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挽舟不明白云灼这事是怎么回事。
她举着手机给郁南淮看,“云灼这事是什么意思?”
郁南淮看了一眼,“就是你看到的那样。她提供钱和人脉给徐选囤积枪支进行高价私售。”
唐知愿听了他们的对话没出声。
“那徐选呢?”挽舟问,然后意识到,“你说的薄渊到檀城出任务,该不会就是这件事?”
郁南淮低头,眉间温和,“对。”
“所以你和他根本就很熟悉。”
说什么还算认识,薄渊那个脾气,谁能随随便便的使动他。
郁南淮摸摸她的脸,耐心的解释,“我找个活给薄渊做,一是可以把徐选和云灼处理了,二是他去了檀城,永城这边必然会放松警惕。檀城那边的事是公事,他不能拒绝,所以他只能二选一。”
“那我哥呢?你们商量了趁这个机会把云氏收购?”挽舟说完这些,戳了戳郁南淮的手臂,“你和我哥这是互惠互利啊。”
“嗯,我们这是一箭三雕。”
唐知愿默默的在一边想,薄渊这算是被使唤了。
飞机在檀城机场落了地,唐知愿说想回唐庄,于是挽舟和郁南淮便一起送她回去了。
车子刚刚驶上去往唐庄的矮山,就有一个人影匆匆忙忙的从一边的树林里冲了出来,直接挡在黑色的迈巴一赫前面。
还好司机及时刹车,才堪堪停住。
车子停了下来,才看见是谁挡在前面。
挽舟和唐知愿对视一眼,“云灼。”
“李叔,”郁南淮自然也认出了,“你先下去看看。”
“哎,郁先生。”
李叔下车和云灼说了什么,云灼直接要向车门冲过来,然后被李叔拦住。
“我下去吧,”挽舟说着就要推开车门下去。
郁南淮拉住她,自己下了车,挽舟跟在后面。
云灼的情绪异常的激动,看得出来身形凌乱,被李叔拦着整个人都显得狼狈不堪。
“唐挽舟!我有今天都是拜你所赐,你现在满意了吧?!还在那装什么圣母,你他妈从小到大就只会这样!我所有的一切都被你搞没了!你可以继续当你的唐五小姐郁太太了!你晚上睡觉都不怕的吗!”
她被拦着,挣脱不过来,整张脸都因为愤怒涨红且扭曲着。
挽舟站在郁南淮旁边看着,眉头蹙起,正想开口说什么,郁南淮拦了她一下。
“云小姐,你自己做了什么事难道自己不清楚?你私下里卖了自己家的股份,又协助徐选做那些违法的事情,不应该事先做好心理准备?”
“那也是我的事情!你们一个两个,”她指着挽舟,“你,你哥,还有唐知愿,你们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你别以为你的那些事情没人知道!你爸因为你死,你妈也不要你,你以为你能高尚到哪里去!我云灼的家室不过是不如你们,所以才任你们欺负!凭什么!”
树林里突然起了一阵风,挽舟的衣角被吹起,垂在身侧握着的手骨节泛白。
一双眼睛看着不远处的云灼,浸着寒意,她甩手关上车门,发出不小的声音。
郁南淮握住她冰冷的手。
听见她的声音却比眼神更冷,“这么多年你怎么还敢提起我父母。我要是你,我就会对这个话题避而不提,你这一双手做了多少坏事,怎么不怕下地狱呢,云灼。”
云灼没了声音,然后她看见唐知愿从车的那边下来,走到车前,好像彻底没了理智。
“啊!为什么你还会在这里,为什么你们还好好的在这里!唐知愿,你怎么没死,你怎么没死呢!”云灼又恶毒的盯着挽舟,“还有你,那场火怎么就没把你烧死!你们两个才最应该从这个世界上消失才对!”
唐知愿不动声色的甩了她一巴掌,力度很大,云灼一侧的脸颊被打偏,然后立刻红肿了起来。
怔愣着看着唐知愿,不管不顾的伸着手要去抓她。
唐知愿站在原地,看着接近失控的云灼,冷言,“像你这种死不悔改的人,有今天也是报应。”
挽舟拿开郁南淮的手,走到唐知愿旁边,唇边泛起冷冷的笑,“你,难道从来不想想因为你一个人,导致了什么事情吗?我父亲的一条命,我母亲的八年时间,我和唐知愿这八年遭受的所有,全部都是因为你一个人。你八年前为了一个男人害了这么多人,八年后栽在同一个男人身上。但这些还不是你最悲哀的,因为你的以后,只会更糟糕。”
原本就摇摇欲坠的意识,这下彻底崩塌。
云灼的眼睛通红,瞪着她,手心已经粘稠一片,她白着脸色,又问她,“你说谁?你刚刚说了谁?!”
“你以为关于你家的事情,最快的传播途径是什么?容岸。”挽舟看着她,“没想到吧,你这些年的所有心思,还是败在他的身上。八年前没用正眼看你,八年后送你最后一份大礼的却是他,现在知足了?”
云灼瞬间安静了下来,眼神涣散,发丝沾到眼泪上,指缝渗出了血渍。
警车的鸣笛声由远及近的传来,李叔略显抱歉的放开她,看着郁南淮。
后者没说话,走过去把挽舟裹进怀里,对着唐知愿道,“警察来了,你先上车。”
唐知愿看了一眼云灼,转身上了车。
郁南淮一只手揽着挽舟的腰,轻拍,话却是对着云灼说的,“云家已经完了,你也别想着垂死挣扎。最后奉劝你一句,你现在所遭受的最大原因,就是认不清现实。”
警察很快就过来了,铐住云灼,然后和郁南淮说了几句话就一起离开了。
李叔也上了车,郁南淮低下头,怀里的女人安静,他在她的头顶落下一吻。
☆、第104章 :郁南淮心里有一片柔软
车子到唐庄的时候,唐老爷子正在花园里浇花,管家过去说了声之后就回到了客厅里。
管家开门的时候看到挽舟身后的唐知愿,搭在门把手上的手都僵了起来。
唐知愿虽然很早的时候就消失了,但这么多年长相也没太大的变化,还是可以轻易认出来的。
但管家还是不太敢确信的看着她,“知……知愿小姐……是您吗?”
唐知愿微微颔首,轻声的道:“管家叔叔。撄”
管家点点头,“好,好。快进去吧,老爷子在里面等着。”
他们要把唐知愿带回来这件事挽舟事先并没有告诉唐安林,所以见到唐知愿的那一刻唐安林手里端着的茶杯一抖偿。
然后扶着拐杖站了起来。
唐知愿上前搀着他的手臂,唤了声,“爷爷。”
唐安林粗糙的手心拍拍她的手背,半晌只道:“你回来了。”
“嗯,爷爷,我回来了。”
挽舟看老爷子好像很激动的样子,提醒:“爷爷,您先坐下。”
“好。”唐安林坐下,问向郁南淮,“是你把唐二找到的吗?”
郁南淮握着挽舟的手,“是挽舟。”唐安林点头,上了年纪将近风光一辈子的老人家几欲湿了眼眶。
他没急着去问唐知愿这么多年在哪里又过的怎么样,那些都已经过去了,她现在好好的在眼前才是最重要的。
管家给他们上了茶,在一边候着。
“唐二啊,你母亲早上出门了,应该快回来了。唐四在忙着拍戏,唐七前几天跟同学一块旅游去了,如果你想见我可以把他们叫回来。”
唐知愿摇头,“不用麻烦了爷爷,他们都在忙。我不会走了,所以什么时候见都可以。”
唐安林听她说不会走了好像特别安心,连连道了三个好,然后又继续说道:“这个月二十号他们都会回来,你不急的话到时候就可以见到了。你能继续留在唐庄,爷爷很高兴。”
到底是老人家,到了一定的年纪就希望儿女子孙都在身边。
大儿子和二儿子去世的早,大儿媳妇又不知去向,女儿和女婿常年居于国外,就只有一个二儿媳妇住在唐庄。
子孙就更不用说了,年轻人,并且都不小了,所以除了唐言欢姐弟俩和傅知绵,都搬出了唐庄。
他的后代虽然不少,但陪在身边的也没几个。
挽舟大概明白唐安林话里的意思,温笑道:“爷爷,到时候你就又会多个孙媳妇。”
唐安林笑着点头。
“孙媳妇?清则要结婚了吗?”唐知愿问道。
毕竟除了他,唐懿又不可能这么早结婚。
“嗯,是我哥哥。”挽舟又补充,“和乔绾。”
唐知愿微挑眉,但也没多问什么。
很快佣人就迎了人进门,徐乔跟佣人说话的声音戛然而止,看着唐知愿。
“知愿。”
唐知愿的反应很淡,只是应了声,“妈。”
女人感性的留了眼泪,又觉得有些不妥,就急急忙忙的给擦掉,然后就站在原地看着她,也不敢上前。
挽舟知道她们母女之间的关系有些微妙,缓和道:“婶婶,你过来坐下吧。”
徐乔也没说话,走过去坐下。
晚饭的时候挽舟喝了点酒,郁南淮才知道她上次在江满乐家醉的一塌糊涂不是因为喝多了,而是她根本就是一杯倒的类型。
一杯多一点的红酒,没过多久挽舟就有些迷迷糊糊了。
唐老爷子见她这样,就让他们今晚留在唐庄休息。
郁南淮给挽舟抱进她以前的房间里,几间主卧即便他们很少回来住,唐老爷子还是每天让人打扫,所以直接就可以住下。
脱了拖鞋,郁南淮给她的脚上盖上被子,这才注意到房间。
之前回来过几次唐庄,但好像都没有对她的卧室里来过,突然之间就来了兴致。
整个房间的主色调都偏少女,淡粉色和白色。窗帘和床幔都是梦幻的蕾丝制,一面的背景墙是巨大的照片。
挽舟的。
她安静的坐在那里,头发很长,看起来很柔软,被风扬起,面前是一副画架,手里拿着调色盘和画板,正弯着眼睛含笑的看着镜头。
应该是很多年前的照片了,穿着白色的公主裙,五官温婉但很稚嫩,已经可以看出长大后的模样。
郁南淮站在那里看,右下角有一个很小的签名,不难认出来。
唐木白。
这个房间里的东西应该很长时间没有动过了,因为郁南淮看见她的梳妆台上面,摆了很多带着少女心的小玩意,甚至连梳妆台的颜色,都是粉色的。
不由自主的就想过去看看,郁南淮拉开中间一个抽屉的时候还在想,挽舟以前真是是个万千宠爱的小公举。
抽屉里放置的东西都很整齐,也不多,所以郁南淮一眼就看见里面放着的那本厚厚的相册。
封面应该是挽舟手绘的,很特别,还写了唐挽挽三个字。
郁南淮就站在桌边翻开了那本相册。
从出生开始,到长第一颗牙齿,第一次会走,第一次自己吃饭,上幼儿园,开始学画画,上小学,第一次在美术比赛上得奖,小学毕业,一直到拿到初中的录取通知书结束,每一张旁边都写了字。
每一页都很用心。
也看的出来之前应该是她的母亲写的,字体很清秀小巧,从上小学开始就是比较大又生疏的字,后来就慢慢好看起来。
郁南淮心里有一片柔软,同时又感觉这种感觉很奇特,就像是亲眼见到她的成长过程。
后面又夹杂着和别人的合照,她的家人,尤其是唐清则居多,然后就是唐家的其他几个人,还有一个虽然很年轻很稚嫩,但是并不影响他认出来的人。
容岸。
是从挽舟十岁生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