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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两天,汪小雨给他打电话,他不接,给他发信息,他不回。但,尽管这样,却丝毫没有动摇她留下来的决心。是的,她不会离开他,死都不会!
她曾想过去公司找他,想再与他好好谈一谈,可她脸上的淤青,还没有完全消失,她如果去了,不是给他丢脸吗?
两天后,汪小雨脸上的伤,明显好了很多,虽然还有些淤青,但不像前几天那么吓人了。一早起来,她去超市买了些食品和蔬菜,将空空如也的冰箱,塞了个严严实实。她打算跟他打持久战,用她的坚韧,等着死太监的归来。她坚信,只要他还爱她,他就一定会回来,这儿,是他的家啊!
将买来的东西都处理好了,她拿上那袋将她打入地狱的资料,准备乘车,回一趟娘家。死太监抛下她的那天,她就想回去一下,后来考虑到脸上的伤,就没有急切地跑回去。反正,一切都已经知道了,回不回去,这都是无法改变的事实。
汪小雨回到汪家的时候,差不多是正午时分,邺宁已经放了暑假,正一心盼望着她的“小表姨”来看望她,看到汪小雨,自然是既欣喜、又兴奋,本在楼上做作业的她,一听见姨奶奶那声“哟,小雨回来了”,便像只欢快的小鸟,飞奔着奔下楼来了。
“小表姨,咯咯咯,可把你盼回来了……”伴着一阵银铃般的娇笑声,邺宁的小小身影已来到汪小雨的跟前。宁宁生性活泼,虽然妈妈带给她的阴影还在,但遇着高兴的事儿,照样会笑得很开怀。
刘敏珍看到了女儿唇角的淤青,没来得及询问,小家伙就冲到跟前来了。汪小雨垂头,看到宁宁娇笑的脸庞,一股惺惺相惜之情,突然从胸口升起,泪水管不住就涌了出来。她,可是她的亲妹妹呀!
“宁宁。”吸吸鼻子,她给宁宁露了个笑脸,可脸上的泪水,却不受控制,还在纷纷往下滑坠。哭就哭吧, 反正大伙儿一会儿都要知道了。
“小表姨?”
“小雨?”
汪小雨的反应,将客厅里一老一小俩个人搞懵了。惊诧之后,刘敏珍面显担忧,问了一句:“你这是怎么了?和柏寒吵架了?”
“没,没有。”汪小雨连忙否认,抹了抹眼泪水,抬眼看了一下楼上,“妈,爸爸他们呢?”
这么多年,早已经喊习惯了,明知现在的刘敏珍是她的姨奶奶,她还是脱口这么喊了。况且,她心中拒不承认,妍丽就是她亲生的妈妈。
“你爸爸和哥哥去了工厂,你姐今晚上有个演出,一早就出去了。”刘敏珍感觉女儿似有话要说,回了一句,就吩咐宁宁上楼继续做作业。宁宁对“小表姨”脸上的伤,很觉得奇怪,虽然有些不情愿,但还是乖巧地应了一声,便又小跑着回到楼上去了。
现在,偌大的客厅就剩下“母女”两人,但一时之间,汪小雨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询问这个养了自己近二十年的母亲。最后,她干脆把手中的资料,递到了刘敏珍手中。
刘敏珍一直在等女儿开口,没想到女儿一脸凝重,递她一个文件袋,她很诧异,边询问,边将里面的资料抽了出来:“是什么东西?”
“妈,我……我的亲生母亲,是不是表姐?”
“什么?你……”刘敏珍这一惊非同小可,手中一哆嗦,文件袋便掉落到了地上,她一脸惊慌,赶紧弯腰去拾。“你……你是怎么知道的?”
“妈,我问您,我是不是她的女儿?呜呜……”汪小雨不答,反问,问罢,止不住伤心,出声呜咽了起来。
“是……是的。”刘敏珍的神色,惶恐而慌乱,垂下头,将那些资料快速地浏览了一篇,之后,抬起惊问,“这件事,柏寒他也知道了?”
汪小雨噙泪点头。
刘敏珍倒吸一口冷气,不用说,这孩子脸上的伤,是邺柏寒留下的了。
“妈,我想问一问,表姐她知道我是她的女儿吗?”
在得知自己身世的情况下,汪小雨却还在坚持喊她妈妈。刘敏珍心头一热,红着脸答了一句:“她……她不知情……”
接下来,刘敏珍就把当年的情况,包括她贪财,也一并告诉了这个比亲生女儿的诗诗,要贴心十倍百倍、知道处处替她着想的好女儿。
原来,当年从妍丽怀孕休学在家起,刘敏珍就受姐姐刘敏英之托,到处打听有谁要收养孩子。她们想事先把收养的人找好,万一生了个女儿,就可以立马人不知鬼不觉地将孩子送走。
后来,人托人,最后总算找到了一对夫妻肯收养。这对夫妻靠打鱼为生,以前还一心盼望着他们自己能够生养,可一年盼一年,一直盼到五十岁了,还没有盼来他们的孩子,才算彻彻底底死了这个心。
妍丽生下双胞胎的那晚,男方便按合约上的条件,一次性付给了刘敏英三十万元现金。瞧着睡得正香甜的双胞胎姐妹,刘敏英心酸极了。如果不是这种情况,她怎么舍得将这姐妹俩送人?不管怎么说,这对双胞胎姐妹,是从她女儿身上掉下的肉啊。怀着这种心理,刘敏英听从刘敏珍的话,拿出十五万元,连同双胞胎姐妹俩,非常放心地一起交到了身怀六甲的妹妹(刘敏珍)手中。
那对夫妻,刘敏英见过一面,为人忠厚老实,她相信,有了这种笔,他们的贫困生活,也可以得到改善,今后这对小宝贝的学习资金,也不会成问题了。但是,刘敏英万万没有想到,她十分信任的妹妹,却把这十五万元钱,扣留了下来。
当年,刘敏珍和汪守云,夫妻俩人同在县城里的一个小工厂里工作,何时见过这么多的钱?十五万元啊,他们苦做一辈子,都不可能攒上这么多的钱!
没有犹豫,就将这笔巨额扣下,而那对老实的渔民夫妻,欢天喜地把这对双胞胎姐妹抱回了家。
“那……那我怎么又成……成了您的女儿的了呢?”汪小雨很是不解,忍不住,出声打断了刘敏珍的述说。
刘敏珍停顿了一下,才又接着往下讲。
妍丽生完孩子,没过两个月,就到柳城的一所中专院校读书去了。刘敏英胆小怕事,总担心女儿生孩子的事情被人知道,所以,她没有加考虑,拿着那笔赔偿费,就随同女儿一起去了柳城,之后,再没有回去过。
可是,刘敏珍万万没有想到,孩子送出去不久,那对夫妻在一个漆黑的夜晚,却怀抱着其中的一个孩子,敲响了他们家的门。询问后才得知,原来,这对双胞胎中的姐姐,患有先天性的心脏病,之前他们一直没有发现,因为孩子前三个月,跟正常婴儿没有什么两样。
孩子三个月的时候,老大感冒发烧,于是将先天性的心脏病,给诱发了。从那之后,这对忠厚的夫妻俩,就经常跑医院。这样一来,他们根本没有精力来照顾这个小妹妹,夫妻俩商量之后,便忍痛,把小妹妹还了回来,而那个患有先天性心脏病的姐姐,则被他们留下了。
孩子被返送回,差点把刘敏珍急死了,好在,姐姐(刘敏英)随妍丽到柳城定居去了,不然扣下的那笔钱,如果是被姐姐知道,那钱不是被姐姐要走,就是要她拿出来,给那双胞胎的姐姐治病。
于是,她便又偷偷地到处托人,想神不知鬼觉将孩子再次送走。可能太心焦这件事情去了,刘敏珍疏忽了自己肚子里的孩子,她的肚子,至少有两天没了动静她才发现。到医院一检查,果然胎儿脐带缠颈,导致缺养,在即将临产时,胎死腹中。
就这样,怕事情败露,汪小雨成了他们汪家的孩子。在汪小雨三岁那年,他们一家也来到了柳城,用扣留下的十五万元,在柳城开了一家小型超市,然后,慢慢发展,有了今天的工厂、房子。
听了刘敏珍的述说,汪小雨胸口闷闷的,很久很久没有出声。原来自己就是这样鬼使神差的,做了汪家的女儿!
不过,她很感激,感激那对忠厚的渔民夫妻,如果不是他们把她送回来,她就不可能遇上邺柏寒!
在没有做好心想准备前,汪小雨没有跟宁宁说明一切,她要静下来,将思绪好好理一理,好好想一想。
被刘敏珍强行留下,汪小雨吃了晚饭后,才无精打采坐上了回镜湖的公交车。瞧着车窗外飞逝的霓虹灯,她有一股想哭的冲动。
今晚,死太监肯定也不会回家,因为她给他发的短信息,都沉入了大海。但,不管他回不回家,她始终会等在那儿,不管拿没拿结婚证,他,永远是她汪小雨的丈夫!
如今晚他不回来,明天,她就要到公司里去找他了。
慢腾腾地打开了铁门,垂头走进静得可怕的院落。关上铁门转身之际,汪小雨一眼就瞧见,客厅以及死太监的书房都透着亮光,那亮光,一下子将她脸上的忧伤驱散。她胸口狂跳着,含着欣喜的笑,一路小跑了进去。
汪小雨一口气来到二楼,踏上二楼的走道之后,她扶住楼梯,手捂在前胸上,含笑喘息着,她想等狂跳的心平息一些,再进去。
可是,等她刚一站定,就隐隐约约听到书房里传来了男女混合在一起的剧喘声,似乎,还伴有女人愉悦的欢叫,汪小雨一惊,耳朵连忙竖立了起来。
她听得没错,书房里传来的,的确是男女混合在一起的剧烈喘息,其间,还掺杂着吴欣怡蚀骨得变了音的愉悦欢叫。
自那天晚上,吴欣怡从邺柏寒断断续续的梦呓中,得知了汪小雨的身世,接下来的这么多天,她一直浸泡在兴奋里。对邺柏寒,她了如指掌,像他这么一个大孝子,既然能够为了母亲娶汪小雨,同样,他也能够为了母亲,而将将那丫头休掉。对于这点,吴欣怡非常肯定,别说是邺柏寒,换作任何男人,在知晓睡在身边的人,竟然是夺父、杀母的仇人的女儿时,他还能够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没心没肺地继续爱下去吗?
吴欣怡知道,她的机会来了,只要邺柏寒休掉了那个丫头,她就有绝对的把握,今后邺家的女主人,就是她吴欣怡的了,她曾经不是救过他的两次性命吗?何况在没有回柳城之前,她与他是那般的亲密呢?
但是,她不敢轻举妄动。那天早上他搂着她醒来,如果换成别的男人,娇软的身子在怀,谁能够把持得往?十有八九会借机引燃旧情,顺势将她压在身下。那时,他当她是小雨,把她搂得那么紧,而她,却刻意的将自己的身子拼命紧贴着他,隔着簿簿的布料,她感觉到他身体的某个部位,是多么的肿胀,多么的激昂。
可是,当发现怀中的人儿不是那丫头,他便毫不留情地将她掀开了。虽说没有责怪她,但他阴冷的眸光,却透着明显的不悦。
吴欣怡的性格,沉稳、谨慎,被邺柏寒推离之后,就不敢再贸然投怀送抱了,正寻思着,是不是以最后检查一次枪伤,来作为借口,然后再去办公室找他。因为,那天早上她离开的时候,曾给他留了一张纸条,要他别再喝酒,还说过两天会再来检查一下他枪伤的恢复情况。
恰在这时,吴欣怡接到了郑刚的求救电话。
邺柏寒这几天,天天醉酒,可把郑刚急坏了,原以为今天晚上没有应酬,少爷的胃可以歇息一天,结果没想到,他又走进了酒吧。心焦之下,郑刚拿出手机,急忙给吴欣怡打了过去。他的劝说,少爷根本就不听,吴医生和宋开阳,都是少爷非同一般的好朋友,他们的劝说,少爷一定会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