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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何时,扣扣也围了上来,趁着微澜不注意,它好奇地伸出肉掌,试探性地压了压那白乎乎的小肉虫,软绵绵的,压下去又弹上来,它玩得可起劲,可那蚕儿不乐意当玩物,慢慢地挪动着身子躲到角落去了。
它又坏心地玩起其他几只来。
吃饱就睡睡醒就吃的喵生,真是寂寞如雪啊!幸好微澜为它找了解闷的乐子,这主人真是贴心周到。
微澜喝完水回来,有些奇怪地发现那几只蚕都一副蔫蔫的模样,她探了探保温箱的温度,没什么异样,她低头看见趴在地上的扣扣,摸摸它的头,柔声说,“你们以后要当朋友,知不知道?”
“喵!”老子知道了,我会好好玩它们的!
“乖。”
阳光不错,微澜搬了一张椅子到阳台看书,她最近在重温霍金老先生的黑洞理论,书翻了大半,楼下传来门铃声,她站起来往下一看,长身如玉的男人正站在院门前,温阳投在他身上,映得他周身流光溢彩。
微澜下楼给他开了门,他披着一身光泽走进来,耀得她微微眯起眼睛,“你怎么来了?”
这个时候他不应该在上班么?
男人突然从身后抱住微澜,灼热的气息喷在她耳后,“昨天梦见你了,很想过来看看你。”
他闭上了眼睛,不愿再回想那一幕,他在梦里跌跌撞撞地寻找,却不知道在寻些什么,又想起那老僧人的预言,不觉后怕。
然而,昨夜的梦令他恐惧,原来最可怕的不是失去,而是生命中从来没出现过这个人。
微澜乖乖任他抱着,他身上很暖,还带着冬阳的味道,感觉很舒服,她轻声笑了笑,“我也梦见你了。”
陆遇止的声音又低又哑,眉间写满疲倦,他放在她腰上的手紧了紧,“梦见我什么了?”
“嗯?”微澜想了想,脸颊现出一层薄薄的粉色,“现在不告诉你。”
“真的不说?”男人脸上露出一丝坏笑,微澜察觉到危险,以为他要挠自己的痒,缩着就要往后躲,谁知他伸出两根手指捏住自己的下巴,她刚想喊“疼”,他的唇就压了下来,重重地辗转碾磨,似乎又不满足似的,火热的舌也探进来,吮得她生疼。
这人……是怎么了啊?
待得四片唇分开时,两人的呼吸都有些乱,微澜的情况更糟糕些,她胸口剧烈起伏着,上面还停留着男人大手炙热的温度,想起之前还被他咬过,她抬头狠狠瞪了他一眼。
亲就亲,干什么还……揉她那里啊?微澜吐了一口闷气。
陆遇止被她瞪得莫名其妙,他慢慢平复着自己的气息,片刻后才出声,“知道什么叫礼尚往来吗?”
“当然知道,”单纯的微澜还没意识到自己进了某人的圈套,“你之前不是跟我说过?”
“那就好。”陆遇止满意地笑了笑,牵着她进了门,径直上了楼,熟门熟路地进了她房间——自然得仿佛在自己家一样。
“你现在要睡觉?”
陆遇止将她推上‘床,“准确来说,是我们一起睡。”
“可我不困。”
“我那天可是陪你睡了一整晚,”男人已经躺下来,搂住微澜馨香温暖的身子,顺手拉过被子盖上,他强词夺理的功夫早已练得炉火纯青,“你陪我睡一会儿不过分吧?”
微澜还想说些什么,可旁边的人早闭上了双眼,没一会儿呼吸就变得平缓,看来是真的累坏了。
她毫无困意,侧身被他霸道地抱着,又怕吵醒他,一动不敢动,只能盯着他那张好看到过分的脸看,实在无聊了,微澜还一根根地去数他的睫毛,数玩了又去数他下巴处冒出的零星青茬——她对数字有着一种难言又执着的喜欢。
陆遇止睡了一个多小时才醒来,看见乖乖躺在怀里的人,他一扫之前的疲惫,连眼睛都透出微光来,“早。”
微澜白了一眼,手伸到他眼前让他看表上的时间,“不早了,现在是11点24分。”
男人顺势捉住她的手放到唇边吻了吻,微澜轻笑出声,“痒。”
他愈发得意地用胡茬去扎她白嫩的手腕,故作轻描淡写地说,“这表太旧了,不适合你,要不换一款新的?”
其实他真正目的是将那块又丑又旧的表从她手上除去——在陆遇止的主观臆想里,它已经是赵熙宁的所有物,是他的眼中钉,恨不得除之而后快。
“不要!”微澜想都没想就拒绝。
陆遇止一口闷气堵在胸口,脸色突然沉了下来,他从不在她面前隐藏自己的真实情绪。
“这是一个很重要很重要的人给我的。”微澜小声解释。
是我妈妈的遗物,她生前最珍惜的东西。
陆遇止哪里舍得她这样为难,“不想就不换了,跟你开个玩笑而已。”
“陆遇止,我们试一试,好不好?”
男人不敢置信地重复了一遍她的话,“试一试?”
这女人竟然主动开口说这样的话,他没听错吧?今天太阳没从西边出来吧?他怎么就突然拨开乌云见月明了呢?
微澜不懂他为什么这么惊讶,想了想才说,“我们不是已经做了夫妻才会做的事吗?”
而且她肚子里很可能会有他的孩子——她昨晚就梦见她生了一个孩子,他抱着她,她抱着孩子,一家三口在门外静静晒着太阳。
陆遇止的反应是大惊又大喜,他压抑着这种欣喜,可惜唇角早已勾起来,“微澜,你真聪明。”
“所以,你决定要对我负责了吗?”如果不是看她脸皮薄,陆遇止真想得寸进尺地问上一问,夫妻间的事是怎么做的。
微澜翻身下床,在梳妆台的抽屉里找了一会儿,陆遇止疑惑地来到她跟前,“找什么?”
说话间微澜已经找好了东西,她拿出一个玉面檀木盒,轻轻打开,将里面的淡青色玉佩取了出来。
“给我的?”
微澜郑重地将玉佩放到他手心,“这是信物。”
他送了她一枚钻戒,她还他一枚玉佩。
男人很快会意,微微挑着眉,满心愉悦,“定情信物?”
多聪明的女人,像一块璞玉,稍微雕琢就变得柔情似水,现在还玩起了这么浪漫的信物定情,陆遇止越发肯定自己捡到宝了,而且是真正的稀世珍宝。
那玉竟发出淡淡的暖意,仿佛要在他手心里融化了似的,陆遇止低头亲了亲她脸颊,“谢谢,我很喜欢。”
他目光稍微倾斜,落到一个黑面雕花珐琅盒上,“那里面是什么?”
同这块价值斐然的玉佩放在同一个抽屉,想必也是她的心爱之物。
微澜眼底迅速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情绪,她取出那黑盒,打开盒面给他看。
里面静静躺着一枚水晶耳坠,发着柔和晶莹的光泽。
陆遇止瞬间瞪大了眼睛,这耳坠颗粒饱满剔透,雕成眼泪的形状,顶端有一缕淡血色的红——这件首饰,他太熟悉!
可是,怎么会在她这里?
☆、第二十三章
? “你怎么了?微澜见男人将那水晶吊坠捏在手里,像是要把它捏碎似的,她问道,“你不舒服吗?”
不是不舒服,是极度不舒服。陆遇止勉强压抑住内心滔天的怒意,他把手放在她肩上,轻轻压了压,转眼已经是一副笑容满面的模样,“没事,我只是太开心了。”
她确实从他眼底看到笑意,尽管很浅很淡,微澜便不作多想,从男人手中将吊坠取回来,小心翼翼地放回黑面盒子里。
“这是你的?”陆遇止故作语气漫不经心地问道,幽深的眼睛却紧紧盯着她,仿佛想从那张淡若秋水的脸看进她的心。
“不是,”微澜摇摇头,长而卷翘的睫毛垂下来,遮住眼中半角的悲伤情绪,好一会儿后她才抬起头,“我也不知道这是谁的。”
她的语气淡淡的,但陆遇止没有错过她眼底残余的些许哀伤,他的心突然就疼了一下。微澜又说,“我妈妈去世那天,紧紧把它握在手里。”她语气顿了顿,“在那之前,我从没见过这个东西。”
这是她第一次同自己说起她的母亲,那个真正给了她生命的女人,陆遇止此刻的心里除了感动外,又因某些猜测而增添了许多恐惧。
“你的意思是……”陆遇止清晰地感受到自己的声音在颤抖着,他喉中发涩,艰难地问道,“这个水晶吊坠的主人是害死你母亲的凶手?”之前他从叶父叶母那里知道,她的亲生母亲是因突发心脏病而死。
“只是怀疑。”这四个字将陆遇止残留的希望撕了个粉碎,他的双唇顷刻间褪尽了血色,脸上的表情也变得异常怪异。
“你真的没事吗?”他的反应很奇怪,微澜有些担心。
“没……”陆遇止仿佛要确定些什么似的,低头在她唇上亲了一口,“我还有点急事要处理,要先走了。”
微澜送他出门。目送着黑色车子绝尘而去,微澜才转身走进家门,阳光有些刺眼,她举起手挡在额前,眼角余光瞥见扣扣正半躺在阳台的小窝里懒洋洋地晒着太阳,看到她,抬起肉肉的脚掌划了几下,算是同她打过招呼。
此时,说有急事要处理的男人正脸色铁青地踏上家门前的台阶,王管家脚步匆匆地上前,他冷冷地看了一眼,“杨姐,我妈在哪?”
王管家连忙说,“夫人在祠堂,她……”话都没说完,一阵冷风掠过,她打了个哆嗦,定睛一看,眼前的人早就没了影儿,王管家不禁心里擂起了小鼓,前阵子少爷还满面春风的,整个陆家上下一片喜意,现在看这个阵势,肯定又是有什么大事发生了,她得赶紧打听打听去。
确实是发生了大事。
陆遇止刚踏进前门,一脚就踢翻了挡在路中间的长明灯,陆夫人正在内堂跪着祈福,听到这么大的动静,人吓了一大跳,心魂都吓去了大半。
院内满地狼藉,陆夫人惊慌着嗓子问,“这是……怎么了啊?”
陆遇止看着眼前这个柔弱端正的女人,他眼底因着极大的怒意而墨色翻滚,神色也变得莫名复杂起来,“听奶奶说,您进门那会儿得了一套陆家家传的首饰,其中有一双耳环吊坠最是奇特,内藏乾坤,放入水中其身会现出绝妙图景……”他语气一转,“怎么从来不见母亲您戴过?”
“我……”陆夫人的声音有些不稳,她甚至垂下头躲闪着不敢看他的眼睛,“那么贵重的东西……我把它收起来了。”
“是吗?”陆遇止淡淡反问道,他的心随着她发白的唇吐出的每一个字而渐渐变冷,“我知道了。”他再不想看她一眼,转身毫不留恋地出了屋子。
他的母亲,是杀人凶手。
她杀的,是他心爱女人的亲生母亲,陆遇止的心开始钝钝地疼起来。
***
叶父叶母会议的行程原本只有三天,两人回程坐的火车,沿途中温带风景独特,他们便中途下了火车,四处游玩起来。
微澜对他们延期归来这件事一点都不感到惊讶,这对年过半百的夫妻骨子里不知比时下年轻人浪漫多少,她一边写着算式一边漫不经心地答着,“放心,我会好好照顾自己的。”
那边又说了什么,她挑起眼角看了不远处一眼,“扣扣么?也不用担心,它过得比我还好。”
大概是听到自己的名字,那只懒洋洋地趴在保温箱旁的大胖猫竟挥了挥爪子,“喵”了一声算作回应,没一会儿又慢慢闭上了那双浅紫色的高贵双眸。
叶母还不怎么放心,又细细嘱咐了几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