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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且一度红得比陈简还厉害。
狭小的空间让人觉得热; 开始透不过气。
陈简抓着她的手,开始越凑越近。
凑近的目标好像是少女光洁的额头。
陶晗悄悄笑了,想到上次喝醉酒时落在手背上的那个吻。
谁说酒壮怂人胆的?
清醒的时候明明胆子还要大一些。
她感觉到少年越靠越近,感觉到他的呼吸落在她额头上,陶晗头一回; 温顺地低下了头。
相触的前一秒。
砰砰砰!
“里面有人吗?都这么长时间了怎么还没出来?有人吗?”
懵懂的两人瞬间清醒; 立马分开。
什么情况?!
懵逼状。
刚才还升高的温度里面直线降落了下来。
有人在不停拍着门板:“有人吗?我快憋不住了啊,没人应我就叫保洁来开门啦。”
有男人在外面敲门要进来。
陶晗顿时吓得魂飞魄散; 这要是被发现了怕是下辈子都说不清了,紧张之下手指掐着陈简的腰际狠狠拧动了两圈。
“嘶~”陈简疼得龇牙咧嘴; 一边赶紧冲门外应道,“别进来别进来,里面有人。”
外面的人又问:“那你快出来了吗?我急。”
陈简:“啊?不,我还早着呢。”
外面的人语气抓狂:“你都已经进去半个多小时了!”
陈简:“嗯; 那个什么,我便秘; 没办法,没个一两个小时出不来; 你换别的位等吧。”
“靠!”
陶晗听着两人的对话; 在捂着肚子笑。
陈简绞尽脑汁总算把外面的人哄走了; 回头发现陶晗正笑得一脸没心没肺; 跟刚才乖顺的样子判若两人,不高兴了:“还没完呢。”
陶晗:“什么还没完?”
陈简指尖指指她额头。
喻义十分明显。
“什么意思?我不知道,不懂啊; 诶你别过来,再过来小心我揍你。”陶晗装傻地躲了过去。
陈简低低囔:“那欠着。”
陶晗回了看了他一眼。
欠不欠她说了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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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一直等到很晚厕所里才没人。
又不敢太大声地讲话怕被外面的人听见,期间一度无聊到用手机交流。
伴着外面哗啦哗啦的流水声。
陈简总觉得怪怪的:'那个,你能不能把耳朵堵起来?'
陶晗:'为什么?'
陈简说不出来。
他突然发现,自己有时候对陶晗,好像总有那么一点儿特殊的,占有欲。
出去的时候餐厅里基本上都没什么人了,只稀稀拉拉地坐了几个。
陶晗走在前面,闷闷不乐的陈简跟在后面。
好气啊,好不容易能……
可是却 …………
陶晗掏出手机,丹丹壮汉还有向思年他们吃完饭早就已经回去了,并发来微信询问两人是不是同时掉坑里的。
“不应该呀,”丹丹一边发微信一边疑道,“要掉也是一个掉男厕所的坑一个掉女厕所的坑,怎么同时没回来呢?奇了怪了。”
两人出餐厅的时候发现外面竟然不知不觉变了天,山里的天气多变,白天来的时候还是艳阳高照,晚上却开始刮起了风,天上黑漆漆的,月亮星星都不知道跑哪儿去了,并且风力挺大,陶晗一出餐厅大门,风就把陶晗的长发全都吹到脸上糊住眼睛 。
“我去。”
陶晗手忙脚乱地把自己到处乱飞的头发抓住,赶紧脱下手腕上的橡皮筋把头发扎了起来,一边呸呸吐着黏在唇上的头发丝。
总算弄完了,陶晗侧眼,却看到陈简脸上在憋笑。
一头自然卷同样被风吹摇摇晃晃,但是由于长度原因,再乱飞也影响不到主人视线。
陶晗不开心了。
“二位快回房间吧,天气预报说晚上还有下雨呢,别淋了雨。”有餐厅的工作人员说。
这家酒店建筑好几栋,占地面积十分庞大,餐厅和住宿的房间不在同一栋楼,陈简和陶晗住的房间也不在同一栋楼。
陶晗在A区,陈简在B区。
两个区之间隔了差不多十分钟的步程。
“咱们快走吧。”陈简凑过来说,“我先送你回房间。”
陶晗还记着刚才自己头发乱飞的时候被这小子偷摸摸地嘲笑了,不高兴的说:“谁要你送,我自己回去。”
她先提步走了。
迎着风,走得有些艰难。
陈简赶紧追上来,看她举步维艰,于是伸手抓住陶晗的一只胳膊。
陶晗回头瞪他,说的话在狂风中都听得有些不清晰:“你干嘛?走路就走路拉拉扯扯的干什么。”
陈简被吹眯了眼:“你抓着我,别一会儿被风吹跑了。”
“这里离海还远着呢,你以为吹台风吗笨蛋?”陶晗把自己的手臂抽了出来。
从小到大B市秋天的妖风她见得多了。
于是陶晗手揣衣兜走在前面,陈简送她回房间,跟在陶晗后面,两人为了避风,一直贴着墙走。
陈简看着陶晗被吹得瑟瑟的小背影暗自后悔。
这小暴脾气,他不过就偷偷笑了那么一下就被逮住了,然后就又被打入冷宫了。
他突然有点怀念刚刚在男厕所的时间。
唉,还不如今晚就待男厕所呢。
陈简脑子里想着事情,陶晗不知不觉跟他拉开了一段距离。
陶晗停下来,转身冲他喊道:“我快到了,你自己先回去吧。”
陈简本想回他把她送到房间门口再回去,一转眼,却突然看到陶晗头上有什么东西黑漆漆一团,正被风吹的摇摇晃晃,似乎随时要掉下来的样子。
陶晗冲呆呆杵在那里的人挥手:“你先回去,你又没带伞,那服务员不是说待会儿会下——”
摇摇晃晃的东西只剩一个沿儿还在上面了,陈简瞳孔骤然缩小。
“小心!”
他冲了过去。
“啊!”
陶晗尖叫一声,身子猛地被人撞了出去,跌坐在地。
身后一声闷响。
陶晗心头立马一抖,坐在地上,愣愣地回头。
少年倒在地上,旁边……
是一个已经碎了的花盆。
“陈简!”陶晗尖叫着扑了过去。
“陈简,陈简你别死啊!”
陶晗把倒地的少年抱到她腿上靠着,眼泪不受控制地涌了出来,呜咽道:“陈简,陈简呜呜呜……”
有泪水打在他脸上,陈简皱了皱眉头,缓缓睁开眼。
“陈简!”陶晗惊喜叫道。
陈简觉得好疼,但是看到陶晗脸上挂着泪水的笑容后还是强撑着笑了笑,“别担心,我没事,没……”
陈简晕了过去。
“陈简!”陶晗吓坏了,“陈简你醒一醒!呜呜……醒一醒呀!”
“快来人啊,救命呜呜呜……救命……陈简你醒一醒呜呜呜……”
陶晗抱着陈简的头,泪如雨下,可是这回的少年却任她怎么摇晃都不醒。
陶晗哭道:“刚才不是还没完吗?我还欠了你一个呢呜呜呜呜,你醒醒,醒醒,现在我就还给你呜呜呜……”
有巡逻的保安听到叫声,拿着手电筒赶紧跑了过来。
“怎么回事?”
“出事了!快打120!”
陶晗抱着陈简的头,手摸到他的后脑勺,触到一汩温热的液体。
陶晗浑身一冷。
接着保安手电筒惨白的光,她往自己正不住颤抖的手上看了一眼。
满手是血。
28、乖二十八点 。。。
医院的消毒水味太重; 闻着有些不舒服,陈简轻轻蹙起眉头,感到后脑勺正顿顿的痛。
“唔。”他缓缓睁开眼。
入目是一片洁白。
点滴安静地走着,一点一滴,像是时间的沙漏。
陈简动了动唇想要说话; 却发现自己喉咙干得快要冒火; 想要发声十分困难。
他看见床头柜上有一个水杯,里面盛着半杯白水。
陈简挣扎着从床上一点一点地坐起来; 期间又头晕了好几次,并且浑身使不上力气; 以至于他不得不停下动作休息,一个简单的坐起身花了将近十分钟。
于是等陶晗拎着水果进门的时候,就看到陈简已经坐起身,少年一身宽大的蓝白条纹病号服; 手腕在宽阔的袖口空空荡荡的,愈发显得骨瘦如柴; 他脸色惨白,刚睡醒后神色倦懒; 唇上更是没有半点血色; 像是在幽暗的古堡里住了百年的; 不见天日的吸血鬼。
他一手撑着身子; 艰难地伸出另一支手,费力地去够床头柜上的水杯。
好不容易盼到他醒了,陶晗呆呆地站在病房门口; 看着眼前这一幕,不知道为什么,眼泪在眼眶里打起转。
陈简好不容易够到水杯,正想凑到嘴边喝一口,就听见门口一声带着浓浓哭腔的呼唤。
“陈简。”
声音他再熟悉不过。
于是陈简好不容易够到的水杯,他还一口没喝上,手一抖,水全洒了。
护工送来了新的病号服。
陈简看看坐在他床旁手里拿着新病号服的陶晗,有些不好意思:“你放下,我自己换吧。”
陶晗指指他头顶的吊瓶:“你手上还输着液呢怎么自己换?”
她把病号服摊开,又伸手到陈简衣领处的扣子上:“我脱还是你自己脱?”
“我自己脱我自己脱。”
陈简低着头,自己动手一颗一颗地解着扣子,解到第二颗的时候,抬眼,发现陶晗正抱着病号服静静地看着他,似乎没有要挪过眼去的意思。
耳朵尖红了。
嗨呀头好晕。
陈简磨磨蹭蹭,第三颗扣子解了好几分钟还没解开。
陶晗看不下去了,催促道:“快点,你还准备湿病号服穿多久。”
陈简抬头看看她,眼神中明显有话。
“幼稚。”陶晗读懂他的请求,嗤了一声,转过身去背对他。
样子十分君子。
陈简舒了一口气,继续解起了扣子。
于是当他解开上衣最后一刻扣子,脱下没打点滴的那边手臂的袖子,半裸着上半身时,
突然,
一直背过身去的女孩又转了过来。
“终于脱完了,”陶晗看着半裸的少年,上下打量了一番,然后摊开新病号服的一直袖子,催促道:“快点穿上。”