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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香!
“真好吃。”攀舒小声说,长长的睫毛下,眼睛弯弯。 “
好吃就多吃点。
”姜淳渊笑,看着她开心的样子,心里也松了口气。
从饭店出来,卓树声带路,三人投宿小镇东头一家家庭旅馆。
整个旅馆只有两个房间带卫生间,恰好还没人订,姜淳渊全要了。
一间在楼下,卓树声走了过去。 姜淳渊提着行李箱,牵着攀舒的手上楼。
楼梯很窄,天花板垂下一根电线,灯泡晃晃荡荡,橙色的灯光,有些朦胧。
房间比预想的好,很干净,墙壁贴着墙纸,黄色的小喇叭花一串串垂下,带着一股春日的明媚。
双人大床,床上崭新的被褥,红色鸳鸯戏水印花图案。
房门哐当一声合上,房间霎时陷入黑暗中。
攀舒不自在,伸手去摁电灯。
“别开。”
姜淳渊低声说,行李箱往脚下一扔,扳住她肩膀,低头吻她的唇。
柔软的接触,微凉。
攀舒轻颤,被动地承受,压抑着,不敢发出声音。
姜淳渊的手沿着她的后颈往下滑。
攀舒皮肤浮起细小的疙瘩。
他的手握住她腰肢,又霎地抽出,怔怔的望着眼前的女孩,呼吸有些急促
。 攀舒“啊”地叫了一声。
走廊外有人走动,脚步声笃笃响,来到他们房门外,忽然停下。
攀舒捉住姜淳渊肩膀,颤抖着,漏出破碎的问话:“好像是卓树声来了?”
“不管他。”姜淳渊哑声说。
呼级游走在悬崖绝壁边缘。
风吹起窗帘,窗外院子里灯光照了进来。
姜淳渊的脸在半明半寐里,有一股陌生的悲伤的温柔。
攀舒呆了呆,手指掐进他的肉里。
她好像又回到六年前,他决绝地离开她那时,她被丢进了漆黑的没有出路的无底深渊。
“淳渊哥哥,我真的很害怕。”
“别怕,我在。”他低声说,更紧地抱住她。 攀舒朝他迎去,过了这么多年,终于再次回到了姜淳渊的怀里。
她的肚皮贴到他腰带的金属扣,坚硬的触碰,硌得皮肉有些儿疼,她伸手按住,“咔”地一声,带扣松开,很轻微的细响。
“找你朋友?”
门外有人说话,是旅馆老板。
“没有,随便走走,看看在二楼能不能看到星星。”
卓树声的声音。 隔着一层门板,很清晰。 攀舒一只手僵住。
姜淳渊没停,他的手滑到她背后,解开她的内衣搭扣。
攀舒挣了挣,没挣开,他扶着她,两人倒到床上。 墙壁上,两个影子紧密地重合在一起。
门外脚步声再度响起,卓树声下楼去了。
攀舒不敢动,在安静中,看着他脱了衬衫,两腿互蹬脱了裤子。
少了一层布料,男人的体温熨贴着她的皮肤。
血液被烫得沸腾起来,她忍不住抬起腿勾住他的腰,口中溢出低细的呻…吟。
姜淳渊似乎被她的热情吓了一跳,掀她衣衫下摆的手顿了一下。
“姜淳渊……”她喊他。
分明是虚软无力的,却像带着几百伏的电压,击得他尾椎都麻了。
“小舒,我爱你。”他从喉咙深处挤出暗哑的一句回应。
光线模糊,他额头上有汗水,头发垂下来几缕,眉目柔软生动。 攀舒弓起身亲他。
温热的嘴唇擦过他喉结,顺着下巴往上,来到嘴唇上。 怀里搂着的身体微泛甜香,触觉和嗅觉双重刺激,姜淳渊胸口起伏,忽而,突兀地猛一下松开攀舒,跳下床,冲进浴室里。
攀舒羞臊地捂住脸,缓了缓,忍不住张开手指。
卫生间的门没关,窗外微弱的光照进来,映着姜淳渊高挑挺拔的身体,像剪影浮雕,他的一只手撑着墙壁,另一手搁在身前,潘舒看的脸红心跳。
因为第一次看这样的画面,被自己的口水呛了一下,剧烈咳嗽起来。
浴室里姜淳渊低吼了一声,整个身体抖动,哗哗水声响了又停,他极快冲了出来。
“小舒,怎么啦?”他揽住攀舒,手里的水珠滴进攀舒衣领里,凉而滑,顺着后背往下。
攀舒轻颤了一下,咳得更厉害,眼角泪水流出来,滚烫烫落在姜淳渊手臂上。
“小舒,你别误会,别哭。”
姜淳渊傻眼了,“这种地方,这种地方不行。”
姜淳渊看了看四周的环境,摇了摇头。
不行什么? 攀舒愣了愣明白过来,又气又羞的拳头捶了过去。
打了十几拳,憋了半晌,憋出一句:“我只是呛到了……” 其实更想说:“不行你干嘛脱裤子。”
第32章 chapter32
夜里睡得并不好。
姜淳渊起来洗了三次澡,凌晨五点时,干脆不上床了,打开笔记本,上线,处理公事。
没开灯,显示屏背对着床,荧荧一点光晕。
攀舒眯着眼看了一会儿,眼睛有些涩疼,渐渐睡意上头。
早餐吃得随意,清粥,腌黄瓜萝卜丝和咸鸭蛋,三个人很快吃完。
蒋谊家的房子卓树声之前去过。
镇子主干道分岔出来的小巷子,稀稀落落没有规划的平房院落,三人刚走进小巷,一个上了年纪的老汉从一处院落走了出来,眯眼看卓树声,咦了一声,说:“你上次不是打听过蒋家小子吗?蒋敬光老俩口回来了,你可以直接找他们问。”
蒋敬光夫妻居然回来了!
攀舒一愣。
姜淳渊和卓树声也没想到,交换了一个眼神,笑着朝老汉道谢。
“怎么就回来了呢?好奇怪!”卓树声说。
姜淳渊和攀舒也觉得反常。
好像是知道他们过来,上赶着回来给他们询问。
当然,也许觉得躲不开了,不如直面。
只看见面时掏出什么话。
破败陈旧,脏乱差,房门油漆斑驳。
门框上的对联多年不换,红纸成了白,黑字糊成墨印,已辩不清字迹。
推开门,灰尘的气息扑面而来。
院子很小,院子中一对老夫妇弯着腰,一人拿着抹子抹窗,一人用扫把扫檐下蛛丝网。
姜淳渊和卓树声同时看攀舒。
攀舒轻咬着牙点了点头。
这对老夫妇,正是租她房子的那两人。
老夫妇回头,抹布和扫把同时掉落。
几双眼睛你看着我,我看着你。
蒋敬光目光掠过攀舒,落在姜淳渊脸上,额头的抬头纹抖了抖,嘴唇哆嗦了一下。
稍停,蒋敬光说:“房东,我们没欠房租,押金也没要你退,不算什么事吧?”
“我过来不为租房的事。”攀舒说。
“那为什么事?”蒋妻问,浑浊的眼睛闪烁了一下。
攀舒蹙眉。
她似乎在那一闪之下,看到恨意。
恨!该恨的难道不是自己?
若不是蒋谊丧尽天良,自己哪会受尽白眼冷嘲颠沛流离!
太阳尚未突破云层,清晨的风透凉,攀舒搓了搓手臂。
姜淳渊一把揽住她。
“我们此来,想了解你儿子的案子。”他说,眼神凌厉尖锐。
蒋敬光微微佝偻的背更驼了。
“我儿子那样的小民百姓,难为还有人记得他,先生想问什么就问吧。”
“你知不知道强…奸案发生前,你儿子跟什么人接触?”卓树声问道,悄悄打开录音设备。
“不知道,我儿子出事前两天,我就跟他妈回老家了,没在城里,我儿子被杀后,有人给了我们一笔钱,说我儿子企图强…奸的那女孩有背景,人家为她报仇杀了我儿子,还要弄死我们老俩口,让我们躲起来。”
“这个人是谁?”
“不认识。”
“不认识的人说的你们就相信?”
“儿子死了,我们没得依靠,不相信又怎么样?”
太阳升起,霞光晃过院墙照进院子里,有些刺眼。
“这次为什么突然从l城离开?”姜淳渊问。
“案子过去那么久了,我们想那人不会再追杀我们了,叶落归根,想家就回来了。”蒋敬光说。
“撒谎。”卓树声冷笑,“要离开的前一天还在讨论吃土豆炖牛肉?”
蒋敬光身体哆嗦了一下,低下头。
蒋妻眼角瞄姜淳渊,眼尾下垂,眼睛半眯,刻满恨意。
攀舒攥起手,克制着,才没让自己朝这个老妇扇巴掌。
她凭什么恨姜淳渊?罪魁祸首是她儿子,还有那个幕后指使人。
“儿子,你死得好惨啊!”蒋妻突然放声大哭。
撕心裂肺的痛嚎,泪流满面,披散的几缕白发被泪水打湿,粘在脸上,跟老年斑交错,深深的皱纹如沟壑,样子很惨。
谈话无法继续。
攀舒恨,恨蒋谊毁了她的前程。
蒋敬光夫妻也恨,恨攀永杀了他们的儿子。
阳光斑驳,气温升高,几个人额头渗出汗水。
许久,姜淳渊说:“我们怀疑你儿子是被人收买才做出失智的事,幕后那个人怕我们查到真相,所以让你们躲起来,如果你们想让你儿子不冤死,就把知道的一切说出来。”
蒋敬光夫妻目光闪了闪,对视了一眼,居然笑了起来:“刚才说了,那天我们回老家,没在城里。”
“这一次是谁接走你们的?”卓树声问。
“没谁接,我们自己雇的车。”
“车主的电话?”
“街上随手拦的,没电话。”
“车牌号多少?”
“不记得了。”
油盐不进。
攀舒焦躁,站起来,来回走动。
院子里有股阴森的静,只有她的脚步声,笃笃笃,一声又一声。
一只麻雀飞过来,落在院墙上,啾地一声鸣叫,又飞走了。
姜淳渊凝眉思索,片刻后,打开手机图库,递到蒋敬光夫妻面前给他们看。
“都是父母生的,都是为人父母,你们心疼你儿子,别人也一样,攀叔杀了你们儿子,坐牢服刑,为此付出代价了,小舒是无辜的,你们真的愿意让元凶逍遥法外?”
屏幕上,出事前的攀舒,皮肤白嫩,漆黑的瞳眸,如一轮皓月天真无瑕一尘不染。
出事后的攀舒,陆宏手里的那张照片,像只不敢见光的小老鼠,卑微怯懦,狼狈不堪。
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姜淳渊沉沉的眼眸紧盯蒋敬光夫妇。
“出事的时候,小舒才十七岁。”
蒋敬光眉头动了动,蒋妻的眼眶渐渐红了。
然而,嘴唇闭得很紧。
日头升到半空中,气温升高,沉默的绞着里,几个人都筋疲力尽。
六十多岁的老头老妇,苍老憔悴,骨头却硬。
两人构成铜墙铁壁,不给一点突破口,良知也不能打动他们。
“我们走吧。”攀舒摇头,招手,带头往外走。
姜淳渊和卓树声迟疑了一下,抬步。
咚咚咚……一步又一步,仿佛时间流动,三人走近院门。
“等一下,我说……”蒋妻喊住他们,灼灼阳光下,她的脸色枯黄如干蒿草,颧骨尖削。
十几秒的死寂后,她说:“我们不知道是谁背后主使,这次让我们离开l城的人,跟六年前拿钱给我们离开的是同一个人,一个很漂亮的女人。”
漂亮女人!
卓树声调出贺美娜的照片。
“就是她。”蒋敬光夫妻一齐点头。
“果然是她,这女人太恶毒了。”姜淳渊气得脸色发青。
“还是有点些地方说不通,六年前事发时,他们回乡了,并不知贺美娜收买蒋谊强…奸攀舒,贺美娜干嘛要露面让他们避开?而且,不让攀永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