敬他,末了,又气哼哼加了一句,表明她的思想,“哼,别以为我没有原则,他要我去大厅外的观景台,就被我拒绝了。”
臭丫头,还挺有原则的,看样她并不傻!邺柏寒闷闷笑了,她最后的一句,使他的怒气全部消散,瞧着她因激动而涨红的小脸,唇角扬了扬,最终,他没有让那抹笑意在唇边闪现。
“行行行,咱们先不说这个。”极其不耐地挥了挥手,然后,他充满疑虑再问她:“那你跟他拉拉扯扯干什么?”
一听到这问话,汪小雨本来涨红的脸,这下像是泼了血,连脖子,都找不到一丝丝白意了。她想到了窗帘背后,那对喘息着紧紧抱在一起的男女。
邺柏寒一见她这副模样,心头一紧,催问声,略带暗哑又有些紧张:“是干什么?”
“我……我……”汪小雨目光闪烁,半天吐不出字来。喘息的男女,她不好意思说,可一时半会,又编不出别的理由,红唇张开着,为难死了。
容不得她多磨叽,邺柏寒的一声厉喝,将汪小雨吓得身子一抖。
“快说呀!”
“我……”
“是不是他欺负你了?”
“喂,你胡说什么呀,没有啦。”
“那是什么?”紧握的拳头慢慢松开,黑眸内的凶光,却未减分毫。如果黄世杰敢碰他的小雨,那他必定活不过今晚。
邺柏寒像要吃人一样,样子很吓人,这跟刚才的怒火完全不一样。汪小雨有些惶然,只得红着脸,把当时的情况如实说了。
“是我看到窗帘的后面,有一男一女在……在……”说到这儿,汪小雨表情扭捏了几下,后来,干脆眼一闭,带有几许不耐,嚷嚷着说道:“哎呀,我也不知道他们在干什么啦,反正窗帘在抖,估计是抱在一起亲吻吧。”
其实,抱在一起亲吻和摸一摸,也没有啥不能说的,说出来之后,反倒不觉得扭捏了。
“刚好这个时候,黄世杰拿着酒瓶酒杯来了,我就慌忙拉住他往大厅跑,然后,就被你看到了。”
汪小雨讲这些的时候,嘴巴嘟着,她觉得自己挺冤的,本来是件蛮正常的事情,被他七怀疑八猜忌,差点儿弄出人命来了。
前因后果审清楚了,就算错怪了她,邺柏寒在面子上,也不会软呀,阴沉着脸,继续霸道地指责:“你为什么不来找我?”
“我是想回大厅找你,可又怕黄世杰来了看不见我着急。”
“你怕他着急,就不怕我着急?”邺柏寒凶吼了一句,酸的,牙都快掉了,阴阴冷冷的一张脸,挂着明显的醋意。
“我……我也怕。”汪小雨如实交待,当时,她的确想到了这个问题。
尽管臭丫头的回答还算满意,可他心头的醋酸太浓烈,不禁醋劲十足地冷哼一声,他一脸阴阳怪气地说:“哼,还拿红瓶喝,你俩还挺浪漫的。”
“你乱说什么呀,他拿酒我也不知道!”汪小雨不满的目光投向他,紧接着,她一怔:死太监在吃醋吗?
她脸上一烫,目光慌忙逃开,心慌意乱中,居然有一股甜丝丝的感觉。
“如果没有窗帘后的那个两人,你会不会喝?”
“不会,我从不渴酒!”
“那可是红酒呢,边喝边赏窗外的夜景,多浪漫啊!”这醋酸浓烈的话,阴阳怪气说出之后,邺柏寒自己都愣住了,可是,他就是管不住。
汪小雨眼神重回他的脸上,而且怪怪的,她不吱声,就那么把他看着。呵呵,这死太监,他在吃醋!
此刻,她心头有几分甜蜜,还有几分得意,而且,还特别觉得好笑。
汪小雨怪异的眼神,才令邺柏寒发觉自己的失态。他极不自然,清清嗓子,然后板着脸恨恨地说:“我敢肯定,那红酒里他下药了!”
“喂,别说得那么恐怖好不好?你以为,别人都是像你一样坏的呀?”
“你!”邺柏寒气极,恨不能掐死这个让他烦心的女人算了。在她心里,他就真的那么坏吗?
臭丫头,不让你看清楚,你是不会相信的。他冷冷的冲她哼了一下,随即,摔门走了。
望着敞开的房门,汪小雨既懊恼,也气恼。死太监,明知这不是当真的话,他却生气了。小气鬼,没气量,不像个男人!
哦哦,对了,他是太监,他本来就不是男人。
不过,尽管她总在说他太监,骂他太监,但汪小雨觉得,他一点都不像电视电影中的太监,倒觉得,他是施瓦辛格那样的冷硬汉。
正胡思乱想烦闷中,死太监又大踏步地进来了。
邺柏寒一声不吭,板着脸将一个大大的文件夹往床上一扔。
“是什么?”汪小雨不解。
“自己看。”
翻看了几页,汪小雨抬起眼,充满疑虑地问他:“黄万青是谁?”
笨猪!邺柏寒横了她一眼,气呼呼往床上一坐,夺过她手中的文件夹,便呼啦啦开始往后翻。
汪小雨很好奇,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于是跪在他的身边,伸过小脑袋想看个究竟。
这些资料,是宋开阳调查黄万青时收集的,这么重要的机密,他本不应该拿来给这臭丫头看,可是,她居然说他比那死小子还要坏!
邺柏寒翻着翻着,感觉不对劲了。她的头,跟他的脸挨得那么近,而她喷出的香甜气息,烧得他耳根发烫,心跳猛增,还有散落他颈间的秀发,撩的他……
身子不可抑制的一阵猛颤,邺柏寒深吸了一口,带着气恼,将文件夹往她手中一塞:“给,看吧!”
汪小雨应了声,赶紧垂头看起来。看着看着,她的脸色变了。晕啊,那个黄世杰,居然是头大色狼!
她抬起头,冲他不好意思傻傻地笑了笑。死太监,难怪他会这么过激。
“现在你说说,是我坏还是他坏?”对她刚才的话,邺柏寒耿耿于怀。他知道她已经知错了,但他就是不放过她。
就算是这样,汪小雨也不会承认呀。瞧他那副认真的样,汪小雨暗暗好笑,气他说:“我觉得,还是你更坏。”
“你……”邺柏寒瞪起眼睛,还未发作,却发现了她眼中的笑意。
好啊,这臭丫头竟敢捉弄他!毫不犹豫,他咬牙切齿,一副凶样猛扑了上去。
意识到闯了“大祸”,汪小雨哎呀呀地尖叫着,在邺柏寒扑过来之前,成功地逃到了床的另一边。
紧接着,一阵银铃般的娇笑,便在房间里响起。
邺柏寒难堪极了,自然不情愿就此放过,身子就势一滚,也跟随她到了床那一边。只是,在他动手前,汪小雨又是叫又是笑,连忙投了降。
“哎呀呀,我错了我错了,咯咯咯,人家是故意说得气你的啦。”汪小雨已经被他逼到了墙角,倘若不投降,吃亏的肯定是她呀。
臭丫头,算你识相!邺柏寒朝她一哼,饶过她了。尽管他极力掩饰,那一抹开心的笑却还是在唇边荡开了。
经此一闹腾,他的心情愉悦极了,忽然间觉得,自己的心态一下子恢复到了十几年前。他俩,还第一次这个么开心、这么融洽。
于是,在这美好的气氛下,邺柏寒忍不住一本正经问了句:“如果那红酒,是我请你,你也不会喝吗?”
“不喝。”
“为什么?”她的回答非常干脆,害得他的心头,不免有些小小的失落。
“刚才说了呀,我从不喝酒。”
“红酒也不渴?”
“红酒也是酒,不喝!”
“你……”对她的回答,邺柏寒恨得牙痒,却也无奈,满脸郁闷转过身,准备去收拾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