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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碰她,这消息也不能给传出去。爹发脾气有我担着,不碍,娘只管听女儿的。”褚明锦抿紧嘴唇,狠狠道:“郭姨娘若敢阻拦,你命人把她拖下去关起来,一定要按女儿说的办。”
褚陈氏点了点头,褚明锦又小声加了一句,道:“娘,你放心,冯郎现在很疼女儿。”
你女婿很疼女儿,他会给女儿撑腰,爹也不能拿女儿怎么样。褚陈氏听出褚明锦言下之意,放了心,手一挥,跟在她身边的婆子进了里屋。
褚明容会在芙蓉阁里做出一副被冯丞斐强了的模样来,想必冯丞斐去过芙蓉阁,褚明锦很想找冯丞斐问清楚,然而,眼下最重要的,还是将此事压下,她相信冯丞斐没有碰褚明容,此事,她万不想闹嚷出去。
侍郎府那晚,冯丞斐异乎寻常的软弱之态表明,他卷入到夺位之争了,他一直说娶妻又弃妻是有苦衷的,如今看来,只怕是皇帝在操纵他,虽不知皇帝的最终目的,但是无论如何,能少一事就少一事,不能给皇帝有利用伤害冯丞斐的机会,也不能给冯丞斐的政敌有抨击他的机会。
除了这个原因,也因她恼极郭氏母女,要杀杀她们的嚣张气焰,让她们认清,正室和嫡长女,不是她们妾室和庶女能欺负的。
褚明锦翌日没有去侍郎府,一早起床后就到议事厅去,协助褚陈氏发卖掉昨晚在场的那些婆子丫鬟。
被褚明锦踢了一脚的那婆子没有死,可也伤得不轻,褚陈氏问褚明锦怎么办,褚明锦让褚陈氏派两个心腹之人静静送去酒楼凤双溪处。
“跟酒楼掌柜说,这是俞大宝托他照管之人,请大夫医治,看管好。”
“越性打死了算。”褚陈氏皱眉道。
“不。”这人还要做为证人,重要时刻在褚玮伦面前驳回郭氏与褚明容的诬赖。
“这个酒楼是怎么回事?为何不把人送到侍郎府?”褚陈氏问道。
“娘你别管,女儿自有主意。”
因为,她相信冯丞斐没碰褚明容,褚玮伦可不会相信,不送去冯府,也可免以后褚玮伦与郭氏说那婆子在侍郎府被冯丞斐软硬施压收买了。
为了要远远打发走那些人,所谓的卖,也只是拿了极少的象征意义的一点卖身银子,卖人自是遭到郭氏的强烈抗议,褚明锦命了人把郭氏拉下去看守着,褚明容那里,一早让人守着芙蓉馆不给她出来。
晌午时分,连同郭氏和褚明容的贴身丫鬟在内,昨晚在场的十五个人除了那守门婆子,全部发卖完毕。
“好生奇怪,往日她们惧着你爹宠你四姨娘,娘的话虽然也听,像这般跟你四姨娘死扛的处事,却是执行不了的,今日为何这般顺利?”褚陈氏嘀咕道。
是很顺利,连褚明锦都觉得受到的阻力太小了,她却不知,府里的下人中,也有商号里管事们的亲属,她那日在商号里露了一手,管事们对她很是钦佩,褚玮伦无子,家业的继承少不得在女儿中找一个人,大家隐隐地觉得非褚明锦莫属,这些猜测在府里的下人中已传开了。并且,她先前被弃惹人轻视,如今夫妻和好,褚府里的一干下人,自然不敢开罪她这个侍郎夫人了。
褚明锦没去冯府,冯丞斐却命了冯翌过来了。彼时褚明锦刚与褚陈氏刚发卖掉那些婆子丫鬟,还在在议事厅中坐着。
“老爷让奴才问,夫人身体无恙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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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什么事都没有。”褚明锦笑道,静静地看冯翌,她猜冯丞斐让冯翌过来,应是还以为自己不知他的身份,不敢露面,让冯翌来告诉她昨晚发生的一切。
果然冯翌接着道:“老爷让奴才过来,是想见褚老爷褚夫人转达几句话,请褚老爷褚夫人整肃门风。”
“冯管家且慢着。”褚明锦止住冯翌的话,看向地上侍立的管事婆子:“使两个人去请四姨娘和三小姐过来。”
郭氏何曾受过这般委屈,一路闹嚷,及至进了议事厅,见冯翌在场,为着体面尊严,忙禁了声。褚明容随后也来了,抹着泪倒进郭氏怀中哭。
褚明锦看向冯翌,笑道:“冯管家请讲。”
“老爷说,请褚老爷和褚夫人约束贵府的三小姐,切莫礼义廉耻一丝不顾……”
冯丞斐昨晚担心褚明锦的病情,让那守门婆子带路,及至到了芙蓉阁门口,鼻端闻到一股浓郁的香味,褚明锦是不薰香的,他霎地起了疑,当即转身便要离开,褚明容堵住他,请他进内室看望病人。
“我家老爷说,三小姐拉拉扯扯不让他离开,着实不知羞耻,我家老爷念着夫人的面子,没有发作,只骂了几句便离开了。老爷说,若不是看夫人面上,就要让人扯了褚三小姐去见官。”
褚明锦无声地笑了,格非儍瓜可真不傻,精滑的很,什么扯了褚明容去见官?官府哪管这样的事,这是吓唬郭氏母女俩,同时又给自己抬脸了。
自己看到的那些场景,想来是格非走后,褚明容自己弄出来的,她先时是与郭氏约好了要栽赃陷害诬攀上格非的吧?可惜格非见机快脱身了,捉奸没有双,她白糟蹋自己了。
褚明锦猜得一丝不错,褚明容听了郭氏的话,要趁机攀上冯丞斐,不料冯丞斐在房门口便转身离去,褚明容连他的袖子边角都没扯住,正懊恼时,远远听得郭氏与褚明锦的声音,眉头一皱,脱光了衣裳,沾了一片胭脂涂抹到大腿根,做出一副失身的模样,要逼褚明锦同意她进侍郎溪府作妾。
43、皎月初碧
郭氏脸上一阵红一阵白,褚明容把脸深埋在郭氏怀中看不清,褚明锦轻笑,心道格非回绝得如此彻底,这母女俩也该从那个华贵奢侈的美梦里醒来了吧?
有冯丞斐搁下的这些狠话,她更不怕褚玮伦回来后偏袒郭氏找她问责了。
冯翌传完话,又道:“老爷想请夫人回府,奴才备了轿子在门外候着,夫人是否回家?”
要不要回侍郎溪府?褚明锦颇犹豫,她怕褚玮伦回来时自己不在家,褚陈氏说不过郭氏,会吃亏。
褚陈氏听得冯丞斐要接褚明锦回去,却是欣喜万分,看来女婿与女儿果是情热,昨晚前来探望,今日又使人来接了。
“锦儿,你回去吧。”
褚明锦略一迟疑,点头应下,道:“娘,我先回去,我爹回来时,你使人去接女儿回来。”
“娘晓得,去吧。”
褚明锦行了礼道别走了,郭氏拉起褚明容,也不向褚陈道一声告退,怒冲冲奔了出去。
厅中留下的都是褚陈氏的心腹,一人笑着道:“四姨娘这回可是吃了大亏。”
“正是。”另一人赞同地点头,接着道:“大小姐此番行事,与以前大不相同,以前她若是能这般出头帮着夫人,四姨娘就不能那么猖狂了。”
以前不是不想帮,而是性情使然,褚陈氏在心中暗暗垂泪,昨晚在芙蓉阁门外听得褚明锦一时狠一时柔的行事说话,那种手段分明不是自己的女儿使得出来的,想起女儿自绝醒来后的种种不同,看来,女儿壳子没变,里子换人了。
不管如何,那都是自己的女儿,言语之间,莫一不是顾念着自己,换芯儿了也还是自己的女儿。
换一个女儿,怎么着比失去女儿强,褚陈氏与褚玮伦一般,在纠结了一阵子后,很快接受了女儿换了人的事实。
褚陈氏发现了,郭氏也起了疑,只是怎么看,褚明锦还是那个人,不可能是假冒的。
“明容,你发现你大姐与以前不一样吗?”
“是不一样了,大姐以前最有尽让的,昨晚上那时,若是以前,大姐定会流着泪答应我进侍郎府。”褚明容气咻咻道:“这两日冯侍郎对她好了,就上头了,变了个样,哪天再被送回来,娘,你揣掇着爹把她送庙里修行去。”
再被送回来?郭氏怔怔地摇了摇头,只怕不可能被送回来了。
为什么一个人前后言行会差那么多?还有,在慈恩寺中,木呐的褚明锦怎么可能那么巧妙地摆脱闻人雄脱身?
郭氏想起闻人雄后来传回来的话:你们没把褚大小姐的性情说明白,以致害我大意上当了,褚大小姐精滑之处,比常跑江湖的人还厉害。
“明容,什么时候觉得你大姐跟以前不一样的?”
“就是上吊死不成以后。”褚明容恨恨道:“没死成,倒像换了个人似的,开始是什么都不记得,后来,那嘴利的,常噎得我答不上话。”
上吊死不成后像换了个人!郭氏若有所思,回房后静坐许久,自言自语道:“也许,真是换了个人。”
面貌没变,若是换了人,应是换了魂魄,果是换了魂魄,只需请道士作法吧?郭氏喊了李妈进来,小声吩咐起来。
李妈是她从娘家带来的,因年龄大了,昨晚去芙蓉阁没喊她,没被发卖,郭氏暗暗庆幸,幸而没带李妈去,不然,今日若是褚陈氏褚明锦安心不给她面子,把李妈也卖了,往后她要办事便没了心腹之人。
轿子晃晃悠悠走得很慢,等会儿到了侍郎府,要不要揭穿格非的身份呢?褚明锦默默思量着。
轿子外面,冯翌正在心中暗暗纠结,冯丞斐吩咐他,在前面拐角处借口轿子要去接老爷回府,把褚明锦放下来,他在那边等着要接褚明锦去竹林小舍。
半路上把主母喊下轿,主母若是恼了他,以后自己这个管家不好当,冯翌在腹诽,你们小两口到底捉的什么迷藏?
约好的地点到了,纠结归纠结,冯翌还是按冯丞斐吩咐的办。
“夫人,奴才突然想起,到时间去接老爷了,请夫人在这里先下轿,奴才要带着人去接老爷。”
岂有此理!褚明锦先是着恼,随之又明白怎么一回事,又好气又好笑,格非还要瞒下去?就陪他演下去,顺便捉弄捉弄他一番。
冯翌带了人走了,褚明锦也不急着走路,站在原地,按了按额角,做出一副很疲惫的样子。
“宝宝,不舒服吗?”声到人也到了,也不过眨眼间,一双骨节匀称纤长的手按住了褚明锦的额角。
抬眼间,最先看到的,是黑白分明,幽深无底,盈满似水柔情的一双眸子。褚明锦一肚子闷气还有满身疲倦,瞬间被这满眸的柔情荡走了。
“宝宝,咱们回去吧。”冯丞斐收回揉按的手,转而牵起褚明锦地手,快速地迈步。
走得那么急做什么?褚明锦一怔,突然又意识到在大街上牵着手走路的姿态太过暧昧招眼。
褚明锦想抽回手,冯丞斐却抓得很紧,脚步更急了,几乎是小跑了。
进了竹林小舍,褚明锦嘟嘴埋怨道:“走那么急累死我了。”
冯丞斐赧颜一笑,绝美的脸浮起浅浅的一抹红晕。褚明锦看得神魂激荡,微微一呆后,想到一个可能性,低头看向冯丞斐裆部,不觉瞠目结舌。
“你……”怎么这么容易就硬起来了?眨眼工夫就能进入发射状态,这也太神奇了吧?
冯丞斐脸上清浅的红晕变成红彤彤的彩霞,松了褚明锦的手,结结巴巴解释道:“它太想你了,这么久没见你。”
昨天下午才分手的,能有多久?褚明锦挑眉,眼弯成月,眸里溢出丝丝笑意,伸了手拉过冯丞斐在身边石凳坐下,张口问道:“想我了?”
“嗯。”冯丞斐大力点头,痴看着褚明锦。
柔和的阳光从竹枝的缝隙洒落,在冯丞斐黑漆如墨的眸子渲染出繁星似的点点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