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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色口哨-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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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道题很简单,但还是有人错了,郁立伟改完作业回到班级发了个火,大约意思就是说了很多遍但是还有人做错,大概四个同学做错了。
  他把题目讲解一遍后说:“李蔓,我看四个人里肯定有你。”
  李蔓看着手中的作业本一愣,她的明明是勾,顿时之间,她再也不手抖出汗了,她为什么要怕他,有什么好怕的,她有一种豁出去的冲动。
  她咬牙,硬气的反驳,说:“我是对的!”
  全班同学双手交叠整齐的坐着,没人敢出声。
  郁立伟瞧她几眼开始说下一题。
  无声和无视携来最具冲击的侮辱,无声无息中一寸寸的削掉她的皮,疼不在血肉而在心头。
  整堂课李蔓都没有学进去,她的胸腔像有火在烧,反驳之过的快感将她淹没,她没什么好怕的。
  但到底才十来岁的年纪,还是女孩子,她性格也不是强势的那种,这团火焰很快消失,往后的日子里她依旧会手心出汗,依旧会手抖腿抖,她甚至更害怕了,她在郁立伟眼里就是个差生,他带着有色眼镜看她,她做什么都是错的,她害怕会再有那样的污蔑。
  李蔓没有告诉黄美凤,同学也没说,就只是和裴邺坤说她讨厌那个老师讨厌上学,可谁的学生年代没有这样的感想,裴邺坤当时以为她只是单纯的发泄发泄。
  随着太阳的西移,地上的光影微微蠕动,李蔓淡淡的声音飘在这层光晕之中,缥缈又赤|裸裸的真实。
  李蔓说:“没有人能明白我当时的恐惧,真的度日如年。”
  裴邺坤揉揉她脑袋,“小笨蛋。”
  早知道当初就去揍那个人一顿了,管他什么伦理道德。
  李蔓也有一位十分感激的人,好在五年级以后毕业离开了小学,到了初中她本来以为自己会像过去一样混混日子,让老师看不起。
  六年级要分班,有一场分班考试,她的成绩依旧不理想。
  她的班主任是一位微胖的大叔,讲话笑呵呵的,李蔓坐在班长前面,顺其自然成为了好朋友,那就是顾七夕,她成绩很好,在小学的时候略有耳闻,原以为她是个比较不近人情的女生,可偏偏相反,她十分的搞笑乐观。
  班主任教的是数学,很有一套。
  新学期新气象,李蔓也打算重新开始好好学习。
  她的语文成绩一直不错,语文老师不知道怎么,格外器重她,大概是因为第一个周末的第一份作业,她习惯性的会把阅读填空的两行写满,语文老师觉得她是非常认真的人。
  一个学期下来,同学的各自优点都慢慢展现,李蔓也是,她绘画有天赋,班主任时常夸她。
  第二个学期她做了宣传委员,人生中的第一个班干部职位。
  班主任是个会挖掘学生长处的人,他懂得旁敲侧击的鼓励学生,他告诉李蔓,你很有天赋,将来指不定会成为大画家,他说你得努力学习,画家也需要知识。
  那是李蔓第一次感受到所谓的一视同仁和公平对待,她被老师夸奖被老师寄予期待,她觉得自己是很棒的人,她可以做的更棒。
  初中四年,李蔓最感激这位班主任,从倒数的差生到年级前十,他真的如书中所说,是一盏引领学生往前走的灯。
  李蔓到现在也会想起这两段截然不同的经历,她如果没有遇到这样一位恩师,如今她会是什么样子。
  这世上也有和她一样的人吧,不太爱说话,性格内敛,怎么都做不好事情,怎么埋头学习都一团糟,被老师打入差生的分类从此不能翻身,这世上也有和她一样的人吧,想成为很好的人,可是迷茫的找不到方向。
  有的老师像郁立伟一样严格,不能说不好,只是他的教育方法不一定适合每个学生,有的老师像那位班主任一样随和,他懂得随机应变去应合学生,懂得怎么建立学生的信心。
  李蔓一说,裴邺坤记起来了,那位胖胖的大叔他有印象,但没有教过他。
  前几年那位老师退休回了老家,李蔓就再也没见过他,可是她会记一生,因为他改变了她的一生。
  李蔓说:“我想成为他这样的老师,我想少一些和我过同样经历的学生,这样的弱势群体太容易被人忽略。。。。。。”
  说起往事她难掩激动,话语里隐隐有了哭腔。
  她从来没和任何人这样从头到尾明明白白说过,一直自己放在心里反复惦想,压抑着束缚着,坦白于人前的时候她才明白自己心里有多酸涩。
  裴邺坤抱紧她,轻拍她肩膀。
  李蔓想到吴巧,胸中情绪汹涌,几行眼泪不自觉的滑落,她不再说话,努力压制自己颤抖的肩膀。

  第四十六章,修bug

  救护车离去好一会画室楼下的吵闹劲还没退; 临近上课时间学生都从外边回来,一传十十传百,大伙都哄围在吴巧跳楼的地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其他班的老师也是来了才知道有这么个事。
  徐荞喜欢踩点到教室; 来的晚; 从音乐楼绕进来就看到画室楼前密密麻麻围了一堆人,宽阔的大路上还停了两辆警车; 她走近一看,花园被警戒线围起来; 几个穿警服的男人拿着小本子在记什么。
  上课铃响; 老师遣散学生回去上课。
  徐荞瞥到个熟悉的身影; 走到他身后拍了下他的肩膀。
  韩傅明朝右回头,没人,徐荞笑盈盈的站在他左后方。
  她说:“呆子; 这也骗得到你。”
  韩傅明压了压警冒,说:“有事吗?”同事都在,又是工作时间,他不能处理私人事宜; 更何况他入队时间短,算个新人,得把规矩守好。
  “这发生什么事情了?”
  “有学生跳楼自杀; 我们正在——”
  “自杀!?人没事吧?哪个班的?”
  韩傅明说:“人在医院抢救,是高三一班的。”
  徐荞有些反应不过来,好一会才想到高三一班是李蔓教的那个班级。
  草坪上一摊血迹,徐荞别过头不敢看; 说:“你们在调查什么?我有什么能帮忙的吗?”
  “不用,差不多好了。”
  韩傅明几个同事用别样的眼光打量两人,说:“一看就是老相好,傅明,装什么,讲几句话还一本正经。”
  韩傅明干咳几声,对徐荞说:“上次那场电影,这个周末吧,我请你。”
  徐荞那声好还没出嘴巴他手机炸了般的响起来。
  韩傅明不知道听到什么眉头骤然间皱起,神色突变,染上一层严峻,徐荞心想,好帅。
  挂断韩傅明收起本子,回头对同事道:“东郊的车祸案有进展了,已经锁定了五个嫌疑人,队长说这里留两个人,其余的回警局办案。”
  徐荞显然比他还开心,说:“你忙这么久终于要水落石出了,韩警官,你真棒。”
  他硬朗的脸庞有些绯红,“周末见,我先走了。”
  “嗯,处理完了记得给我打个电话。”
  “好。”
  。。。。。。
  桐城警局
  不眠不休将近一个星期,四五个人盯着监控逐一排查,因为车祸那个路段附近两千米是没有任何摄像头的,所以只能扩大范围排查,范围一广难度也增加,其中有个路段还是繁华路段,来往车辆多,难过大大加深,除此之外还要核对排查,费时费力,可没办法,那个时间点没有人目击证人,现场被大雨冲洗的太干净,只能用这个硬办法。
  队长器重韩傅明,这案子几乎是他一手包办,生命已逝,无论花多少时间和精力都要把肇事逃逸的人找出来,无论用什么样的办法。
  小罗把五辆有嫌疑的车的车主身份信息调出来,把资料递给他们。
  韩傅明翻了翻,手停在第五个资料上,“周蔚初。。。。。。她的父亲有前科?犯的什么事进去的?”
  小罗敲响键盘很快调出资料,答道:“二十三年京州铁路案中他被判二十年,曾在指挥中心任职,事故发生原因是他和另一位指挥中心的职工疏于职守,未接收到列车长的指令从而间接导致火车追尾,当年这个事故引起很大的轰动,死亡人数达到40人左右,162人受伤。周国昌三年前出狱,在东郊附近的工地工作。”
  “家庭状况呢?”
  “当年出事故被判刑后妻子与其离婚,目前周国昌还是未婚状态。”
  韩傅明看着纸上打印出来的监控画面,“她晚上九点十分从建设路口进去,凌晨三点四十六分从五洲大道口出来,如果在父亲家里过夜何必凌晨三点多离开。把她从五洲大道口出来后的监控画面都调出来,放大。”
  小罗按照指示操作。
  韩傅明的同事观察的仔细,突然指着一张图片道:“车后座有人影,她不是一个人离开的。”
  “有没有这辆车再往返的记录?”
  “车子后来在鼓浪屿大转盘那里拐出去后再没出现了。”
  韩傅明眉头紧蹙,“大转盘。。。。。。那里已经要接近市中心了,如果一直向西开,那边是荒废的开发区,路都没建完,同时没有摄像头,也不是不能再绕回东区,再仔细找找,总会有蛛丝马迹。”
  “有了!是周国昌开的车!”
  韩傅明心中了然,“走,抓人去。”
  。。。。。。
  昨日在医院的一场好戏让周围的人对周蔚初议论纷纷,说她和另外一个女孩子打起来了,说她抢了别人的父亲,使劲巴结,说要是我也有这么个有钱的继父我也巴结,最后说她婊,看她这面相就能看出来。
  昨天回去以后周蔚初没有和母亲提起这事,她不想让他们两个人为了这事吵架,李建忠也没再多说什么,也许是看出她心情不好。
  一觉睡醒,楼下李建忠给她新买的车安静的待着,她睁眼望着天花板却没半点欣喜,她越来越慌,想抓住点什么可就怕抓住了到最后也会失去。她知道自己的罪行,不可能瞒一辈子的,就算有人为她顶罪她也不可能心安理得过一生。
  她迟早,要被这恐惧折磨到疯。
  周蔚初给人打好点滴从病房里出来路过值班室又听到些闲言碎语,她冷着脸走进去,那几个护士立刻收住嘴。
  周蔚初把托盘一放,说:“刚刚在聊什么?”
  几个小护士努努嘴,不说话。
  周蔚初眼袋重,面色惨白,现在眼睛一瞪,略有几分恐怖,有个护士出来打圆场说:“哎呀,我们是在说刚刚送来的一个学生,就西城中学知道吧,有个学生跳楼自杀了,好在没死,学校的领导一窝蜂涌来,都侯在手术室门口呢。”
  “西城中学?”
  “对啊,高三的一个女孩子,也真是想不开,正是花朵绽放的时候呢。”
  周蔚初没再和她们多说话,收拾一番打算出去查房。
  现在一听到什么‘死’这种字眼她就觉得胸口闷。
  她拐进洗手间躲在隔间里深吸一口气,她觉得自己快支撑不下去了,一有点什么风吹草动她就觉得是关于自己的,她马上死到临头了,这种深深的惧怕就像毒|品一样慢慢摧毁她的精神和身体。
  可偏偏还要在他们面前装出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样,昨天李建忠还只以为她是最近休息不好压力大,可能是为了讨好她,所以没和母亲说。
  如果她坐牢了,别人会用怎么样的眼光看母亲,别人会怎么样议论他们,当初父亲被判入狱,她们母女搬离老家来到桐城才躲过那些如刀子一般的言论,母亲也害怕会有仇家寻上门,死那么多人,妻离子散家破人亡,而她的父亲是造成这一切的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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