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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寞不过一生凉-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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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用看了。”陆宏拍攀舒肩膀。

    攀舒回头,双手交迭腿上,憋着气一言不发。

    “才跟姜淳渊碰面多久,小脾气就上来了啊!”陆宏嘻嘻笑,揉攀舒头发。

    攀舒往一边闪,不让他揉。

    “姜淳渊到底是怎么惯你的,几天时间生生把人惯小了十几岁。”陆宏嘟嚷,掏烟掏打火机。

    “车上别抽烟。”攀舒细声说,抢了他打火机收起。

    “连烟都不给我抽了,忘恩负义,有了姜淳渊就把我丢开了。”陆宏揉着眼睛,呜咽有声。

    攀舒抿唇笑。

    出租车司机瞄了一眼后视镜,乐了:“看来喝了不少。”

    平时也没个正经。

    “我没醉,攀舒,我告诉你,姜淳渊在下好大一盘棋,你可要顺着他,不要让他再伤心了。”陆宏大声反驳。

    “所以你就联合他骗我?谷雨姐进公司也是为了帮他。”攀舒轻声问,一双手死死抓着坐垫。

    “你知道就好,为了你,姜淳渊可是煞费苦心,连自己老子都要反。”

    不需要,都过去了,姜淳渊为她出头和姜守恒作对又有什么意思!

    难怪唱歌时失态,原来是故意的。

    这会儿,姜守恒想必已听说,认为姜淳渊和陆宏因为她扛上了。

    出租车在攀舒的租屋巷子外停下。

    姜淳渊要她回他那里的。

    攀舒迟疑了一下,下车。

    陆宏也跟着下车,把她送到租屋门口。

    “赶紧搬,这鬼地方我一个男人走着都发怵。”他打了个酒嗝,看着攀舒进门,关门插上门闩,摇摇晃晃往回走。

    巷子外头有一个男人往里走,巷子狭窄,陆宏微侧身相让,视线扫了男人一眼,男人个子很高,小巷沉暗,看不清眉眼,依稀觉得,男人身上的气场与小巷格格不入。

    看起来不像混迹市井底层的人,怎么住这么简陋的地方?陆宏想,没深思,擦肩而过,出了小巷上了等在那里的出租车。

    “那姑娘身上衣服不便宜,怎么住这种地方?”出租车司机很健谈。

    “体验生活。”陆宏嘿嘿笑。

    住不了几天了,姜淳渊很快会让她搬去同住。

    “有钱人毛病就是多,你看那……”司机呶嘴,路旁停着一辆黑色本田,“刚才一个开着这车的男人也进去了,虽说不是什么好车,可开得起这种车,起码也能租个像样点的地方住吧。”

    陆宏没答腔,酒意上头,睡着了。

    两三天没回来没收拾,住了几年的地方,入目更加破旧不堪,推门闩时不注意,边缘木刺扎进手指,异物入肉的感觉很不舒服。

    攀舒靠着门板,无声地苦笑。

    跟姜淳渊重逢,脾气涨了,性子暴躁了,连皮肉也娇贵了。

    他离开了那么多年,她一直以为自己比从前坚强,练就铜墙铁壁,这会儿,却突然发现,原来不堪的灾难粗砺的生活给予她的只有坚硬的外壳,内里仍软得不堪一击。

    笃笃扣门声。

    离陆宏离开不过两三分钟。

    他有什么事又回来了?也或许是姜淳渊找过来了?

    攀舒怔了怔,抹一把脸,拉开门。

    门前一个高大魁梧的身影,比陆宏和姜淳渊都高,攀舒一惊,后退关门。

    男人一只脚迈进门槛卡住门板。

    攀舒不管不顾用力扣门,咔哒一声,男人的大腿骨一声脆响。

    攀舒乘势抬腿朝男人踹去,重重的一脚踹中男人小腹。

    男人毫无知觉,仿佛受伤的不是他的身体,他朝攀舒倾身,一只手扣着她后脑勺,一只手捂住她口鼻。

    攀舒呼吸短促,眼前世界摇晃,瞬间失去了知觉。
    
第16章 chapter16

姜淳渊送了郑谷雨回到家里,各个房间走一遍没找到攀舒。

    打她手机,没打通,又拔打陆宏手机。

    陆宏许久才接电话,声音含混:“我送攀舒回去了,什么?今晚要让攀舒住你那边的?她没说我不知道。”

    聚会时看起来身体好了。

    然而,还是有些不放心,姜淳渊锁了门,开车往攀舒租屋赶。

    凌晨一点,暗夜里城市没有白天的浮华,流光一般的霓虹灯也熄灭了,只有一盏盏路灯清冷孤寂的光照着地面。

    晚上喝了不少酒,头有些昏眩,姜淳渊降下车窗。

    风呼呼灌进来,浑浊的脑袋微微清醒了些。

    看到攀舒的租屋院门大敞着,姜淳渊如被兜头淋了一盆冷水,浑身发抖,牙关颤栗。

    各个房间都不见人,院门门槛外,攀舒的手机落在地上。

    眼睛火辣辣生疼。

    “陆宏……”姜淳渊颤抖着,强撑住,给陆宏打电话。

    “那个男人!是那个男人绑走攀舒!”陆宏惊叫,酒醒了,从床上跳下地,往外狂奔,:“晚上的出租车谁叫的,挨个给出租车司机打电话,问下送我和攀舒的司机,那个男人跟我擦肩而过,司机在巷口,那里有亮光,肯定多少看到男人的面貌。”

    “行政部的郭敏安排的,你给她打电话,我这边找熟人,失踪二十四小时不能报案,我找找关系查路口监控。”

    有线索就好,姜淳渊竭力逼自己镇静下来。

    攀舒眼皮沉重,勉力想睁开睁不开。

    “攀舒你怎么还不醒来,你没事吧……”男人的声音在她耳边唠念,透着焦灼。

    有些熟悉的嗓音,却又想不起是谁。

    男人一下一下轻拍着她脸颊。

    攀舒在脑子里搜索着认识的人。

    男人起身离开,过了一会儿回来,脸盆落在地上的声音,而后水声淅淅,接着,攀舒脸颊微凉。

    湿了水的毛巾在她脸上来回轻拭。

    男人的动作很温柔,像是侍候着易碎的宝贝。

    攀舒想起来了。

    男人是彭于飞。

    这人和上学时一样又傻又楞。

    脑袋渐渐清醒过来,攀舒缓缓睁开眼,看清眼前的人,吓了一跳。

    难怪郑谷雨说彭于飞是个疯子。

    彭于飞高中时个子就很高,不过那时瘦,像竹竿,隔了六年,更高了,灯光下,像座铁塔,眉毛粗浓,脸庞轮廓刚硬,又黑又壮,上身穿着一件看不出本来颜色的长袖t恤,不知多少天没洗了,像各种颜料倾倒在上面扫出来西洋抽象油画,乱七八糟七彩纷纭,往下看,一条露着两个膝盖的水磨牛仔裤,膝盖很脏,黑乎乎露出来,跟两个骷髅一般。

    攀舒无法相信,眼前的判逆少年,或者说艺术青年,是彭于飞。

    上学时,彭于飞说话细声细气,跟她对视都会脸红,腼腆害羞,秀气干净,还有同学悄悄用小鲜肉形容他。

    “攀舒,你醒啦。”彭于飞眼睛霎地爆亮,又很快垂下眼睫。

    看不到他眼神的波动,只见他喉结上下滑动了一下,喉间有吞咽之声。

    紧张、腼腆、害羞,攀舒熟悉的那个少年回来了。

    房门忽然咚一声巨响,有人破门而入。

    是姜淳渊还是陆宏?

    门板砸在地上,楼板跟着震荡,攀舒抬头看去,一根木棒当头砸来。

    眼前天旋地转,什么也没看清,攀舒再次陷入昏迷中。

    短短几分钟,长得像过了半辈子,姜淳渊只觉心脏被凌迟无数遍。

    交警部门那边熟人答应调监控,陆宏回了电话过来,出租车司机找到了。

    男人在他们停车后紧跟着过来的,巷口那辆本田车就是男人开的。

    因为贫民巷口开来一辆本田车,司机特意多瞄了两眼,本田车的车牌记得清楚,男人的样子也有大概印象。

    交警调取车牌号,本田车是本市一家汽车租赁公司的。

    打电话过去,负责人听说出大事,吓得赶忙调出租户资料。

    ——彭于飞,w城人。

    出租车司机看了汽车租赁公司传过来的身份证照片,证实就是他看到的那个男人。

    姜淳渊呼吸放缓,紧绷的身体松懈下来。

    “你认识这个人?”陆宏问。

    “小舒的一个同学,喜欢她。”

    在彭于飞手里,小舒应该没有生命危险。

    姜淳渊揉揉额角,片刻的放松了,心头那股子不安却更甚。

    午夜,马路上没什么车,从攀舒出租屋外的路口查起,很快查到,本田车开进四季春酒楼附近一个居民小区。

    姜淳渊和陆宏追查到那个小区,找到彭于飞临时租住的房子,一齐变了脸。

    门板倒在地上,上面几个脚印,房间淌着水,一个打翻的洗脸盆,旁边一块毛巾。

    空无一人,不见彭于飞,也不见攀舒。

    攀舒再次醒过来时,听得风呼呼刮过树叶的沙沙声,她在汽车里面,打横扔在后座上。

    脸贴着真皮座椅,有一股刺鼻的味道,汽车刚买时的真皮坐椅的味道。

    汽车似乎走在山路上,崎岖巅簸,手和脚被捆在背后,眼睛也被蒙住,什么都看不见,嘴巴塞着一块布,说不出话。

    彭于飞不会这么粗暴地对自己。

    攀舒借着汽车的颠动靠近车门。

    她想拉开车门滚出车外,揣摸了一下车速后放弃。

    她想在车门刮下油漆,以后作为寻凶的线索,尖细的指甲只挠下来一点儿。

    汽车降速,攀舒弓着腰,把手探进座椅外侧,指甲掐住,用力一抠,撕下一小块皮革,飞快地收拢进手心里。

    急剧的刹车声,接着,车门打开了,攀舒被粗暴地提出汽车。

    身体凌空,她被扔东西一样扔了出去,不知什么东西在脸上身上高速擦过,仿佛利刃剐擦,火辣辣的痛。

    身体落到实处,是繁茂的树叶草丛中,斜坡,落地后又往下滚,与地面撞击和枝叶磨擦引起一阵更强烈的剧痛。

    意识还在,没有昏过去。

    很冷,身体不受控制地不停打颤,山风在耳边呼啸,沙沙作响,不时有似猫似狸似虎的叫声传来,寒彻肌骨的恐惧渗透周身血脉,疼痛更强烈,铺天盖地。

    眼睛看不到丝毫光线,冰冷的黑暗兜头压下来,沉重得令人窒息。

    身体的热量在流失,死亡的阴影笼罩,痛苦、惊恐、绝望、崩溃……

    攀舒僵硬地躺着。

    好像天亮了,然而,身体状况更糟,攀舒感觉到有爬虫游走到身上脸上,还有鸟雀冲过来,在她脸上脖颈上啄一下,开始还有疼痛感,后来就无知无觉,身体僵硬,麻木了。

    要死了么?

    她不甘心,至少,死之前,她得把作恶的人抓住。

    攀舒握紧手指,掌心里那块皮革还在。

    昏过去也许就醒不过来了。

    跟六年前不同,这会儿,她有姜淳渊,姜淳渊一定会找她,她不会再空等。

    嘴巴塞着布巾,双手捆绑在背后动不了,攀舒拼力让自己动起来,在地上蹭磨。

    渐渐地,血液似乎又开始循环,疼痛感回来了。

    鸟雀不再来,爬虫还在蠕动,却不再觉得可怕。

    眼睛长时间绑着,眼前一片黑暗。

    视角缺失,听觉更加灵敏。

    忽然间,攀舒模模糊糊听到汽车发动机转动的声音。

    有人经过。

    攀舒更用力地蹭磨,努力发出声响。

    声音越来越近,汽车轮胎压过山道,渐渐地,就在左近,紧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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