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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以为一切已经重新开始。
过去的一切早就已经结束了,她以为不过是重新开始,随着疲惫的空乏,随着深沉的痛苦。硬生生的将曾经最重要的那部分从她生命里剔除掉了,全都剔除掉了。一干二净,不剩分毫。她下定决心割舍掉的一切,只要自己真的可以忘记,只是做全然陌生的路人。把曾有过的全部的幸福都一一拣,把全部的笑与泪都努力忘却。
只要,做一对全然陌生的路人。
可是听到这样的话,她却依旧觉得心如刀割。
离开吧,她告诉自己,就当是逃避都好,离开吧……让一切就这样吧,时间会让一切都好过,再大的伤口都会结痂的。
上了车,楚纭才报以歉意的笑对司徒傲:“三哥,很对不起,刚才那样回答了记者的问题,只是……我们应该以大局为重,如果需要解释的话,我很愿意出面的。”
司徒傲看了她一眼,然后轻轻一笑,只是:“没事,我知道。”
楚纭短暂沉默了一会,才问:“需要我去跟童姐解释吗?”
“不用了。”他,“没什么必要。”
楚纭看着司徒傲那落寞的俊脸,最终也没有开口话。
离开这座城市的时候,其实没有多少人来送行,沫沫朋友不多,尤英梅来了,孤儿院有些比较大一的孩子也来了,陈佳怡来了,钱依依是和沫沫一起走的。
和依依了,没有钱出国,她们打算去上海。
从就生活在一起,所以沫沫决定要走的时候,钱依依义不容辞地,她也要一同前往。
其实沫沫知道,依依不过是担心自己,她没有拒绝,很多时候,她觉得很冷,也许自私地想,生活之中多这样一个朋友,未免不是一件好事,否则去了上海,人生地不熟的,她一个人也不知道到底应该要怎么办。
明明只是去上海,不知道为什么,所有的人都觉得特别难过,尤其是陈佳怡,哭得眼睛都红肿了,最后只是抱着沫沫:“沫沫,到了那边记得第一个联系我,我一定要去看你们,有什么困难,也要告诉我。”
她红着眼圈头。
“听上海的男人都很气,千万不要找知道没?”
她红着眼圈,突然笑了笑。
“哎,好好保重自己,一定要保重自己!”
她终于开口话,声音沙哑:“你也是。”
到了登机的时候,她最后一次拥抱了尤英梅,这个犹如自己再生母亲一样的女人,尤英梅伸出一只手来,紧紧地抱住她。
再怎么样,也到了离开的时候。可是她的心却莫名其妙开始提了起来,也许是在等什么,她自己也不知道究竟是在等什么,可是明明是准备离去的心,却突然间被什么东西填充着,让她觉得忐忑不安。
终于是到了离开的时候了。她和钱依依一同登机。
机舱门口有空乘甜美的笑容,找到座位,坐下,空姐帮忙放置简单的手提行李,庞大的空中客车,满载着乘客,舱门关闭,飞机开始慢慢滑行,空乘开始自我介绍,进行安全示范。她自己扣上了安全带,突然觉得心里空荡荡得难受,钱依依转过脸来,问她:“累不累?”
漫长的飞行还没有开始,她已经觉得累了,乏到了骨子里,但却摇了摇头。
当机身摆脱重力的瞬间,她还是觉得有一种潮水般涌来的顾忌与无助,仿佛这一刹那,被整个时空所隔离。发动机发出低沉声音,飞机转弯调整着航向,所有陌生的,熟悉的,一切一切都统统涌上来,淹没着她,让她鼻尖发酸,让她喉间发涩,让她下意识地紧紧抓住了座位的扶手……
再见……再也不见……
机场大厅,谁都没有发现,有一个男人就站在通道玻璃后面,他英气逼人的俊脸是一片沉寂,而他如鹰一般的黑眸之中,却是噙着泪水……
我忍住不想,时间变得更漫长,也与你有关,否则又开始胡思乱想……
我日月无光,忙的不知所以然。
找朋友交谈,其实全帮不上忙,以为会习惯,有你在才是习惯,你曾住在我心上,现在空了一个地方……
原来爱情这么伤……
泪水总是不听话,幸福躲起来不声不响……
在公司吃午餐的时候,钱依依最终还是没有忍住。偷偷瞄了一眼坐在对面一口一口吃着糖醋排骨的沫沫。
“沫沫。”钱依依仿佛下了什么决心,终于告诉她:“我看到……司徒傲了。”
手里的筷子突然一顿,这几年心如止水的心湖还是激起了一层层的涟漪……
只是心里终究是无人看到,沫沫的脸比钱依依预想的要平静很多,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反问了一句:“是吗?”
“昨天在杂志上就看到了,没有告诉你,听环宇已经有分公司在上海了,而且和我们公司有了合作关系,昨天我去送文件,没想到他就在会议室……”钱依依有唏嘘:“三年了,他好像一都没变。”
三年……
有三年了么?原来三年,是这样漫长,却又是这样短暂。当年他们从认识到纠结了那么多的事情,大概也不过三个月而已,而那样的三个月,她到底是需要多少个三年去淡化?
刚刚来上海的时候,人生地不熟,她记得有一天晚上,在电视上偶然看到他那意气风发的样子,她就那样子哭了,一开始是默默流眼泪,直到最后,钱依依出去买东西,她忍不住,终于是嚎啕大哭,那天她在室里哭了很久,也许是一个时,也许是十个时,因为把自己关在浴室里面,连缸里的水全冷了,她冻得感冒,一直没有好,先是发烧,挂了几次滴,不发烧了,只是咳嗽,断断续续咳嗽了两三个月,又查不出什么大毛病,这一场病,虽然不是什么大病,可是整个人就瘦下去了。
她终于明白,寂寞的人感冒会拖得很久,这句话是对的,从来没有想过,只是感冒而已,她居然就拖了两三个月。
最后病好了,而她内心深处有一处地方却是越发冰冷,无人可以触碰,每当到了夜深人静的时候,总是会隐隐作痛,很想知道,他在那里好不好,可是每每想到,这样的夜晚,他的身边躺着的是别的女人,所有的勇气全部都消失。
。。。
☆、第836章
就连想他的力气都已经不具备。
她把手里的筷子给放下了,说话的时候语气轻松,只是“嗯”了一声,就说:“见到就见到吧,不是经常在杂志电视上看到的吗?”然后站起身来,“吃得差不多了,下午我还要出去和宁经理谈一个合同,我先上去了啊。”
钱依依点了点头,仔仔细细看了看沫沫,的确是从她的脸上看不出任何的蛛丝马迹,心想,这丫头这几年学的的确是很淡定,越来越像那种高高在上的资本家了,那心思深沉的就连她都看不出什么端倪来。
“去吧去吧,我一会就上来。”
她挥了挥手,低下头去又用勺子挖了一大勺白饭塞进嘴里,吃得倍香甜。她不是不知道这三年她是怎么过来的,头一年,她几乎每天晚上都在哭,她从来都不知道,她有那样多的眼泪,如果她不陪着她来,她到底应该要怎么熬过去,她花了很多心思,让她开心让她笑,后来渐渐好多了,她的话也多了起来,加上原本是在公司上班,和外人多多接触之后,人也开朗了很多。
曾经她以为,时间是最好的治伤良药,多深的伤,多深的爱,终究是会被岁月冲淡,可是她没有想到,原来让她忘记他,根本就不可能。
有一次,她们部门谈成了一项合约,宁经理带着她们去唱歌,那天晚上人人都喝得有些高了,沫沫其实酒量不是很好,加上胃也不好,喝得不多,不过的确是醉了,最后人人起哄让她唱歌,她记得那天她唱了一首《味道》。
“我以为伤心可以很少,我以为我能过得很好。”
“谁知道一想你,思念苦无药,无处可逃……”
“想念你的吻,和手指淡淡烟草味道,记忆中曾被爱的味道……”
那么老的歌,她从来也不知道,沫沫居然会唱的那样一往情深。
只是谁都没有发现,她眼底那盈盈泪光。
从此之后,她便知道,她的伤口永远都不会结痂,她一直都在想他,在寂寞中想他,那样无止境……
飞机降落的时候,乘客开始鱼贯而出,司徒傲身后跟着单明,提着他随身携带的笔记本,刚刚走出贵宾通道,就有人迎了上来。
“司徒先生,您好,我是鑫源公司的总经理,我姓董,董俊伟!”对方朝他恭敬地伸出手,笑容可掬:“司徒先生,这边请。”
司徒傲只是象征性地伸出手交握了一下,然后点了一下头,菲薄的唇瓣轻轻掀动,倾吐出两个字,不轻不重:“谢谢。”
一同上了车,董俊伟笑着说:“司徒先生,晚上为您接风,在xx酒店,司徒先生一定要赏脸。”
司徒傲嘴角扯了扯,俊容上有些难掩地疲惫,却是丝毫不影响他的英气逼人:“好说,只是太客气了。”
“不不不!应该的,应该的,那么就这么说定了,先送司徒先生去休息,晚上我就人来接。”
司徒傲一边的眉毛上挑,语气亲和:“谢谢。”
公事还是冗杂紧张,时间总是这样,在指缝中稍纵即逝。
沫沫这段时间一直和上司去跑一个大客户,跟了近半个月没有结果,耐心几乎消磨殆尽,结果这天从接待室里一出来,顶头遇上一个人十分眼熟,沫沫不由微微一怔。
她没想到在上海居然还会遇到楚纭。
不过再一想,环宇在上海都会有分公司,那么盛博当然也不会例外,更何况楚纭还是司徒傲的妻子。
只是自己的上司倒是已经堆满了笑容,朝她伸出手来:“哎呀楚小姐,幸会幸会。”然后顺其自然就介绍了沫沫。
楚纭第一眼就认出了沫沫,三年不见,虽然三年前也只是在司徒傲的手机上见过她的照片而已,不过她其实没有多少变化,硬是要说有变化,眉宇之间多了几分伤感。
三人站在那里,宁经理和楚纭寥寥几语就知道了原来这间公司是她们盛博的名下,得知他们的来意,转头吩咐秘书三言两语,顿时柳暗花明。
宁少俊可谓是喜出望外,心花怒放,悄悄夸她:“行啊,原来你认识楚纭,你咋就不吭气呢?早知道我们就不用跑那么多冤枉路了。”于是马上趁热打铁,让她先留下来与对方协商细节事宜。
谈完了公事,楚纭才问了一句话:“童小姐,有时间没有?”
沫沫隐隐约约似乎是知道楚纭会留自己谈话,但是她并不想和她谈除去公事之外的事情,于是她犹豫了一会,却又听到楚纭叹了一口气,“只是想和你谈谈,没有恶意。”
可是她却不想再听到任何关于他的事情,包括他身边的人。
不管是好的,还是坏的。
于是她说:“不了,楚小姐,我真的很忙……今天谢谢你……我、我就先走了。”她几乎是落荒而逃。
其实连她自己都不知道,逃避的到底是什么。
日子还是这样过,见过楚纭之后,她的心情很快就恢复了平静,因为公事太繁忙,她没有时间去想别的。
这天和宁少俊一起出去谈另一大案子,结果晚上的时候一桌子的人都敬酒,宁少俊知道她酒量不行,胃也不好,于是替她挡着喝了很多,这么一档,大家都以为他们是什么关系,灌得越发狠了,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